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啊。”大家全忙着吃,但仍不忘開口道謝。
“沒關係,本來就是帶來吃的。”輕晚心不在焉地說着,剛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四周瞅過了,沒見到如笙的身影,這個時候他到哪裡去了?
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神,哈哈笑:“如笙回家了一趟,待會兒就回來。”
搞什麼啊,怎麼會回家了?她還打算給他一個驚喜呢,現在怎麼辦?原本期盼的心情變得失落極了。
Part5
曹洲湊近她,嘿嘿的小聲說:“你這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呢?”
“本來是想的,可是現在驚喜不上了。”輕晚有氣無力的反駁:“運氣真不佳。”
曹洲樂了,神神秘秘地說:“那到不一定。”
輕晚不解,狐疑地看着他,只見他眼神一轉,她跟着瞧去。
大門口,一個挺拔俊秀的身影正向裡面走來。依舊是印象中的淡漠如煙,從容不迫,,即便的隔得那麼遠,輕晚依舊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雙眸黑夜一般沉靜,似乎感覺到人羣中多了一絲期待的目光,他朝這邊看來,一眼便看見了她。
輕晚眨眨眼睛,和他對視了半天,加快腳步走過去,如笙看着她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她停在他面前,深吸一口氣,多麼感人的場面啊,她都聽見身後一羣人停止吃東西的聲音了,整個餐廳安靜的讓她都能聽見自己心跳如鼓的聲音。
就在大家都期盼的他們將會來個深情之吻的時候,範如笙語調平靜地說:“你怎麼來了?”
“……”
輕晚原本那顆火熱的心呀,撞見冰塊,自動熄火了,這一次是真的好失落。垂着腦袋有氣無力的樣子,聽見他說,“你等一下,我去拿東西,然後送你回寢室。”
幹嘛那麼着急回寢室?即使他見到她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激動,但是……好歹也歡迎一下嘛,表面功夫也行啊。
可誰不知道範如笙啊,表面功夫是他最不會做的。
如笙進去了一會兒就出來了,輕晚哀怨地跟衆人說再見,然後再哀哀怨怨地跟在如笙後面,臉上的表情像被人逼吃了大便。
穿過馬路,來到學校大門,走了一段,輕晚才發現如笙帶她走的是他們經常走的羊腸小道。
她有些鬱悶,想這時候學校也沒啥人啊,幹啥要往這裡走啊?她就那麼見不得人嘛?一個未留神撞到了前面人的後背。
他轉身看她:“走路都不看前面的,怎麼走的?”
她本就失望至極,又聽見他不耐煩的聲音,忍不住嗆聲:“你管我怎麼走,我從小到大這麼走也沒車撞到,要你……”
“多管閒事”四個字吞沒在他突如其來的吻裡,那種不如往常一般的溫柔讓她倒抽了一口氣,嘴脣微張,這一張,他就探進來深吻。
輕晚被他嚇着了,她從沒有見過這麼失控的範如笙,也許……她恍惚地想,也許這段時間的分開,病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思念而已。腦海裡朦朦朧朧碰出這個念頭,她的手已經主動回抱住他,迴應他的吻,越吻越深。
片刻之後,他放開她,吻了是一回事,吻完又是另一回事。剛纔還
跟個流氓似的輕薄她的人現在卻正經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可她卻發現自己成了標準的熟蝦子,還是龍蝦,血液直直的往臉上衝,不得不用手背消溫。
範如笙拉下她的手,牽着,道:“我還沒吃飯,你先陪我去吃飯吧。”
Part1
英語六級成績出來了,輕晚坐在電腦面前,閉着眼睛,沒有膽量去看顯示屏上的分數:“認命吧,誰叫你這個學期沒根本沒花多少心思在學習上。”她沮喪地想,“如笙肯定會生氣的。”
對面的蘇藝探頭過來,“怎麼樣?過了沒?”
輕晚垂頭喪氣:“別問了,成績不能見人。”
“能慘過我?”指着液晶顯示器上三個數字,“我做夢都沒想過我會考這個數字,被湯包子知道了,牙都要給笑掉了。”
“呵,彼此彼此。”輕晚指着顯示器上的數字:“我好像比你更慘一些。”
蘇藝湊過去一瞧,果然夠慘,差一分過線耶。
“完蛋了,如笙知道的話肯定會罵我。”她趴在桌子上裝死:“我還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過的。”
蘇藝在對面賊兮兮的笑:“有時候我真覺得範如笙真可憐,既要當男朋友,還要當老爸一樣的管着你的學習。”
輕晚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聽上去,我最近的表現好像很糟糕。”
“沒什麼。”她大方的擺擺手,“戀愛中的女人都這樣,何況你還有個國寶級的男友,強大到英語過八級,讓他幫你輔導,六級對他來說可是小CASE。”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要她親口告訴他自己六級沒過,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啊!
後來她找了個很恰當的時機想當作不經意的時候跟如笙提起這件事情,如笙的臉色果然不好看,輕晚就抱怨說:“就只差一份,改卷的老師也真是的,多給我一分又不會掉塊肉。”
如笙簡直又好氣又好笑,他說:“宋輕晚,你好不好意思?你自己考不好還怪到別人頭上去了?”
輕晚只能扁着一張嘴不說話,後來如笙說:“從今天開始,我來教你英語,要是下一次還沒過,自己看着辦。”
她趕緊點頭。
範如笙是個任何時間都不放過的人,當天晚自習的時候他就測試輕晚的英語程度到哪裡,掌握了實際情況以後,回去他又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擬定課程表,針對她比較弱的部分加強指導。
當輕晚第二天拿到那份課程表的時間,簡直視若珍寶,回到寢室寶貝的把她貼在牆頭,連別人碰都不給碰,蘇藝就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什麼國家級文物。宋輕晚同學,你晚上要不要抱着它睡覺?”
她倒是想,不過每晚睡覺前看着牆壁上那剛勁熟悉的字體,她連做夢都是甜的。
這樣的狀況英語一點都沒進步實際上根本就是很正常不是?所以當如笙拿着一道昨天才教了一個晚上的語法題問她爲什麼會又做錯的情況下,她看着那道題目,真丟人,沒地縫可鑽,把腦袋垂的有多低就多低。
如笙不滿:“你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想你唄,還能想什麼?她在心底很自然的回答,過後又想
想,自從很如笙在一起之後,她的臉皮好像變得越來越厚,剛上大學時的靦腆和害羞早就是上輩子的事了。
她悄悄地擡眼看他,嘟囔:“不然你還是不要教我好了,我每天自己學,你在我身邊我根本就聽不進去哎。”
如笙莫名其妙地瞪着她。
她乾脆豁出去了,說:“因爲你在我身邊,聽你解說語法,我滿腦子就是你的臉,你的聲音,聽着聽着就想到別的地方去了。”最後還補上了一句:“誰讓你長的那麼好看,聲音又那麼好聽。”想當然,如笙回答她的是一個沒好氣的大白眼。
Part2
後來的英語輔導就這樣不了了之,範如笙不是一個喜歡半途而廢的人,但是遇見了生命中唯一一個例外,他也只能向命運舉起雙手投降。某人已經不止一遍的在他耳邊保證下一次一定會過,而且還經常抱怨他幫複習的話很打擾她,什麼叫做好心沒好報?他在她身上着實體驗了一番。
輕晚在他面前誇下海口說六月份的六級考試一定能過,這一次她也不得不認真起來,要是還沒過,那就不但對不起他,還要對不起家鄉父老了。
於是雙休日如笙去打工了,她便跟蘇藝一起在圖書館複習,兩人英語成績都半斤八兩的,碰見難題目,她不會她也不會,只能你瞪着我我看着你。
終有一天,蘇藝把湯芃給拉了過來,印象裡她一直記得蘇藝跟她說過湯芃的英語很好,她說,要說湯包子唯一能跟範如笙媲美的那就是英文了,在H大幾乎是兩個頂尖級的人物。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輕晚有時候遇見問題便會問他,圖書室裡又不能大聲說話,所以聲音小了就要湊的近一點,
當時人沒感覺什麼,但是身旁的人就會覺得有些什麼。
於是H大校花和湯大少的緋聞一瞬間被傳的沸沸揚揚。
後來輕晚自己也知道了一些,怕如笙誤會什麼特意跑到他的寢室樓下等他,左顧而言他,瞅見如笙的表情和往常一樣沒什麼異樣,心放下去了一些,但是失落感更大。
周圍的人都覺得如笙對她好像和別人也沒什麼不同,頂多是願意讓她經常跟在身邊,可看起來就好像是她糾纏着他不放一樣,在人前,如笙更不會做什麼親密度的動作,就連牽手也不會。
她還記得自己跟蘇藝抱怨過:“如笙真的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他喜不喜歡我。”
蘇藝就說:“喜不喜歡應該可以感覺的出來吧。”
她問:“那你感覺他喜歡我嗎?”
“不喜歡。”蘇藝道,“但也不能說是討厭。”她那時候的樣子別提多委屈了。
那天,三人依舊在圖書館裡自習,晚上的時候約好如笙一起吃飯的。
輕晚剛問完一個題目,坐在位置上思考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宇宙第六感,腦袋一轉,就看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兒。那是她第一次看見發呆的範如笙,黑眸裡閃現出的是一絲的茫然失措。
範如笙會出現茫然失措的樣子?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可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
她急忙收拾好東西,跟蘇藝和湯芃說了再見,飛奔到如笙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