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爲師,終生爲夫 二百六十四章 師傅,你不下山嗎?
阮依依好想哭。
顏卿將她壓在身下,她怎麼也推不開。她的一隻手,仍然被顏卿抓着,握在那稍微有些消軟的藥杵上。粘膜的液體,全都噴在她的手上和身上,再被顏卿壓着,抽不出手來。
那液體,全都粘在他們之間,儘管顏卿非常的乾淨,可是此時,阮依依覺得他,好髒好髒。
竹屋裡,滿是顏卿的味道,男子特有的麝香,簡直要把阮依依迷昏過去。
阮依依沒有聞過別的男人的味道,但直覺告訴她,這味道非常的潔淨。他的身體,長期在藥材中薰染,多少,滲着些藥味,但又不似治病的藥那樣苦澀,淡淡的清香,彷彿現代社會中那些頂級的男士香水,若有若無,不囂張也不高調。
當他將自己身體裡的精華都噴到她身上時,除了有點粘粘的不適應,其它的,阮依依都覺得,還能接受。
阮依依想抽回手來,剛一動,顏卿就皺眉,將她握得更緊。睡夢中,他的另一隻手還在尋找阮依依,將她的另一隻抓信,十指緊扣,按在她的耳邊。
這個姿勢,真的是,太曖昧。阮依依羞得,根本無法入睡,只能靜靜的,等着顏卿睡熟。
隨着他的睡眠加深,顏卿的身體越發的沉重。阮依依被他壓得快喘不過氣來。她一直耐心的等着,當她感覺到手裡的藥杵又有復甦的跡象,阮依依再也不敢讓他壓着,用吃奶的勁將他推到一邊,自己光着身子,就跳下了牀。
小腹上,手上,全是他的濃稠。阮依依也很奇怪自己竟沒有嫌棄,不過她還是想快點打水進來,慢慢的清洗。
顏卿被她突然推開,迷糊中半睜了眼,忽然看見阮依依正呆呆的站在牀邊,看着雙手發呆。
顏卿還是很困頓,他突然的看見她全身果體,便立刻的閉上了眼,失血過多的他頭有些昏厥,翻身再躺下之後,竟還不及問她怎麼了,便睡了過去。
阮依依急忙撿起衣裳,快速穿好,找來小木盆,從外面打了一盆水之後,在裡屋,靜悄悄的開始清洗自己。
說來也奇怪,明明都洗了三遍了,身上和手都已經搓得發紅,非常的乾淨,但仍然能聞到屬於顏卿的味道。他剛纔就象在她的身上做下記號似的,這輩子,都洗不掉了。
阮依依將水倒到外面時,猶豫了一下。顏卿的身上,肯定也不乾淨,是不是該給他做清潔。
這事,如果放到以前,阮依依連想都不敢想。但,現在,她必須認真的思考一下。
如果不去清潔顏卿,他醒來後,肯定會發現不對勁,憑着他的智商,是不可能猜不到,他在睡夢中做了什麼。假如是他一個人躺在竹牀上,阮依依當然可以不管,但是,他們是赤身果身的抱在一起睡的。
也就是說,只要顏卿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那阮依依就肯定有份參與,在劫難逃。
就算阮依依可以假裝也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來推託,這一身的粘膜,顏卿看到了,怎麼可能不懷疑到她身上也有。懷疑了她,就會亂猜,只要亂猜了,以後這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又怎麼相處?
顏卿先前幫她驅趕怨靈費了不少力,又失了血,還弄了個決堤洪水,短時間內,把這三件事做完,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會累垮。他素來淺眠,但剛纔阮依依這樣用力去推他蹬他,他也只是半夢半醒了一會,又睡了過去,說明他非常非常累。
這是趁機毀滅證據的好機會。
阮依依咬着脣,苦思冥想一個更好的辦法,最後,繞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點。
她不會法術,又不能叫精靈他們來幫忙,就是把腦袋想破了,她還是隻能靠自己的,去把顏卿弄乾淨,毀滅證據,然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着原來正常的生活。
又裝了一盆水,阮依依咬着牙,閉上眼睛,將被子掀開,開始給顏卿清理身體。
他身上的粘膩不是件難事,絲帕一摸,就能清潔個七七八八。最多多洗兩把,多擦擦,便能完事。
唯一的難事,是那個又開始擡頭怒吼的藥杵。鮮紅的顏色,在半空中微微顫抖,隨着他的心跳,一彈一彈的,阮依依只是不小心的瞥到了一眼,就鮮血倒流,險些臉溢血。
憑着她在現代社會有限有一些知識裡,阮依依非常的肯定,顏卿有着不同凡響的身體。他的能力阮依依不能評論,但他剛纔那如火山噴發的場景,確實把她嚇得夠嗆。
這麼秘密尷尬的事,假裝讓顏卿知道,她從頭到尾都清醒的經歷了,顏卿肯定會爲了臉面,把她給殺了。
爲了保命,阮依依一定要在他醒來之前,將證據毀滅。
暗處下定決心後,阮依依將絲帕擰得半乾,閉上眼睛,從胸口一路慢慢摸索下去,遇到草叢時,大概的用絲帕往前一扔,剛好,絲帕蓋住了藥杵。
絲帕不大不小,但藥杵又長又粗。絲帕,像一面旗幟,掛在上面,滴着水,慢慢的,將草叢也打溼了。
阮依依閉着眼睛還撇開了頭,胡亂的抹了兩把。正要把手拿開,顏卿悶悶的哼了一聲,突然,雙手抓住了她。
這次,顏卿的雙手,將阮依依的雙手抓住了,四隻手,重疊着,將藥杵握住。絲帕還蒙在上面,阮依依驚叫時,睜開了眼,老天保佑,她只看見了一根被絲帕和四隻手包裹住的圓柱形東西,儘管能感覺到和看到,絲帕下面突突跳動的血管,但遮住了,總比沒有遮住好。
阮依依用力的往外拉着,她可不想再顏卿握住,幹那事。阮依依越是用力的扯着,顏卿就更加用力的握着,爲了配合這力道,顏卿還不自覺的擡起了腰身,眼看那藥杵就要衝破絲帕,阮依依嚇得不敢動了。
她不動,顏卿才安靜下來,兩個人,就這樣握着。
顏卿在睡,阮依依閉着眼睛,淌着汗,被他強迫的,握着他的驕傲。
“師傅……你放開我……”阮依依試着叫他放手,她並不打算把他叫醒,這場景,實在太震撼也太困窘,阮依依想着顏卿已經睡着,或者,這樣的叫喚,能讓他聽話,鬆開手來。
顏卿似乎真得聽到了她的話,緊緊擰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了,嘴角勾起,竟在夢裡,與她對話:“依依,是你嗎?”
“嗯。”阮依依被他扯得站不住,只能又重新爬上牀,跪在他身旁,小聲說道:“師傅,你放開我……放開我啦!”
“不行,你總惹事,爲師的不在你身邊,你會受傷的。”顏卿搖搖頭,不但不放手,還把她抓得更緊。他的手大,一隻手,就將她的雙手握住,騰出另一隻手,在空中隨便一撈,就摟着她的腰,輕輕一帶,阮依依撲倒在他身邊。
這次,他沒有壓她。
顏卿似乎很滿意她在自己身邊,嘴角,笑得更彎了,整張臉,都洋溢着快樂:“聽話,睡覺……師傅有些困了,別亂跑……”
臨睡着,他還不忘了交待她要乖。阮依依抿着嘴,竟不能拒絕他,輕輕的嗯了一聲,聽話的,躺在他的身邊。
顏卿又睡了過去,阮依依被他這麼一折騰,也困了,也沒力氣跟他糾纏去清潔,靠在他的胳膊上,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兩人都太累了,一覺竟睡到了第二天。
阮依依因爲心裡有事,比顏卿醒得早,當她看到外面陽光明媚時,才意識到他們睡了整整一天。她本能的低頭看去,那傢伙也跟着睡着了,不似昨天那樣囂張,但仍然很碩大。
阮依依不爭氣的紅了臉,絲帕靜悄悄的包裹着它,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勉強不那麼尷尬。
趕緊的,輕輕的把那絲帕拿了下來,又依葫蘆畫瓢的,閉着眼睛,將那東西清洗乾淨,重新給顏卿蓋好被子,阮依依端着木盆出去了。
結界,在顏卿沉睡時,自行解開。
貝影他們,都躲在對面的主峰裡偷窺。
他們看到阮依依走出來,互相推搡着,要對方做代表,去問候阮依依。
阮依依在水池邊,洗臉時,忽然看見參參,扭動着胖胖的身體,晃着人蔘須,笑嘻嘻的從貝影的身上,走了過來。
“早啊!你起得挺早的嘛!”參參這邊跟她打着招呼,那邊則探頭往裡面看。
阮依依剛洗乾淨,見參參來了,主峰上,站滿了各種精靈和生靈,看來,都是在關心她和顏卿的。
“師傅幫我把怨靈逼出來了,我沒事了。”阮依依端起木盆,站起身來,腳,輕輕的將人蔘精踢到一旁。她可是記得,顏卿還未穿衣服,萬一人蔘精一激動,跑了進去,看見了,該多可怕。
不用一個時辰,整個佛牙山都會知道,顏卿光着身子和她睡了一整天。
實際上,佛牙山早就傳開了這件事,他們推着參參來,就是想確認一下。
參參被阮依依踢了個倒栽蔥,咕嚕一下滾到旁邊去了。
阮依依快步走進了裡屋,將竹門關上。
掀簾子進裡屋時,顏卿已經醒來,正坐在竹牀上發呆。
大概是實在太累了,身體剛剛恢復過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裡,拿着自己的衣裳,看着身旁空空的,好像在糾結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阮依依一進去,就看見他這如夢初醒又一頭霧水的樣子,生怕他會想起那半夢半醒之間做的衝動事,趕緊的端着木盆過去,佯裝無事的說道:“師傅,早安!”
顏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早安。”
阮依依進屋時,將木盆放在茶几上,背對着顏卿洗絲帕。她聽到身後有細小的聲響,等她洗好絲帕,身後也安靜了。阮依依轉身將絲帕遞給顏卿時,他已經穿戴整齊,沒事兒似的,站在她面前。
阮依依紅了臉,臉頰緋紅,耳根通紅,就連頸後,都露出一絲羞赧的紅。
他們都穿得整整齊齊,但是,這個樣子,反正更加尷尬。阮依依心知肚明,顏卿卻是糊里糊塗,接過絲帕,擦了一把臉,然後,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爲何這樣的害羞。
“師傅……今天……做什麼?”阮依依問他的時候,低着頭,最後,還是覺得不知道,轉過身去,無聊的撥弄着林盆裡的水,想着,是不是該哄顏卿出去,自己留在竹屋裡休息。
她現在特別的需要,一個人在竹屋裡,好好待着,消化一下昨晚的事。
顏卿洗淨臉之後,走了過來,很自然的將雙手放在水盆裡洗濯。然後,他端起水盆,對阮依依說道:“雖然都已經把怨靈全部趕走,但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要在竹屋裡待着,哪也別去。”
阮依依一聽,大喜過望,用力的點頭。
顏卿將木盆端出去,將水都潑到了懸崖下。躲在主峰裡的山靈們看見顏卿出來了,衣服穿得是工工整整,人也神清氣爽,一臉平靜,行爲舉止都很正常,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紛紛沒了興趣,各自散去,該幹嘛幹嘛。
顏卿倒了水之後,又盛了些水,把阮依依的小花園給澆了一遍,撥撥草,剪剪枝,除除蟲,鬆鬆土,不知不覺的,就折騰了小半個時辰。然後,又去曬藥架邊,將這些日子沒有收拾的草藥翻了翻,重新鋪勻,再把那些曬好了的草藥收集起來,該切割的切割,該磨粉的磨粉,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了。
靈鵲見顏卿恢復了以前的生活習慣,便飛了過來,跟在他身後,幫忙做事。順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把這幾天佛牙山的情況,他看到的趣事,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
顏卿的心情特別的好,靈鵲說什麼,他都會應,哪怕靈鵲說了大半天關於烏拉和參參打麻將的事,他也聽得津津有味。不過,聽歸聽,顏卿的手也沒有停。
這幾天,他整天的陪着阮依依,堆集了許多事沒有做。今天抽空整理,才發覺,事情比他想像中多許多。
“仙醫,今天下山的日子。”靈鵲好心提醒他。
前幾天就該下山了,只不過,大家都看着顏卿在緊張阮依依,他們也緊張,便沒有會去提醒顏卿。
現在,阮依依身體好了,顏卿已經在外面搗鼓了大半天,也沒有進去的意思,靈鵲這才提醒他。
就算只能下山半天也好,整天在佛牙山待久了,也會悶的。下山走走,多有意思。
顏卿聽見,愣了一下,回道:“她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這個月……嗯,就不下山了。”
說完,把弄好的中藥,抱在手裡,往竹屋裡走去。
靈鵲討了個沒趣,看着顏卿的背影,連飛都忘了,一跳跳的跳到懸崖邊,才扇動翅膀飛了過去。
顏卿剛走進裡屋,就看見阮依依趴在牀上,捧着一本醫書看,雙腿翹了起來,來回晃着,好不自在。手裡,一邊翻着醫書,口裡唸唸有詞,另一隻手拿着一根銀枝綠花,不時的啃上兩口,然後象吃了美味佳餚似的,吧嘰着嘴巴滿意的點頭說好。
“在看什麼?”將藥放到茶几上後,顏卿很自然的,坐了下來,問阮依依。
阮依依嚇得啊的大叫一聲,整個人滾到了竹牀最裡面,看着顏卿,結結巴巴的說道:“師傅,你不是……不是……下山了?”
原來,所有人都記住了他每個月要下山一次的習慣,唯獨,顏卿自己給忘了。
“沒有。”顏卿回答得不是很爽快,他看着阮依依警惕的樣子,奇怪的問她:“你希望我下山?”
以前每次他下山,阮依依都可憐巴巴的盯着他看,想要他帶她下山。但這次她不但不想跟着他下山,還巴不得他快點走,這個態度,讓顏卿很不滿意。
阮依依擺擺手,想說不是。但又覺得這樣說,會給他傳遞一個錯誤的信息,猶豫一下,才說:“我看師傅出去了大半天也沒有回來,以爲師傅帶着靈鵲下山去了。”
“你身體不好,師傅再照看你幾天。”顏卿將被子扯了過來,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阮依依覺得,自己能像只蝸牛似的躲在裡面也挺好的,反正她守着那個秘密,死也不會說出來,忍一忍,過去了,就自在了。
顏卿就是覺得阮依依今天表現得特別奇怪,不過他也沒有細想。畢竟,趕怨靈的時候,他們的關係似乎進了一步。真正清醒了,沒有了怨靈這個媒介之後,他們又恢復到原來的距離。
儘管顏卿有心理準備,但看到阮依依防備的看着他,顏卿心底很不舒服。
“我沒事……嗯,就是有點困……師傅,你還是下山吧……山下的百姓還等着你送藥,不去,不太好吧……”阮依依斟酌着詞,她知道顏卿看似大度,實際上,在某些方面,可是斤斤計較,小氣到不行。
人家昨天努力的救自己,沒道理,今天她就翻臉不認人,對人家冷眼冷語的。所以,阮依依儘量的微笑,微笑,用力的微笑,笑得跟朵花似的,討好的,巴結的看着顏卿,但,無論怎麼說,都是要趕顏卿走。
顏卿正幫她掖被角,聽到她的話之後,停下手來,低頭看着那還沒有掖好的被角,掙扎了一下,還是將它們都整理好了。
明知道待會阮依依會把絲被弄得亂七八糟,但顏卿總覺得,不弄好就是對不起自己。
阮依依假裝聽話的,趴在那裡,看着顏卿,盼望着他快點下山,給她一個自由點的空間,讓她好消化一下。但又覺得自己這樣趕他走不對。
顏卿檢查被角時,發現阮依依的衣襟沒有綁牢,很自然的,將她衣襟綁牢,見阮依依扭頭不看他,站了起來,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阮依依保持着那個姿勢,許久許久的不敢動,不知不覺的,竟睡着了。昨晚又驚又嚇的,沒有睡踏實,看到顏卿出去,阮依依最終鬆懈下來,趴在那裡睡着了。
再醒來時,外面,天已經漸漸黑了。
阮依依趴在那裡,開始慢慢的運做了一下大腦,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顏卿不在竹屋,難道,他真得下山了?
阮依依趕緊的跑下牀,跑到外面一看,太陽剛好把臉藏到山的那邊去,最後一絲陽光隱到雲層之後,月光,慢慢的灑下,落在她的手心裡,如清水從羊脂玉上緩緩流過,悄然無聲的滑落到她的心底。
顏卿下山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就算是晌午下山,這個時候也該回來。
他從來沒有讓她一個人,獨自在懸崖上度過夜晚。
阮依依癟了癟嘴,她覺得自己是自討苦吃。明明是她趕顏卿下山的,結果,人家晚點回來,她又惦記。
還惦記得,這樣心急。
阮依依假裝在欣賞夜景,慢慢踱步到小花園邊上,那裡,經過顏卿的修剪,好看了許多。阮依依伸手拔弄着還沒有開的牽牛花,望着它,開始自言自語:“你說,師傅會回來麼?”
這牽牛花還未成精,自然不能回答她。阮依依也沒打算讓她回答,只是想說說話。
“師傅應該把靈鵲帶下山了……靈鵲不會那麼笨,會提醒他早點回來的……可是天都黑了,再不回來,就……”
說到後面,阮依依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她對顏卿的渴望,不是肚子餓了找東西吃的那樣本能,而是一種期許。
期許,有他的懷抱,他的照顧,成爲他眼裡的唯一,還有他臨走前不放心的細細的替她掖被角的溫柔。
倚在籬笆邊,默默的看着月亮高高掛起,精靈們在主峰那邊燃起了篝火,正在歡騰。
每晚,精靈都會找各種活動來消遣娛樂。習慣了千萬年一成不變的生活,在阮依依的指點之下,變得豐富多彩。顏卿從來不帶她去,強迫她,養成良好的作息。
顏卿在時,阮依依做過着日落而息的生活。他不在,阮依依竟然失眠了。
阮依依想着,反正自己睡不着了,假如能去參與精靈的篝火晚會,也是件好事。或許玩累了,就能獨自睡着。她也沒臉告訴顏卿,自己沒了他,生活會變得不一樣。
正在糾結該如何去主峰時,貝影從那邊飛了過來,看見阮依依孤單的站在那裡,便說:“烏拉和參參說顏卿下山沒回來,我還不信。他們叫我來看看,果然是呢……你,去不去參加篝火晚會啊?”
注:今天加更了三千字,不過沒有分成兩章,直接併成一章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