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距離他的十八歲生日已經整整過去了十天, Harry Potter完全沒有機會看到自己的戀人。Harry覺得這場災難完全歸咎於衝動的、不計後果的、思念成瘋的Sirius。

如果他能不那麼急迫地把自己拉到樓梯下接吻,能不那麼衝動地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腰……哦,不, 這些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 他們被人發現了!這個人還是Severus Snape教授!

不能否認, 即便他努力改善彼此的關係多年, 並且不對Slytherin的傑出院長報以仇視的態度, Snape教授仍然常常對他怒目而視,彷彿看到了那個惹禍精老爸似的。

尤其是在他發現了自己與Sirius的關係後,這種態度變本加厲地出現在了戀人身上。

於是乎, Harry Potter,大名鼎鼎的救世主, 畢業後的第一個生日後, 就悲慘地住進了被所有Hogwarts學生恐懼的魔藥學教授的家, 表面上是進行魔藥補習,實際上是被這家的主人和Remus Lupin聯合軟禁了起來。

『我以爲這樣子的遠距離戀愛會隨着畢業而結束, 哪知道……根本是噩夢的開始!』每日都要早起鍛鍊的少年一邊在亂哄哄的街道上跑步,一邊想。

自從被知情者——Snape教授和Remus——暴打過一頓之後,Harry從三年級開始就和Sirius聚少離多,更不用說,連書信往來都被控制。

『Remus太不堅定了!被Severus輕輕鬆鬆就拐進敵對陣營了!』原本以爲對他們表示理解的狼人也很早就在Snape教授的要求下『背叛』, 讓這對戀人孤立無援。

Hogwarts的學習生活是Sirius無法接入的時期, 作爲通訊工具的雙面鏡還倖存着, 成爲了兩人聯繫的唯一途徑。而放假後, Remus隨時隨地的跟隨讓Sirius無數次暴走。

而現在, 以傲羅爲目標努力的Harry在Alastor Moody(阿拉斯托穆迪)的建議下找到自己的院長進行魔藥學和黑魔法防禦課程的補習——另兩位合適人選是被月圓困擾的Remus和註定被迫出局的Sirius。

『其實Grindelwald(格林德沃)教授更加合適,可是他今年和Ablus(阿不思)一起辭職後就消失無蹤了。』Harry憤憤不平地想, 『而且還拐跑了Ablus……不然我也不至於這麼悲慘!』

蛇王家所在的蜘蛛尾巷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雖然房子非常乾淨整潔、書籍堆積到天花板、並且是完全符合院長審美觀的黑色系裝飾,也不能抹去刻在腦海裡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這裡就是Severus成長的那個家。』Harry忍不住這麼想,然後就非常容易陷入回憶裡去地變得呆愣,然後挨吵。

相比起來,他更喜歡Albus在高錐克山谷裡的家,充滿了陽光的味道,還常年供應甜蜜的糕點和飲料。

走神是不好的……在Harry回味着Dumbledore教授的好廚藝時,迎面走來的一個高瘦的男人給了他的腦袋重重一擊,令他痛呼出聲。

「Severus……!」就算是獲得了直接稱呼對方教名的權力,也改變不了被像幼崽一般對待的事實。

「已經七點鐘了,Potter。你還有半個小時跑完剩下的五圈。」學校裡一絲不苟的魔藥學教授此刻把半長的頭髮紮起,穿着短袖的白色襯衣和黑色的長褲,手中提着今日餐桌上需要的食材,完全像個麻瓜那樣走在社區的人行道上,還時不時地迴應鄰居地招呼,然後在少年的注視下拐了個彎,走掉了。

「Snape先生有了個這麼大的兒子?」路過的婦人好奇地詢問。

Harry臉上帶着扭曲地笑容,狼狽地第N次逃掉這讓人汗毛直豎的場合。

『Merlin知道!我們到底哪裡相似到足以讓這些無所事事的麻瓜們誤會的程度?!我再也受不了了!讓我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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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羅的初次測試在一個炎熱的日子圓滿地完成了,獨自一人走出魔法部傲羅辦公室的Harry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的好友們聚在角落裡衝他揮手。

「嘿!Herminone你變髮型了!真適合你!」新年後就要結婚的女巫打扮地非常漂亮,引得她的未婚夫一直對路過並回頭張望的男巫們齜牙咧嘴。

「謝啦,Harry!」Herminone甩了甩自己變得光滑柔順的長髮,然後狠狠用高跟鞋踩了紅髮男巫一腳,「收起你那張蠢臉!Ron!我還想在這裡繼續工作下去!」

畢業後就進入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工作的Hogwarts高材生受到了重用,每天忙碌地都像花季裡的小蜜蜂一樣。

她和Ron Weasley在Harry的暗中幫助下終於在七年級互相表白,成了人人羨慕的一對兒。當然,這之中也包括不能公開戀情的Harry,而他的朋友們只清楚救世主有個神秘的戀人,交往多年卻從不露面。

「他今天不過來嗎?」Harry只告訴了朋友們戀人的性別爲男,就連一貫敏感的Herminone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這麼重要的考試……」

「Draco不也沒有出現嘛。」Harry聳聳肩表示並不在意。

「你還不打算把他介紹給我們嗎?」Neville遞了一杯咖啡給Harry,他目前待業在家,正在尋找合適自己的工作。

「別忘了我的獨家。」Luna補充道,她進入了父親的雜誌社工作,成爲了The Quibbier(唱唱反調)的專欄作家和編輯。

「哈哈……」Harry無奈地乾笑,打算帶過這個話題,「還沒有Albus的消息嗎?我是說,他和Grindelwald教授的履行還沒結束嗎?」

「你這麼關心他們幹嗎?」Ron好奇地問。

Harry沉默着,視線從好友們的臉上一一掃過。他並不是沒考慮過告訴他們,自己和教父之間不容於世的戀情,可是拉着當時還未成年的朋友們和自己一起承擔沉重的壓力是Harry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如果你非要知道……」Herminone嘆了口氣,把Harry拉近更偏僻的一條走道中,低聲到,「我聽到了部長前些天和司長說,Dumbledore教授似乎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真的嗎?」Harry喜出望外,那棟被赤膽忠心咒保護起來的宅子是他目前最關心的地方,如果主人已經迴歸,那麼久意味着他可以從Snape教授的魔掌下逃脫了!

「Grindelwald教授不會高興你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的!」Herminone嚴厲地警告他,對於始終崇拜無比的前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她的維護從未改變。

「別那麼說……Herminone!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戀人是誰,那就幫我……」

Harry的聲音小了下去,因爲他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遠遠走過來,不停地和四周的巫師問好,甚至還被攔下要求籤名。

是Remus和被他想念已久的Sirius!

這是生日宴會後,他們頭一次見面,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同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拖住Remus五分鐘!」他補完剩下的話,衝Herminone擠擠眼。

「什麼?」女巫愣了一下。

「拜託了!」Harry側過身來,哀求道。

Herminone眯起眼來,嚴肅地盯了Harry幾秒鐘,終於點頭答應下來:「可不準騙我!」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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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敢相信!哈哈哈!你看到Remus當時的表情了嗎!」Sirius笑得彎下了腰,撐着身旁的一棵樹歇息。

他指的是被女巫及她的未婚夫拉住胳膊從而沒能趕上來阻止他們幻影移形的狼人,在僅僅五分鐘前的表現。

『你才該看看Herminone那時候的表情……她絕對會被我們嚇出心臟病來!』Harry滿頭黑線地想道,『似乎她以前就有所察覺,不,也許沒有,只是今天才注意到……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處,關鍵是我和Sirius這麼偷跑,她一定會從Remus那裡逼問出來真相的!』

高錐克山谷的午後非常寧靜,只能聽到蟬鳴聲和遠遠傳來的灑水機的聲音,兩個穿着輕便長袍的男巫一前一後地走進花園中,停留在茂密的樹叢後,迫不及待地擁抱在了一起。

Harry把臉埋進Sirius的頸窩,汲取久別重逢的味道,而Sirius則不耐地吻住他的耳垂,收不住自己嗓子裡發出的笑聲。

「我真想你!」他說,「昨天晚上還夢到你在牀上一絲-不掛地等我!」

少年因爲他直白地形容而臉紅,稀少的親近讓他都有些不熟悉這種貼近的感覺。可一想到從今之後就能夠肆意地享受深愛的人相伴在身邊的感覺,又不禁幸福地微笑。

「這算是什麼?私奔嗎?我可是一無所有啊!」Sirius抖了抖自己的口袋,除了魔杖外空無一物,自從他宣佈退役後,就賦閒在家,每日裡想方設法和Remus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利用各種手段和教子親近——但是結果十分悲慘。

Harry隨即拿出縮小的口袋,得意地晃了晃,裡面是兩人份的行李。隨後,他們敲響花園主人的後門,見到了穿着圍裙迎接客人的一位藍眼睛的青年。

「好久不見!Albus!旅遊怎麼樣?」

年輕了近一百歲的Albus Dumbledore苦笑着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拿着封信件:「Remus很生氣……他說你們私奔了!」

「的確如此!」Harry放任Sirius去偷吃老校長給前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特製的巧克力蛋糕,伸出手來要求到,「所以我想,是時候去那個地方了!可以把鑰匙給我嗎?」

Dumbledore教授挑挑眉毛,溫和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來:「我以爲你會去德=國躲一陣子……Gellert說你向他打聽了許多事情。」

「原來我是那麼打算的,不過在你邀請我來這裡做客後就改變了主意。」Harry把目光投向窗外,那裡有兩個英俊的男巫不甘示弱地爭搶僅存的一塊兒蛋糕,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連盛開的薔薇花叢都被波及,粉紅色的花瓣隨着香氣四溢。

「Sirius喜歡這裡,他說,從以前開始就羨慕能夠住在山谷裡的父親母親。」Harry接過對方遞來的那枚鏽跡斑駁的鑰匙,把它放在陽光下撫摸,似乎還能夠感覺到雙親留下的愛意。

「很高興成爲你的鄰居,Alb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