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雪苼美眸燃火,視死如歸。
赫連曜冷眸中精光一閃,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開槍,正中刺客眉心。
血,噴涌而出,濺落雪苼一臉。
刺客的刀還在雪苼脖子上,卻再也沒有力氣揮下去。
看着直挺挺倒地的屍體,赫連曜掏出一塊手絹兒給雪苼擦臉,“你膽子很大。”
放屁!雪苼的眼睛裡現在是一片紅色,連赫連曜這張俊臉都變成了關公。
濃重的血腥氣味如跗骨之蛆,哪裡是擦倆下就能擦掉的?
他看了看已經傻掉的雪苼,似是自言自語,“擦不掉呀,還是去洗一洗吧。”
正在這時,副官提着槍跑進來,後面的士兵還押着一個倖存的刺客。
看着地上的屍體,張副官單膝跪下,“少帥,屬下該死,來晚了。”
赫連曜冷冽的眸子撩了撩,“把屍體拖下去,頭砍了掛在廣福大戲院兒。”
雪苼艱澀的嚥下一口帶着血腥氣的唾沫,聽書的時候倒是聽過把人頭掛在城門口的,還是掛在戲院還是頭一遭。
顯然,副官也覺得不妥,但是不敢說,他讓人把倖存的刺客往前一推,“少帥,抓着個活的。”
赫連曜連看都懶得看,卻問雪苼,“喜歡雪人?”
雪苼不明就裡而且腦子木的不能思考,她費力眨着被血糊住的睫毛,點點頭,“嗯。”
“那就用雪埋了吧。”
說的這般輕巧就像埋的是一根爛黃瓜。
雪苼用帕子捂住染血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怪不得世人都說赫連曜是惡魔,果然他對待人命如草芥。
而她,不過是點了個頭,就成了他殺人的幫兇。
“慢着,少帥,我不喜歡雪人。”
“那就剁碎了喂狗。”
剁碎了和被雪埋住,哪個死的不痛苦些?
這個選擇題雪苼答不出來。
雪苼再和赫連曜見面已經是飯桌上,他坐在冰裂紋玉石面兒的圓桌前,手裡拿着個扁扁的銀質酒壺,正在喝酒。
橘色燈影兒打在他半邊臉上,更顯得鼻樑高挺丰神如玉,像個濁世翩翩佳公子,可誰又知道,他每一個腳印都帶血,那高高在上的尊位全是用白骨堆積而成。
雪苼在他對面坐下,對他對紅燒肉都泛起噁心。
赫連曜把筷子遞給她,“這個月十八。”
“什麼?”她手指一僵,筷子滑落到地上。
赫連曜一拉椅子,竟然屈尊降貴給她去撿,見她一直注視着自己,忽然勾起嘴角她的腿上摸了一把。
這個流氓!
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雪苼把腳尖一提,高跟鞋的尖頭直接踹他的手。
赫連曜嘴角的笑意更濃,他也不躲,而是把她的腳握在了手裡。
雪苼是天足,卻長得不大,且形狀可愛,赫連曜把玩流連,看樣子很滿意。
俏臉緋紅,雪苼用力想掙脫,“你放開。”
“會騎馬嗎?”他不放開,卻說了這麼一句。
雪苼不知他用意,反正就不想順着他說,“不會。”
慢慢把她的腳放下,他說:“等成親後我教你,少帥夫人必須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