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是有些驚奇地看向唐三藏,雖然被奎木狼施展了障眼法,不過衆星君自然能夠看破,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絲毫法力沒有的和尚竟然能讓敖小白停手,而且現在還以一副和事佬的樣子出來說話。
角木蛟止住手上的傷勢,看着唐三藏說道:“和尚,你是何人?”
“貧僧唐三藏,西天靈山靈吉菩薩座下不記名弟子,這位是小徒,先前對諸位神仙出手,多有得罪,還望莫怪。”唐三藏雙手合十,露出了幾分抱歉之色。
“西天靈山的靈吉菩薩?”角木蛟眉頭皺起,衆星君相視一眼,眼中也是有了幾分難爲之色。
“師父實在是太壞了,明明是自己打傷了他們,卻說是小白打的,還說什麼靈吉菩薩的弟子……”沙晚靜這會已經把臉別到一旁去了,垂下的頭髮擋住了嘴角的笑意,在心裡暗暗吐槽着。
唐三藏臉上笑容斂去,聲音也是變得有些冷,“正是靈吉菩薩,我師父說出門報他名字,就是玉皇大帝見了也得給他面子。我不知道你們天庭和我這小徒兒有什麼恩怨,不過她現在可是我西天靈山的人了。你們要動手我攔不住,不過真要抓她的話,那可得先問過靈吉菩薩。”
角木蛟冷哼道:“哼,一派胡言,我沒聽說過靈吉菩薩什麼時候收了不記名弟子,這妖龍乃我天庭要犯,玉帝親旨要抓的,你竟敢收她爲徒,還敢冒充靈山弟子,今日便將你捉拿回天庭,交由玉帝處置。”
“小白,看來有些人不太長記性啊。”唐三藏摸了摸鼻子。
敖小白很配合地重新拿出了飛龍杖。
衆星君又是暴退數丈,角木蛟更是一退數十丈,幾乎要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了。
“唉,那位星君,你別怕啊,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跑這麼遠,我怕我說話你聽不到啊。”唐三藏笑吟吟地看着角木蛟。
“和尚,你到底想怎樣!”角木蛟額頭青筋暴起,他也是看出來唐三藏在玩他們,但是敖小白手裡那件神器實在是太恐怖了,雖然看起來時靈時不靈,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又靈了,可沒人敢拿命去試探。深吸了兩口氣,角木蛟咬牙道:“好,今日我們二十八星宿認栽,不收你這徒兒了,你讓她先把神器收起來。我們今日來是爲清理門戶而來,奎木狼私自下凡,強搶民女,佔山爲王,犯了諸多天條,我們要將他捉拿回天庭。”
“哈哈,來吧,我奎木狼今日便是死也不迴天庭!”奎木狼看着身旁的百花羞,哈哈笑道。
“死什麼,記住,你得看着我先死,我纔不要給你收屍。”百花羞用手裡的木屐敲了一下奎木狼的腦袋,眼淚卻是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一身紅衣被奎木狼的鮮血染得更紅了。
“對啊,我想和你們談的就是他們的事情啊,你又打不過我們,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我們的事情。”唐三藏指着一旁互相依偎着的奎木狼和百花羞說道。
“你!”角木蛟眼中綠光暴漲,先前被擊散的那條碧綠蛟龍再次出現。
“嗯,就是我,你看吧,人家不就是覺得天上太無聊,所以下凡來談個戀愛嗎,你們就要下凡來把他抓回去打死……我說,你們不會就是傳說中的fff……吧,難道玉帝是你們的會長?雖然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用奇怪的方式秀恩愛,但不可否認他們確實是真的恩愛啊,你們這樣強行拆散人家着實有些不太近人情了吧?”唐三藏點了點頭道。
“嗯?fff黨是什麼東西?”角木蛟下意識地跟着問了一句,雖然聽不懂唐三藏到底在說什麼,不過還是能聽出來他說的絕對不是哦什麼讚賞的話,言語間對於玉帝更是沒有什麼尊重之意,不由氣道:“斬斷七情六慾方可成仙,奎木狼身爲二十八星宿西方七星宿之首,私自下凡,還動了凡心與凡人女子相愛,罪大惡極。”
“如果我們不答應讓你們把他帶回去呢。”唐三藏搖頭。
敖小白握着飛龍杖,槍口對着衆星君左右晃着,衆星君也是跟着左右晃動,都不想被槍口指到。
“唐長老,此事和你們無關,你們走吧。”一旁的奎木狼卻是看着唐三藏搖了搖頭,眼中有着感激之色,“天庭勢大,既然唐長老是西天靈山的弟子,倒也不用太過擔心,只是這位小龍女身懷重寶,就算這次走脫了,天庭恐怕很快就會派更強的神仙來對付你們,你們還是小心一些吧。”
“嗯,還真想要一個像小白一樣可愛的女兒呢。”一旁的百花羞看着敖小白,臉上也是有着溫柔的笑意,又是用拳頭錘了錘奎木狼的胸口道:“死鬼,都是你太沒用了,到底還是沒有生出可愛的女兒呢。”
“師父,幫幫他們吧。”敖小白看着百花羞,扯了扯唐三藏的衣服,“我可以再打他們幾槍嗎?”
“小白,這個東西要關鍵的時候再用呢。”唐三藏笑着搖了搖頭,擡頭看着角木蛟道:“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吧,這都到飯點了,要掀桌也等吃完了再掀嘛。”
“對對對,來人吶,設宴,讓諸位神仙和大師的諸位高徒好好吃一頓。”一直躲在王座之後的老國王這會站了出來,大聲吩咐着,又是衝着那些個大臣們呵斥道:“全趴在地上成何體統,趕緊都給我滾蛋,讓禁衛軍把大殿清理出來,設宴!”
衆大臣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就向着四面破碎的大殿外跑去,作鳥獸散了。
老國王站在高臺上,身邊只剩下一個老太監和兩個小太監,彷彿光桿司令一般。
唐三藏有些意外地看了老國王一眼,他那本就蒼老的面龐像是一下子更老了許多,不過一雙眸子卻閃着從未有過的光芒的。
角木蛟看看唐三藏,又是看看老國王,擺手示意衆星君稍安勿躁。
王令得到了很好的執行,很快就有兩隊禁衛軍進入宮殿,把殿上因爲先前的打鬥出現的石塊木屑清理了,擺上了幾張桌椅,然後衆禁衛軍也是很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