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章 不要被偷窺嘍

一日爲師,終生爲夫 一百六十一章 不要被偷窺嘍!

魅然點頭。

司徒任雪指着岸邊樹上掛着的蜂巢笑道:“那裡面有花蜜,你想吃,自己去採吧。”

魅然纔不上當,他搖頭說道:“裡面的蜜蜂很嚇人。”

“放心吧,我會交待它們不要傷害你的。”說完,司徒任雪吹了聲口哨,三長兩短,蜂巢裡的蜜蜂立刻傾巢出動,烏壓壓的飛在半空,並沒有攻擊他們。

“去吧,幫我也弄一小塊來,我被你追得肚子都餓了。”司徒任雪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斜靠在身後的大岩石上,半邊身子曬着太陽,半邊身子則窩在岩石裡,很舒適的樣子。

魅然做了幾個假動作,見那些蜜蜂都沒有反應,這才放心的割了一個蜂巢,從裡面拿出蜂蠟和花蜜,遞給她。司徒任雪也不客氣,一邊嚼着一邊大嘆這花蜜有多好吃,還指着不遠處一個最大的蜂巢,說裡面會有水境最美味的蜂蜜。

魅然聽得心癢癢,雙手在衣服上隨便蹭了蹭,竄了上去,將那個最大的蜂巢準備連鍋端。

就在這時,司徒任雪突然又吹起了口哨,像警報一樣,急促又尖銳。一直懸在半空中的蜜蜂們突然全都鑽進了自己的蜂巢裡,魅然正要採的那個蜂巢裡,則飛出一堆黑色的蜂羣,對準魅然用力的蟄下去。

魅然始料不及,一鬆手立刻從樹上掉了下來。

司徒任雪笑得滿地打滾,吃着蜂蜜說道:“你這個死花精,竟然連馬蜂窩都敢捅!”

馬蜂素來以兇狠著稱,阮依依一看到那象烏雲似的馬蜂對着魅然飛下來時,下意識的往顏卿的懷裡縮了縮,小聲問道:“師傅,魅然要不要緊?”

“他平時帶着眉眉跟蜜蜂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放心吧,他有經驗。”顏卿覺得,這幾個月來,他們因爲一心求醫治病,沒有花太多心思再去管教魅然。魅然在醫術方面沒有荒廢,但確實是太鬧騰了,也不管這裡是不是佛牙山,還跟稚童似的亂闖禍。

司徒任雪故意讓他捅馬蜂窩也好,確實應該讓他受點教育。

其實,魅然是花精,他不可能分不出蜜蜂巢和馬蜂巢的區別。但是他一心跟着司徒任雪討東西吃,許久不見她,忽然得以相見,有種奇怪的情愫在心底漫延,他不懂這是什麼,但他只知道,他要着司徒任雪,哪怕她踹他也要跟着。

因爲如此,魅然才根本沒有注意那馬蜂窩。他滿腦子想着要聽司徒任雪的話,不能讓她生氣,聽話的去摘馬蜂窩,上了司徒任雪的當。

本來,魅然也不怕被馬蜂蟄的,這次實在太突然,魅然摔到地上後,本能的縮成一團,一不小心,將自己後頸處的死穴露了出來。

阮依依以前跟魅然交手時,有一次不小心將針插進了他的後頸,將魅然定住,使他不能化爲花粉,也不能動彈。這次,不知是哪隻馬蜂,歪打正着的蟄到他的後頸,魅然立刻僵在原地,馬蜂排山倒海的落在他的身上,裡三層外三層,在他的身上蟄了起來。

蟄完了一批又一批,魅然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被馬蜂蟄得差點痛暈過去。

司徒任雪開始還笑得很歡快,到了後面,漸漸發覺有點不對勁。顏卿和阮依依也發現出了問題,正準備起身去救顏卿,司徒任雪一聲長哨,那些馬蜂全都飛走了,只剩下躺在地上,腫脹不分的魅然。

“喂,死花精,你沒事吧!”司徒任雪上前踢了魅然兩腳,見他沒有反應,這才蹲了下來,將手伸到他鼻子底下,隱約能感覺到還有些氣息,這才鬆了口氣,笑道:“怎麼,裝死啊?”

阮依依在這邊看着着急,魅然已經浮腫,是平時的兩個那麼大,怎麼可能是裝的。馬蜂的尾針有毒,一般人被這成千上萬的馬蜂蟄了,必死無疑。魅然因爲是花精纔沒有死,但看這個樣子,他也好受不到哪去。

“師傅……”阮依依有些躺不住的,她想爬起來去取下魅然頸後那根毒蜂針,只要魅然能化身花粉,就可以平安無事。

但是,顏卿卻抱住她,小聲勸着:“一物降一物,魅然現在是碰到了一個能降服他的人,你不能去破壞。”

就在他們兩個正低聲商量着是不是該繼續袖手旁觀時,魅然終於醒來,開口哀求司徒任雪,幫忙把他頸後那根毒針取出來,這樣他就能活動,想辦法把這身毒針抖落掉。

司徒任雪一聽,樂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魅然的死門是他的後頸。她原地舉起雙手拍掌,掌心虛空,掌音在手中迴旋,聽上去,很有節奏,彷彿一聲號召。

緊接着,地面上傳來絮絮瑣瑣的聲音。阮依依透過睡蓮花瓣之間的縫隙凝神看去,只見地面上有東西在爬,再仔細一瞧,竟是一羣屎克郎推着糞球從遠處走來。

“天啊!那些屎克郎來報仇了!”阮依依知道眉眉和屎克郎之間的過節,魅然在其中絕對是很稱職的“搞屎棍”,專門壞事的傢伙。屎克郎們愛慕眉眉,當然不敢得罪她,但現在魅然是英雄落難,這些屎克郎有司徒任雪撐腰,不趕緊的跑來報復纔怪呢。

顏卿見那些屎克郎比馬蜂還多,司徒任雪嫌臭,自己跳到了樹上,居高臨下的發出各種指令。那些屎克郎被魅然欺負夠了,見他現在是虎落平陽,個個都興高采烈的,在司徒任雪的指令下,將推來的糞球紛紛推到魅然的身上。

馬蜂在屎克郎到來的時候,就已經退去。隨着越來越多的糞球被推來,很快,魅然就被埋沒在那臭氣薰天的糞球當中。

“哈哈哈!”司徒任雪笑得前俯後仰,坐在樹杈上,當她看着屎克郎訓練有素的將所有的糞球都推到魅然的身上,只露出一張臉方便他說話後,一揮手,那些屎克郎比士兵還整齊的退去,空氣中,瀰漫着陣陣難聞的糞球臭味。

阮依依真得覺得他們不能藏在這裡,要去救魅然。剛準備推開面前的睡蓮,她忽然聽見魅然討好的求司徒任雪:“小雪,你饒了我吧!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阮依依看得瞠目結舌,剛要推開睡蓮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可思議的看着顏卿,用目光無聲的交流着:“師傅,這是我們認識的魅然嗎?”

顏卿愛乾淨,怕那些糞球阮依依能理解。但是魅然何曾這樣低聲下氣過,這樣不經任何掙扎和努力就直接繳械投降過。魅然厚臉皮,說話諂媚,但阮依依知道,其它他是非常驕傲的。

但現在,他看司徒任雪的樣子,完全的臣服,就象一隻小狗看到主人似的,眼神裡全是崇拜和討好。這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魅然!

顏卿卻不驚訝,他抱着心急的阮依依,勸道:“這是他們小兩口的事,你別去插手。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罵就不親了。”

“師傅,哪有這樣打情罵俏的……這也太髒了吧。”一想到魅然被淹沒在糞球之中,阮依依就忍不住的覺得噁心。

顏卿卻笑了,他用下巴往魅然那邊擡了擡,輕聲說道:“你看看魅然,他哪裡有半點火氣。這段時間司徒姑娘沒來蕪情苑,魅然其實想得厲害。如今是小別勝新婚,魅然巴不得司徒姑娘整天折磨他,跟他玩鬧呢。”

顏卿的話,阮依依是百分百的信任。她又耐心的等了一會,果然,司徒任雪又叫來了屎克郎,把這些糞球都推走了。司徒任雪捂着鼻子,取走了插在魅然後頸的毒針後,魅然立刻化成一團墨綠色花粉,在半空中不停的飛舞着。

隨着他舞動的節奏,天空中嘩啦啦的,象下雨似的,掉下了如牛毛細的蜂針。魅然終於把身上的蜂針全都抖落乾淨後,總覺得自己一身臭氣,撲通一聲,直接跳進了湖泊裡,在離岸邊不遠的地方洗了個透心涼。

司徒任雪笑嘻嘻的坐在岸邊,將腳泡在水裡,一邊踢着水花,一邊大聲的說道:“死花精,看你以後還敢惹我!你要是再惹我,我就拿針X你的後頸,再叫屎克郎餵你吃糞球!”

魅然一聽到糞球,立刻從水裡鑽了出來,也不管一身的淅淅瀝瀝的,就跑到司徒任雪身邊,扯着她的手,用甜死人不負責的聲音諂媚的說道:“好小雪,我以後一定乖乖的。你千萬別再弄糞球了,你看,我身上到現在還是臭的……小雪,你幫我弄得香香的,好不好?”

司徒任雪知道,身爲花精,最重要的是氣味和容貌。魅然是男人,雖然容貌上亦男亦女,但走出去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現在他一身臭氣怎麼也洗不掉,魅然覺得比死還難受。現在只要能幫他去臭,就是要他喊她娘都行。

“那以後,誰是你主子?”司徒任雪偏就要落井下石一番,誰叫他那天說話這麼難聽,得罪了她。

魅然馬上往地上打了個滾,假裝小狗樣,吐着舌頭說:“小雪是我主子,我是小雪的小倌!”魅然的低姿勢很快就討好了司徒任雪,她看見魅然賣萌的樣子,忍俊不禁,臉皮一時沒有繃住就被魅然發覺到,整個人就粘了上來,要蹭司徒任雪。

司徒任雪也嫌他臭,跳了起來連退三步,擺手說道:“我花房裡還有些香膏和花水,你拿去除臭吧。”

魅然一聽,樂開了花。他聞了聞自己,也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司徒任雪實在受不了那些糞球味,起身就往花房走去。魅然跟在她身後,有話沒話的找話說:“小雪,你說這湖泊裡的水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又鹹又澀?”

阮依依安靜的趴在荷葉上,看着他們兩個人漸行漸遠,直到看不到背影之才,這纔敢坐起身,大口喘氣。

不知爲何,阮依依總覺得,她和顏卿藏在這睡蓮之間,荷葉之上,總有偷窺的嫌疑。如果讓魅然發現了,肯定要笑話她很長一段時間的。

“阮阮……”顏卿也隨之坐了起來,他見阮依依抿着嘴偷笑,笑靨如花,水境竟沒有一朵花能比過她。剛纔因爲趴着,長至腳踝的頭髮,正軟軟的蜷在她的身後,髮梢象嬰兒的毛髮般細軟,纏在衣間手腕處,烏髮如雲,襯得面龐越發皎潔細膩。

現在雖只是未時,但太陽已經斜斜的掛在天空中,陽光也不似午時那樣強烈,柔柔的,如同一層暖黃色的紗,將阮依依罩在其中。她彷彿會發光,淡淡的光暈,看得顏卿心猿意馬,一把將她抱住,雙手用力揉搓,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合二爲一,不再分開。

“師傅,痛啊!”阮依依被他拽得直直的撲進了他懷裡,不等她反應過來,雲錦霧衣就被他脫了大半,虛虛的盤在腰間,小肚兜來不及扯下,就被顏卿自下從上翻了過去,胸口一涼,不等她叫出聲來,豐盈被握住,被搓成了不同的形狀,顏卿的頭埋在她的胸前,吃得津津有味。

不過三兩下,阮依依就軟下了身體,但還有一絲清醒在腦子裡。她知道這裡不是蕪情苑的房間,光天化日的,在這湖泊裡,被睡蓮包圍,躺在荷葉之上,萬一沒有控制住,上演了活色春香,被別人看到聽到,那真是丟臉丟大了。

顏卿從花錦殿出來後,只與她在山坡的花海中激情了一回。這些日子,他每次都不能盡興,憋得難受。阮依依正在慢慢恢復,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幫他到這個程度。

阮依依捨不得拒絕他,但又害怕在這裡太過張揚,只能半喘半吟的嬌嗔道:“師傅,阮阮肚子餓!”

說來也巧,這個時候,阮依依的肚子當真配合的咕嚕叫了兩聲。

花梨的請親宴,菜色齊全,豐盛美味,但當時大家只是看卻沒有去半分。他們午膳時,阮依依也只是吃了些花蜜,到現在也消化得七七八八。被顏卿的熱情弄得她一驚一乍的,回過神來還真是餓了,肚子不爭氣的叫完一聲又一聲,

顏卿這才收回手,將她腰間的衣裳拿了起來,鬆鬆垮垮的重新穿了回來,也不穿好,依舊惷光外泄,看得他按捺不住的伸手去揉,隔着肚兜,夾着上面的小花豆,似笑非笑的說:“師傅餵你。”

“這裡又沒有花蜜……”阮依依順口接了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再看顏卿時,他笑得神神秘秘,好不正經,阮依依這才明白過來,氣惱的推了他一下,小聲嘟囔:“師傅,你,你上樑不正!”

顏卿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手上稍稍用力捏了一下,聽到阮依依軟糯的驚呼,這才滿意的反問道:“那阮阮是不是下樑歪了?”

阮依依咬着脣假裝生氣,顏卿探頭過來,吻着她的脣迫使她不得不張嘴迎接他的侵入。

親吻,對他們兩人來說,已經不陌生。顏卿幾乎每天都要這樣熱吻她上百遍,但每次,都象第一次那些瘋狂,那樣激情。阮依依總覺得,顏卿吻她時,就象雪豹,每天要巡視自己地盤一樣,將她嘴裡每一個地方都要掃到,觸探着她所有的細節。

如果她不乖乖配合,他就會生氣。就好象在自己的領地看到有陌生人的進入似的,警鐘大作。

阮依依也不得不承認,顏卿親吻她的技巧越來越嫺熟,越來越巧妙。他總是逼迫她,乖巧溫順的配合他,將能用一個吻,輕易的將她推到窒息的邊緣,感覺到瀕臨死亡的莫名塊感後,又將她拉回到充滿浪漫氣息的世界裡。

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阮依依就已經感受到上天入地,鳳舞九天,激盪迴旋的,不可複製的狂熱。

顏卿靈巧的舌頭,在阮依依的口裡面,瘋狂的轉展碾磨,熱氣騰騰。阮依依嚇得想避開它,但嘴裡能有多大的空間,很快,顏卿的舌就碰到了她的舌,勾住,帶進他的脣間一通猛吸。

阮依依只覺得自己的魂都快要被他吸走,顏卿才放過她的小舌。阮依依呆呆的都忘了退出來,直到顏卿壞心眼的輕輕咬了她一下,她才下意識的退了回來。顏卿見她被自己弄得失魂落魄的,莫名的心疼,沒有再繼續下去,放開她的雙脣時,一道透明的絲線掛在他們兩人之間,隨着顏卿的退後,拉長,慢慢的下墜,落在阮依依的手背上。

顏卿舉起阮依依的手,輕輕的將他們的津液都吻乾淨。

阮依依怔怔的看着這些,她沒有戀愛過,也只跟顏卿如此親密過。以前,她一直不理解,戀人之間爲什麼會這樣的如膠似漆,不會嫌棄對方的氣味,對方的唾液,甚至會恨不得水汝膠融的混合在一起。

現在她才明白過來,一但墜入情網的男女,腦海裡根本不可能會去思考這種問題。有了愛情,一切都是美好的,對方的所有,都是完美無缺的。他們通過一而再再而三的親密,才能深刻的體會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幸福感。

愛情,無關乎等級,無關乎物種,無關乎未來,只要存在,就應該在一起。

“阮阮不餓了嗎?”顏卿很想現在就吃了她,但他還是顧慮阮依依的身體。她喊餓,他就決計不能讓她餓着。

“呃……是有點餓……”阮依依能感覺到顏卿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熱浪,她怕被灼傷,更怕自己會被這個溫度融化,便往後坐了坐。顏卿見她一坐就坐到了荷葉邊,怕她會摔下去,拉住她也跟着坐到了邊上。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這湖泊的水,真清。湖底,竟沒有平時所見的污泥,睡蓮和荷葉的根莖,都泡在這清澈的水裡面,看得一清二楚。

“咦,不是說出淤泥而不染,沒想到,這裡的睡蓮,竟然不需要泥土……還有藕……”阮依依見顏卿雙手一直禁錮在自己的腰間,害怕她會掉下水去,心裡一暖,撲到他懷裡,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撒起嬌來:“師傅,你說這湖裡的藕能不能吃啊?!”

“當然能。”顏卿隱約記得,自己一千年前來水境時,這裡好象是沒有這個湖泊的。不過,一千年,人類滄海桑田都不知道換了多少輩人,水境裡多個湖泊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水境是魚娘所建,她想要怎樣都行。滿天遍野的花海,在別處必定是見不着的,那無泥之藕,在水境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顏卿目測,這藕與圓圓她們送來的桂花糖藕很相似,或許,水境別的池塘湖泊裡也有種這樣的睡蓮,挖出藕來做小食。

阮依依的肚子立刻應景的咕嚕叫了兩聲,她有些害羞的看着顏卿,一切盡在不言中。

“乖乖坐過去,師傅給你採藕去。”顏卿將她抱到荷葉中間,見她半攏着衣裳,眉目含情的看着自己,某個地方感覺到硬生生的痛。他知道,阮依依這樣乖巧是因爲想吃藕,正眼巴巴的等着他下水去採,但顏卿還是很主觀的認爲,阮依依這般神情,是捨不得他和她短暫的分離。

不過。爲了填飽她的肚子,顏卿決定快去快回。

當顏卿跳入水中時,阮依依是抵擋不住好奇心,慢慢的爬到了荷葉邊緣,探頭往下看。

只見顏卿白衣翩躚,在水裡遊動時,彷彿沒有任何阻力,一如在陸地空中,行動自如,敏捷快速。

阮依依託着下巴開始認真思考,顏卿分明是雪豹,怎麼會如此熟悉水性。如果不是因爲事先知道他的真身是雪豹,她一定會以爲,他是大白鯨的化身呢。

顏卿一跳入水裡,就迅速的往湖底游去。剛游到一半,他不放心的往上看,只見阮依依抱膝而坐,下巴擱在膝蓋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顏卿做了個驅趕的動作,示意阮依依不要坐在荷葉邊上,小心掉進水裡,但她似乎領會錯了他的意思,竟向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顏卿無奈,只能加快速度,他選了個離他們所坐的荷葉約十米左右遠的睡蓮根莖,挑了箇中等粗細的蓮藕,用力的撥了出來,轉身往上浮,再游回到阮依依身邊。

“阮阮,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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