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爲師,終生爲夫 一百二十二章 (求月票)箭在弦,看誰發得快
吳洛宸恨恨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護衛,心裡無比擔憂,他精心挑出來的三名護衛竟被這個人一刀斃命,看來,無憂國是過了太久的平安日子,以至於事事不如別人,被人搶了先機,機關算盡,反而把自己還算進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顏卿緩緩上前,他將阮依依攔在身後,自己則橫亙在那侍衛和吳洛宸之間。他暗念咒語,將他們都鎖在結界之中。
婧貴妃見顏卿出手了,冷笑兩聲,剛直起腰來,侍衛就恭恭敬敬的上前扶着她的手,垂首彎腰的亦步亦趨。
婧貴妃走到結界旁邊,看着這透明得卻足以保護他們的疆界,笑道:“仙醫應該還不認識蒙亞吧,他是奕世的貼身侍衛,除了武藝高強忠心耿耿外,還會些忍術。仙醫應該沒有見過忍術吧,呵呵,否則,你怎麼會不知道,我身邊還有個這樣厲害的侍衛?”
說完,蒙亞將她扶到一把椅子前,婧貴妃懶洋洋的欣賞着自己修箭精細的手指頭,對蒙亞說:“今天右右那小兔崽子命大,逃了一劫。不過,我知道他藏在哪裡。看到那雕龍繪鳳的紅木牀沒有,紗帳後面有個凸起的按紐,那小兔崽子和嬤嬤都躲在裡面,把他們抓出來,剁成肉泥!”
蒙亞得令,正要上前,阮依依一聽,快速立刻衝出了結界。她十指暗釦毒針,默唸御風術,與蒙亞糾纏在一起。
蒙亞擅長忍術,阮依依剛攔着他過了兩招,他就突然的消失不見。顏卿固定好結界後,也衝了出來,他一把抓住阮依依,閃身來到婧貴妃旁邊,舉手拍向她天靈蓋時,蒙亞突然出現,彎刀在空中劃出朵朵刃花,將顏卿逼得退後兩步。
“與其阻,不如攻。蒙亞最重要的使命是保護婧貴妃的安全,只要我們威脅她,蒙亞就無法分身去找右右。”顏卿低語,提醒阮依依。蒙亞會忍術隱身,假如他們主動去找蒙亞只會被動,但婧貴妃不會武功也不會忍術,只要能抓住婧貴妃,就不怕蒙亞。
果然,蒙亞站在婧貴妃旁邊,不敢再離開。而顏卿他們暫時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大家僵持着,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這下,齊濃兒徹底從剛纔的悲痛中恢復過來。她與吳洛宸並肩站在一起,忽然說道:“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
吳洛宸當然知道,她所謂的求,不過是想借這個時機來要脅他。如今宮裡只有顏卿、項陽和阮依依是最大的幫手,而他們與齊濃兒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如若他不答應,誰也猜不到後面的結果會如何。
吳洛宸壓低嗓音,問:“皇后有何事相求?”
“求皇上,立右右爲太子,永世不改!”齊濃兒突然笑了起來:“皇上福澤綿延,子孫後代必定多如牛毛。如今左左已去,爲保右右,求皇上成全。”
吳洛宸想都沒想的說了聲“好”,可是齊濃兒並不相信他,指着婧貴妃說道:“我要皇上傳口諭,給這個婊.子聽!”
顏卿他們聽得雲裡霧裡,吳洛宸當然知道齊濃兒的心思,權衡之下,最後還是依照齊濃兒的意思,當衆宣佈,右右是他既定的太子,如若改變,天打雷劈。
阮依依見他們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去立太子,覺得有點荒唐。顏卿心裡明白,知道齊濃兒不信任吳洛宸,兩人早已無感情可談。
婧貴妃聽見了,先是一怔,後來竟笑得前俯後仰:“哎喲喂,我的好皇上,你這個時候還想着立太子,你就不怕這太子還不會說話就先夭折了?你不是堂堂皇上嘛,怎麼會被個女人嚇得做了縮頭烏龜?躲在結界裡不敢出來?我說,你退位得了,讓我父親替你打理,你就好好的四處播種,多生幾個皇子玩玩?”
婧貴妃句句話都踩在吳洛宸的痛處,齊濃兒想反駁,卻被吳洛宸瞪了一眼。畢竟,齊濃兒下藥令其它嬪妃不能生育一事,吳洛宸也是不滿的,此時,如果不是大敵當前,想必他也不會放過齊濃兒。
“你們小兩口現在可真是有默契,明明是各有追求卻還能過到一起去,真是欽佩啊。呵呵,你們就安心坐在這裡吧……仙醫,你耳朵尖,怎麼沒有聽到外面有聲響?”婧貴妃撇過頭去看着顏卿,笑得很開懷:“外面正打得一團糟呢?你沒有聽見?”
阮依依的手腳開始冰涼,其實,他們早就聽見外面有打鬥聲。不但有刀捅進身體的聲音,還有鮮血四迸的聲響,有些宮殿已經着火,有人哭有人喊叫,有人救火有人逃命。
在黑暗中,火光明亮,透過破碎的窗戶印了進來。
項陽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他的佈防是否完成。外面有人打鬥,說明霍家已經謀反,但宮闈深深,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衝進來。唯一的答案就是裡應外合,內部有人也叛變了。
顏卿輕輕的握着阮依依的手,悄聲說道:“別怕。”然後,他擡頭看着婧貴妃,說道:“外面是很熱鬧,不過,誰贏誰輸皆不能馬上定論。婧貴妃堅持不離宮,一定要留在這裡,只怕是想看看我們這些人的下場。既然都留下來了,不如一起等着結果,看誰笑到最後。”
密室裡的右右和結界裡的吳洛宸、齊濃兒暫時安全,婧貴妃靜坐在此,蒙亞如影隨行。他們都很緊張外面的局勢,但誰也不可能離開去看個究竟。
一時間,這裡死寂如墓,每一個人都緊繃神經,一觸即發。
阮依依見婧貴妃得意揚揚的樣子,忍不住想說服她:“你既然懷了奕世王子的骨肉,爲什麼不離宮,跟他好好的過……何苦造孽……”
“造孽?造孽的不是我也不是我們霍家,是你和你師傅,還有這個蛇蠍心腸的齊濃兒!”婧貴妃臉一冷,氣憤的說道:“是你們害得我們霍家不得安寧,是你們逼得我們霍家造反,這都是你們咎由自取!哈哈哈!”
阮依依並沒有指望她會悔改,但看她這樣囂張,這才存心想套話:“你真以爲你們霍家能造反?我們已經查過了,你們霍家沒有能力調動兵馬,奕世王子進京不過百人,憑着你們這點人,還想造反成功,你以爲無憂國都是豆腐渣嗎?”
“阮依依,你別以爲你有你師傅撐腰我就怕你。不過,你們的死期就快到了,坐着也是坐着,不如我讓你死得明白點。”說完,婧貴妃伸出胳膊,蒙亞恭敬的扶着她站起來。婧貴妃慢慢的走到顏卿面前,得瑟的笑了兩聲,象遊花園似的在齊濃兒的寢房裡走了一圈,這才象說故事似的,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就在阮依依閹了霍欽而吳洛宸決定不追究他們責任時,霍安邦就下定決心謀反。他先是派人聯繫上了奕世王子,然後伽藍國派出間諜和人馬,以經商之名來到京都落腳。而霍家,也趁機收買人心,籠絡舊部下,爲謀反做準備。
吳洛宸在阮依依他們離京後,無意中得知後宮長年不孕是因爲齊濃兒下藥所致,便不動聲色的偷偷在外面養了些女人。他一邊對霍家痛下殺手,杯酒釋兵權,一邊忙着播種,只等有了好消息之後再來處理齊濃兒。他太忙,以至於沒有想到霍安邦不會就此服軟,起了謀反的念頭,更加沒有防到他會聯合伽藍國,叛國叛變。
後來袁鐵軒治疫成功,回來取代了霍安邦後,霍家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便就更加小心謹慎,積極低調的籌謀着。他們甚至連遠在西北的陶修澤都沒有事先通知,只是派人送信給他,說霍家有難,要他在除夕之夜前帶一小隊人馬趕回京都救人。
阮依依一聽,恍然大悟。期間,他們總擔心霍家屯兵在九淵山,原來他們早已提前一年將大部份人馬安排在京都裡。就算陶修澤帶人回來隱藏在九淵山裡,也不是爲了圖謀造反。
只是,那些兵器人馬,他們藏得太好,袁鐵軒找了幾個來回,都沒有發現端倪。
就在這時,阮依依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好象是炸藥的聲音。
“哈哈哈!我爹爹終於得手了!”婧貴妃仰頭長笑,撫掌在胸,越發的得意:“你們可有聽到那炸藥的聲音?好聽嗎?”
阮依依與顏卿對視一眼,兩人暗暗叫苦。炸藥聲響,說明宮牆已塌,霍家和奕世王子所準備的兵馬就要衝進皇宮裡來。既然他們現在才破壞了宮牆入宮,那麼剛纔在外面廝殺的,又是誰?”
婧貴妃似乎猜出他們心中的疑問,捶了捶腰,長嘆一聲:“皇上,你以爲我爹爹爲朝廷出生入死大半生就這樣窩囊,比不過所謂御賜的將軍符?你以爲你褫奪他的將軍之名,他就沒有追隨者了嗎?試問,這禁軍護衛裡有多少人曾是我爹爹的部下,又試問,這一千多禁軍護衛中,有多少人是聽你的?”
吳洛宸一聽,臉色大變。當初他架空霍安邦實權時,特地肅清了一部分人。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漏網之魚。
吳洛宸暗自責怪自己過於輕敵,看到霍安邦事後配合,老實待在府裡整天只想着納妾續後,以爲他真得認命。特別是看到婧貴妃主動軟禁自己,不爭不搶,不嗔不怒的,以爲她一心向佛,超脫世俗。卻不知,這竟是他們霍家經營策劃了一年的陰謀。
吳洛宸氣得鋼牙盡碎,但現在受制於人,只能忍着。
婧貴妃見吳洛宸氣得肺都要炸了,笑得各種開心,她玩着髮梢,輕蔑的說道:“我爹爹是一代英雄,皇上你是什麼?不過是一隻忙着播種的公豬!生兒育女又如何,現在就算你子孫成羣,江山已經不是你的了。齊濃兒,這個時候你還想着要你的兒子做太子!哈哈哈!我現在就讓他做一晚的太子過過癮,明天,就要你們都下去陪你們的左左!”
阮依依聽完婧貴妃的話,不由的看幾齊濃兒。她以爲她會發瘋,誰知齊濃兒卻冷靜得出人預料。只有齊濃兒自己知道,她的心已經跳在嗓子眼裡,但她的臉上,依然保持着皇后該有的風度,一如既往的對婧貴妃的不屑。
婧貴妃聽見外面的廝殺漸小,而項陽又沒有進來,知道他們佔了上風,心情愉悅,扭着腰肢重新坐了下來,自己綰着頭髮,笑嘻嘻的說道:“你們不好奇,這些炸藥躲在哪裡,又是怎麼運進來的嗎?”
顏卿忽然淡淡應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霍將軍納妾是假,借納妾之名擡回來的財禮嫁妝,全都是炸藥兵器吧。”
婧貴妃一愣,大笑起來:“仙醫不愧爲仙醫,竟然被你猜到。只是,你猜得太晚了。”
阮依依忽然也想明白了,霍安邦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後,還接連娶了三房。每次不但給了豐厚的財禮,女方家還大方的回了嫁妝。他所娶的女人家境一般,當時京都都傳言說嫁妝也是霍家所出,只是爲了臉面。
如今想來,不過是爲了明正言順的把炸藥兵器運到霍府放着,以備謀反時用。
“我爹爹本來還想讓你們過幾天安穩日子,等到除夕宴那晚再起兵。誰知道你們都等不及,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我悅熙殿探聽虛實。所以,索性順應了你們的心思?,讓你們早死早超生!”
婧貴妃說到最後,乾脆蹬鼻子上臉的站在結界旁邊,看着吳洛宸一直冷笑:“我的好皇上,你就抱着你的好皇后一起去死吧!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們多燒些紙錢,讓你們在地下好好享受。”
說完,婧貴妃在蒙亞的攙扶下,準備離開朝鳳殿,去外面與奕世王子匯合。
阮依依一直屏着呼吸,希望婧貴妃快點離開。他們都不知道,顏卿布結界需要耗用很多的靈力,如果是平常還好,但剛纔顏卿爲了救靈鵲已經消耗了血和靈力。假如婧貴妃再多待一會,怕顏卿無力以續。
阮依依必須要趁婧貴妃離開這個時間,把右右從秘室裡接出來,然後想辦法將他們一家三口送出宮去,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才能放下心去平亂。
婧貴妃到底是個女人,一時的得勢就令她忘記了後患,以爲這裡固若金湯,他們肯定死定了。
卻不知,如果她一直守在這裡,顏卿和阮依依反而不能一時掌握主動,但只要她走了,事情就有可能發生改變。
阮依依緊張的盯着婧貴妃的腳,只等着她的腳快點踏出這房門。眼看蒙亞忠誠的扶着她,擡起右腳就要跨出這房門門檻時,突然從外面風風火火的闖進一個人,速度之快連蒙亞都沒有反應過來,將婧貴妃直接撞倒。
婧貴妃哎喲一聲大聲,整個人往地上摔去。幸虧蒙亞一直攙扶着她,將她整個人拎在半空中,等她站穩,便如旋風般衝了過來,與撞到婧貴妃的人廝殺起來。
阮依依眼尖,一眼看到來者是項陽。
他身上到處是血,手裡拎着一把不知從哪撿來的刀,項陽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就被蒙亞手中的彎刀舞出來的刀光劍影團團圍住,每一刀都直擊要害,劈頭蓋臉,看似沒有章法,卻刀刀致人死命,截人退路,逼得項陽就地打了三個滾才躲開。
顏卿喜靜,擅醫而專醫,所學的法術均是爲醫而學,只守不攻,並沒有太大的危害性。而項陽生怕調皮,喜武厭文,故老叟在佛牙山時,着重逼其習武練身。
所以,項陽與蒙亞交手幾十招,雖說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但也沒有吃虧。蒙亞先前與顏卿過招,見他避讓大過於進攻,這纔對項陽有所輕敵。
時間一長,蒙亞漸漸吃力,項陽反而越戰越勇,但勢均力敵,仍然分不成勝負。就在這時,阮依依忽然象只小老鼠似的從顏卿身邊溜了出來,趁顏卿將她抓回去之前,往蒙亞臉上撒了把毒粉。
蒙亞一直對阮依依的使毒有所提防,見她神不知鬼不覺的跑來,一個縱身退到婧貴妃身邊,帶着她躲到阮依依的毒粉。阮依依也趁這個空檔,把項陽拉到了結界邊上。
“皇上,禁軍護衛有人造反,外面形勢嚴峻。”項陽來到吳洛宸身邊悄悄耳語:“還請皇上皇后趕緊離開。”
顏卿見項陽回來,這才收了結界。長時間使用靈力令他有些疲憊,但他不能表現出一丁點來。顏卿強打起精神,將密室打開,從裡面接過不過一歲多的右右,抱在懷裡,輕聲提醒阮依依:“跟着我,我們先想辦法離開皇宮。”
阮依依知道,此刻外面一定戰成一團。禁軍護衛裡,有人叛變有個忠誠,他們分成兩派正在殊死拼殺,這個時候是趁亂離開的最佳時機。再晚點,破城牆而入的援軍一到,他們就更難離開。
現在蒙亞一心要護着婧貴妃,特別是看到項陽回來幫忙,肯定不敢緊追不捨。只要先離開了皇宮,保護皇族一脈,與袁鐵軒匯合,就安全了。
阮依依點頭,往蒙亞那扔了一把毒針。蒙亞無奈,只能帶着婧貴妃再退後,飛出宮牆與他們的人碰面。
阮依依見暫時安全,這才收了毒針,與顏卿等人往側殿跑去。
右右被外面的熊熊大火和廝殺聲嚇哭,爲了不讓他把敵人引來,顏卿餵了一顆藥丸給他。很快,右右睡着了,吳洛宸拉起齊濃兒就往外面跑去。
誰知,他們剛跑到側殿,就看到謹嬤嬤她帶着朝鳳殿的宮女們往這邊跑來。她看見齊濃兒,也顧不上行禮,說道:“側門被霍將軍圍住了,剛纔奴婢們要出去,被他們都堵回來了。”
原來,他們被婧貴妃拖延,還是晚了一步。
此時朝鳳殿,已經是被圍得水泄不通。誓死保衛無憂國的禁軍護衛們,死的死,傷得傷,只剩下不過二十餘人,全都退回到朝鳳殿裡。
項陽在清點人數,吳洛宸一臉凝重,手提長劍,也準備上陣殺敵。齊濃兒抱着右右不敢放手,眼角的淚還沒有幹,頭髮散亂在背後,看上去很狼狽。
“嬤嬤,剛纔你們在哪?”阮依依忽然發現年嬤嬤和一干繡女們也在這裡,很是奇怪。
謹嬤嬤見她問,回道:“皇后娘娘說要我們準備除夕晚宴的衣裳,年嬤嬤送來後孃娘不滿意,就留在朝鳳殿裡準備連夜趕製。誰知道,突然聽到巨響大家還以爲是打雷,嚇得躲在宮裡不敢出來。後來聽到外面有刀劍聲,我們才趕緊跑出來找皇后娘娘……阮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顏卿在一旁聽得真真切切,眼看項陽手上全是傷殘士兵,就算是再衝出去,戰鬥力也大大削弱,只能是送死。
“謹嬤嬤,這裡有多少宮女?”顏卿突然上前問她。謹娘娘一愣,說道:“朝鳳殿加上我和柳翠姑姑有二十人,年嬤嬤帶了四人來,一共有二十五人。”
顏卿拿起桌上針線筐裡的一把剪子,問道:“可會剪紙人?”
宮女們紛紛點頭。顏卿說了聲好,拿起剪子快速剪了一個穿盔甲的男人,然後遞給謹嬤嬤,說道:“還要勞煩嬤嬤,把宮裡所有的剪子和紙都收集起來,按照這個模樣,剪紙人,越多越好。”
謹嬤嬤不明就裡,但她什麼都沒有問,便將所有宮女分成兩隊。一隊人留在宮裡就着這房裡的剪子和紙剪紙人,另一隊人則到朝鳳殿其它宮房裡找來材料,然後再回到這裡一起剪紙人。
齊濃兒見顏卿要剪紙人,忽然笑了。她在吳洛宸耳邊低語,吳洛宸的眉頭也漸漸舒展。
只有項陽,憂心忡忡的看着顏卿,欲言又止。而顏卿,根本不理會這裡已亂成一團,他深情脈脈的摟着阮依依,緩緩走到到窗前,看着寒風大雪中的古樹,慢慢說道:“阮阮,靈鵲死而復活,一定要過三天才能完全恢復。這三天,不宜移動他。記住,三天後,再將他從樹上取下來,帶回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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