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上顏色瞬間淡了幾分那女子不僅不以爲忤反微微笑了起來略顯神秘道小姐若是想認識咱們東家倒也無須氣餒說來自小女兩年前進這家店做活以來還從未見過東家可今天小姐剛一過來東家也跟着來了這不正說明小姐與咱們東家有緣這麼巧顏如歌聞言忍不住怔愣了一下可旋即在瞥見那女子神秘兮兮的表情時卻又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是想和這家天衣閣的東家交個朋友不假可這必須得建立在對方值得結交的前提下若對方心懷鬼胎便是她再欣賞對方那也是絕對不可能與對方結交的說來以她如今的身份對方應該也沒什麼好算計的可她不相信這女子會莫名其妙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想來之前出去的時候她肯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指示故而纔會突然漏了口風這樣看來她就不能不多留一個心眼了彼時天衣閣的二東家自然還不知道自己一番好意卻被陰謀論了打發了滿臉恭敬的掌櫃的她搖着一把玉石手柄邊沿嵌着紅寶石的華麗團扇擺着水蛇一般的腰肢一步三搖的上了三樓三樓只一個房間歪頭朝那門口守着的黑衣侍衛吃吃笑了一聲直笑的對方滿臉漲紅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這才斂了笑意饒過對方施施然的推門走了進去別總去逗他剛一進門迎面便擲來沒頭沒尾的一句女子以扇掩脣咯咯笑了一聲朝對方飛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慵懶笑道誰讓逍遙王您總是這麼不解風情呢我鄭三娘以前說來也是百裡挑一的美人哪個男人見了我不神魂顛倒的偏王爺您從來不拿正眼瞧我我少不的得從您的侍衛身上找回一些面兒說話間她走到窗邊隨手一推雪白的日光頃刻間流瀉而入墨發如瀑長眉若劍高聳的鼻樑山脈般又直又挺薄削的嘴脣卻鋒利的宛若刀刃明明是極爲不近人情的長相偏一雙星眸仿若納了滿天星光一般流光溢彩的幾乎讓人不敢與之相對視不是逍遙王皇甫凌軒又是誰對於鄭三娘挑逗的媚眼皇甫凌軒仍舊沒什麼反應只是在他擡手替自己倒了杯清茶的空隙他卻十分突兀的開口道你既然這麼喜歡逗他那我便將他賞給你如何他雖不能替你紅袖添香但在你午夜夢迴寂寞難耐的時候想來還是能替你排解一二的砰話音還未落地門口就傳來一聲巨響那聲音又悶又沉聽起來倒像是什麼重物倒地時發出的鄭三娘妍麗的臉上青了又白白了又紫如此變幻莫定了好半晌這才盡皆化作一派深沉的黑她暗自磨了磨牙直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擠出咬牙切齒的一句王爺我好歹是個女子您和我說這話也太出格了吧什麼寂寞難耐虧這男人想得出來如果是別的女子本王自然不好說這話可若是三孃的話皇甫凌軒這時正一手支着下頷懶洋洋地歪靠在榻上聞言他把玩着手中青花細瓷的茶盞卻是挑了嘴角笑的邪魅而妖冶他並沒有將話說完可越是這樣卻也越容易讓人遐想不已鄭三娘被他這話給氣笑了扭着腰肢行至他面前忽地俯下身去貼着他的耳垂吐氣如蘭的輕笑道王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懂的憐香惜玉呢她身上穿的是一條改良款的宮裝式樣的長裙腰身緊窄俯身下去的曼妙的腰身被勾勒的不盈一握瞧着尤爲的勾人領口開的很大好端端站着的時候都不能掩住那撲面而來的春光更別說傾身下來了皇甫凌軒的眸光一瞬間幽深了下去他並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一下一下的轉着手中的茶盞暗自打量了他一眼鄭三娘維持着俯身的姿勢若有深意的再次嬌聲笑道王爺就真沒有憐香惜玉的時候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皇甫凌軒仍舊沒動卻終是開了口聲音清泠泠的一反平日裡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鄭三娘聞聲怔愣了一下下意識偏頭看去正對上一雙深邃幽冷的完全看不見底的黑色眼眸不知爲何竟激靈靈就是一顫王爺不會是生氣了吧我又沒做什麼有些勉強的笑了一聲她佯裝不經意的直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尖削的下頷卻驀地被一隻修長玉如的手給捏住對方其實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可她瞅着那雙看不見半點感情的幽黑眼眸卻愣是不敢有半點的掙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畏懼什麼明明這男人平日裡對她是再和氣不過的好似看出了她眼神中的驚悸皇甫凌軒低低笑了一聲拖長了語調慢悠悠道本王怎麼可能生你的氣呢要不然本王要上哪兒再去找你這樣一朵解語花來沒生氣就好我之前可被嚇得不輕王爺剛纔那表情瞧着怪嚇人的鄭三娘聞言偷眼覷了他一記見他真的不像是生氣的模樣這才暗自鬆了一口**甫凌軒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只鬆開了鉗制她的手平日裡他過來的時候鄭三娘總是想方設法的往他身邊湊還變着法的去挑逗他可如今他主動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鄭三娘卻又驀地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因而皇甫凌軒剛一鬆開手她就忙不迭起身坐到了一旁雖說她的動作做得十分隱秘但以皇甫凌軒的敏銳又如何看不出來不過他面上並沒有顯露什麼就好似什麼也沒瞧見一般沒有人瞧見他深邃的眼眸中極快的掠過了一絲幽光王爺您今兒個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不會只是來喝茶的吧鄭三娘落了座後忍了忍到底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剛剛在聽說這男人直接走正門過來的時候她可是驚的差點摔了手中的茶盅要不是後來聽手底下的人說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從後頭直上了三樓她可都要忍不住親自下去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