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至臣對身邊的白淨男人說:“還真是個妒婦,看來這位連大少爺的日子不好過。”
白淨男人梳着小分頭兒,男生女相連眉眼都嬌滴滴的,他修長的手指捧着茶盞,小指微微翹起蘭花,要不是宋至臣知道這是自己的大外甥餘司令的寶貝兒子,還以爲哪裡來的男旦戲子。
心下嘆了口氣,再說話宋至臣就沒了樂趣,“我可聽說連家跟外國人一起開採石油,今晚的宴會我給你引薦一下,你好好的籠絡住連城,也在你爹面前露個臉。”
餘思翰眼睛盯着連城,蒼白的面頰泛起一絲紅暈,“舅舅說的對,我倒是想好好結交一下這位連先生。”
宋至臣皺起眉頭,“你別胡鬧呀,連家在南洋那一帶很有勢力。”
他的話這個外甥可不聽,餘思翰捏着個手絹一臉的癡漢像,就差咬着手指嚶嚶嚶了。
樓下,潑婦雪苼已經給赫連曜拉回房間裡。
把人給扔牀上,他到處檢查了一下,這才放心。
雪苼揉着手腕和臉。憤怒的說:“你還來真的呀,我疼死了。”
他眯起狹長的眼睛,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掀起嘴角淡淡的笑,然後伸手就去摸她的臉,“疼?”
雪苼委屈的點頭,“你打的太重了,啊!”
原來他捏住她的臉大力的扯,本來就火辣辣的臉蛋更是給火上澆油。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着,他單膝跪在牀上,傾身過去吻了她。
他吻她,一貫的用力,可是跟以前比,似乎又有點不一樣。
她給壓在了牀上,被他吻着脣、眼睛、然後就是下巴和鎖骨。
他的手把她襯衣的下襬從褲子裡扯出來,然後解開了釦子。
雪苼長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等那冰涼的手感從身體上蔓延開來她才明白髮生了什麼,趕緊掙扎,“你要幹什麼?”
“噓。”他在她脣上吹氣,“你剛纔是演戲還是真的吃醋了?”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點都不少帥,就在恍惚的時候,已經被他的手……
她握住,“你不能。”
他忽然提高了聲音,“你這個女人,整天不就是想着被本少爺乾死在牀上嗎?本少就成全你!”
這又是演戲嗎?
不等雪苼反應過來,門忽然被推開,外面兩個服務生忽然就低下頭,“對不起,客人對不起,我們以爲您不在。”
赫連曜沒有離開雪苼的身體,他的聲音充滿着被打斷好事的不悅,“誰準你們進來的?”
“我們來打掃碎玻璃,您忙,我們馬上出去。”
“不用,要是扎到我夫人就不好了,趕緊打掃。”
接到命令倆個人趕緊收拾,雪苼眼睛看着幹活的人,推推身上的赫連曜,“有人,起來。”
“你不是時時刻刻就喜歡黏着本少嗎?有人在,你是不是溼的更徹底?”
他扯了被子矇頭把兩個人兜住,真的就又親上了。
雪苼真沒想到他這麼無下限,扭着身子嗚嗚的動。但是男人的手勁兒真是大,給他上下輕薄個遍。
被子裡傳出的聲音聽的兩個服務生臉紅心跳,再看錦被裡扭動的一團,牀沿兒傾瀉而下的烏黑長髮,還有偶爾露出的藕臂小腳,兩個人拿着掃把的手都在哆嗦。
潦草的收拾完,倆個人趕緊跑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雪苼把臉從被子裡露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爲憋得還是別的原因,她的臉紅的就像塗了水胭脂,端的活色生香。
赫連曜忍不住又去親,她一把推開他。“你夠了,人都走了。”
他拉着她的手,“可是它沒好!”
“張管家,張管家!”
赫連曜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叫他作甚?”
“叫他給你弄,我怕伺候廢了你。”
綿長醇厚的笑聲就像從他胸膛裡溢出來,赫連曜放開她,站在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又恢復了那股子優雅的貴公子模樣。他別有深意的看了雪苼一眼,然後把那根溼淋淋的手指豎在她眼前,“我的夫人還是去洗個熱水澡吧。”
雪苼咬着下脣臉更是紅的厲害,這個赫連曜,越來越不是人了。
起初,覺得他殘暴,後來覺得他不是人,再後來還覺得他下流,現在覺得他殘暴不是人還下流。
晚上,宋至臣美其名曰給赫連曜化名的連城搞個接風宴,在寶月弄了個小型的宴會。
說是小,來的人也有三四十人,都是本地的權貴以及酒店的貴賓,男人西裝革履女人不是旗袍就是西式晚禮服,端着酒杯衣香鬢影的,一派的金迷紙醉歌舞昇平。
赫連曜一身黑色西裝公子如玉,他臂彎裡的雪苼一襲法國玲瓏珠紗的米色小洋裝,倆個人就是一對璧人,讓豪華的宴會廳都失了顏色。
坐在角落裡的餘思翰目光只落在赫連曜身上,覺得他可真好看。
宋至臣誇張的迎出來,“連城兄,歡迎,蓬蓽生輝呀。”
赫連曜淡淡點頭,“宋先生搞這麼大場面連某受寵若驚。”
雪苼微微仰起臉看着他,原來赫連曜也會說人話呢,看看在人前還挺有人摸樣,她還以爲他就會冷着臉下命令,原來還是個演技派,這要是搭臺子唱戲他肯定無敵。
宋至臣拉着他們往角落裡走,“來來,我給你們介紹個貴賓。”
看着赫連曜走過來,餘思翰腿都發抖,他身份矜貴本來該坐着不動可他卻不矜持的站起來。
宋至臣對這個外甥也是沒什麼指望了,只好笑着介紹,“這位是餘家軍的少帥。”
不等赫連曜說話餘思翰就伸過手去,“餘思翰。連城兄久仰久仰。”
赫連曜心頭一跳,這個餘思翰明明是第一次見到爲什麼對自己如此熱絡?他伸出手握住,“餘少帥,連某纔是久仰您的大名。”
餘思翰握着赫連曜的手一直不肯放開,一雙眼睛柔情四溢,看的赫連曜直起雞皮疙瘩。
他不悅的皺起眉頭,大力抽回手放在了雪苼的腰上。
但是此時他才發現他的夫人也用餘思翰看自己的眼神看着人家,簡直沒有挪動半分。
“咳咳。”
雪苼如夢初醒,她看了一眼赫連曜,卻還沒有從震驚裡回過神來,爲什麼世界上還有如此相象的兩個人。除了性別,這位餘少帥簡直跟長安一模一樣。
三個人,各懷心思在沙發上坐下。
宋至臣卻在一邊看不透了,自己的外甥天生的毛病他知道,可是這位連夫人又是怎麼了,看着對自家外甥倒是格外上心?
早就聽說餘少帥是個草包,今日一見真是比草包都不如,赫連曜端着酒杯起心思,琢磨着什麼時候攻打餘州。
那邊餘思翰卻纏上了赫連曜,問東問西的問些南洋港島的問題,雪苼看赫連曜對他愛搭不理的。怕露餡兒,忙攬過話題去,“餘少帥,您這餘州城裡最好的醫院就是教會醫院嗎?”
餘思翰這纔想起得到的情報裡赫連曜是來治傷的,想到在寶月看到的一幕不僅越發對雪苼不恥,“連夫人,您問醫院是生病了嗎?”
雪苼很自然的把手放在赫連曜身上,“是他有傷,到了夜裡總是發高燒。”
餘思翰挑起眼尾,眼神裡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嫵媚,“是傷到哪裡了怎麼傷的?”
雪苼也不害羞。“大腿,我用槍打的。”
赫連曜臉色不太好看,“雪兒!”
雪苼卻裝着看不見,“本來就是,我都不怕丟醜,你又怕什麼,要不是你花心跟那什麼戲子牽扯不清我至於嗎?再說我也不是打你,誰讓你護着那賤人。”
當着這麼多人,眼看着兩口子又要吵起來。
宋至臣忙做和事佬,“連夫人,我請您跳個舞,請賞光。”
雪苼看了赫連曜一眼,在得到他眼神暗示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來,把手交給了比她還矮的宋至臣。
見人家老婆走了,餘思翰身體微微前傾,柔聲對赫連曜說:“傷的重不重?”
赫連曜噁心他,“還好,死不了。”
要是有人敢這麼跟赫連曜這樣說話估計早一槍崩了,但是餘思翰這位少帥可不是一般的少帥,他愛極了赫連曜的這股子冷酷勁兒,心中更是喜愛,繼續腆着臉說:“明天我就跟醫院的大夫說好好給你治療,酒店住着舒服嗎?要是不喜歡就住我別院裡,什麼都有。”
赫連曜身體微微向後,在舞池裡尋找着雪苼,“還好,寶月什麼都有。”
他終於找到了雪苼,沒想到這丫頭舞跳的不錯,只是宋至臣放在她腰上的手十分的礙眼。
他忽然挑眉,問對面的癡漢,“餘少帥,可要跳舞?”
餘思翰立刻紅了臉,“要的要的,可是你的腿……”
赫連曜站起來,“這腿不礙事。”
餘思翰心裡小鹿亂撞,剛想說兩個大男人跳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好,人家赫連曜就不見了。
看着他從宋至臣手裡接過他老婆的手,餘思翰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雪苼給他摟住,覺得呼吸都困難,微微扭了倆下說:“你鬆開點,都喘不過氣兒來了。”
赫連曜黑眸沉沉,看的出來是壓着怒意,但雪苼不確定這股子憤怒是對自己還是對那個餘思翰。
“別動!我看你跟宋至臣聊的還挺歡,都說什麼了?”
雪苼挑挑眉,“還能說什麼,他就是問我家住哪裡有什麼興趣愛好,我就按張副官教的說,但是他總有法子問下去。幸好我在港島上過學,要不就露餡兒了。”
“嗯。”
看着他冷漠的眉目,雪苼不懂這個嗯是什麼意思,滿意還是不滿意呢?
她看看左右,靠的他近了些,低頭靠在他胸前用極低的聲音說:“我發現了一個怪事兒。”
“嗯?”
“就是那個餘少帥,他可能是個斷袖,你要小心了。”
赫連曜皺起眉頭。“女娃娃家你連這個也懂?”
雪苼的眼睛裡淨是明豔的挑釁,“那你別告訴我你不懂,餘思翰看上你了!”
一想到餘思翰對赫連曜黏黏糊糊的那個樣兒,雪苼就想笑。
赫連曜果然臉色難看,他的大手在她翹臀上重重捏了一把,“閉嘴。”
“我還有個秘密要說,你確定讓我閉嘴?”
赫連曜眉間都皺成了個疙瘩,第一次,他發現這個小女人不是他那麼好駕馭的。
“說。”
雪苼歪着頭給了他個白眼兒,“不想說了。”
他嘴角挑起淡淡的笑,然後眼睛看到一邊,可下一瞬男人粗糙的大手按住她敏感的後頸,低頭含住了她的耳朵……
雪苼心頭一驚,他的氣息灼熱似火,燙的她從耳朵到臉頰都紅成了一片,伸手去推他,“你別鬧,這是在外面。”
“說不說?”
雪苼敗了,他就是隻老虎,哪怕乖乖打盹的時候自己也不該把他當成了大個頭兒貓咪。
“好了,我說就是了。你離我遠一點兒。”她的聲音糯糯的,帶着點沙啞。就像羽毛撩過赫連曜的心尖兒,讓他想起暖春的風,也是這般的柔軟薰然。
不覺聲音也低了好幾度,“你說。”
“就是這個餘思翰,他長得跟我的閨中密友莫長安特別像,要不是他是男人,我真就以爲他是長安了。”
“莫長安?就是莫家的小姐?你失蹤的那個朋友?”
雪苼點點頭,提起長安她心中一片悽然,“長安是給莫憑瀾逼走的,莫憑瀾身邊有了林歡兒還霸着長安企圖享齊人之福,但是長安的性子怎麼可能跟別人共享一個夫君?更何況殺父之仇……”
看着赫連曜灼亮如星的深邃眸子。雪苼忽然就住了嘴。
“怎麼不說了?”
“太複雜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說莫憑瀾害死了莫伯父也是長安自己的推測,沒證據的。不過你要明白,莫憑瀾他根本不想娶我,他就是想用我逼出長安,所以你大可不必覺得我給你戴綠帽子。”
赫連曜眯起眼睛,這事兒果然不簡單,越來越有意思了。
遠處,宋至臣笑眯眯的說:“看來這位連夫人脾氣大都是給連城寵的,小兩口的感情不錯呀。”
餘思翰顯然不同意這樣的說法,“舅舅看錯了吧,我覺得倆個人感情一般。”
宋至臣不跟他繞嘴皮子,他壓低聲音說:“思翰,你要明白你的身份,萬萬不可胡鬧,老頭子可是對你一直有意見,要是他在外面那個兒子回來,你的地位不保。”
“不保就不保,到時候我拉上車金條去港島找舅舅你,說不定還能去南洋找這位連城呢。”
“你,唉,你以爲你沒有權利人家會多看你一眼?”
餘思翰完全聽不進去他舅舅說的,一心想怎麼把這位連城少爺弄到手。
所以在第二天一早,這位一貫喜歡睡懶覺的少帥竟然8點鐘就在酒店裡等着。
雪苼和赫連曜大概是9點出門的,雪苼一路呵欠連天,昨晚赫連曜從宴會回來就開始發燒,她又忙活了大半夜,今天嚴重的睡眠不足。
一到大廳就看到了那位穿着一身白西裝的騷包少帥,赫連曜眉骨一跳,差點要回客房去。
張副官緊緊拉住了他的胳膊,“少帥,這人可以利用,我查過了,他除了喜好男色,其他的就是個草包。”赫連曜咬着牙,太陽穴處的青筋都突突的跳,“你是覺得我像男色嗎?”
雪苼繃的臉都疼了,她心裡說赫連曜你也有今天呀,真該讓那個餘少帥也把你壓住這樣那樣。
但是,男人跟男人應該怎樣?而且餘思翰也壓不住赫連曜呀?
赫連曜一低頭就看到雪苼傻傻的咧着嘴笑,頓時看透了她心裡的想法,狠狠的拽着她的頭髮把人給拽過來,他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就親上了。
雪苼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又給狗咬了!
餘思翰的少女心碎了一地,咬着手絹想着回家找媽媽。
把人放開,他的脣瓣依然烙在她的肌膚上,那種呼吸交纏的曖昧讓雪苼的指尖都在顫慄,幾乎抓不住他的衣服。
他似乎感覺到了,改抓她的小手,脣瓣沿着白皙的臉蛋兒輾轉到耳畔,“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忘掉,否則我會在這裡扒了你。”
張副官給他們當了半天佈景兒,此時只好咳了兩聲,“少爺少夫人,咱還是快去醫院吧。”
放開她,手卻霸道的搭着她的細腰,把她的身子給攬到懷裡。
餘思翰帶着滿腔子的醋意攔住了他們。
張副官忙鞠躬問好,“餘少帥,早。”
餘思翰眼睛裡只有赫連曜,“也不早了,我帶連城去看病,你們都在酒店裡吧。”
雪苼求之不得,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赫連曜拒絕,“您日理萬機,我們不敢麻煩。”
“怎麼麻煩呢,正好我也有些生意上的問題跟你請教。”
赫連曜捏了雪苼一把。
雪苼明白了此時自己的作用,忙說:“餘少帥,我們家連城脾氣怪不好伺候,要是我們不陪着他,他是不會和陌生人呆在一起的。”
餘思翰都不掩飾都雪苼的厭惡,但是沒有辦法,只好帶着他們一起上車。
一路上,他喋喋不休,說十句赫連曜都答不上一句,可是他卻覺得美好。
反正他喜歡了,哪裡都是好。
雪苼一直暗暗的觀察他,大白天的距離又近,他還是跟長安很像,不過長安比他有爺們兒氣概,想當年莫家的大小姐紅衣駿馬豔動全城,野的不像話,哪裡跟這個兔子似得,比娘們兒都娘們兒。
但是,他一心愛慕赫連曜不是不可以利用,要是靠他能脫身離開餘州……
想到這裡,雪苼的心狂跳起來,她扭頭偷瞧赫連曜。發現他也在看她。
他握着她的手重重捏了一下,雪苼嚇得一縮肩膀,莫非這人看透了自己心頭所想,在警告她?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皺緊的眉頭,才明白他是不耐煩餘思翰,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輕輕的在他手背上摸了摸,以示安撫。
餘思翰休息的間隙看到他們夫妻間的互動,頓時心裡灰了大半,覺得生命灰色憂鬱,很想去跳江。
但是餘州沒有江。只有一條護城河,所以他的想法也就罷了。
到了醫院,有他在自然是最好的醫生接診用最好的藥,可是赫連曜脫褲子的時候他非要在場。
雪苼看到赫連曜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而張副官都要哭了,她只好跟餘思翰說:“餘少帥,您能帶我參觀一下這裡嗎?”
餘思翰懶懶的,“有醫生護士,你拿我當奴僕使呢?”
雪苼心裡罵他個賤人,臉上卻依然笑着,她壓低聲音說:“餘少帥,我可是想跟你聊聊我們家連城。”
一聽這個,餘思翰高興的站起來,“走吧。”
人一走出去,張副官發現赫連曜已經把牀頭的鋁管子捏的變形。
這裡的醫院環境極好,外面就跟小花園一樣,道路兩旁栽種着西府海棠,濃豔豔的一片,極美。
雪苼歪頭看着餘思翰的側臉,越發的思念起長安來。
餘思翰忽然對她兇起來,“你可是有婦之夫,不要對本少帥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雪苼愣了一下。然後艱難的憋住了笑。
“餘少帥,我見過一個人跟您特別像。”
他一挑眉毛,“那有什麼奇怪,本少帥有個雙胞胎妹妹,生下來的時候連我娘都分不清。”
“是嗎?”雪苼驚奇,要是他的妹妹不還跟長安一個模樣嗎?
他嘆了口氣,“可惜丟了,你,不是要跟我說說連城嗎?你們怎麼認識的呀,成親幾年了?我聽說你開槍打男人,你怎麼就這麼潑呀?不知道夫爲妻綱?”
他一連串的問題雪苼都沒聽到。只聽到他說什麼妹妹丟了,要不是她跟長安從小長大,還真覺得長安有可能是他的妹妹。
“你倒是回答呀,我問你話。”
雪苼收斂心神,“您問這個呀,讓我怎麼回答?連城是我的丈夫就該只喜歡我一個,難道餘少帥也覺得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嗎?”
餘思翰皺起眉頭,雪苼說的話讓他想到了自己的親爹餘司令,他有九房姨太太,而自己是五姨太生的,按理說姨太太的兒子不會有什麼高的地位,但是他爹大概造孽多了再也生不出兒子,自己就從小給大太太抱養,要叫大太太娘,叫自己的親孃是姨娘,說到底,都是給這個一夫多妻害的。
雪苼的話引起他的共鳴,要她不是連城的老婆,他倒是願意跟她做朋友。
餘思翰折了一枝海棠花,本來想抒發點情懷,目光卻看到了前方路上走來的一對男女,他皺起眉頭,“他怎麼來了?”
雪苼也看過去,頓時就像一盆雪水從頭潑下來,渾身僵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