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張天予鬆了一點,那兩柄啄龍錐震動的沒那麼劇烈,賈正瑜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明明他擁有着這兩柄啄龍錐的控制權,爲什麼沒有如臂指使的感覺?莫非村裡的傳承的御物法,有自己不知道的隱秘!
“好吧,這柄是公的,這兩柄是母的,公的喜歡白天曬太陽,母的喜歡晚上泡在水裡,你可要記住了。”
他手一拋,啄龍錐離開。
賈正瑜頓時感覺到和平時一樣的掌控力,如獲至寶般將三柄啄龍錐收了回來,又低下了頭。
“大開眼界,真是大開眼界,天予真人英雄出少年,風某人佩服!”
風正豪感慨無比,之前叫一句真人,多是看在老天師的面子上,可現在張天予表現出來的實力,真是深不見底!
他甚至沒有出過手,就讓賈正瑜輸的徹徹底底!
張天予收了金光:“風會長擡舉了。”
風星潼迫不及待的湊上來:“真人,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張天予一本正經道:“因爲我抓住了公的命脈,你想,啄龍錐和人不同,可以傳承數百年。”
“一旦公的啄龍錐沒了命根,那兩個母的啄龍錐這輩子可怎麼活?”
風星潼將信將疑,總之腦瓜子嗡嗡的。
風莎燕也不禁白了他一眼,這天予真人沒個正形,不過這種人平時一定很有趣,聽說他在龍虎山上也是小魔星。
和自己這種聽老爸話的乖乖女,好像有一點互補的效果呢。
風正豪哈哈一笑:“請真人入席吧。”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假的,都是假的,我賈正瑜怎麼可能輸的這麼慘,給我死,你們都給我死!”
被忽略的賈正瑜披頭散髮,三柄啄龍錐撕裂空氣,朝着張天予的背心襲來,一根向心髒,兩根向丹田。
風正豪驚怒交加:“賈正瑜!”
風莎燕姐弟下意識要救,只聽叮噹三聲,那三柄啄龍錐原路返回,賈正瑜雙目暴突,倒在地上。
兩根啄龍錐插進丹田,一根啄龍錐插進心臟,鮮血的味道很快飄蕩在大廳裡面。
張天予搖搖頭:“蟲豸不管怎麼樣,總是一條蟲豸。”
“帶下去帶下去。”風正豪嫌惡的擺擺手,有天下會的異人將賈正瑜擡了下去。
風正豪歉然道:“天予真人,此人純粹是罪有應得,如果賈家村敢說三道四,我天下會不會置之不理。”
張天予並沒有過多在意,和風家父女吃了一頓飯。
風正豪也沒有因爲賈正瑜的事情影響心情,期間誇讚他女兒風莎燕如何如何,還旁敲側擊問張天予的意見。
張天予受不了他的熱情,隨便敷衍了幾句,風正豪誠懇的請他留下。
吃完了飯,風正豪的辦公室,風莎燕姐弟過來了。
“請了王老爺子上身,賈正瑜救回來了,不過只剩下一口氣,神經和經脈都受損嚴重,這輩子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了。”
“把人送回賈家村,做到這一步,也算我們仁至義盡。”
風星潼搖頭道:“我能看出來,天予真人都沒有跟他計較,這種人真是奇怪,一點進退都沒有。”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這次是我看差了,星潼你先下去,我有幾句話和你姐姐說。”
風星潼離開,風莎燕感覺到父親的目光落在身上,身體有一點僵硬。
“十幾年前,龍虎山上,張天予問道,說要……”
風莎燕嘆了口氣,他對張天予倒是有一點好感,但不算多,更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爸,我……”
看着自家女兒欲言又止的樣子,風正豪難免有一些心疼。
“莎燕,我一共生了你們兄弟姐妹五個,只有你是先天異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樣,你始終無法掌握咱們家的拘靈遣將,可那又怎麼樣,你依然是我心愛的女兒,我對你們兄弟五人可曾厚此薄彼?知道爲什麼嗎?”
風莎燕沉默着,看不到情緒的波動。
風正豪輕聲說着:“因爲血緣,這就是家族的紐帶,因爲是家人,無論是成不成器家族都會爲了你付出,所以作爲家族中的一員,就應該爲了家族的繁榮而奉獻,有時候哪怕會犧牲一些所謂的‘自我’……”
風正豪說着說着,眼睛撇了下來,其實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也希望風莎燕自己做主。
風莎燕淡淡道:“爸,我明白了。”
……
風莎燕推門進來,張天予翹着二郎腿:“好傢伙,在這裡等着我,我說你爹怎麼會那麼殷勤。”
“得了便宜還賣乖!”聽他優哉遊哉的口氣,風莎燕有點小不爽,瞪了他一眼。
張天予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玩味笑着,風莎燕也微微有點羞澀,故作大方的脫起了衣服。
張天予坐不住了:“我去,我說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爹是讓你來跟我上牀的嗎?”
聽到他的虎狼之言,風莎燕愣了一下:“他說讓我試着跟你交往。”
張天予捂臉:“那你二話不說脫衣服是怎麼回事?”
“……”只剩一條抹胸的風莎燕,事業線畢覽無餘,不得不說,她的身材還是十分有料。
聽到張天予的話,她有點發呆,忽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
風莎燕披上衣裳,坐在他旁邊:“你不想嗎?你小時候不是說要找個女人嗎?”
張天予枕着腦袋,笑眯眯道:“風會長能量真不小,這陳年舊事都能查出來,沒錯,我小時候說過。”
“你看不上我?”風莎燕側過頭,這個男人的眼睛又黑又亮,總有幾絲戲謔的光芒,讓人不明白他真實的想法。
“我不喜歡父母之命那一套,你是因爲風正豪的命令來的?還是因爲你心裡的聲音?”
“我心裡沒有什麼聲音。”風莎燕搖頭,答案也是顯而易見了。
“你這種人,是最沒有意思的。”張天予聳聳肩:“我覺得馮寶寶都比你有趣些,雖然很呆,但也很容易逗。”
風莎燕的後槽牙摩擦,他和馮寶寶還有着一段不爲人知的恩怨。
不管張天予知道不知道,話說到這裡,她也明白了,哪怕她白給,張天予也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