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家教不嚴

赫連曜的心都要跳出來,每拆一圈兒,他的心就要跳快一次。

幸好已經拆完了,要不他真有可能把心臟跳出胸腔。

拆開雪白的繃帶,看到的是雪苼濃密纖長的睫毛,她輕微的扇了扇,卻沒有睜開眼睛。

赫連曜喉結艱難的滾動了幾下,深吸一口氣後才說:“雪苼,試着睜開自己的眼睛。”

“好。”雪苼回答着,慢慢的打開了美麗的眼睛。

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赫連曜緊張的看着她,“看到了嗎?”

雪苼沒有說話,眉心微微蹙起。

他立刻明白了,大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卻發現她還是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沒有成功。

已經說好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可他還是忍不住拽住了丹尼爾的衣服。

丹尼爾驚呼,“閣下,您要冷靜。”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個樣?”

“赫連曜!”雪苼喊着他,“你別胡鬧,這個結果教授已經跟我們說過了。”

“我知道。”沉悶的聲音似乎碾碎在喉嚨裡,他要不是還面對雪苼,幾乎想狂吼幾聲。

丹尼爾忙解釋,“閣下您不要激動,這個要等過一段時間看看,並不是一拆紗布就有結果的。”

赫連曜真想給這個外國佬幾拳,他爲什麼不早說。

其實人家有說的機會嗎?

雪苼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拆開紗布後就出院了。

她想要吃餃子,赫連曜親手跟請來的中國廚娘學習包餃子。

等餃子煮熟了端上去,皓軒在雪苼耳邊說:“媽媽,爸爸包的餃子很醜。”

赫連司令身上還有面粉,此時笑容有些勉強,他把皓軒就拎到懷裡,“少詆譭我,你會嗎?”

“等我長大了就會了。”

“臭小子,還學會頂嘴了。”

雪苼特別喜歡他們父子這樣圍繞在身邊的感覺,要是一直都這樣下去,看不到也沒什麼可怕的。

赫連曜和皓軒都是她的眼睛和柺杖,他們會陪着她一直走下去。

過了幾天,他們準備回國。

雪苼腦子裡的淤血已經清楚了,也不再頭疼,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

至於眼睛,既然已經做過了努力,赫連曜也不再想要她再承受那手術的痛苦。

臨走前,赫連曜帶着皓軒去外面玩,順便買些禮物帶回去。

他們不在家,家裡就顯得格外空曠和安靜,就連時間都變得很慢。

雪苼問小馬,“他們出去多長時間了,怎麼還不回來?”

小馬笑着說:“這纔沒走多大一會兒,您要是悶我扶着您去花園裡走走。”

雪苼搖頭拒絕,“不用了,我還好。”

小馬知道她很堅持,就把唱片機給她放開,讓她聽音樂。

忽然,石頭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小馬擰眉,“你這是幹什麼?跟火燒屁股一樣?”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司令和少爺在街頭遇到鬧事的暴民,我們給衝散了。”

“什麼?”雪苼啪的一聲從椅子上摔下來,她頓時覺得眼睛一陣刀割似得疼痛。

可是眼下卻顧不上,她胡亂摸索着,“石頭,石頭,他們在哪裡,我要去找。”

“夫人,我不知道,我去找。”

小馬用力推開石頭,氣的差點扇他耳刮子。

“你嚷什麼嚷?司令是個大活人,這裡也不是國內,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憑着他的身手不至於有危險。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影衛呢。倒是你,不去找人在這裡胡亂嚷嚷什麼?”

小馬的一番話對石頭來說如醍醐灌頂,這才反應過來。

他是因爲赫連曜失蹤太慌亂了,這纔回家報信。給小馬這麼一提醒,馬上就要出門,“我去找。”

“找什麼?你這慫貨,回去給我去軍營鍛鍊。”

琅琅的男聲傳了進來,赫連曜抱着皓軒穩穩當當,毫髮無傷。

石頭喜極而泣,“司令,您沒事兒?少爺,太好你,你也沒事。”

赫連曜顧不上跟石頭算賬,他忙放下皓軒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雪苼,你怎麼了?”

雪苼用力抓住了赫連曜的手,“你和皓軒都沒事?”

“嗯,沒事。是紡織廠的一幫工人跟他們的老闆起了衝突,結果警察去鎮壓。不過遺憾的是我們買的東西都掉了。”

雪苼緊緊抱住他,“人沒事就好,還管什麼東西。”

赫連曜莞爾,“那可是你吩咐要買的,我覺得丟了可惜,畢竟本司令的錢要用來養老婆和孩子的。”

他的話適當緩和了氣氛,小馬也把石頭給拉起來。

可是,很快他就覺察到雪苼的不對勁兒。

她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冷汗。

“雪苼,你哪裡不舒服?”

那中刀子戳的疼緩過去後,雪苼忽然把手放在他臉上。

“你騙我,你的臉上有血。”

“血,哪裡?不是我的。不對,雪苼,你能看見了?”最後一句,他激動的提高了聲音,好像要衝翻房頂。

雪苼用力眨着眼睛,自己也很高興,“不是很清楚,勉勉強強能看清楚。”

“太,太好了,我們去醫院,走,趕緊去。”

雪苼拉住他,“先不用,我覺得現在挺好的,眼睛也不疼了,等明天再去吧,別街上再出現什麼意外。”

赫連曜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激動的心情,這些天雪苼始終在壓抑着她自己焦躁的情緒,縱然不說也難免失望和焦躁。

他想要安慰她,卻怕自己點到她的傷處,讓她更難受,現在這種苦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皓軒過去抱住了雪苼,“媽媽,你的眼睛真的能看見了嗎?”

雪苼點頭,“當然了,我看到皓軒今天好像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裝,對不對?”

皓軒摟住了她的脖子,“對,媽媽好棒!以後你也可以幫皓軒找媳婦了。”

“媳婦?”

大家都笑起來,原來那天小馬和石頭要雪苼給找媳婦他都記住了。

第二天,赫連曜陪着雪苼去看了醫生。

丹尼爾大呼奇蹟,說再過些日子她的眼睛就可以復原。

赫連曜又差點忍不住要揍人,奇蹟,他不是說有一半的把握嗎?一半的把握也叫奇蹟?

雪苼歸心似箭,按照計劃上了船。

在海上漂泊了二十多天,先到了滬上。

她準備去看看雲生。

雲生現在軍校裡上學,品學兼優,非常得教官的器重。

不過是過了個年,他比以前抽高了一節,也不是以前那樣瘦的厲害,抱着皓軒的胳膊一看就是有肌肉的。

他比以前黑了,卻更開朗了些,見到雪苼叫姐姐,看了赫連曜一眼後羞澀的叫了姐夫。

赫連曜拍了拍他,送給他一隻英吉利最新式的小手槍。

這個禮物讓雲生開心不已,姐夫叫的更真誠。

赫連曜和雪苼又去了白長卿那裡。

白長卿雖然和小八不能結婚,而且倆個人也不住在一起,但整個滬上都知道,白司令和文化部的部長餘思翰是一對兒。

雪苼康復歸來,白長卿在滬上大飯店給他們接風。

白長卿和小八一起在門口迎客,都穿着白西裝,一個高挑清雅,一個文秀豔麗,果然是天生的一對。

那晚許久沒有喝酒的赫連曜破例喝了點酒,不至於醉,卻已經微醺。

晚上回到家,他抱着雪苼求歡。

從雪苼去了英吉利,前後已經有半年,走的時候是白雪飄飄,現在江南的桂花香飄十里,已經快要過中秋節。

這麼長的時間裡,倆個人相濡以沫徐一刻都不分離,卻很少做親密的事。

在這之前,倆個人大概有倆個月沒有親熱了。

赫連曜喝了酒,人格外的熱情,還沒到房間就把雪苼給抱起來。

一進門兒,他把人給扔到了大牀上,喊着她的名字從額頭開始親吻。

雪苼給他親的氣息不勻,卻也深深的動了情。

不需要矯情更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倆個人的身體已經深深融合。

雪苼的手給他按在枕頭旁邊,她對這個很不滿。

“赫連曜,放開我,我想要抱着你。”

酒精在身體裡揮發開來,引出男人的劣根性,看着她焦急的樣子他偏偏就不讓如願。

低低的笑聲灑在她耳畔,他惡劣的說,“我就不。”

“赫連曜!”她嬌氣的喊着,讓的他血液沸騰。

他低頭,封住了她嬌嫩的小嘴兒……

日上三竿,房間的門被拍着山響。

雪苼翻了個身,扯了杯子矇住頭,不耐煩的喊:“赫連曜,你去看看。”

赫連曜本來還想再來個晨運,現在卻已經沒了機會,他對外面的人也是咬牙不已。

但是用腳丫子都能猜到,除了小八,沒有人能這麼放肆。

他穿好衣服,出去了打開門。

用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小八往裡面張望的眼睛,他沉聲問:“什麼事?”

小八哼了一聲,“叫你們起來吃早餐而已。”

他後面忽然有個懶懶的聲音說:“我說你們起不來,他非要跟我打賭,看看,這不是輸了?”

小八回頭惡狠狠的瞪了白長卿一眼,“那可不一定,也許他們早就起來了,在房間裡聊天呢。”

說着,他就要從赫連曜臂彎底下鑽過去。

赫連曜手疾眼快,拎着他的衣領子把人給拉回來,“你懂點兒事,雪苼還在裡面睡覺呢。”

小八本來就想耍賴,給赫連曜這樣一說就沒了耍賴的藉口,特別是回頭看到白長卿得瑟的笑,他簡直就要氣炸了。

“那我也要進去看,我還跟雪苼睡在一張牀上呢。”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赫連曜和白長卿都變了臉。

赫連曜衝身後的白長卿點點頭,“白兄,人交給你了。”

白長卿頷首,“赫連兄不要介意,都是我家教不嚴。”

小八的後脖領子給拎起來,他蹬着腿兒撒潑。“白長卿,你這個白狗子,把我給放下。”

白長卿一臉的淡定,“小八你輸了,我現在就要你回去給我履行賭約。”

“我後悔了,白長卿,我後悔了,呀,你輕點兒。”

看着走掉的倆個人,赫連曜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好好的女人愛不夠,爲什麼要喜歡男人呢。

但這是人家的事情他自然不能發表任何意見,關門回到屋裡。

雪苼已經起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是小八在吵吧?”

“嗯,已經給帶走了。”

“我都聽到了,他說賭約,什麼賭約?”

赫連曜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還能有什麼?不就是閨房裡的那點事兒嗎?”

雪苼一聽就紅了臉,她雖然接受小八的取向,可是對於男人的那點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看着她紅通通的臉蛋兒,赫連曜就知道她在想不良的東西。

翻身上去把人給壓住,“你既然醒了,昨晚那剩下的我們再補上。”

原來,昨晚雪苼實在是累極了,求着他不要。

赫連曜憐惜她大病初癒,竟然真的就停下來,根本沒吃飽。

雪苼卻渾身痠疼,企圖賴賬。“我不要了,我要睡覺。”

赫連曜哄着她,"雪苼,來一次,好不好?”

“不好。”她軟軟的拒絕帶着笑意,說是拒絕不如說欲拒還迎。

赫連曜哪裡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頓時又鑽進了被子裡。

春宵苦短日高起,真是可以折了英雄腰。

赫連曜和雪苼回到封平的時間剛好是中秋節的前幾天。

大家早就得到了信兒,雪苼能康復這樣的大事兒,要平定了南疆,張昀銘就自作主張大肆慶祝一番。

封平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張昀銘晚上先看了一下自己的成果,有些得意。

回家時已經是深夜,他在下屬那裡喝了幾杯酒,一身的酒氣。

先去洗了澡,嘴裡又含了茶葉,等味道散的差不多才回了房間。

屋裡亮着檯燈,小喜正在喂孩子。

他輕輕的走進去,低下頭看着小喜產後胖了許多的臉。

其實也不算特別胖,就是以前她太瘦了,懷着孩子的時候又懷相不好,吐到六個多月,更瘦的厲害。

一直到孩子出生後她才胃口大開,現在孩子也快倆個月了,她也胖了起來。

看着頭髮黑黑的兒子,張昀銘伸手抱了過來,“我抱他,你休息。”

小喜佯怒道:“他都睡了你又抱起來,就慣他這些壞毛病,要是這樣你別去軍政府了,天天在家抱孩子。”

張昀銘好脾氣的笑笑,“好好,我把他放下,你看看你這小嘴兒,還撮着呢,以爲自己還在吃飯嗎?”

孩子放在被窩裡,手腳掙扎了一下,小嘴也撇了撇,小喜忙用手輕輕的拍打他,這才睡安穩了。

張昀銘去親小喜,“整天這麼伺候他,真是辛苦你了。”

小喜驟起眉頭,“你喝酒了?”

張昀銘知道消息不喜歡他喝酒,便解釋道:“今天是金華那邊來人了,大家在一起喝了幾杯。”

提起金華,小喜的眉頭便皺起來,“藍師座還好嗎?”

張昀銘搖搖頭,“不好,天天躲在家裡喝悶酒,孩子也不看一眼。我打算去把他和孩子都接過來,反正司令也要回來了,開導開導他。”

小喜眼淚都快下來了,“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生下來就沒有了媽媽,爸爸又不看她一眼。要不,你先把孩子帶到咱家裡來養着吧?”

“這個……照顧一個孩子都挺辛苦的,我怕你身體受不了。”

“我沒事,再找個奶媽就是了。雖然藍師座家也不缺奶媽,但總是沒有個女人管。”

張昀銘覺得小喜說的有道理,他點點頭,“那我明天去金華的時候跟他商量一下。”

原來,藍子出的夫人產後大出血去了,留下一個剛出生幾天的女兒。

現在孩子都有三個多月了,藍子出還沉浸在悲傷裡。

他一直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誤,都是因爲自己出去打仗沒有照顧好她。

張昀銘第二天一早就坐車去了金華,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可藍子出卻不在,藍府的人說小小姐生病了,藍子出帶着孩子去了醫院。

張昀銘只好趕往醫院。

醫院裡,藍子出的女兒藍心正在哭鬧不停。

她一張小臉兒紅紅的,哭的有氣無力。

藍子出因爲夫人的死,幾乎沒正眼看過這孩子,可到底是他親生的呀。

現在看着孩子難受成這樣,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默默抹着眼淚,他對不起夫人更對不起女兒。

“這是怎麼了?”醫院裡最好的大夫房醫生走過來。

金華的醫院並沒有專門的兒科,而房大夫卻是個雜學大家,他前些日子甚至上戰場去南疆當了個軍醫。

見到他來了,就診的醫生鬆了一口氣,“房醫生,您看看這孩子。”

房醫生身後跟着他的小徒弟,金鑲玉。

開始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孩子身上,覺得這麼小就生病太可憐了。

等房醫生給孩子打完針她纔看到藍子出,原來是他的孩子。

藍子出鬍子拉碴,落魄的很,哪裡還有以前半分的儒雅模樣。

金鑲玉安慰他,“藍師座,您不用擔心,房醫生只要說孩子沒有問題就肯定沒有問題,他的醫術是很好的。”

藍子出忙說謝謝,嗓子卻嘶啞。

房醫生讓金鑲玉留下來照顧孩子,有什麼問題隨時跟他彙報。

呼呼啦啦的一幫人都出去了,病房裡只剩下孩子的奶媽以及金鑲玉。

她用酒精棉給孩子擦拭身體。

奶媽企圖阻止,那種涼涼的東西她認爲很不好。孩子需要發汗,等發出汗來就好了。

金鑲玉給她耐心給她講一些醫學原理,孩子要是這樣捂着不好。

奶媽卻不服氣,拿出自己奶了三四個孩子的經驗說事兒,還說金鑲玉是無知的小姑娘。

金鑲玉不想跟她吵,“這裡是醫院,你們來住院就要聽醫生的。”

那奶媽是藍夫人生前家裡的陪嫁丫頭,自然是多了一份心的,她剛纔見藍子出和金鑲玉熟稔,便以爲金鑲玉想要當孩子的後媽。

她伸手就要去抱孩子,“我看你們醫院根本就不是些正經人,我們不住了。”

金鑲玉連忙攔住,“不行,你這樣孩子會有危險的。”

那奶媽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別糊弄我,我看你纔是最危險的。”

金鑲玉沒想到她能動手,沒躲開,愣愣的捱了她一巴掌。

藍子出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心頭火起,金鑲玉曾經那麼跋扈的人,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打過?

上去一腳,就踢到了奶媽的心窩。

奶媽尖叫一聲,就給踢翻在地。

藍子出踢了一腳還是怒不可遏,跟着一腳踏在她胸口,大聲責問:“你哪裡來的膽子敢隨便打人?”

奶媽喉頭一甜吐出一口血來,她面如金紙苦苦哀求,“師座,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金鑲玉沒想到藍子出竟然有這樣的戾氣,想來因爲女兒的病太過煩躁了。

她拉住他,對他用力搖頭,“我沒事,奶媽也是爲了孩子好。”

看到金鑲玉這般的忍讓他心裡更不是個滋味,是他把這個天之嬌女踩成了一張地毯,誰都可以踏上一腳。

他鬆開腳,對奶媽說:“滾,以後心兒不需要你照顧。”

奶媽沒想到他會如此冷情,便哭着抱住了他的腿,“師座,姑爺,我錯了,求您別往我走。小小姐已經沒了娘,她很可憐了。”

藍子出冷笑,“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兒非你不成了?你哪裡來的自信?一個奶媽而已,我藍子出還找不到對心兒好的人嗎?倒是你這樣的愚鈍婦人,你知道這次心兒的病都是因爲你而起嗎?來人!”

他喊了一聲,門口的侍衛立刻進來。

奶媽給拖了出去。

金鑲玉愣住了,這才才反應過來。

藍子出看着她臉上通紅的掌印,皺起眉頭問:“疼嗎?”

金鑲玉伸手摸了摸,“我沒事。孩子的媽媽……沒了嗎?”

藍子出低下頭,聲音悲愴,“產後大出血,孩子生下沒幾天她媽媽就沒了。”

金鑲玉一時語凝,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天,她才囁嚅道:“你也別太傷心了,孩子還小,她需要你。”

“嗯。”藍子出應了一聲,轉頭去看牀上的孩子。

孩子現在睡的安穩了,房醫生的退燒針和金鑲玉的物理降溫都起了作用。

金鑲玉輕輕的拍着孩子,樣子很溫柔。

藍子出的鼻子一酸,忙轉過頭去。

他忽然在心裡有了一個想法,而且十分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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