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撒嬌高手

長安卻沒有注意到他,只覺得他手帕的味道格外好聞,伸手想要搶過來看看用了什麼香料。

莫憑瀾就她的手把人給拉到懷裡,長安挺翹的臀部撞在了他的小腹上。

然後……

長安狠狠的剁了他的腳。

莫憑瀾沒有提防,疼得悶哼出聲,那不規矩的地方瞬間也偃旗息鼓了。

相思剛好下了鞦韆喝水,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忙跑過來,小手抱住了他的大腿,“爸爸,你怎麼了?”

長安乘機從他的懷抱裡出來,這個男人一天到晚就想這些事兒,先不說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還當着孩子和下人,他怎麼能那麼不要臉?

雪苼說過,男人只要下半身爽了,一般臉這個東西是可以不要的,現在看來還真是那麼回事。

“媽媽,你臉怎麼那麼紅?”

相思拿着蛋糕咬了一口,天真的問媽媽。

長安臉皮薄,她蹲下身子抱住她,“媽媽有些熱,我們回房去好不好?”

“好,我還想喝那種甜甜的松子糖。”

相思這半天又是吃蛋糕又是喝橘子水,還喝了小半碗甜湯,現在又要吃糖,這樣下去很快就成小肥豬了。

不過長安總覺得虧欠孩子的,所以是有求必應。

莫憑瀾很是無奈,他平時也慣孩子,沒想到長安卻有過往無不及,看來相思以後難管了。

一家人吃了晚飯,長安給相思洗澡就在牀上哄着她睡。

相思一直把臉往她胸口埋,偷偷的蹭一蹭,卻不敢碰。

長安不以爲意,繼續給她講西洋繪本。

這些繪本是英吉利大使館送的,都是外國的公主童話,文字是英語。

長安這幾年學的英語都還給老師了,但是看個童話還是沒有問題的。她用英語讀一遍,再翻譯成漢語,講給相思聽。

莫憑瀾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娘倆依偎在一起的畫面。

米黃色的枕頭上依偎着兩顆黑色的頭顱,都是微卷的發。相思的要長一些,打着卷兒跟長安的纏在一起。

兩張同樣白皙的小臉兒,有相同也有不同,但是一樣的漂亮。

莫憑瀾這幾年被磨的孤獨粗糙的心一下變得柔軟起來,那嘴角的笑就像在春風中的嫩葉,一片片舒展開來。

相思先看到了他,大聲喊着爸爸。

這丫頭倒是有了孃親也沒有忘記這個老爹,莫憑瀾的笑容更溫柔了。

“相思在幹什麼?”

相思大聲說:“媽媽在給我講故事,跟雪一樣白的公主被後媽喂有毒的蘋果,爸爸,你也來一起聽。”

莫憑瀾上前,“這是什麼故事,我怎麼沒聽過?”

他的靠近讓長安很不舒服,她往裡靠了靠,“是國外的童話,這書是你買的吧?”

莫憑瀾看清了那繪本是德意志的《兒童和家庭童話》,便說道:“這是德意志大使館的大使送我的,這幫摳門的外國佬,跟赫連曜做軍火生意,給我本童話故事。”

長安揚揚手裡的書,“赫連曜要拿錢去買,你這可是人家白送的,看你女兒多高興。”

“是呀,我的寶貝高興就好。”

相思怕冷落了爸爸,就拉着他的手,“爸爸,你也上來,我們聽媽媽講,媽媽好厲害的,會講外國的話。”

長安不樂意,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真絲睡衣,跟莫憑瀾在一張牀上算怎麼一回事。

莫憑瀾卻從善如流,還對長安眨眨眼睛,在她耳朵邊低語,“我是怕孩子不高興。”

爲了孩子,長安忍了。

雖然是孩子的房間,可牀卻是大牀。

莫憑瀾拿了個枕頭靠着,他身上穿着長褲襯衣,現在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了細膩的皮膚以及好看的鎖骨。

他懶懶靠在枕頭上,一雙瀲灩的眸子正風情萬種的看着長安。

長安覺得他目光帶電,看着臉皮都熱了。

她下意識的往裡靠了靠,卻發現莫憑瀾不動聲色的跟着靠過來。

她蹙眉,“你往外面一點,這樣太擠了。”

莫憑瀾很無辜的說:“可是那樣我就看不到書了。”

相思不愧是他爸爸的小棉襖,一個勁兒對長安保證,“媽媽,很好的,一點都不擠。”

好吧,長安咬咬牙,算是認下了。

她平躺着,相思側身在她懷裡,而另一邊的莫憑瀾也側着身子,卻是把她攬在了懷裡。

他寬厚的胸膛緊緊貼了她後背玲瓏的曲線,熱熱的小腹更是貼在她的翹臀上,親密的沒有一點縫隙。

莫憑瀾的眸子有些暗,過了幾年,長安的身體和他還是那麼契合,她身體的每一寸都彷彿爲他而生,倆個人這樣契合在一起才變得圓滿。

當然,他必須壓住身體上的渴望,現在的長安無論心理還是生理上都不適合他的這種熱情。

所以,當長安感覺到他的激動時不安的挪動身體就給他一把按住,“別動。放心好了,我不是禽獸。”

不是禽獸那有必要這樣嗎?長安腹誹,但還是忍不住把臀部挪了一下。

相思卻等不及了,催促長安,“媽媽,快點講呀,白雪公主到底吃沒吃蘋果?”

長安的臉皮燙的厲害,衣服下的皮膚更是能燒起來,她儘量忽視莫憑瀾的影響,可是身邊有他,呼吸裡全是他的氣味,真的很難呀。

所以她再讀英文的時候變得磕磕絆絆。

相思很敏感,她立刻捕捉到長安的不對勁兒。

“媽媽,你很熱嗎?怎麼臉這麼紅?”孩子軟軟的小手貼在她臉上,黑黑的眼睛裡全是困惑。

沒等長安回答莫憑瀾就說:“當然了,媽媽給你講了這麼久口乾舌燥,一定是累了。”

相思知道爸爸的意思是告訴她要去睡覺,可是還沒聽到白雪公主吃沒有吃毒蘋果,她心裡很急。

“媽媽,你先講好不好,講完了讓爸爸給我們削蘋果吃。”

這閨女真是親的,堅決會使喚她爹。

長安嘴角的笑容擴散,在相思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好,聽相思的。”

莫憑瀾卻不樂意了,眼巴巴的看着她們。

長安不解,“你幹什麼?”

“我要去削蘋果,難道你們沒什麼表示?”

相思哈哈大笑,從長安身上爬過來,叭的親了莫憑瀾一口。

莫憑瀾這纔有點笑容,他指指自己的另一邊臉,很無賴的說:“媽媽沒有親。”

長安:……

相思卻很會做和事佬,她小聲對長安說:“媽媽,你讓他親吧,親完了好去削蘋果。”

看着女兒期盼的眼神兒,長安敗下陣來,她咳咳兩聲,湊過去淺淺的親了莫憑瀾。

莫憑瀾繃着臉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好了,你們講故事,我去削蘋果。”

他下去了,長安覺得一陣輕鬆,但輕鬆的同時又覺得後背一陣陣的空虛。

不過莫憑瀾很快就回來了,這次沒等誰開口就跳上牀,自然而然的把長安摟在懷裡。

他手裡拿着個水晶碗,裡面放着切好的蘋果,每一塊上插着牙籤。

他拿着蘋果先餵給長安,“我吃了一口,很甜。”

長安張嘴咬住,確實很甜。

可是相思卻不想吃了,她怕蘋果有毒。

長安和莫憑瀾都笑了,莫憑瀾拿着一塊蘋果逗她,“我又不是後媽,怎麼可能在蘋果裡下毒?你不吃,我吃了,好甜呀。”

說着,他把蘋果咬的咔咔響。

相思沒有經受住誘惑,吃了一口。果然很甜。

本來她是晚上刷牙後就不準吃東西,平日裡奶媽管的很嚴格,現在回到爸爸媽媽身邊了卻沒有想到有這樣的待遇,頓時覺得自己更幸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相思已經睡着了,她的手扣在長安胸口,這是她猶豫了一晚上纔敢摸過去的地方。

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媽媽那裡軟軟的,想碰。

長安還是第一次摟着女兒睡,很興奮,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見莫憑瀾一直還在,她委婉的說:“孩子睡了,你也去睡吧。”

“長安,你不能慣着她。”

一晚上了,他忽然這樣說。

長安一愣,隨即皺起眉頭,“我知道不該讓她在牀上吃東西,可蘋果是你去削的,以後不會了。”

莫憑瀾眸子更深,“我說的不是這個,她已經四歲了,不可以這樣。”

“她哪樣了?莫憑瀾,孩子挺乖的,不要她和我一見面你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然後說我慈母多敗兒。”

莫憑瀾看着她突然而來的火氣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慣着她就不會把名貴的珍珠翡翠貓眼寶石隨便給她玩了,這纔是真的害孩子,萬一給貪財的人看到不是給孩子招來禍害嗎?”

莫憑瀾的眸子眯了眯,“她是我的女兒,誰敢!”

他這樣的狂妄與自信長安不想再評價,她索性不去看他,“請莫司令走,我們要睡覺。”

莫憑瀾卻堅持,“長安,你真不能讓她這樣,如果她可以,那我也要。”

“你要什麼?你……”

長安看着那隻伸過來的手,頓時舌頭就像給貓咬掉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他真是太惡劣了。

明明動作犯規,他臉上卻一派風清月明,還帶點說教色彩,“你看看,我說孩子不能寵,她這樣睡覺以後要慣成毛病的。”

長安忙把孩子的手拿開,然後結結巴巴的說:“我沒看見,現在看到了,以後不會了,你的也拿開。”

他卻沒有遵守,嘴角反而勾起迷人的笑容,“我不一樣,這裡是我的。”

“你……”

在長安翻臉前莫憑瀾迅速拿開,然後在長安臉上親了一口,“晚安,你們睡吧,我去準備明天去津門的東西。明天要坐船去,這段日子總讓你奔波,實在對不起。”

確實如此。

安逸了三年,最近卻南去滬上,又到港島,再到雲州,又回到封平,然後在去津門,簡直是天天在路上。

不過長安卻不覺得苦,因爲要見到孩子,她覺得再辛苦也值得。

而且這三年死水一般的僵局一下給打破了,什麼都活起來,哪怕自己身中蠱毒,長安也覺得這日子有了奔頭。

現在相思在自己懷裡,如果青寶再回到自己身邊,人生就完美了。

直到現在,長安在覺察到自己三年前的錯誤,其實說什麼過不去心頭這一關,說到底還是自私跟膽小。

就好比一個犯錯的孩子,不敢去面對錯誤,結果卻不斷的再犯錯誤。

她欠孩子的,太多太多。

還有莫憑瀾,在經過這麼多的是是非非後,真像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在努力,用他的方式讓自己過得更好。

這次津門之行長安隱隱有些期待了,她覺得或許就此可以解開自己的心魔,給莫憑瀾一個交代。

想着這許多,她沉沉睡過去。

書房裡,莫憑瀾卻還在燈下沉思。

剛纔,陳橋給了他一份雲州來的消息,赫連曜告訴他,何歡兒已經動手了。

他這邊寶姑已經帶着虎賁衛去了南疆,正好趁着何歡兒不在的時候把大祭司給拿下。

其實抓住阿根纔是最好的法子,可是想到港島死去的那個小女孩,莫憑瀾就下意識的不願意跟阿根有瓜葛,這樣的人最好死無葬身之地。

津門之行不能有任何問題,他已經給衛衡南去了電報,到時候津門也會有安排。

放下諜報,他腦子裡不僅又想起枕頭上一大一小兩張嬌美的臉,莫憑瀾心頭一陣陣的暖。

他的女兒,他的妻子,他的家……

所以,爲了她們的安全,他一定要掃清障礙,把何歡兒炸成齏粉。

說着,他已經把一個粉彩茶杯捏的粉碎。

不知道赫連曜的大炮什麼時候到,他有點等不及了。

他不是赫連曜那樣的軍閥出身,他善戰卻不好戰,但是一想到要打南疆,他就熱血澎湃。

夜深了,就連蟲兒都睡去了,莫憑瀾離開書房,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抵擋住誘惑,去了相思的房間。

他離開的時候已經把帳子放下來,卻開着一盞羊角燈,所以一進門就被一種昏黃的溫暖光暈包圍。

他快走幾步撩開了簾子,裡面的一大一小睡的正熟,臉蛋兒紅撲撲的。

本來想看一眼離開,可是此時他的腳就像給粘住了一樣,根本就挪不開。

他猶豫了片刻,又回到了牀上,還是以前那個位置,緊緊貼着長安。

睡夢中,長安感覺到有個火爐靠上來,現在北方的天不冷不熱剛剛好,這樣被抱着就有些熱了。

她煩躁的蹬了被子,皺眉嘟囔兩聲,似乎很不滿。

笑意從眼底流淌出來,莫憑瀾摸摸她的胳膊,微涼。

他稍微鬆開了她一點,把被子給蓋好,然後輕輕的吻印在她額頭上,“長安,晚安。”

早上,長安醒來的時候相思還在睡。

昨天這個小傢伙太興奮了,睡的很晚,所以早上就賴牀了。

長安往身邊的位置看,空空的,沒有人。

她皺眉,昨晚好像感覺莫憑瀾在抱着自己,難道是做夢?

竟然是做夢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講故事的時候他們是在一起的,可是現在這種失落感又是爲了什麼?

還好,相思醒了。

母女在牀上玩了一會兒,長安就帶着她去梳洗。

天氣暖和了,雪苼給相思做的小裙子也可以穿了。長安給她選了一件檸檬黃的小洋裝,卷卷的頭髮鬆鬆的紮了雙馬尾,繫上同色帶着白點子的緞帶,更顯得白嫩漂亮,看了讓人想咬一口。

照了半天鏡子,相思對自己的模樣覺得很滿意,翻出了自己的玉鐲子戴上。

長安簡直無語,她讓相思給摘下來。

結果,母女倆個才相認了一天,就產生了矛盾。

相思不肯摘,她覺得帶着好看。

確實好看,那鐲子是莫憑瀾用上好的翡翠按照她手的大小做的,戴在手腕上就像一泓碧綠的泉水,更顯得手腕白嫩,可這鐲子分量不輕,一個小孩子戴着磕磕碰碰的,算什麼呀。

長安並沒有帶孩子的經驗,跟相思鬧得有點僵。

奶媽趕緊去請了莫憑瀾過來。

莫憑瀾一進門就看到兩張相似的臉都鼓着腮幫撅着嘴巴,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你們倆個這是怎麼了?”

長安看到莫憑瀾後火氣終於發泄出來了,“莫憑瀾,都是你乾的好事。”

相思卻委屈的不行,撲到他懷裡哭,“爸爸,我怕。”

這丫頭,果然是撒嬌高手。

長安看着相思公然霸佔着莫憑瀾的懷抱,竟然有點嫉妒。

莫憑瀾好容易哄好了相思,讓奶媽把人抱出去,自己跟長安談談。

“到底怎麼了?”

長安擰着眉,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莫憑瀾很無奈,去捏她的下巴,“怎麼了,跟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你都把孩子慣成這樣了。孩子喜歡你,我是多餘的,我走就是了。”

不知不覺中嗎,長安就紅了眼眶。

莫憑瀾更加的鬱悶,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長安見他不阻止自己,就真的向門口走去。

莫憑瀾頭疼,這才覺得自己根本就是養了倆個女兒。

“你要去哪裡?”

“要你管,我去找雪苼。”

莫憑瀾上前把她給拉到懷裡,“去找雪苼?人家有兒子有男人,你去幹什麼?”

長安越想越覺得他對自己態度冷漠,口不擇言的回答,“那我去給赫連曜做小妾去。”

話剛說完,她驚呼一聲,疼的要命。

原來,莫憑瀾咬了她的紅脣。

“讓你胡說。別說赫連曜不敢要你,就是要你你忍心讓雪苼傷心?長安,這種話你怎麼說的出口?”

長安也後悔了,剛纔她只想讓莫憑瀾生氣,確實是錯了。

她低頭,眼淚一滴滴落在手背上,不說話。

莫憑瀾見她哭了,也沒了脾氣。

把人抱在懷裡摸着頭髮安慰,“長安,我不是怪你,相思這些年沒有媽媽教導,我又不常在她身邊,只好給她些物質上的東西補償,有些確實是過了,但是相思也不是那麼不懂事的孩子,你要慢慢教她纔好,嗯?”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怪我自己,爲什麼要錯過了孩子這麼多成長的時間。現在她看着雖然跟我親暱,但心裡對我還是有牴觸有防備,我就難受。”

還有一條她沒說,她覺得相思跟莫憑瀾那麼親,她吃相思的醋也吃莫憑瀾的醋。

莫憑瀾只好摸着她的頭髮好好安慰,說是時間還短孩子不適應,過些時候肯定會好的。

好話說的口乾舌燥,長安才面色稍霽。

莫憑瀾有種感覺,這又像回到了從前,她發脾氣的時候總賴在莫憑瀾的懷裡。

那個時候自己煩得不行,就趁着她哭的時候佔些便宜,傻丫頭被摸了都不知道,還一個勁兒往他身上蹭,結果每次都搞的他火大。

從綺念中拉回來,長安已經不哭了。

他自然而然的親她額頭,“去跟相思好好說,嗯?”

“我知道了。”長安這才發現自己跟個小女孩似得在撒嬌,不由得紅了臉。

她去自己的首飾盒裡拿出一副銀鐲子,這是她小時候戴過的,雖然只是普通的白銀,但是雕工很精美,上面的魚和蓮花栩栩如生。

她找到了相思。

相思眼睛紅紅的,見到長安有些害羞。

就在剛纔長安去找鐲子的時候莫憑瀾和相思談過了,她也意識到自己對媽媽這樣不好。

媽媽是她好容易求回來的,要是因爲她任性不要她了,那可怎麼辦?

正在着急着,長安來了。

她怯生生的叫了句“媽媽。”

長安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她把孩子抱在懷裡,親了親她嫩嫩的小臉兒,“相思,剛纔是媽媽不對,不應該兇你。”

相思把鐲子交給她,“媽媽,我以後再也不戴了,爸爸說這些東西小孩子不應該戴,等我長大了再說。”

莫憑瀾說的對,相思只是沒有人教過她,並不是刁蠻無禮。

“相思”長安把銀手鐲拿出來,“爸爸是個男人,他有些事也沒有想周全。不是小孩子不可以戴漂亮的首飾,只是你這個翡翠鐲子很貴,需要很多錢要買到,萬一讓壞人盯上了來搶的鐲子,那傷害到你怎麼辦?媽媽不在乎鐲子,但是怕你受傷呀。媽媽的這個鐲子是小時候媽媽的媽媽送的,小孩子一般都戴這樣的,你看這小魚這蓮花,是不是很漂亮?”

長安把銀鐲子給相思戴上,雖然不如翡翠的醒目,也很漂亮。

小孩子都是喜新厭舊的,看到銀鐲子自然是忘翡翠的,而且這個比那個要輕的多,也不怕摔壞了,她很高興。

在長安臉上親了一口,她高興的摸着鐲子說:“媽媽,謝謝你,這個很漂亮。相思一定會好好保護的,不弄丟。”

“嗯,相思真乖。”

鬧騰了一個早上,這事兒終於過去了,長安這才覺得爲人父母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已經缺失了孩子三年的時間,錯過了他們個性的形成期,現在的他們不再是按個只知道吃和睡的小嬰兒了,他們有自己的思想和要求,她想要做一個合格的媽媽還需要學習。

吃早飯的時候,莫憑瀾看着她們倆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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