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石頭也走了進來,站在王羽身邊。
劉青青的哥哥名叫劉飛鵬,因爲只有這個獨子,金錢幫幫主一直都對他十分寵溺,想要什麼,也儘量滿足。
他在十歲時,便開始殺人,性情反覆無常,傲氣且暴虐,稍有不順,必定要死磕到底。
好在凌江城只是個小池子,不會有什麼大風浪,加上劉飛鵬並不蠢,所以雖然囂張跋扈,但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
直到碰到了王羽。
剛纔那一下,他是以爲自己真的要死了,此時心臟還在劇烈跳動。
聽到劉青青看似求情的話後,劉飛鵬內心被憤怒充滿,“呵呵呵,妹妹,你可真是關心哥哥啊。”
他將貼子扔在地上,“獨孤家的英雄貼又叫追魂貼,小子,你等死吧。本來我爹還想幫你逃出去的,現在看來,簡直是可笑至極!”
說罷劉飛鵬想轉身離去,但還沒走幾步,身前人影閃過,王羽直接出現,攔住了去路。
“你們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哪條腿踢人,就廢哪條。我最後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不然都別走了。”
劉青青聞言退後一步,在剛纔出手的中年人耳邊道:“你怎麼選?”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老子不和你計較,你反倒還較勁了,行,我今天留在這裡,看你敢不敢動我!”
劉飛鵬獰笑一聲,“你怕是不知道,我…”
嗤!
他話未說完,便被王羽一道劍氣割破了喉嚨,鮮血噴灑出來,落了一地。
劉飛鵬捂着喉嚨,到死都不相信對方居然真的敢動手。
王羽轉移視線,“該你們了!”
劉青青噔噔噔倒退幾步,躲到了中年男人身後,眼角餘光看向自家哥哥的屍體,眼中露出快意。
“獨孤家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魔頭!”
中年男人苦笑一聲,隨即神情一肅,“他雖然不是好人,但只是踹了那小姑娘一腳,罪不至死吧?”
“所以他本來可以不用死,但你們沒有珍惜機會。”
王羽捏着劍指,正準備出手,陳安之跑了過來,抓着他的袖子,搖頭道:“師兄,夠了。”
小小的樓道內安靜下來,劉青青與中年男人滿頭冷汗,緊張的看着他們師兄弟。
王羽嘆了口氣,收回了劍指,袖子一擺道:“帶上他的屍體,滾吧。”
兩人聞言長出了一口氣,中年男人扛着劉飛鵬的屍體,劉青青則跟在他後面。
正準備下樓時,又聽王羽說道:“你們幫主想要給兒子報仇,儘管讓他來,我可以給一次機會,殺了我萬事休提,但要是沒殺死,你們金錢幫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死。”
劉青青身子抖了一下,快步走下樓梯。
王羽摸了摸陳安之的頭,“我的確教不了你什麼了,等找到師父,就讓他帶你回鎮上吧,正好他也能傳你劍氣。”
“師兄…”
陳安之失落的低下頭,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
王羽回到臥房,王蔥花已經躺下休息了。他坐在牀邊,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小姑娘的臉頰。
“蔥花啊蔥花,爹好想你。”
……
次日清晨,金錢幫大堂內,幫助劉一刀顫抖着雙手,掀開了蒙着屍體的白布。
啪!
他一個耳光甩在劉青青臉上,“爲什麼你要帶他去?爲什麼他死了,你沒死?!”
說罷看向了跪倒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一掌打在其天靈蓋上,“廢物!連少爺都保護不了,我還留着你幹什麼!”
中年男人其實功夫不弱,如果想要反抗,劉一刀這一掌怎麼都不可能拍死他,但他沒有躲,反而露出解脫的神色。
“幫主,命我還了!”
他嘴裡噴着鮮血,倒地身死。
劉一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不禁又悔又怒,仰天咆哮起來。
“啊!王羽小兒,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他發泄一番後,衝劉青青道:“吩咐下去,讓底下人動手,正面打不過,我就要讓他在凌江城再也吃不上一頓好飯。”
劉青青低着頭,不讓自己眼中的怨毒被看到,深呼吸了一下,他輕柔道:“爹,大哥剛走,您要保重身體啊。”
說着她招呼下人,端來一碗燕窩粥,自己拿着送了上去。
被氣的一宿沒睡的劉一刀接過瓷碗,吃了一口後輕嘆道:“下去吧,我想再陪陪你哥。”
劉青青嘴角微微翹起,“您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劉一刀愣了愣,隨即大怒,一巴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孽畜,你說什麼?!”
然而,還沒等他發作,便一口黑血噴了出來,腹內疼若刀絞。
“爲什麼?!”
劉一刀不可置信的問道:“爲什麼?”
劉青青咯咯嬌笑起來,“當然是爲了我娘啊,您打死她的時候,我可是躲在櫃子裡哭了好久呢。”
劉一刀擡起手,想說些什麼,但劉青青花重金購來的奇毒,藥效之猛烈,可謂是見血封喉。
話沒出口,他便已經徹底斷氣。
劉青青臉上帶着微笑,將劉一刀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又拿出自己的絲巾,仔細擦拭了那些鮮血。
“爹!你怎麼了!?”
一切做完之後,她尖叫了起來。
因爲劉一刀特地吩咐過,所以金錢幫的手下們都離得很遠,此時聽到聲音,紛紛匆忙敢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劉一刀的屍體後,幾位堂主紛紛露出了詭秘的神情。
“怎麼回事,幫主爲何會遭到如此毒手?!”
火堂堂主怒聲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居然讓別人在咱們總部暗殺了自家龍頭?!”
“哼,你不也是一樣,很能耐嗎?依我看,現在最重要的是推選出新一任幫主,不然咱們凌江第一的名頭,可就要不保了。”
說話的是金堂堂主,他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我推薦大小姐劉青青,這些年老幫主早已經不管事物,都是她在忙上忙下,我認爲大小姐可以勝任這個位置。”
此話一出,五個堂口中的水土兩位堂主紛紛附和,只有火堂和木堂沒有表態。
而木堂一直以來存在感都很低,所以唯一反對的,只有火堂。
他此時臉色鐵青,惡狠狠看了另外三個堂主一眼,“我不同意!咱們金錢幫從來沒有過讓女人當幫主的傳統。”
嗤!
他話未說完,身後便被人捅了一刀。
“你…”
原來殺他的,是他平時最信任的手下。
見得此情此景,大堂裡氣氛一片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