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肯定偷偷修煉了一夜對不對。我當初和你一樣,也是這麼迫不及待,但其實這個東西根本急不得,講究一個緣分。”
第二天清晨,王羽剛剛踏出房門,就被邵青給喊住了,他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和王羽講述着自己的經驗。
“別急,以師弟你的天賦,過個幾十天,怎麼也得感應到靈氣了,也許用不了這麼久。不過在這之前,咱們應該好好放鬆心情,千萬不能把這個事情掛在心上,不然只會拖累你的。”
邵青嘴巴不停,恰好酒火也從茅屋出來了,見到王羽之後,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走吧師兄我帶你去後山放鬆一下心情,那裡有個好地方,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
邵青說完就像拉着王羽離開,酒火回過神,連忙叫道:“等等!”
說完他走上前,驚歎道:“小師弟,你有氣感了?!”
“怎麼可能,他這才一晚上,就能感應靈氣了?大師兄你一定看錯了。”
沒等王羽說話,邵青便在一旁叫了起來,“咱們丹劍宗那個所謂百年一遇的天才弟子,也花了一個月才做到這一步,而且身邊資源不缺,各種輔助丹藥用之不竭。咱們小師弟什麼都沒有,大師兄你肯定看錯了。”
然而當王羽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後,他頓時僵住了,話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十分難受。
“呵呵呵,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邵青尷尬的說完,轉身朝後山走去,途中他用腳點了點地面,抽取一點神識,仔細感應了一番。
當發現王羽身上已經衝開了幾處竅穴後,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只能看到背影的酒火,並不知道自己這個向來不着調的師弟,此時居然有了高深莫測的味道。
邵青嘴角微微上翹,以外人絕對聽不到的聲音呢喃着,“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當他離開後,於倩和彭海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
當兩人得知王羽已經有了氣感後,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沉默許久後纔回過神來。
於倩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她是個重恩義的人,對青蓮真人也最忠心。
王羽有如此天賦,用不了多久,小蓮花峰就能不受人眼色了,師傅的壓力也能減輕很多。
這讓她感到開心之餘,也有些擔憂。
而另一邊的彭海雖然也在笑,但多少帶了一點牽強的意味,他輕聲道:“天佑我小蓮花峰,以後只要小師弟在,咱們也終於有拿得出手的人物了。”
“師兄師姐過獎了,小弟只是運氣好而已。對了,柴房的乾柴已經快用完了,我去山上砍一些回來吧。”
青蓮收的這幾個弟子,天賦都不怎麼好,如果王羽繼續和他們呆在一起,就頗有些裝逼的意思了。
這和他目前的人設不符,所以找個藉口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
等到王羽提着柴刀走遠後,酒火幾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先前之所以不表露出來,那是怕王羽會驕傲自得,此時就沒這個顧慮了。
“小師弟了不得啊。”
酒火感嘆道:“我聽說只有在三大宗門裡,纔有那種第一次修煉,就感應到靈氣的天才,想不到咱們這裡也要出一個了。”
於倩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小師弟如此天資,小蓮花峰怕是留不住他啊。”
“不會的,王羽不是這種人。”
酒火想到之前在王家遇到山魈時,王羽願意別人捨生忘死的樣子,心裡十分肯定,他一定不會是忘恩負義的人。
“希望如此吧。”於倩幽幽一嘆,只希望到時候不要上師傅傷心就好。
這麼天資出衆的弟子,真的甘心留在小蓮花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彭海見兩人神情有些沉悶,便笑道:“以後的事誰知道,但最起碼現在來說,是好事不是嗎?別想太多,對小師弟有點信心。”
說完他看了看天色,繼續道:“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今天不用準備我的飯了。”
“去吧。”
酒火隨口應了一聲,他得想個辦法,讓王羽對小蓮花峰更加有歸屬感才行。
想到昨天青蓮真人的異常,他隱約猜測到小師弟所修煉的功法,肯定和他們幾個不一樣。
或許就是曾經那枚玉佩裡的內容。
可惜酒火天資不夠,連那副畫面都沒見到,更別提後面的劍丸了。
他有些羨慕,卻並不嫉妒。
如果說於倩對青蓮最忠心,那麼酒火就是願意爲師傅付出生命的人。
只要能幫助青蓮真人的,其他怎樣都無所謂。
另一邊,離開了小蓮花峰的彭海,沿着一條小道趕路。
大概一刻鐘後,他來到一處巨大無比的樹木前。
左右看了看,確定附近沒人之後,他將一枚玉簡塞進樹洞裡,同時在外面佈下特殊禁制。
如果沒有正確的解法,裡面的玉佩會在第一時間被破壞。
做完這一切,他輕輕錘了錘樹身,像是被掏空了精氣神,癱坐在地上。
看着透過樹葉照下來的點點光斑,彭海神情有些痛苦,但很快堅定起來。
他爬起身往回走,低聲自語道:“我只想更進一步,我沒做錯,我沒錯!”
……
“你說我這小師弟到底什麼來頭?天資居然比我當初還要強一些。”
小蓮花峰後山,邵青半躺在樹杈上,一條腿前後晃盪着,說不出的愜意。
他問話的對象,正是地面的影子。
可惜這傢伙不能說話,只能點頭或者搖頭,比如此時,邵青被陽光照在地面的影子,就在不斷搖晃着腦袋,示意自己並不知道。
“呵呵呵,當年父親的一部分身體,被老雜毛封印在丹劍宗禁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這個做兒子的雖然不成器,但好歹得讓他有個全屍啊。”
邵青撇了撇嘴,隨口吩咐道:“讓那邊加快速度,這地方雖然有意思,但總待着會讓我失去上進心的。”
說道這裡,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唉,也不知道小柳那妮子怎麼樣了,如今恐怕已經成爲所有年輕修行者心中的女神了吧?嘖,一個肚子裡出來的,爲啥她就那麼優秀呢?”
“不懂啊,不懂。”
邵青一邊說着,直接翻身下了樹杈,“走,找我那小師弟玩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