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覺得將計就計讓傅晏瑾睡了顏玉,也算是幫了這個姑娘。但是轉念又一想,自己屢次算計顏玉已經很不厚道了,萬一傅晏瑾因爲這事兒遷怒顏玉……
她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臥房,聽到裡面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黏膩水聲以及女子的嬌媚叫聲,她眉頭一擰,罷了這也是天意,顏玉愛慕傅晏瑾定然是歡喜的,而且她有何氏給做主,自己就裝什麼不知道,橫豎是傅晏瑾不守承諾算計自己,那就別怪她。
雪苼摸黑兒去了顏玉的房間,被這事兒一攪合,她的緊張心情反而不見了,睡的特別香甜。
第二天一早,雪苼還沒起牀就聽到院子裡兵荒馬亂的。
跟着,房門一腳被人踹開,傅晏瑾紅着眼睛看着她。
雪苼一臉的無辜,“怎麼了?”
傅晏瑾臉上的肌肉抽動倆下,咬着牙問,“你爲什麼在這裡?”
雪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昨晚玉兒賴在我炕上不走,我不習慣跟人同睡就到了她這裡,怎麼了?”
“怎麼?”傅晏瑾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肩膀,“我再問你,我給你的那碗牛乳你喝了嗎?”
“給玉兒喝了,忘了跟你說,我現在聞到那個味道就想吐,以後不要給我送了,我喜歡吃點清淡的。”
她說的流暢自然,無辜又無害,傅晏瑾的瞳孔縮了縮,收回爆着青筋的手。放在身側緊緊攥着。
他什麼都沒說,有些頹然的往外走,對,這一切尹雪苼都不知情,牛乳裡的藥是他下的,玉兒也是他睡的,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心裡怎麼就這麼難受?
“學長。”雪苼喊了一聲,她穿鞋下來,“到底怎麼了?”
傅晏瑾回過頭,他眯起眸子看着尹雪苼,覺得很對不起她。
明明知道她已經是別的女人。但他在感情上還是有自己的執着和專一,他只希望跟她翻雲覆雨做親密的事,卻沒有想到……
“雪苼,我該怎麼辦?”顏玉披頭散髮的闖進來,看到傅晏瑾在這裡嚇得扭頭要跑。
“玉兒,這是怎麼了?”
玉兒不敢說話,她穿的單薄,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青青紫紫,看來昨晚傅晏瑾用力不小。
雪苼有些慶幸,這男人發起情來沒個輕重,要是昨晚的是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她放開傅晏瑾,趕緊拿了一件襖子給顏玉披上,“玉兒,你這是……”
顏玉偷偷的看傅晏瑾,流着淚不敢說話。
“你們……”雪苼也去看傅晏瑾,“學長,你們昨晚……”
“我把她當成了你。”
雪苼抿抿脣,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要是表現出一點都不嫉妒,傅晏瑾肯定生氣,但是要嫉妒過頭又是裝的很厲害。她現在唯有閉嘴本色出演。
傅晏瑾對玉兒說:“你不準哭,這事兒不準說出去,聽到了嗎?”
雪苼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便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會替她找門好親事,然後陪送一份豐厚的嫁妝。”
顏玉一聽臉孔變得雪白,她咬着下脣不斷的退後,直到身體撞在門上才停下。
“我不要嫁,我不會嫁!”
看着顏玉撕心裂肺的跑出去,雪苼擔心的喊了聲,“玉兒。”
傅晏瑾攔住她,“不用去,這事我來處理。”
“你處理?你怎麼處理?傅晏瑾,我們要好好談談,我認識的鐘麟學長不是這麼不負責任。”
“負責?難道你想我娶她嗎?你尹雪苼不是贊成婦女獨立,誓死都不嫁給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嗎?”
雪苼苦笑,“本來就不是什麼你情我願的婚姻,學長又何必計較這些,我是殘花敗柳,你有個玉兒也算公平。”
“去他媽的公平,尹雪苼,我把顏玉當成了你。”
“我?”雪苼皺起眉頭,忽然好笑的看着他。
傅晏瑾給她看的竟然有些羞愧。
“學長,這話要是騙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或許可以,我是什麼樣玉兒是什麼樣?關上燈開始或許會混了,但是當你……昨晚你做了恐怕不是一次吧,難道次次都把她當成了我?”
雪苼不想和他鬧僵的,但是有些事不說明白反而問題更大。
這次傅晏瑾真的是無言以對了,昨晚他是喝了酒,但絕對沒有醉到不認人的程度。當脫光玉兒的衣服時候他就覺出了不對勁兒,但因爲玉兒中了媚藥,不斷的勾着他的脖子挨挨蹭蹭,微弱的叫聲就跟小奶貓一樣一下下騷動他的內心,他明明知道那個人的身形身影都不是雪苼,可是箭在玄他不想收回,直接就把人給幹了。
穿透那層膜的時候他已經確定了是誰,畢竟能在雪苼炕上還是處的除了玉兒不是別人。
但是初嘗雲雨他根本停不下來,他把身下的人想象成雪苼的樣子,一次次擺弄侵犯着,這一晚倆個人不停不休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直到精疲力竭才鳴金收兵。
可是早上一睜開眼睛,酒醒了藥退了,誰也騙不了誰了,他又覺得委屈,才鬧了這一出。
雪苼一針見血,毫不留情面的戳破了他自私虛僞的面具,傅晏瑾的臉紅了白白了紅,額頭青筋暴漲,惱羞成怒。
雪苼有些憐憫的看着他,“學長,玉兒是無辜的。她沒了清白,這不是讓她在夫家擡不起頭來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非要娶她了?”
雪苼沒點頭也沒有搖頭,“這是你的事你來決定,我無權參與。”
傅晏瑾一步步逼近她,“在我和你成親前我染指別人,你這個準新娘竟然不吃醋。雪苼。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嫁給我。”
雪苼一愣,“你的意思是我要大哭大鬧?難道你還嫌棄不夠亂?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那種人,我……”
沒等雪苼說完,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接着就聽到有人喊:“表小姐跳湖了。”
雪苼的手緊緊抓住了傅晏瑾纔沒暈倒,“你快去看看。”
傅晏瑾飛奔到後花園,那裡有個人工湖,夏天的時候開遍白色芙蕖,故叫白芙湖,現在天冷了湖面上結着一層薄冰,顏玉直接走下去踩破了冰墜入。
下人們已經跳下去撈人。因爲是冬天,湖水放掉了一半,顏玉並沒有淹死,可是渾身溼透凍得面色發青。
傅晏瑾眼神一黯,他把人從下人手裡接過來,往臥房裡去。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把何氏也驚動了,她帶着她的跟班五姨太走過來,在門口遇到了雪苼。二話沒說,她一巴掌就打在雪苼臉上。
因爲沒有什麼防備,雪苼給打了個正着,她捂着臉退後一步。“你爲什麼打我?”
“我打你,我還要狠狠的打你。鍾麟怎麼找了你這麼個妒婦,上次害玉兒受傷,這次竟然逼着玉兒跳湖!”
雪苼本來大清早沒吃飯,現在氣血很低,聽到她罵頓時不打算再當縮頭烏龜,“太太,你要鬧明白,玉兒是你給塞到飄雪院的,就算不鬧出什麼你也是要想法子鬧出點什麼好給我安插罪名。上次是在外面玉兒自己撞了人家的火吊子,這次你不分青紅皁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來打我巴掌。太太。妒婦是有一個,但不是我。要不是看你是鍾麟學長母親的份上,我在這裡受你的閒氣?”
何氏氣的手都哆嗦,她指着雪苼恨恨刀:“你,你……”
“我什麼我?”雪苼逼近一步,“你要是不想你兒子娶我光明正大的去跟你兒子說。在他面前扮演慈母,背地後卻屢次給我使絆子,太太,長輩有這麼當的嗎?傅帥在外拼命殺敵,回來不過是求個老婆孩子熱炕頭過點舒坦日子,你卻想法子讓他不舒坦。這是當母親之道?”
雪苼一步步逼近,何氏倒是步步後退,她忽然揚起手腕,又想給雪苼來一巴掌。
雪苼把她的手給架住,“太太,您是長輩不假,但是打人要個理由,您兒子還在裡面呢,給他看到好嗎?”
說完,雪苼甩開她,轉身往屋裡走去。
何氏一轉身撞到五姨太身上。五姨太剛喊了聲太太,就給何氏打了一巴掌,“蠢貨,剛纔也不知道幫我。”
五姨太心裡委屈,幫,她怎麼幫,跟着她去打雪苼?要是給傅晏瑾看到,他拿自己的母親是沒有法子,卻可以加倍發泄在自己身上,她纔沒那麼傻。
何氏抓住一個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屋裡。顏玉已經醒了,她抱着被子只是哭。
雪苼進來後對傅晏瑾說:“你先出去吧,我跟玉兒談談。”
傅晏瑾點頭,起身的時候發現她的臉有手指印子,便蹙眉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雪苼沒有回答他,微微扯脣然後走到玉兒身邊。
傅晏瑾頓時明白過是什麼意思,他大步走出去,眉頭蹙的厲害。
雪苼坐在玉兒身邊,伸手攏攏她的頭髮,“傻丫頭,你爲什麼要這麼傻?活着什麼都有可能,死了可什麼都完了。”
顏玉凍得臉色鐵青,連嘴脣都是灰敗的顏色,“雪苼,我昨晚跟晏瑾哥哥睡了,但是他不認,還要把我嫁給別人,我這樣嫁人還不如死了的好。”
“萬事總有解決的方法,他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那麼說也是可能怕我誤會,你放心好了,我會說服他。”
“可你真同意他納我嗎?他們都說你心眼小善妒,雖然我覺得不是,可……”
“要是我真那樣你能住在飄雪院?傻丫頭,晏瑾是個不錯的男人,你以後好好照顧他。”
“那你呢?”
“我?”雪苼微微一笑,“我不惜花照顧別人的,我就喜歡別人照顧我。”
顏玉破涕爲笑,“雪苼你真特別,可是我喜歡你。”
何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個畫面,她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要詆譭雪苼的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她頓時惱羞成怒,上前給了顏玉一巴掌。
顏玉頓時給打哭了,雪苼忙護着她,“太太你這是幹什麼?”
何氏一把把雪苼推開,“我教訓我的外甥女管你什麼事?顏玉,你這不顧廉恥的丫頭,你竟然做下這等不要臉的事情,我今天要提你母親打死你。”
“好了!太太你能不能別鬧?不是你說的顏玉是生下你們傅家孫子的人嗎?”
“那也要明媒正娶,我就知道跟着你這種人是學不到好兒的。”
對於何氏的兩面三刀雪苼實在沒法子說什麼,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知道我不是好人又何必把她安排到飄雪院?剛纔說我是因爲嫉妒害她,現在又說是我教壞了她讓她和傅晏瑾睡,太太,這可是自相矛盾呀。”
再次交鋒何氏又敗了,她氣的正咬牙,對身後的倆個婆子說:‘把這個刁鑽的女人給我拉下去。’
倆個婆子凶神惡煞的走到雪苼身邊,正要動手,忽然看到傅晏瑾走了進來。
“母親”他對何氏一向客氣,“您來的正好,我和玉兒的事還請您做主。”
何氏看了雪苼一眼,“她也答應玉兒進門?”
雪苼忙說:“自然。”
“那好,等你大婚之日就倆個人一起娶,當成平妻。”
不管何氏如何打罵。她總不能讓自己的外甥女給雪苼壓着,而且玉兒年幼又膽小,比較方便她控制。
傅晏瑾看了雪苼一眼,“那我就謝過母親了。”
何氏不悅的一甩袖子,“大帥也是的,就這麼幾天等不了了,來來回回的進出飄雪院,這好說不好聽呀。”
傅晏瑾忙笑着說:“母親提醒的對,兒子記下了。”
一場鬧劇終於收場了,玉兒也有了笑模樣,傅晏瑾和何氏一起離開後過了一會兒,雪苼去了五姨太那裡。
她是偷偷去的,丫頭都沒告訴。
她進門兒,叫了聲五姨太。
五姨太正在給臉擦藥,看到雪苼來了忙站起來,“雪苼姑娘。”
“五姨太,您的臉……”
五姨太忙用手去遮。“沒事兒,我就隨便擦點藥。”
雪苼把藥拿起啦,“那這藥我也隨便擦點,可以嗎?”
“來,我給你擦。”
雪苼在椅子上坐下,五姨太是堂子裡出身,伺候人的本領一流,她給雪苼擦藥非常小心,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擦完藥,雪苼把那對耳環拿出來,“您生日快到了,我給準備了這個,一點心意。”
五姨太是個玲瓏剔透的人,自然明白雪苼不會無緣無故給她送禮,現在她是何氏的眼中釘。收了她的東西,萬一她有個什麼要求,她不是落了短嗎?
何氏把裝耳環的盒子給推過去,“您先看看。”
五姨太只好打開,她以爲會是什麼值錢東西,一看雖然漂亮,但不是很名貴,對於在傅家呆慣了的人也倒是罷了。
她立刻在心裡稱讚雪苼的機敏,這副耳環不昂貴也絕對不普通,她收了可以當成一份普通的生日禮物而不用有負擔,這樣看來雪苼只是想跟她搞好關係,而不是想要求她什麼。
“真好看。”
雪苼道:“我聽說那天您會穿紫紅的旗袍,這幅耳環剛好配,雖然不名貴,但勝在花樣精巧,戴戴玩也是不錯的。所以我特地先送了過來,好給五姨太配衣服。”
“謝謝姑娘,你有心了。”
“這都是些小事,談什麼謝不謝的,只是希望以後有什麼事五姨太能提點我一點,現在跟太太關係鬧到這麼僵,全是我任性的錯。”
五姨太覺得她這話說的由衷,便嘆了口氣,“也不能全怪你,誰沒有個小脾氣呢?而且這媳婦和婆婆本來就是天敵。都是這麼過來的。”
雪苼笑了笑,“說的也是。對了,您生日那天怎麼安排的,我想熟悉一下,這畢竟是我進入家門後第一個大日子,我怕再出什麼亂子讓太太生氣。”
五姨太隨手拿了一份單子給她,“這本來也該是給你們的,不過你和晏瑾還沒有成婚,這些事也不用你操勞,等下個生日呀,我可是要託清靜了。”
雪苼把單子瀏覽了幾遍又放回去,“行,我記住了,儘量不犯錯就是。”
雪苼也沒有閒談就走了,這裡始終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何氏還沒知道,傅晏瑾倒是先知道了雪苼去五姨太那裡,他皺起眉眼神凝重,臉上掠過一絲不悅。
雪苼回去後,她把每個程序的時間和中間會發生的牢牢記在腦子裡,她不敢寫出來,生怕會被發現。
忽然看到丫頭在換被子,便問道:‘這大冬天的要曬被子?’
丫頭忙說:“是大帥要換了。”
雪苼頓時明白了。不由得臉上一紅,昨晚他和玉兒在這房間裡翻雲覆雨,要是依照她的脾氣恐怕這屋子是不能住了。
她問丫頭,“還有空房間嗎?”
“有是有的,但是沒火炕和火吊子,還是這屋裡暖和。”
這個時候雪苼也不能再去招惹什麼是非,她說了句“那好好收拾”便又坐在那裡發呆。
一連過了幾日眼看着五姨太的生日就到了,可是除了那張小紙條,雪苼就再沒見到任何和張副官有關的消息,她這心裡翻江倒海的很不平靜。
終於到了這天,她頭着一晚都沒睡。早上起來後對着梳妝鏡呆呆的,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今天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顏玉穿戴的漂漂亮亮來找雪苼,“你真懶惰,我都收拾好了。”
晉州這地方比起雲州比較保守,都還是老規矩,富貴人家的女眷常年在深宅裡出去的機會少,遇到熱鬧的機會更少,所以今天顏玉特別興奮。
雪苼摸了摸她身上的粉紅斗篷,她想起傅雅珺裝失憶扮成少女就穿粉色裙子,她來晉州這麼久了。竟然沒有人跟她提傅雅珺,更沒有人來說,果然是個好薄情的家族,也不知道當年把她嫁給赫連曜的哥哥是不是何氏的主意,她恨自己竟然沒有一條是爲了傅雅珺。還有傅晏瑾,也是連提都不提,好像她根本不是他的妹妹。
“趕緊收拾,你想什麼呢。”
“好了,別催,我冷。”
雪苼想到今天要逃走自然要穿些輕便保暖的衣服,便穿了一條呢料西褲上身是織錦襖子。外罩一件黑白格子的大衣。
她自來做洋派打扮,倒是沒有什麼稀奇的,顏玉拉着她的手說:“走吧,我們去給五姨太拜壽。”
五姨太沒敢在自己的屋裡接受,她在何氏的屋裡接受小輩兒們的拜賀,她今天穿着一襲棗紅閃花的夾棉旗袍,帶着雪苼送的耳墜子,很是閃亮。
顏玉拜完後送上自己的禮物,是一雙小羊皮靴子,這是高級百貨商店買來的,五姨太高興壞了。一個勁兒誇顏玉。
有人故意問:“怎麼沒見雪苼姑娘送禮物呢?”
雪苼笑笑並沒有說話,她還沒有嫁入傅家,現在的身份也是尷尬,不像顏玉還有個表小姐的身份。
五姨太對着何氏說:“我都跟太太說過了,雪苼是客不要送禮物,可她前幾天還是送了我這幅墜子。”
衆人都看到了,好看是好看,但不名貴,就沒再說什麼。
熬了大半天,終於等到了戲班子來開戲。
戲臺子搭在外面,雖然女眷們都呆在花廊下。但還是冷風陣陣,雪苼脫下自己的大衣給顏玉披在了肩頭。
顏玉說:“我不冷,你這樣很冷的。”
雪苼說:“我去如廁,怕弄髒了。”
顏玉只顧着看戲,對她擺擺手。
雪苼來到了約定的花藤下,這裡有一面影壁,正好擋住了前面的人,卻又不至於讓人懷疑過來的動機。
她剛站定,忽然就給人抓住了胳膊。
“夫人。”來人一身青衣短打,看着像戲班子裡的人,擔雪苼認識他,他正是侍衛隊的。
雪苼喜出望外,“張副官和小喜呢?”
他們已經出城和少帥匯合,您要等戲班子表演完了躲進我們裝行頭的櫃子裡,偷偷的出去。”
“少帥也來了?”雪苼又是感動又是生氣,他怎麼就不請人勸。
那人點頭,“少帥在城外等您,夫人我們快走吧。”
雪苼忙點頭,“好,我等着。”
雪苼回去後心不在焉的看戲,因爲這裡都是女眷,傅晏瑾來過一次就走了,但是侍衛不少,充滿了戒備。
戲演的差不多的時候何氏要忘臺上扔賞錢,雪苼找了個藉口說頭疼就回了房間,其實她是偷偷的去後臺躲在了箱子裡。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提心吊膽,她能聽到侍衛攔截的聲音,還有他們要打開箱子看的聲音,估計是塞了錢,她呆的這個箱子並沒有打開。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馬車忽然停下來,有人打開了箱子,“夫人,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