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規矩烏鴉應該已經跟你提過了吧?晚上就不要亂走了,最好一覺起來直接到明天。”
村長說完之後就離開了,也沒等着張昊回覆。
關於這一點張昊也不太在意,反正他是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的。
既然晚上有問題,那麼他晚上一定要去看看情況的。
他當前的目的就只是爲了找到那個所謂的神明,這樣才能接近這件事情的核心。
不然他來這裡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於是當天晚上,張昊看着大家差不多都已經睡了之後就悄悄的出了門。
所有的人都不能在晚上出門這件事情,反而是給他製造了一些方便。
沒有人敢出來,這就意味着他半夜出來並不會被人發現。
但是有一點本身就是跟這個規矩相悖的。
那就是既然每個人都不出門,真的有一個人出去了的話,大家真的知道他出去了嗎?
如果知道,那到底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知道的呢?
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唯一的答案就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能離開這裡。
只不過是有一部分的人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地方罷了。
至於這一部分的人,應該就是整個團隊的核心了,他們是有這個資格去見那個神明大人的。
比較讓張昊在意的一點是,烏鴉說自己曾經也見過神明大人,他的地位明明沒有那麼高,到底是怎麼見到的呢?
難不成還有什麼其他的機會,可以見到那個神明嗎?
張昊也不太清楚,總之他離開了房間之後就四處尋找。
與其說尋找不如說根本就是亂走,他對這個村子一點都不熟悉,走着走着可能是走到了這個村子的後山。
因爲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地方好像是有人在的。
果不其然,張昊遠遠的就聽到了前方的打鬥聲。
他其實是有點好奇的,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在晚上打鬥。
明明應該不會有人出來的纔對,難不成出了什麼問題又或者是他們那幫人過來了?
當然張昊很快就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後,張楚嵐還在呢。
憑他那個謹慎的性格,也不可能做這麼倉促的事情,因此不太可能。
他覺得大概率是這個村子的人出了什麼問題。
張昊並沒有貿然靠近,因爲如果真的是這個層次的人,那麼他晚上偷偷跑出來的事情就會被他們知道,到時候等到明天他可能就會被抓起來了。
他是來這裡打探消息的,自然要低調一點了。
於是張昊小心翼翼的隱藏了自己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向前面移動。
不久之後他終於看清了在前面打鬥的人到底是誰,果然跟他們這邊的人是沒什麼關係的,那兩個人他都不認識。
一個是個子比較高的,穿着一個白色的襯衫,戴着個眼鏡,看上去比較斯文。
還有一個年齡比較大,嚴格來說應該已經算是老者了,身材還有點發福。
張昊實在是想不通,這樣兩個人爲什麼會打起來?
那個老者雖說看着挺弱的,實際上力量非常強大,輕而易舉的就佔了上風。
他的能力似乎有一些古怪,接近他一定範圍內的人全部都會被扔出去。
可他的能力張昊仔細看了,又不是人體磁場。
更何況在這個地方基本都是蠱師,怎麼會有擁有這樣能力的人呢?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對方是一個外來者。
甚至有可能這兩個人都是外來的,那麼兩個外來人,爲什麼會在這裡打起來呢?難不成是在爭搶什麼東西?
張昊現在離的距離還是挺遠的,也聽不清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如果靠近的話又會被發現。
這他就有一點糾結要不要上前去了,就在他下定決心打算冒險一次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清脆的鈴聲。
這個鈴聲張昊非常熟悉,是趕屍匠!
要說趕屍,柳家在這裡是最出名的,他們的後代繼承者也非常厲害。
雖然說就只是一個小丫頭,但也是不容小覷的。
張昊不是不知道她的手段,這個清脆的鈴聲肯定不是來源於她。
那麼這個趕屍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張昊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迷惑了。
不過遠方那兩個人聽到這個鈴聲之後也不再打了,甚至漸漸的向張昊所在的地方靠近。
張昊通過他們走的方向,還有神情來判斷自己並沒有被對方發現。
也就是說聽到那個鈴聲之後,他們兩個都打算先離開這裡。
難不成那個跟什麼神明有關?
就在張昊這麼響的時候,就聽到了那兩個人的談話聲。
大晚上這裡沒有什麼人,他們兩個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聲音,因此靠近之後張昊能聽到也沒什麼奇怪的。
“我說就不要爲了那件事情鬧了,一會兒我們就會被他們發現的,還是先走比較好,有什麼事情就不能明天再說嗎?”
開口抱怨的是那個穿着白襯衫的年輕人。
老者聽到他這麼說立刻就火了。
“這個事情能怨我嗎?明明是你一直抓着不放,我都說那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了,爲什麼就不相信我呢?”
“這你讓我怎麼相信伱啊?事實都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裡了,我懷疑你現在都沒有跟我說實話。”
“行了行了,別說了,一會兒神明要是過來,我們就都死定了。”
聽到這裡張昊也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那個鈴聲真的跟那個神明有關係。
於是在那兩個人走後,張昊悄悄的跟了上去。
他發現與其自己冒險去見那個神明,導致明天被抓起來,或者只能被迫離開這個地方。
還不如跟上那兩個人,想辦法從他們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線索。
看這個樣子,那兩個人明顯是知道很多的,甚至還來到了外面爭執,這明顯就是不想讓村子的人知道。
要不然也不可能選擇這個禁忌的時間。
於是張昊飛速跟了上去那兩個人只覺得身後一涼,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上就已經架了一把劍。
白襯衫的年輕男人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個人是一個高手,他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光憑他的這點手段不可能打得過對方,尤其是後面還有追兵,這個時候要是把事情給鬧大了,那麼死的比較難看的還是他。
因此他乾脆舉起雙手。
“好漢饒命,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你,可我們應該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