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浞祭煉“七修劍囊”,前三月,後三月……
待煉成之後,前前後後的,卻足足過去六個月!
再算上先前,又在忘川界碑前修行三月。
如今,已然是他踏入冥水之源,第十個月上頭了。
“成了!小有清虛法,五氣七修訣,收!”
韓浞清喝一聲,把手一招。
就見那邊寶光十色,俱都散盡,露出了當中一方寶囊來!
再看那寶囊,雲紋繡紫,通體玄青。
細瞧着精緻,但奈何並不小巧,若是掛在腰間,便似個尋常囊袋一般。
是以等寶光斂去之後,這劍囊卻也不甚起眼了。
只是有幾分渾黑黯淡,才顯出了些許古樸來!
凡人不具法眼,乍一看這劍囊,怕是都不會當成是個值錢物件……
但此刻,韓浞將這劍囊拿在手中,卻是說不出的喜歡!
隨後就見他運轉真元,往這劍囊上輕輕一撫……
嗆啷啷!
便聽得這劍囊之中,傳出一陣金鐵交鳴,刀兵聲響——這是韓浞運轉《七修劍訣》,讓幾道劍氣在劍囊當中各自拼鬥,互相磨鍊!
“七修玄妙!此法果然可行!”
韓浞目光一挑,喜上眉梢,心中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振奮。
原本只是有些猜想,卻沒想到如今竟然親試可行,便怎麼會容得他心中不激喜振奮!
“這劍囊本就是我七枚‘七俢劍丸’煉就,即便當中不藏飛劍,只要運轉劍訣,也同樣能夠發五行七修劍氣禦敵……”
“且又因小有清虛法之玄妙,囊中劍氣互相磨礪,一年就能抵得外間數十年苦功,比起我原先祭煉七枚劍丸還要得力!”
韓浞手捧着這劍囊,心中除了喜悅之外,還有一陣難以言喻的感受。
像是埋下了一絲抱負,就想看看自己煉成的這口劍囊,拿去與天下衆多玄門劍仙,一爭高下的那場面!
“說不得,百年之後,我若是成就純陽,再將這劍囊也祭煉成純陽法寶了,怕是隻憑這口劍囊,就不弱天下間那幾口成名的純陽飛劍!”
韓浞一時只覺心潮澎湃。
隨後,就是一陣玄妙感應,通身而過!
“嗯?我這……怎麼就凝罡巔峰了!”
也是後知後覺,韓浞只感到紫青雷池滿溢,彷彿渾身真元都充沛了許多倍!
“坐忘入神,正是一門好修行!”
喜上加喜,直令韓浞感覺說不出地暢快!
……
“師弟好手段,這口劍囊也當真稱得上是奇絕天下了!”
刑釗真人見韓浞收了劍囊,也是立刻就笑讚一聲。
這位真人此番倒是並非客套,而是真心稱讚,就連看向韓浞目光之中,都流露出幾許欣賞之意。
“師兄謬讚,小弟愧不敢當!”
韓浞能的這真人誇上一句,也覺得頗爲榮幸了。
幾月煉寶下來,他對這位師兄的本事有過了見識,如今纔是當真敬佩得心悅誠服!
原先姜環、丹瑜二位長老,推刑釗真人爲元神返虛之下,世間煉寶第一人,韓浞還有些不信。
畢竟,就算放了魔門旁門各家不去說,只道門九大派中,就有皁閣山靈寶派,是爲天下玄門煉寶之宗源。
這靈寶派內,精通煉寶的純陽高人數不勝數,派中一部《九轉九煉陰陽雷火真法》,更是玄妙無方,乃是仙門器道正宗!
要說刑釗真人的煉寶之道,能夠拿了與靈寶派純陽真仙去比,不說勝過了,就算相提並論,韓浞原先都覺得有些不信!
但後來,這真人以“麒麟地火”助韓浞祭煉劍囊,當真施展了幾分手段之後,韓浞才發自心底,算是信了丹瑜長老對她家師兄過的稱讚!
“先前我祭煉劍囊,刑釗真人把控地火,無論我怎生變化,如何運轉,這真人竟然全都能將火候拿捏到恰到好處不說,我時常還反而受這異火相輔相引,在祭煉之中,生出了許多原先不曾想到的增益來……”
“若我原先所想的七俢劍囊,煉成之後是有十成神通的話,現如今的七俢劍囊,卻足足有十二成神通!有此成就,憑的全都是刑釗師兄的幫手……”
需知,韓浞精通《先天太乙神數》,在煉寶之前,就已經用“太乙星神相術”籌謀過此次煉寶的結果!
他所說的“十成”,其實已然是在數術之道中,算入了有刑釗真人相助的結果。
若是隻憑韓浞自己,要煉這“七俢劍囊”的話,他倒是也算過,煉成之後,神通至多隻得……“一成”!
刑釗真人煉寶有多了得,如此也可見一斑!
“而且這樣的手段,只怕還遠不是刑釗師兄的真本事!麒麟地火同時祭煉兩件法寶,我這邊劍囊,還只能算是個添頭;太乙分光那邊,才能說是本家……”
韓浞目光一轉,看向那邊刑釗真人。
此時這位真人,卻還依舊在祭煉,他所求的那口太乙分光劍!
到此一步,即便韓浞對於刑釗真人“返虛之下,煉寶第一”的名頭還未盡信,可卻也能夠篤定,這位真人的本事必然已經不弱於皁閣山靈寶派!
至不濟,也能與那派中的純陽真人,比肩同儕了!
……
“師弟如今得暇了,便也來爲兄這便幫一幫手罷!時候差不多,師弟的這口飛劍卻也要成了!”
刑釗真人扭頭輕笑一聲,便對着韓浞招呼道。
這位真人如今是在爲他煉劍,韓浞自然上杆子一些。
聽喚就來到身旁,有些疑惑問道:“師兄要我作甚?”
他也是實在想不到,憑着刑釗真人,還有什麼是他能夠插手的?
刑釗真人淡淡一笑,便道:“先前我將那口太乙分光劍,封入了師弟的斬仙飛刀,又在飛刀葫蘆之中,以玄天神禁佈下煉陣,便若是拿飛刀中的太白金精之氣,時時去磨鍊太乙分光劍!我這一手玄天神禁獨特,煉陣之中,使這太白金精每磨鍊那飛劍一次,就是將自身精氣、靈機,渡入那飛劍一次!如此,一十九年之後,太白金精消磨殆盡,師弟的那口‘太乙分光劍’也就成了……”
這真人不先言明要韓浞辦什麼事,倒是將自己祭煉飛劍的法子,向韓浞和盤托出了。
原來,這真人也是先前聽聞了韓浞“小有清虛法”的玄妙之後,才忽然起意,就將煉劍的法子給改了!
起初刑釗真人只以數月爲功,想依韓浞的意願,強煉一道太乙分光,倒也能大致圓滿了韓浞的期許。
但自從得知小有清虛法,有流轉歲月,推動年頭的玄妙後,這真人便想着,既然法寶難得,何不若多花費些年頭,將這件事情盡善盡美,也不枉韓浞託付他一遭。
所以便想出了這個,一十九年之後劍成,能得盡汲兩件法寶精粹的方法!
其實,大凡仙家煉劍,別說是一十九年,只要品相上佳的飛劍,捨得百年去煉成的,也是大有人在!
只不過那等飛劍,乃是由金精、寶材開始煉火,自然耗費的時日也長久一些。
韓浞的太乙分光,雖然已經有了飛劍軀殼,煉陣也俱都齊全,按理只需真元養煉十數日功夫,就又是一口得用的飛劍。
但如今,要往其中煉入“太白金精”,只因這金精之氣非凡,其實已經不異於重新開爐煉劍了。
“師弟以小有清虛法煉成劍囊,其實便不需一十九年,興許只一年數月,就能令飛劍破瓠而出!還望不怪爲兄我自作主張,耽誤了師弟取劍的日子纔是……”
刑釗真人爲韓浞解釋了幾句,然後纔有些歉意一笑。
韓浞一聽是這,道謝還來不及,哪裡還有怪罪的!
連忙向刑釗真人示意不要緊,然後又真心實意地道明瞭謝意,只覺得對這師兄感激不盡。
只因從刑釗真人所言所行,就能瞧得出他對自己的一口飛劍,那是當真用盡了心思的!
這樣韓浞要還不歡喜的話,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只是……師兄先前說讓我幫手,不知說的又是什麼事?”
又想起刑釗真人先前招呼,韓浞這才連忙問道。
刑釗真人聽問,這才又一笑回道:“爲兄以煉陣封入飛劍,卻須得爲這陣法留一處生門,讓那飛劍與精氣能夠吞吐靈機,才能行生生不絕,而這處生門,便需得師弟你來設禁……”
原來,雖然刑釗真人以陣法引得飛劍、金精拼鬥磨鍊,但卻也不能將這煉陣封死,讓兩件寶物空耗。
還是須得時常往陣中送入靈機,有這靈機支撐磨鍊,這樣纔不會損傷了兩件法寶的本源。
而這一處生門,須得時常開閉,就不方便刑釗真人自用玄天神禁設下了。
既然是韓浞的法寶,那就要韓浞來做這最後一件事情,才能算是功行圓滿,徹底收官。
“小弟手上煉陣之法倒是有幾門,《乾清真靈訣》會些,《五顯靈觀帝君妙煉火部真法》也會些,還有新近得了《先天太乙神禁》……不知師兄以爲,用哪門煉法,做此封禁合適?”
韓浞沉吟了一會兒,又向刑釗真人問道。
其實他手上還有一門絕頂的煉陣之法,就是《都天玄冥冊》上的“玄魔煉煞真法”。
只不過這法子到底算是魔門手段,如今也不知合不合適在刑釗真人面前露了白,所以便省下了沒說。
刑釗真人聽他問這,卻是想也沒想,輕笑一聲就道:“自然是《先天太乙神禁》該爲不二之選!不單能契合葫蘆裡的那口太乙分光劍,就連與爲兄的玄天神禁,也是能夠與這門神禁相得益彰,實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說着,話引話,刑釗真人索性就將自己所煉的這門“玄天神禁”,也給韓浞講了幾句!
也是到這會兒,韓浞才總算弄清楚,原來刑釗真人這一身煉寶的本事,竟是全來自“玄天神禁”這門秘法!
這門神禁,其實也和韓浞才得來的《先天太乙神禁》一樣,是上古時候的大神通者所修,只用來煉寶、煉術。
其實神禁之法,大多如此,都是上古時候,大神通者們揣摩道理所創。
而這一處生門,須得時常開閉,就不方便刑釗真人自用玄天神禁設下了。
既然是韓浞的法寶,那就要韓浞來做這最後一件事情,才能算是功行圓滿,徹底收官。
“小弟手上煉陣之法倒是有幾門,《乾清真靈訣》會些,《五顯靈觀帝君妙煉火部真法》也會些,還有新近得了《先天太乙神禁》……不知師兄以爲,用哪門煉法,做此封禁合適?”
韓浞沉吟了一會兒,又向刑釗真人問道。
其實他手上還有一門絕頂的煉陣之法,就是《都天玄冥冊》上的“玄魔煉煞真法”。
只不過這法子到底算是魔門手段,如今也不知合不合適在刑釗真人面前露了白,所以便省下了沒說。
刑釗真人聽他問這,卻是想也沒想,輕笑一聲就道:“自然是《先天太乙神禁》該爲不二之選!不單能契合葫蘆裡的那口太乙分光劍,就連與爲兄的玄天神禁,也是能夠與這門神禁相得益彰,實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說着,話引話,刑釗真人索性就將自己所煉的這門“玄天神禁”,也給韓浞講了幾句!
也是到這會兒,韓浞才總算弄清楚,原來刑釗真人這一身煉寶的本事,竟是全來自“玄天神禁”這門秘法!
這門神禁,其實也和韓浞才得來的《先天太乙神禁》一樣,是上古時候的大神通者所修,只用來煉寶、煉術。
其實神禁之法,大多如此,都是上古時候,大神通者們揣摩道理所創。
有其缺漏之處,便是神通大多單一、粗鄙,而且極難煉成。
不如現而今的靈篆之法,能夠拾級而上,由淺入深,且內含廣闊,一通百通。
但是,神禁雖難,卻也有其獨到之處。
許多神禁內含高深道理,能直指大道深處。
只論窮極運用,怕是勝過如今許多靈篆,的許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