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子請您過去暗地裡瞪了一眼不停朝自己打手勢的手下影衛首領墨柒偷眼看了一記自家主子晦暗不明的臉色硬着頭皮小小聲稟道沒有人回答他皇甫凌軒靜靜地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好似早已經化作了一塊人形的石雕墨柒見狀有點頭疼雖說以自家主子現如今的勢力而言根本就用不着去怕太子可現在委實還沒有到真正翻臉的時候因而作爲一國儲君的太子現在召見自家主子自家主子實在不好像以前那般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畢竟這裡還有不少外人在頓了頓他只能大着膽子再次提醒了一聲主子太子那邊讓他等老僧入定一般的皇甫凌軒終於開口可墨柒覺得他還不如不開口呢不動聲色地擋住別人探究的眼神他頭痛的嘆息了一聲滿臉無奈的勸道主子陛下最近本就有些疑心您您又何苦在這個檔口去拂逆太子太子這個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平日裡沒事的時候他都要在陛下面前編排您的不是這要是真讓他揪到了您的錯處回頭他再添油加醋一番回頭您少不得又要被陛下數落了自古以來天家無親情都是不變的定理尤其當自己一天天的衰老下去自己的兒子卻相悖的一天天成長成新的君王模樣這種本就淡薄的親情就會變得越發的岌岌可危可按道理來說自家主子原本是不該被列爲懷疑的對象的畢竟主子既不是儲君身體孱弱也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可問題出也就出在這裡以前自家主子出門的時候每每都是一副風一吹就能刮跑的病弱模樣可自從遇見那位顏小姐後他卻幾次三番忘了自己的僞裝這才使得聽見風聲的陛下突然懷疑到了自家主子的頭上想到這裡墨柒的眉頭不由皺的越發的厲害了幾分原本他想再開口勸上幾句的可這次還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自家主子卻好似突然想通了一般轉身就朝丞相府前院方向走去墨柒詫異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直愣了好一會兒這纔回過神來趕忙追了上去彼時太子的臉早已經黑的能擰出來水來了你再說一遍逍遙王說什麼來着保養得宜的玉白手指死死扣着粉彩的茶盅皇甫凌宇死死盯着下首戰戰兢兢的侍衛眸光陰毒的仿若毒蛇吐出的蛇信子一般侍衛不敢擡頭卻也感覺到了他陰冷的眼神原本就哆嗦的十分厲害的身體益發抖得仿若風中落葉一般他有些困難地嚥了咽口水嘗試了好幾次這才十分勉強地吐出結結巴巴的一句逍逍遙王說說讓讓他等放肆砰話音還未落地上品的粉彩茶盅就被大力拂落在地重重摜成了好幾瓣伴隨着皇甫凌宇攜着雷霆之怒的一聲暴喝殿下息怒侍衛被嚇了一大跳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自剛剛侍衛進門後就一直作壁上觀的顏律見皇甫凌宇這一下是動了真怒了也不好再繼續裝死下去忙不迭從座位上站起來滿臉帶笑的勸道太子還請息怒逍遙王行事雖然有些乖張但對殿下您還是十分尊重的想來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誤會纔是呵皇甫凌宇聞言卻是重重冷嗤了一聲皮笑肉不笑道丞相也不必替他說話了我這個皇弟到底是個什麼性子我難道還能不清楚他素日裡仗着父皇偏疼他從來就不將本太子放在眼裡如今不過是傳召不至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既然不用大驚小怪那您又何必如此大動肝火顏律心中無語的咕噥了一聲但這個話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當着皇甫凌宇的面說出來只賠着笑臉打圓場道太子這是哪裡話您是陛下的嫡長子陛下對您一向讚不絕口這事朝中誰人不知要真說偏疼那麼多皇子中又有誰能真的越過您去其實他倒也並非真的想替皇甫凌軒說話只是兩人在今上面前都十分受寵以他爲官數十年的精明圓滑自然是能兩邊不得罪就兩邊不得罪了皇甫凌宇也不知是真被他給說到了心坎還是想給他留幾分臉面聞言面上倒是明顯緩和了下來淡淡道怪道父皇一直十分倚重丞相平日裡也常讓孤多向丞相學習學習丞相處事不偏不倚可真是圓融的很圓融是想說他圓滑吧顏律官場混跡多年自然不會因爲這麼一句話就臉紅聞言賠笑了一聲直接就假裝沒聽出他話裡的諷意太子謬讚了皇甫凌宇不鹹不淡地瞭了他一眼這次倒是沒再說什麼正在這個時候門口方向傳來清清淡淡的一聲不知太子皇兄找我有何事是皇甫凌軒過來了顏律剛纔聽那侍衛稟告還以爲他一時半會的肯定不會過來此時乍聞他的聲音不由詫異的偏頭朝門口方向看了過去就見一身他好似十分吃力的慢吞吞的走了進來原本雪白的面頰上泛出一層不正常的潮紅修長的劍眉蜷縮在一起瞧着竟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樣明明之前瞧着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突然又一副隨時要厥過去的樣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皇甫凌軒一眼顏律正要開口關心兩句可還沒等他開口就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聲給驀地打斷了咳咳咳主子您沒事吧可要立刻服藥門口黑影一閃下一瞬一身黑色勁裝的墨柒便悄無聲息地落至他身旁滿臉掩飾不住的擔憂的詢問皇甫凌軒咳得厲害根本沒法回答他的問題只無力的用空閒的那隻手朝他擺了擺墨柒見狀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到顏律對面的位置坐下端坐上首的皇甫凌宇自剛剛開始就一直冷眼瞧着他們主僕二人互動如今見皇甫凌軒在黃花梨的木椅上落了座便扯了嘴角似笑非笑的開口皇弟你這病說好就好說不好就不好還真是有趣的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