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3

比武招親3

臺上僵持着,臺下姬樂資看着樂毅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解釋,因爲上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遠及他的家丁一衆,姬樂資不知道張遠爲什麼也會在這裡。然而這天下能調動張遠的除了他就只有樂毅。

樂毅不慌不忙,拉着他的手安撫般捏了捏,“別急,先看熱鬧,回頭再慢慢與你解釋可好?”

姬樂資聞言面無表情轉回頭去看向高臺,同時將手抽離。

樂毅無奈一笑,想着晚上回去煲個冬瓜湯可哄得回來。

顧歡正在人羣中滋滋有味得看熱鬧,忽然驚覺背後有人靠近,只來得及將腰間的玉佩拽下便眼前一黑不知人事了。

蘇言從背後接住顧歡,並沒有注意到他手裡滑落的玉佩,輕鬆將人用一隻手摟到胸前,移出人羣便一躍而起往西北方去了。

張乾坤上了高臺,朝張遠拱手,問到:“不知張某做了何事,勞動幾位如此興師動衆,還請示下。”果真文質彬彬,翩翩有禮,不負“無雙公子”美稱。

張遠掃他一眼並不開口,先前說話那人即張順答道:“三個月之前張公子可曾去過西北鄭家?”

張乾坤點頭答是,鄭家是西北大家,以一套遒勁鞭法聞名江湖,武當與之平素無甚來往,他個人也與其沒有任何交集,可是三個月前鄭家家主忽然來貼請張乾坤前往一敘,言辭誠懇,礙於顏面張乾坤只得應邀而去,小住三天便啓程回武當。

張順看他點頭,內心掙扎一瞬,還是按照預定的劇本說下去“幾日前鄭家未出閣的大小姐被查出已有三月身孕,鄭老爺逼問之下,大小姐親口承認是張公子的親生骨肉。與此同時一直由大小姐保管的神鞭秘籍也一同消失不見。”

話音未落,臺下一片喧譁,有人懷疑其中真假,也有人對張乾坤破口大罵。

張乾坤有口難言,他只住了三日,連鄭小姐的面都沒有見過更何況是發生關係盜取秘籍。但是這時候再辯解也不會有人相信他,鄭家也斷不會輕易會拿大小姐的聲譽開玩笑。此事一出,鄭家還有何臉面立足於江湖之上。

“還請張公子與我等前往鄭家商量一下如何解決此事吧。”同樣客氣的語氣不客氣的話,看他們的表情彷彿張乾坤說出一個不字,就要羣擁而上強行將他帶走。

張乾坤沒有多猶豫便點頭答應

,事實上也容不得他不答應,這件事不查清楚的話他以後如何做人,況且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竟然如此陷害於他。

同來的武當衆人卻不答應,當即有人站出來質問“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何證據?”

張順聽了這話似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物示衆,正式鄭家家主所用之蛇皮鞭,武林衆人大都識得此物,也知道鄭家主平時此物從不離身,當下所有人看張乾坤的眼神都變了,張乾坤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一寒,想起了某個人曾對他說過的“人心難測 ,只有當你跌入谷底時才能將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感受着他們鄙視、憎惡、幸災樂禍的表情,張乾坤連解釋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張遠看着他變換的表情有些不捨,好好的濁世佳公子不知怎麼惹到他家將軍了,平白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以後要翻身怕是很難了。

張乾坤自願跟隨張遠等人離開,即使是穆家主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穆家女婿的人選要重新定奪了。穆家衆人商量過後決定讓穆家大小姐親自見過二人再做決定。但是經過張遠等人一鬧,天色已有些晚了,只好推遲到第二天。

變故就在衆人準備離去時發生了。

上千人退場難免擠擠攘攘,推推拉拉,最初一人倒下時大家都不以爲意,甚至嘲笑他路都走不穩。可是很快陸陸續續更多的人倒下了,等大家反應過來時會場中大半的人都倒下了。剩下的都是身手高強的。武當十五個人只剩下三個,以藥毒立身的唐門僅剩的一人,唐軒才明白過來是着了別人的道。藥效如此厲害、無色無味的迷藥他只能想到:夢死。當今魔教左使夏醉生得意之作。

“夏某不才之作——夢死,不知各位可還滿意。”會場上空傳來青年男子玩世不恭的聲音。

剩下的人循聲望上去就見一面容姣好甚至有些過於陰柔的美男子立於穆家主宅最高處。面露不屑睥睨着下面狼狽不堪的武林人士。

沒有倒下的俱是各門各派頂尖高手,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被夏醉生這般羞辱如何受得了,當下就想上前與之動手,可是這時大家又發現,他們就算沒有倒下可是武功也被限制了,所有人都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待宰羔羊了。

夏醉生看着他們彷彿受了天大屈辱的表情和無意義的掙扎,心中鄙夷更甚,這些武林正派知道今天魔教會來,還特地加強了防衛,結果還是這麼輕易就被放倒了,夏醉生

頓時覺得無趣極了,一甩衣袖留下一句“一炷香之後藥效立解。”便向西北方向離去了。

衆人面面相覷,完全不解夏醉生此行的目的,僅僅是爲了羞辱戲弄他們一番嗎?還是這是魔教對武林正道的宣戰?

蘇言單手攬着顧歡,施展輕功幾個起落的功夫便回到了魔教位於京城的分舵。

“教主。”手下見蘇言歸來紛紛上前問好。看到教主懷裡還攬着一人有些吃驚,但是有眼尖的已經認出來這是顧家幺子顧歡。與自家教主兜兜轉轉糾纏十幾年最後卻捨去一身武功踏入官場並在短短三年內爬到丞相高位。

蘇言揮退衆人,將顧歡抱回他的房間,輕輕放到牀榻之上,爲他蓋上被子便離開了。

顧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蘇言算好了時間回來,果然顧歡睜開眼睛的瞬間看到的就是他近距離放大的臉。嚇得顧歡又閉上了眼睛,自我催眠還在夢中。

蘇言笑了,雙手將顧歡輕輕轉過來,俯身作勢要吻他,顧歡想閃開,蘇言卻藉着他閃避的動作輕輕擦過他的側臉。最後抱住他,形成一個耳鬢廝磨的姿勢。

“想我嗎?”蘇言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顧歡耳邊響起。

顧歡不理他,良久才問了一句“這次你又會留多久?”

“半個月左右。”蘇言坐直身子,擡手撫弄着顧歡烏黑的髮絲。

“跟穆家有關?”

“是也不全是。”

顧歡聞言瞪他一眼“好好說話行不行?”

“看你表現啊!”蘇言笑道。

“那你可以滾了。”顧歡有時候會覺得很無力,他愛蘇言,可是蘇言總是讓他捉摸不定,很沒有安全感,他不知道憑着這份愛意還可以支撐多久他們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

蘇言假裝沒聽到這句話,也忽略了顧歡話中忍不住的失落,拉起顧歡道:“去吃飯吧,你睡了好久了。”

魔教的飯菜一向很和顧歡口味,於是他心情轉好了,飯後,兩人坐在涼亭賞月,當然是顧歡賞月,蘇言賞顧歡。

過了一會,蘇言忍不住雙手將顧歡的臉轉向自己,半真半假的抱怨,“那一輪明月比我還好看嗎?”

顧歡甩他一個眼神,意思是:那還用說?

蘇言正待調侃一句,卻看到夏醉生領着張乾坤走了過來,臉色難得地有點認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