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看着沙晚靜古怪的神色,猜不透她心裡想什麼,不過既然沙晚靜都說目前沒有太大的危險,也是鬆了口氣,轉而看着孫舞空和不遠處被朱恬芃調戲的二孃神。
看孫舞空之前的表現,兩人之間恐怕有着極深的舊怨,所以明知不敵,她依舊要出手,哪怕結果是慘敗。
孫舞空擡頭止住了正要施法的孫舞空,扶着金箍棒站直了身體,冷眼看着二孃神聲音冰冷道:“搓衣板,我問你,當年爲何滅我花果山!爲何屠盡我花果山的徒子徒孫!”
這一聲質問冰冷無比,而其中隱含的憤怒和怒意更是讓人心神一顫。
唐三藏心裡一動,總算明白孫舞空爲何見到二孃神之後會這般不顧一切,花果山對於她的重要不言而喻,不論是入地府毀生死薄還是偷仙酒與諸猴共享,都可以看出她和花果山猴子的感情。
而這一切,在五百年前被毀於一旦,當年領着一千二百草頭神和麾下衆將來攻花果山,出手將孫舞空抓住的二孃神自然成了孫舞空眼中的最大的仇人。
“胡說,我何時對你花果山的猴子猴孫下過手!當年那些小猴子們除了皮了點,比你可可愛多了!當年太上老君丟了個金剛鐲把你砸倒,四大天王一擁而上把你抓回去之後,我便領着部下徑直回灌江去了。後來聽說你大鬧天宮被如來壓在五行山下,我羞於與那幫無恥的傢伙爲伍,也沒有再去過花果山。”聽着孫舞空冰冷無比的話語,還有嘴角溢血,臉色發白,拄着金箍棒的模樣,二孃神也是沒了和朱恬芃爭論的心情,毫不弱勢地看着孫舞空,梗着脖子說道。
像是覺得自己的話說服力不夠,二孃神還指着一旁的二哈道:“不信,不信的話你問嘯天。”
哮天犬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二孃神的話,衝着孫舞空吐着舌頭,歡快地搖着尾巴,看樣子對孫舞空很熟悉,只是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咬她的狗。
孫舞空聞言,臉上的冰冷之色並沒有退去,不過眼中升騰的火光卻是稍稍減弱了一些,但是花果山被毀之事,豈能這般揭過,看着二孃神繼續問道:“那是何人毀我花果山,殺遍我花果山妖兵妖將?”
“這我也不知,離開花果山之後我便沒有再和天庭有聯繫,當年四大天王的四部天兵天將都在場,你自己猜是誰吧。”二孃神搖了搖頭,不過給出的答案卻讓人吐血。
“四大天王……”孫舞空眼中紅色火光一閃,握着金箍棒的手指嘎吱作響。
二孃神看着孫舞空,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解道:“死猴子,你的境界爲何落到這般?這些年我溜遍三界,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好不容易碰上你,你卻變得如此之弱,恐怕連七十二般變化都使不出來了吧?”
孫舞空豁然擡頭,看着二孃神笑道:“搓衣板,當年你我交手不下二十次,每次都你落下風,那次要不是太上老君使詐,你又如何能勝我,我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今日見你,也沒多大進步。”
二孃神一挺胸,像是想要證明什麼,很是不滿地叫道:“什麼叫沒多大進步!你看現在三界聖人之下,誰敢和我交手?”
“呵,若是同階,誰人是我敵手?”孫舞空撇嘴,滿是不屑。
“嘁,同階誰怕你啊,當年我哪次不敢和你大戰三百回合。”二孃神一揮手,皺眉看着孫舞空,眼睛一亮道:“好,那就這樣,我也把境界壓制到地仙境,你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不過你現在連七十二變都使不出,打來打去也就那麼幾招,豈不無趣的很?”
唐三藏有些訝異地看着二孃神,沒想到這位有着三界第一戰神之稱的天王,竟然爲了好好打一場願意將自己的實力壓制到和孫舞空同階。
這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二字可以概括了,完全是個戰鬥狂人啊,溜遍三界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估計三界中的天王們都被她打怕了吧。
孫舞空若是願意打,唐三藏不會插手,對於花果山,孫舞空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而且對於同階無敵的自信,也是她身爲強者的自信。
黑山老妖此時眼中的震驚無以復加,先前二孃神出現的時候,她還想上前見禮,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理會她,反倒是和孫舞空和朱恬芃一副很熟的樣子。
而且聽孫舞空和朱恬芃的話,對於二孃神根本沒有什麼敬畏之意,而二孃神對她們的話雖然生氣,但並沒有覺得不妥,更是不知道孫舞空和朱恬芃到底是什麼來歷,而能殺掉火鳳的唐三藏又到底是什麼人
“師姐,她是誰?”敖小白和沙晚靜守在青黛的身邊,看着二孃神有些不解地問道。
沙晚靜看着二孃神,輕身道:“楊二孃,又稱二孃神,三界第一戰神,當年大師姐被壓在五行山下之後,她便是新的聖人之下無敵。天書中記載,是玉帝的外甥女,當年劈山救母,與天庭關係一般,聽調不聽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之前那個妖怪就是她封印在此地的,恐怕天庭也就她敢如此做了。”
“好厲害,那當年大師姐豈不是比她還要厲害。”敖小白微微張着嘴巴,有些驚歎道。
“嗯,當年大師姐可是被稱爲聖人之下無敵,二孃神雖然數次交手都沒有敗在大師姐手中,但那是兩人都沒有拼命,否則二孃神必敗。”沙晚靜微笑着點了點頭,言語間滿是對孫舞空的自信。
孫舞空怡然不懼,看着二孃神點頭道:“來便來,若是你輸了,便隨我去花果山一趟,讓你那些草頭神幫我重建花果山。”
“好,不用我輸,只要我勝不了你,我便還你一個新的花果山。”二孃神想也沒想就點頭應下了,不過又是反問道:“如果我勝了你,那又如何?”
“沒有這種可能。”孫舞空撇嘴,毫不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