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心狠手辣的呂慈

呂慈手裡拿着從之前那個小土匪手裡搶來的尖刀,朝苑金貴的妻兒走去。

苑金貴的媳婦,抱着兒子苑陶,癱坐着在地上,目光死死盯着走過來的呂慈,牙關緊咬,以掩蓋內心的慌亂。

她雖然不是異人,但作爲全性妖人的妻子,平日裡接觸到的異人並不少,且這些異人,大部分都是全性,像鬼手王和他的找樂子小隊,都是她們家的常客,所以,她對異人界的紛爭並不陌生,也知道江湖恩怨禍不及妻兒的規矩。

“各種臭名遠揚的全性妖人都接觸了這麼多,面前這個正道中人,世家子弟,總不會比那些妖人還兇惡,欺負我這孤兒寡母的吧!”

苑金貴的媳婦心裡這麼一想,惶恐不安的情緒略有緩和,她摟緊懷裡的兒子,拍了拍兒子的背,安撫了一下,目光躍過呂慈,朝丈夫苑金貴看去。

苑金貴被捶進了地面,以她現在的角度,看不到苑金貴的身影了,只能看到一個渾身長滿白色毛髮,眸光如電,尖牙猴腮,兇惡氣息蔓延的巨猿,一次次雙手高舉,再一次次的狠狠砸下,每一次砸下,都像擂鼓一樣。

這種動靜,丈夫只怕已經被砸成肉醬了吧……她頓時悲慼起來,但來不及悲傷太久,一團陰影籠罩了她。

苑金貴的妻子回過神來,下意識擡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獰笑着的臉,以及一雙狠厲的眸子。

四目相對,她心裡一個咯噔,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全身,下一秒,一隻手從天而降,薅住了她的頭髮,粗暴地將她摁在地面。

緊接着……

“鏗!”

一把尖刀插在她的眼前,幾乎觸碰到她的鼻尖,她甚至能感受到刀身傳來的森森寒意。

只一瞬間,剛升起的正道中人禍不及妻兒的僥倖頓時蕩然無存,她的內心被恐懼填滿。

雖然對方一句話都沒說,但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便有種感覺,面前這個正道的世家子弟,比她以往所見的那些全性妖人都要兇惡。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和她打交道的全性妖人,大多是鬼手王這種,雖肆意放縱自己的某些慾望,但並不像白鴞樑挺一樣窮兇惡極。

這些人面對她,多是調侃,言語間的不客氣罷了,像這種真刀真槍的兇險場面,她沒有經歷過的。

一時間,她直接慌了,六神無主。

這時,“砰”的一聲,一顆小小的腦袋被按到了她的面前,原來是兒子苑陶也被按在了地面。

此刻,一大一小兩顆腦袋正對着尖刀,不遠處的火光照在刀身上,映出頭上那張兇戾的臉。

被如此粗暴對待,小苑陶滿臉是血,眼裡全是惶恐,豆大的淚珠不斷滾落,但他卻不敢哭。

丈夫生死不知,兒子又成了砧板上的下一塊肉,苑金貴的妻子恍若天崩,竟也號啕大哭起來。

看着兩人恐慌的樣子,呂慈點了點頭,剛纔見這兩人的第一眼,竟沒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到多少的恐懼,更多的是悲傷和憤慨,他這纔有此一舉。

隨後,他一手一個,抓住苑金貴妻兒的頭髮,一句話也不說,粗暴的將其拖拽到苑金貴的旁邊。

而此刻,坑底的苑金貴,已經被王藹捶的慘目忍睹,一隻手臂從肘關節處,向內折迭扭曲,斷開的骨茬,將皮肉高高頂起,一條腿更是被捶打成了渣,露出森白色的骨茬,軀幹上更是遍佈傷痕。

不過,即便王藹被“國師”影響,變得暴戾無比,但他依舊沒有徹底失去理智,把苑金貴捶成肉泥。

不過看這個架勢,再來幾下,即便他不打苑金貴的要害,苑金貴也會因傷勢過重,失血過多而死。

呂慈鬆開薅着苑金貴妻兒頭髮的手,拍了拍王藹的後腦勺:

“行了胖子,再打就死了!”

王藹充耳不聞,繼續高舉雙手,就要錘打下去。

呂慈眉頭一皺,一把抓住了王藹的手臂,卻被他拉得一個踉蹌,得虧他反應迅速,一腳頂在王藹的後背上以作支撐,這纔沒被拉扯倒地。

“臥槽,胖子好大的力氣啊!”呂慈心道。

被打擾了雅興,王藹動作一僵,緩慢的扭過頭來,一張尖嘴猴腮的臉上,拖拽出兩道長長的猩紅光芒,滔滔兇惡之氣,溢散而出。

呂慈被王藹的眼神嚇了一跳,太兇惡了,太邪性了,與之相比,他的兇惡,倒是顯得有些稚嫩了。

這還是那個膽小怕事的胖子?原來仙家出馬對弟子的影響這麼大,難怪出馬時都是仙家作主導……呂慈心道。

但緊接着,他又想起遼東的時候,曾見過關石花“捆半竅”時的場景。

“捆半竅”是指仙家俯身之後,不剝奪弟子對身體的掌控權,弟子可以自由控制身體和仙家的力量。

當時關石花可沒變得像胖子一樣瘋狂。

關石花的修爲雖然比胖子高一些,但胖子在被張師兄用信仰之力灌頂後,雙方的差距已經很小了。

也就是說,出現這種情況,不是人的問題,而是背後仙家的問題。

呂慈得出結論,胖子請的仙家,要比關石花請的仙家,兇惡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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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一出,呂慈不由的想起每次出入堂口空間的時候,那個看似威風的矗立在七星臺上,實則跟個吉祥物一樣站在那迎接張師兄的副教主。

原來……副教主這麼兇惡的嗎?

可這麼兇惡的副教主,爲何會在張師兄面前跟個吉祥物一樣?

旋即,呂慈腦中不由得產生這麼一個畫面,副教主眼眶裡拖曳出細長的血光,宛如一尊潑天魔猿真的從蠻荒走出,渾身裹挾着閃電,兇惡無比,氣勢驚人。

它拍着胸口朝張師兄咆哮,然後……被一巴掌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就像自己和老陸一樣。

嘶……太殘暴了……呂慈搖了搖頭,趕緊收回飄遠的思緒,看向面前,就見王藹雙眼帶着血光,一臉不悅的瞪着他。

這時,呂仁趕過來,勸道:“小藹,我知道老太爺的死,讓你很難過,心裡壓抑了太多,但現在還不是打死他的時候,要殺,也應該問出吳曼下落了再殺!”

王藹目光閃爍了一下,但不爲所動。

雖然他被張之維用信仰之力灌頂,強化了一波,但他的心境並沒有強化。

反倒因太爺的死,愈發的不穩,所以在被“國師”的力量影響下,才顯得如此的不堪。

這種情況,就跟火影裡鳴人貿然使用九尾的力量暴走了一樣。不過,雖然被影響了,但王藹並沒有徹底瘋狂,敵我不分,他轉過頭,就要繼續錘打奄奄一息的苑金貴。

但這時,呂慈突然說道:“住手,我們還要拷問吳曼的下落呢,你把人打死了,張師兄怪罪起來怎麼辦?”

話語剛落,王藹高舉的手錘一滯,旋即他體內涌動的力量,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這是“國師”收手了,撤回了力量,王藹打了一個激靈,眼中血色褪去,恢復了清明。

我去,我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真行……呂慈都驚呆了,旋即覺得自己先前腦補的畫面越發的真實。

而恢復清明的王藹,看了看身下慘目忍睹的苑金貴,想起剛纔發生的一切,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獨自操控副教主的力量,副作用竟然如此的大?看來以後還是把身體託管給副教主吧。

出馬結束後,王藹身體有些發軟,他踉蹌着起身退出土坑,對着呂慈說道:

“刺蝟,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拷問,呂慈是專業的。

呂慈點了點頭,走上前去,使用如意勁,在苑金貴身上的幾處大穴一點,爲他止血。

而後抓着他的頭,將他拎出深坑,丟到他的妻兒面前。

“長叫野獸苑金貴是吧!”呂慈說道:“說出吳曼的下落,我給你一個痛快,如果不說,我殺你全家!”

“說起來吳曼的下落,我還真有些眉目,不過我是不會說的,就算你殺了我全家,我也不會說的,而且,嘿嘿嘿……”

苑金貴竟哈哈大笑起來,他艱難扭頭,看向妻兒,道:“媳婦,這小子是唬你的,這些名門正派,最是道貌岸然,他們不會殺你們的,但我是死定了,如果伱還當我是你的男人的話,就幫我把兒子調教好了,將來還讓他作個全性!”

他又看向苑陶:“小子,你要還是我的種,認我這個爹,長大以後,記得找這些人給我報仇,哈哈哈……”

倒地的母子,聽了苑金貴的遺言,也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的樣子牢牢記住。

“讓兒子當全性,以後找我們報仇?”呂慈眯了眯眼:“你在激怒我殺你全家?”

王藹看了看苑金貴,又看了看他的妻兒,沉思不語。

呂仁則說道:“他這是在用激將法,想讓我們殺了他妻兒的命,從而給我們扣上濫殺無辜,禍及家人的帽子,讓我們成爲衆矢之的,好歹毒的心思,不愧是全性妖人。”

“是嗎?”呂慈冷笑。

這時,王藹說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他擔心我們不管不顧的殺了他的家人,所以特地激一下我們,想讓我們以爲,如果殺了他的妻兒,只會正中他讓我們身敗名裂的計謀,從而放他妻兒一條生路。”

頓了頓,王藹補充道:“仔細一想,其實我說的,和呂哥說的,並不矛盾,或者說,他報的就是這兩種打算,不論是哪種,都會給我們造成一些麻煩。”

意識恢復清明,智商佔據高低,王藹一眼就看破了苑金貴的打算。

“三言兩語,便把我們架在火上烤,左右爲難,這人的嘴皮子,還真是厲害啊!”呂仁感嘆道。

他名字裡雖有個仁,但不代表他真有多仁,他的仁,更多的是對自己家人的,對外人,可沒那麼仁。

所以,在之前,他纔沒阻止呂慈殺那個小土匪,同樣,他原本也沒想注視呂慈王藹殺苑金貴全家。

但現在,他卻是有了計較,好像殺掉他的妻兒,真有些不划算,中了苑金貴的計不說,事後還會遭到正邪兩道的唾棄和追殺,單純爲了泄憤,惹得一身騷,實在有些不划算。

作爲一個聰明人,他沒想過做毀屍滅跡這種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異人的手段太多了,這種小把戲,是沒有意義的。

甚至現在苑金貴都把消息以一種不知名的方式傳出去了都不一定。

這時,王藹說道:“確實厲害,他這樣一搞,不論殺還是不殺,我都覺得膈應,殺了,像是中了他的激將法,不痛快,不殺,又給他留了後,更是不痛快。”

作爲一個陰比,他不喜歡被人算計,心裡在想,要不暫時放過,回頭找個唐門殺手,把他們母子給做了,這樣也不髒了自己的手。

兩個謹慎行事的人糾結了起來。

但在莽夫的字典裡,可沒有瞻前顧後這個詞,說殺你全家,那就要殺你全家。

呂慈冷笑一聲,手起刀落,斬下來苑陶的三根手指。

“啊啊啊……”

苑陶哀嚎起來,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讓他抱着手滿地打滾。

“兒子!”

苑陶的母親目眥欲裂,驚呼出聲,她想去抱住兒子,但右手剛觸摸到兒子,就被呂慈揮刀斬下,血淋淋的斷手抓在了苑陶的肩膀上不掉下來,斷面處的鮮血卻噴了苑陶一臉。

一個斷指,一個斷手,兩人疼的滿地打滾,身體扭曲如蛆,不斷哀嚎着,便是苑金貴,都愣住了。

呂慈把沾滿母子倆鮮血的尖刀,塞進苑金貴的面前:“還是那句話,說出吳曼的下落,不然殺你全家!”

沾染妻兒鮮血的尖刀就在眼前,苑金貴卻突然狂笑起來:

“殺,殺啊,如果能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名門正派變的跟瘋狗一樣,那我全家還真是幸運呢,哈哈哈哈……”

他的笑,並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的在大笑,因爲,他又體驗到了快感,一種三言兩語便把名門正派逼成瘋狗的快感,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不過,呂慈的話,很快讓他笑不出來了,只見呂慈側身幾步,一腳踩在地上抱着手掌扭曲哀嚎的苑陶的頭,把尖刀扔到他的面前:

“小子,聽明白了嗎?你爹絲毫不把你們母子放在心上,甚至在逼我殺你們母子,想壞我們名聲。”

“但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去把他殺了,我就放過你們婦孺二人,這叫投名狀。”

苑金貴笑聲一滯,詫異的看向呂慈。

這個四家的正道弟子,怎麼和自己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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