67.第67章

和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光總是溜得飛快, 尤其是在鳳凰社總部度過的生日。

想起那個混亂的生日宴會,Harry就覺得胃疼……因爲有了許多鳳凰社的成年巫師加入,所以連他們這些幼崽都在不知不覺中被灌下了夠量的黃油啤酒, 最後讓趕來善後的Molly夫人大發脾氣, 一個個揪着耳朵丟回了臥室。

值得一提的是, 他終於拿到了他夢寐以求的Firebolt(火□□)——雖然上面鑲着『Sirius Black』的銘牌, 那是Bolt公司專門爲他的教父特別定製的世界上最快的掃帚!

「真想趕快看着你用它比賽……」Sirius專心致志地爲Harry維護火□□, 少年則在一旁忙碌地收拾行李。

「這需要國際魁地奇聯合會的努力。」Harry隨口說,自從上一次England隊和Norway隊的比賽中出現了攝魂怪襲擊事件,他們的比賽就被推遲到一週後, 據說是要安排在國外舉行——比賽地點目前保密——以避開逃竄在各地的攝魂怪以及Death Eater們。

「不,我是說去看你在學校裡的比賽。」Sirius提議道。

「Dumbledore教授已經說了, 直到抓住所有逃犯爲止, 不會允許任何人在學期內進入學校的!」Harry回答, 「Hogmeade村都被因此被限制。」他看着教父躍躍欲試的表情,不容置疑地搖頭, 「別想去求情,Sirius!要知道去年你在城堡裡多年已經讓很多人驚訝了,就連出了名寵愛Draco的Malfoy先生也沒有眼巴巴跑到學校裡和兒子一起過年……我可不願意被Dumbledore教授發現!」

「哦……」Sirius沮喪地抱起火□□,提不起精神地靠在牀頭髮呆。

Harry沒有在意自己打擊了教父的積極性,要知道每天都被一隻精力十足的大狗騷擾真的是件既甜蜜又苦惱的事情啊。

「要不這樣如何……」Sirius偷偷跑到Harry身後, 一把抱住教子的腰, 臉貼在他的脖頸上磨蹭, 「我變成狗跟你到學校去!」

「去幹嗎……當我的坐騎嗎?」想到那幾乎和熊一般大小的巨狗, Harry立刻搖頭, 否定教父不切合實際的念頭。

「如果我能變小呢?」Sirius不依不饒,「今年的學校更危險了, 親愛的!我實在不放心你的安全……Slytherin的小崽子們幾乎每家都和那些個逃犯有些牽連,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把危險引入城堡中,讓Death Eater襲擊他們主子最恨的救世主!」

「如果你的Animagus能變小,就算你跑到Malfoy家搗亂我也同意。」Harry無所謂的說道,然後心想,『他們現在最該做的是找到Voldemort的其它魂器,而不是到學校裡找一個沒什麼威脅的救世主小崽子!』在已經確定了金盃從Gringotts丟失後,Harry越發肯定Death Eater中有什麼人受到了指使,已經開始注意到他們很可能消滅了魂器的事實,正在想法設法地尋找被Voldemort藏起來的其餘五件——除去金盃外,已經被Harry和Sirius毀掉的冠冕、日記本、掛墜盒和Nagini,以及不知道是否還留在Gaunt老宅的復活石戒指——或許還有Regulus殺死的主魂?

不過Harry多次要求去Gaunt家老宅一探究竟的要求都被Sirius駁回,並寸步不離地看守自己,讓他無法自由活動——即便很高興教父對自己的重視,可是內心裡的焦急已經讓Harry開始煩躁,Sirius的一句『我會處理的』並不能讓他放下心來,反而更加擔憂。

Sirius直言,他去過那棟老宅,發生了一些不能告訴Harry的事情,請親愛的教子諒解。因爲他光明正大的隱瞞,Harry完全生不起惱怒的念頭,只能在Sirius的又一次撒嬌討饒下讓步了。

「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你在Gaunt老宅裡遇到了什麼嗎?」Harry已經把Sirius的全身上下檢查了好幾遍,沒有出現Dumbledore教授當年的焦黑色詛咒,這是唯一令人安心的消息,「連Regulus都聽你的話,什麼也不講。」

「因爲他什麼也不知道。」Sirius聳肩,安慰地在教子嘴脣上親了一口,「適當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了,彆着急,親愛的。」

Harry總覺得那笑容裡帶着點狡猾的得意,於是聽從了心中突然涌上來的不爽感覺,胳膊伸直把Sirius從身邊推開,讓他沒坐穩掉到牀下去。

正巧這時,Ron和Fred推開門跑進來,看着滿臉通紅的Harry和只露出來兩隻腳的Sirius莫名其妙。

「要來飛一會兒嗎,Harry!」Ron衝到好友身邊,「快看,媽媽給我買了光輪2000!」

「我們還是橫掃系列呢……」Fred酸溜溜地說,半是嫉妒半是興奮地跟在弟弟身後。

因爲自己誤打誤撞推開戀人而逃過一劫的Harry只能胡亂點頭表示答應,然後丟下憤憤不平的教父,和好友們一起去樓梯間小試一番他們的新掃帚。

留下Sirius先是看看Harry爲出國比賽而收拾起來的行李,再看看剛買回來的下學期新書,默默思考起來自己計劃的可行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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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開學的前一日,從陋居回到鳳凰社總部的Harry一進門就被面色不善的Remus攔下來,抓到臥室裡盤問。

「我真不敢相信!HARRY!你願意帶着Sirius到學校裡去!」臉上還帶着關門前和其他人寒暄的微笑未退,扭過臉來對少年說出來的句子語音就已經是接近怒吼聲了,這實在是嚇了Harry一跳。

「我沒有!」Harry舉高雙手錶示自己的無辜,「話說……什麼叫做帶Sirius去學校?」

稍微緩了神色的狼人指着牆邊Harry的行李箱旁出現的另一個大號的牛皮箱子,不悅地道:「他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和你一起做火車去了!」

Harry走過去打開一看,那些被施了魔法的Sirius慣用的物件都安安靜靜地在一起——即便有空間拓展咒的作用,還是擁擠無比——有他下午茶時最喜歡的一套瓷器,和Harry成雙成對的睡衣幾套,以及日常生活中能用到的所有物品……哦,竟然還有他最新得到的第二支火□□。

「他是認真的?」Harry不敢確定地問Remus,得到了肯定的點頭。

「今天早上在隊裡,他已經宣佈本賽季不參加隊裡的任何比賽了……」Remus給了少年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繼續聽下去,「當然,他沒有事先告訴我,不過我相信Griffith絕對早就知道,因爲他竟然把追球手替補都找來了,開始訓練新的陣型!他讓我今天下午就去找Daily Prophet宣佈這件事情,理由就用,爲了避免再次因他而導致比賽中斷——喜鵲隊已經因爲他和你的存在成爲了Death Eater的首選襲擊目標,爲了確保隊中其他人的安全,我也贊同他的選擇。」

「不過……」Remus話鋒一轉,瞪着眼睛說道,「回來後他竟然告訴我說,要跟着你一起到Hogwarts城堡去!爲了保護你!」

「我可不需要什麼保護!」Harry搶着說。

「他纔不是去做保鏢!」Remus翻了個白眼,「他根本就是不想和你分開!」

雖然這讓Harry有點臉紅,可是他仍然堅決否定了此事:「Sirius從來沒告訴過我!這是他自作主張!」

『所以,別衝着我發火……Remus你看上去好嚇人,連狼牙都快伸出來啦!』

「真的一次也沒有提過嗎?」狼人懷疑地繼續詢問,「Sirius信誓旦旦地說,你說就算是他去Malfoy家搗亂也不阻止,如果他能順利進入Hogwarts的話……」

「……是嗎?」Harry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突然想起來了幾周前的對話,「我的確說過,可那是在……」他醒悟過來Sirius要採取的方法了,「他是說要變成大狗偷溜進去!」

「不可能!」Remus扶額,「雖然我們沒告訴過Ablus,可是偷偷練習Animagus的事情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睛,何況當時我們還是幾個笨蛋學生……我變成狼人時候身邊出現了其他動物的事,Ablus絕對知道!」

「我根本不可能帶着一隻會壓死人的大狗去學校的!」就算天天被壓,Harry還是對Sirius變身後的體型表示接受不能,除非……「Remus,Animagus的大小不能改變吧?」

「不能……雖然小時候大腳板和尖頭叉子都是幼崽的樣子,不過長大後就一直是那樣了。」Remus回答道,他盯着Harry若有所思的表情,「Animagus的體型和年齡的增長同步增長,到了成年後就固定不變了。你在擔心Sirius想辦法把自己的Animagus形態變小嗎?」

「恐怕他早就有了辦法……」Harry苦惱地說,當時教父臉上得意的表情仍然歷歷在目。

「果然是我親愛的!真是太瞭解我了!」屋內另一側的盥洗室門口響起了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聽上去比救世主大不了多少。

Harry和Remus抽出魔杖指向那裡,就看到瘦小了一圈的Sirius溼漉漉地披着毛巾靠着門框衝他們微笑,原本英挺的五官因爲年齡的縮小而變得柔和起來,被長髮遮擋住的臉頰線條也圓潤了許多,真是個美麗的少年。

「你瘋了!Sirius!」Remus握着魔杖的手在顫抖,而Harry則是『噗』得一聲笑出來——看來他真的要和教父一起去Hogwarts讀書了,說實話,這不是什麼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