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章 塵埃落定
朝廷爲了穩定軍心,每年都會從死牢裡選些年輕女子,或者從民間購買自願獻身的妓女送去西北做軍妓。
柳翠知道,一但做了軍妓,便是千人騎萬人壓,能不能活着回來還不知道,這身體肯定是要被弄殘的。上場殺敵的那些年輕熱血哪個不是精力過盛,軍妓一日接客十幾人再正常不過。以前也常聽說有人去當軍妓一日就被輪.殲致死的,自己長得細皮嫩肉的,只怕一個時辰就要死在那些野蠻男人身下。
柳翠見項陽無動於衷,齊濃兒出賣自己肯定不會幫忙,擡頭看見象嬰兒一樣熟睡的阮依依,知道這個時候只有她才能幫自己。突然的放開了項陽的腿,連撲帶爬的想叫醒阮依依,求她爲自己說情。
眼見自己就能抓住阮依依,顏卿一擡手,柳翠重重的摔在牆上,悶哼一聲,沒有聲音。
顏卿厭惡的看了一眼柳翠,對項陽說:“把她扔出去。”
項陽看了一眼齊濃兒,見她面色慘白,渾身哆嗦,因爲受了制約不能施咒變身爲野貓脫困。他又看了看顏卿,大概是因爲阮依依在懷所以不會輕易施暴。但他知道,這次,顏卿絕對不會放過齊濃兒。
項陽暗自嘆氣,浴房外遠處還圍了一羣宮女太監們,他們被勒令不能靠近浴房。剛纔魅然扛着吳洛宸出去肯定大搖大擺的,一定引起了注意,他現在再把鼻涕似的柳翠拎出去,如果不編個好點的故事,或者下點藥讓他們忘記,後面太難處理的。
項陽將柳翠帶出去時,發現宮女太監們竟暈過去了大半,剩下的則亂成一團,以爲自己見了鬼。項陽也懶得編理由,撕了把迷魂煙,唸了個咒語,便將他們搞得全部失憶,完全不記得吳洛宸衣不敝體的樣子。然後他帶着柳翠去了京都外城的軍營,將她扔到一堆軍妓中,書信一封給袁鐵軒,請他“好好照顧”柳翠,才重新趕回宮裡。
顏卿一直等項陽走了,揮了揮手,塞在齊濃兒嘴裡的布塊就飛了出來。
齊濃兒見顏卿終於來處理自己的,跪着爬了過去,匍匐在他的腳下,哭得肝腸寸斷,道歉,懺悔,不停的求饒,希望顏卿能看在自己是他師妹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
“濃兒,我說過,不許動她。你都做了些什麼!”顏卿心痛的問她。阮依依是他的命,是他的一切,他早就警告了齊濃兒,如果她敢動阮依依一下就會不放過她。
可是,齊濃兒還是自討苦吃,竟然鼓動吳洛宸強.殲阮依依。
幸虧謹嬤嬤膽大心細,中途回了浴房,敲暈吳洛宸,救了阮依依。否則,憑着阮依依這麼剛烈的性子,知道自己失身給了吳洛宸,只怕會立刻自盡,他也從此失去了她。
“師兄,是濃兒錯了,求師兄饒了濃兒!”齊濃兒磕着響頭,眼見地上血跡斑斑,她的額頭已經磕爛,顏卿都沒有理她。齊濃兒心底一涼,慼慼問道:“師兄是想要我的命嗎?”
顏卿悲哀的看着她,這個不再是十年前可愛活潑偶爾野蠻卻不失天真的小師妹。佛牙山的聖地保護了她難得的純真,但在下山入宮之後,全部被毀滅。
她自私顏卿能接受,畢竟她的真身是野貓,與身俱來的天性使然,只要不違反原則,自私點的美麗女孩還是無傷大雅的。但是,她現在不但是極端的自私,還更加的陰險狠毒,嫉妒使她泯滅人性,勢利令她迷了心智,她瘋狂了,爲了她的利益,她什麼人都利用,什麼人都出賣,什麼人都不在乎。
她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冷冰冰的,竟連最起碼的道德和憐憫都沒有了。
齊濃兒見顏卿一直看着她,他面無表情,波瀾不驚。齊濃兒試着要從他的眼睛裡找到些蛛絲馬跡,卻發現,她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她忘了,顏卿是仙醫,他可以做得心如止水,也可以變得兇猛勇猛,自然也能變得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師兄……師兄……你就算再惱濃兒,要罰濃兒……求師兄看在右右的面子上,饒了濃兒吧。右右不能沒有孃親,他已經失去了兄弟,難道師兄要右右也失去母親嗎?”關鍵時候,齊濃兒拿右右出來當擋箭牌。
果然,顏卿的眼角閃過一絲猶豫,最後,他站了起來,將懷裡的阮依依放在貴妃榻上,緩緩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讓自己的眼睛與她保持在一個水平面上,長久的沉默之後,他才若無其事的說道:“我不會殺你,但是濃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齊濃兒打了一個冷顫,她見顏卿替她鬆綁,暗自念起了咒語,雙手虛虛的握成一個拳頭,有靈力在手心閃過。她在悄悄的解錮心咒。
齊濃兒與項陽下山時,老叟責令他們離開仙醫門下,收去了他們的法力。但他們都是修行了三千多年的公狐狸和野貓,如果強行全部收走,只會傷其根本,令他們不能保持人形。故,老叟保留了他們的修爲,卻施了錮心咒,令他們不能化爲真身便不能使用。
能替他們解錮心咒的,只有顏卿。
那晚宮變,爲求自保,顏卿解了他們的錮心咒,宮變後顏卿受傷,無力重新封鎖他們的靈力,老叟的錮心咒在齊濃兒化身爲人時自然鎖住了,但齊濃兒現在可以不需要顏卿就自動解開。
齊濃兒敏銳的感覺到,顏卿對她的懲罰會很嚴厲。她設計阮依依,令她差點失身。雖然阮依依保住了清白,但齊濃兒發現阮依依精神不濟,似乎失了魂魄。顏卿視她爲珍寶,怎麼可能白白讓阮依依吃苦受難。所以,她是真得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齊濃兒默唸着咒語,將手藏在寬大的衣袖之中。顏卿將繩子全都解開之時,齊濃兒突然揚起雙手,手中靈光一閃,迅速從天靈蓋竄進她的身體。齊濃兒就地一滾,眼看就要變成野貓,突然,卡在半中央,人頭貓身,竟再也不能化爲真身。
“濃兒,你想做什麼?”顏卿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他的手指給她看。只見顏卿的手指不知何時破了,流着血,齊濃兒的頭突然180度轉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背上被顏卿畫了一個符,這個符,正是老叟曾經在她身上畫過的錮心咒的符,有這個符在,齊濃兒便不可能化身,只能以人形做一個普通人。
顏卿在替她鬆綁時,順便畫符。誰知他剛畫了一半,齊濃兒動了歪心想化身爲貓藉機制住顏卿。顏卿不敢想像,假如他一時心軟沒有防着她,齊濃兒真得變身爲貓時,會不會對他痛下殺手。或許,她真得會殺了自己。
齊濃兒變成一半,人不人貓不貓的,進退兩難。她見顏卿看着她時,眼睛裡全是痛心,知道自己事情敗露,已經無可挽回。
“師兄……”齊濃兒面露乞求之色,她的肚子絞痛,因爲變身動了胎氣,竟有了流產的症狀,有血汩汩流出。
齊濃兒求顏卿:“師兄,救我。”
顏卿沒有說話,他突然用布矇住了眼,將她背上的符繼續畫完。齊濃兒大驚失色,想躲開,卻被顏卿點穴點住。齊濃兒哭道:“師兄,求你,讓濃兒恢復人形再封了靈力好嗎?你現在用符定住我,難道你要濃兒一輩子都半人半貓的生活下去嗎?”
顏卿咬着脣,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但他還是堅持把那個錮心咒的符畫完。齊濃兒的哭天搶地不能阻止顏卿的決心,他不停的提醒自己,他剛纔不過想先封住齊濃兒的靈力,然後再想如何罰她。他無心傷害她,只是氣她做錯了事。但是,齊濃兒竟然不顧師兄妹情誼,起了殺意,動了要殺他的念頭。
魅然和項陽都不在,顏卿又受了傷,剛纔破血畫符已是勉力而爲,假如齊濃兒快他一步,或許,不只阮依依,恐怖就是他,仙醫顏卿,也要命喪此地。
顏卿忍着悲痛的淚,將符畫好。當他解開齊濃兒的穴道時,她趴在原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半人半貓的齊濃兒看上去怪異又駭人,她的身體在流血,剛剛一個月的胎兒,最終沒有保住,死在她的身體裡。
“師兄,我恨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兒!”齊濃兒低吼一聲,她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顏卿咬死。但是,她所有的靈力和內力都被顏卿的符封住,她除了長得可怕外,沒有任何的殺傷人。
顏卿沒有解下眼睛上的布條,他不是無法直視齊濃兒,而是不想再看到這個陰險狠毒的皇后。
他退回到貴妃榻邊,將阮依依抱了起來,稍稍運行了一下氣息,才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今ri你小產,乃是咎由自取。如若天不保你孩兒,縱然是我也無能爲力。”
“你胡說!”
“還有,齊濃兒,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無憂國的仙醫。仙醫守護的,是一國明君,是值得尊敬的皇帝和皇后。但是你們的所作所爲,人神共憤。齊濃兒,仙醫不欠你,我也不再欠你,以後,割袍斷義,各走一方,好自爲之吧。”顏卿淡淡說完之後,抱着阮依依,回到了國公府。
當天,皇后齊濃兒化身爲妖孽,因爲嫉妒皇帝納新妃,喪心病狂的將皇帝吳洛宸打暈脫光然後掛在城門示衆的流言,比魅然的毒粉傳播得還快,以訛傳訛,說得天花亂墜。
吳洛宸,堂堂一國之君,就象被捉的殲夫,高掛在城牆之上,被世人指指點點,看盡笑話,失盡臉面。人們都傳,因爲皇后齊濃兒會法術,無人能接近吳洛宸,自然也無人能解救。
三天後,吳洛宸終於被救,大病一場之後,險些喪命。說來也奇怪,他什麼都不記得,只是輕信了謠言,立刻廢后,將齊濃兒關進冷宮。吳洛宸本想將已變成怪物的齊濃兒凌遲處死,念在她是右右皇子的親生母親,只能留她一命,軟禁在冷宮之中。
齊濃兒有苦難言,終日以淚洗面,悔恨終生,每日藏身在冷宮之內,不敢以這半人半貓的身體見人。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話說顏卿帶阮依依回到國公府後,很快,魅然與項陽都趕了回來。阮依依還在昏迷中,顏卿擔心她的魂魄離體時間太長,以後都不能迴歸,便叫來魅然和項陽,說道:“明日,我準備離開京都,去女兒國。”
項陽知道,阮依依要收回魂魄,只有兩個辦法。一是顏卿在最短時間內恢復靈力,重新用附靈咒幫助她。二就是找人幫忙,藉助外力令魂魄歸位。
顏卿用錮心咒封住齊濃兒時,令剛剛恢復的靈力消耗大半,沒有個一年半載,他斷斷不能再使用這般耗神的符咒。所以,他只能求助外力。
女兒國的寡婦村,與佛牙山有些淵源。老叟曾說過,如果有難,可以去寡婦村找她們的村長魚娘,她會幫助他們。
顏卿說要去女兒國,應該就是爲了救阮依依。
“師兄,給我三日,讓我去準備準備。”項陽回道:“依依現在本不適宜長途旅行,但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必須去準備一輛好馬車,否則,我怕依依受不住。還有……我也和你們一起離開。”
魅然也跟着附和,頗爲沉穩的說道:“師傅,我們還有些掃尾的事沒有做。小依目前的師傅守着,不會有其它大的問題,但是謹嬤嬤和年嬤嬤以及國公府上下近百條人命,如若沒有安排穩妥,會留有後患。”
當時在浴房發生的一切,只有他們幾個知道。其它人都被下藥遺忘,不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吳洛宸也被蠱惑將自己被掛城牆的事全都歸結在齊濃兒身上,目前,宮裡只有齊濃兒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但她現在半人半貓,人人避之不及,只當她宮變後解了錮心咒變成了瘋子,不能控制自己體內的魔力,才做了許多喪心病狂的事,因此無論她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更何況吳洛宸現在對她恨之入骨,巴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就算她說出真相也不會相信。
只是,謹嬤嬤和年嬤嬤都在宮中,她們照顧過阮依依。假如不能將她們兩個帶出後宮,阮依依心裡也會不安。還有國公府,這麼多下人,不將他們安排好,項陽也走得不安心。
顏卿覺得他們言之有理,便讓魅然和項陽分頭行動。
吳洛宸從城牆上放下來的第二天就高燒不止,王仕青整天守着就怕吳洛宸有個三長兩短。項陽和魅然分別去採購離京的東西,直到十天後,吳洛宸病情穩定下來,項陽才進宮去,將他們準備離開無憂國去女兒國養傷的事向吳洛宸彙報。
吳洛宸光着身子被掛在城牆上的事早就傳得大街小巷人盡皆知,成爲茶餘飯後的主角。當他得項陽他們要離京時,吳洛宸如釋重負,立刻答應。畢竟,他是皇帝,在自己屬下面前丟了臉,他也很是難堪。顏卿他們走了,他便覺得少些人知道此事,心裡也會乾淨許多。
當項陽提出要謹嬤嬤和年嬤嬤隨行時,吳洛宸也沒有爲難他,點頭答應了。當天項陽就帶着兩位嬤嬤出宮,委託官家陳叔帶她們離京去別處隱居,遠離是非。
這些日子,魅然給國公府的下人們發了銀兩,將他們都遣送回去老家。香瓜和小四堅持要跟着他們,魅然想着路上阮依依也需要有人照顧,便答應下來。
半個月後,阮依依在顏卿的照顧下身體比以前好了許多,但因爲沒有了一魂一魄,她的記性差了許多,總是會忘記事情,而且精神不濟,大部分時間都是臥牀休息。
顏卿見她的身體恢復得比他預料中的要好,便決定立刻啓程,趕往女兒國。
出發的那天,項陽誰也沒有通知,他親處鎖上了國公府的大門後,站在門外,唏噓不已。
“師叔不必感嘆,離開京都這等污穢之地,是件好事。”這些日子,魅然幾乎成了頂樑柱,平時見他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卻沒想到在宮變之後,他做事不但麻利還很周到,接人待物說話應酬都變得很有分寸,偶爾兩句頗有哲理的話,令項陽刮目相看。
項陽拍了拍這大門,搖頭說道:“我們三師兄妹,在佛牙山一共待了三千多年,終於修煉成人,學了一身的本事。誰知道,下山不過十年,就毀了三千年的情誼……唉,還是你簡單,一心爲妖,堅定不移,反而還少了許多牽掛。”
魅然一聽,立刻將重心放在了修煉之上:“師叔,你們修煉了三千年才成人……天啊!那我要修煉多久才能成妖啊!”
面對魅然的話,項陽哭笑不得。他感嘆的是人情冷暖人心叵測,但魅然這隻花精唯一關心的就是成妖。雖然話不投機,但項陽一點都不覺得厭煩,反而特別喜歡魅然這直腸子的性格,笑笑的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我師兄有五千年的道行,他天賦異稟,所以只修行了一千多年就成了人,開始進行繼承仙醫的訓練。我和師妹資質平平,才花了三千年成人的……你心無旁鶩,一心要成妖,又有依依的血相助,我猜……最快也要兩千年吧……”
魅然一聽要兩千年,立刻癟嘴。他一直以爲自己只要喝了阮依依的血,最多幾十年就能成妖。誰知道,喝了血還要兩千年。
其實,他還有個疑問,那就是阮依依能不能活到兩千歲。假如她不能,那自己就不能一直喝她的血。假如不能一直喝她的血,兩千年他也成妖無望。
項陽見魅然立刻蔫了,笑道:“慢慢來,師兄會幫你的。”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國公府,帶頭騎馬離城。
阮依依會暈馬車,爲了避免她長途旅行不能適應,項陽特地定做了這輛馬車。拉馬車的是六匹訓練有素的黑馬,整個馬車車廂比一般的寬大,專門安了門窗,關閉似,就象一個小房門。馬車頂棚可以全部打開,風和日麗時,阮依依可以仰面躺着看風景。
最稀奇的就是馬車的減震,阮依依一躺進去,覺得平穩如牀,偶爾顛簸,也象搖籃似的搖晃,很舒服,一點都不暈。
顏卿見阮依依醒來,正在馬車裡爬來爬去,好奇的翻着裡面的小櫃子。搗騰了一下後,累了,便撲到顏卿懷裡撒嬌。
顏卿見她無憂無慮的,除了身體比以前孱弱些,並沒有其它毛病,這才放心。兩個摟在一起,說了些不相干的事後,阮依依突然撓着頭問他:“師傅,我們爲什麼要離開京都?”
在她的記憶裡,她隱約記得,齊濃兒是不願意顏卿離開的。阮依依只記得自己去浴房藥浴,一醒來就在顏卿的懷裡,他說他接她回來,在國公府乖乖躺了幾天就帶着她離開京都。
期間,沒有齊濃兒和吳洛宸的任何消息,一點都不象他們兩夫妻的作風。
顏卿沒有正面回答阮依依,只說他們要去女兒國找人幫忙。阮依依不疑有他,重新往被子裡一滾,蹬着腿喊無聊。
顏卿打開窗戶,不一會,靈鵲飛了進來,落在阮依依的身邊。阮依依興奮的一咕嚕爬了起來,捧着靈鵲叫道:“靈鵲,我好想你哦!小五呢?”
剛說完,小五也跟着飛了進來,她的身後,正歪歪扭扭的飛來三隻小鳥。
阮依依定晴一看,正是靈鵲和小五的寶寶。她在歸燕閣養身體時,香瓜一直來回傳信息告訴她靈鵲和小五的事,阮依依知道小五下了三個蛋,並在下蛋後不久就孵化了三隻小鳥。
現在算算,這些小鳥也有一個半月了,應該飛得很利索。可是他們歪歪倒倒的直直撞進阮依依的懷裡,躺在她的身上哈哈大笑,可見有多調皮。
小五羞澀的站在靈鵲身邊,看着這三個孩子自來熟的在阮依依的懷裡撲愣着翅膀,奶聲奶氣的喊着“依依姑姑。”
阮依依喜出望外,仔細瞅了瞅這三隻小鳥,兩男一女。男生長得象靈鵲,女生象小五,每一隻機靈可愛,很是討人喜歡。
“靈鵲,都給他們取了名字嗎?”
(看完了這章有沒有感覺很爽啊?前幾天是誰在聲討懶龜?現在滿意了皇后的下場了沒有?今天懶龜終於可以大聲說話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