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高傲的擡高下巴,四十五度向上,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白癡。”
讓她自我了斷?他真是異想開天,腦子被樹撞壞了吧。
“你……”鐵惟玉氣衝丹田,直往腦門狂衝,“說什麼?”
小丫撇嘴,不屑的冷嘲熱諷,“年紀不大,耳朵就不好使了?好吧,我可憐你,就再說一遍,白…癡。”
最後兩個字說的響亮至極,清晰無誤的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啪”鐵惟玉腦中的某根神經徹底崩斷了,瘋狂的撲過來,“你去死,去死,去死。”
唯有將她碎屍萬段,才能一泄心頭之恨,才能挽回臉面。
她非死不可!
“二弟,冷靜些。”卓然將小丫往後一推,一柄長劍舞成一團,迎了上去。
“別擋着我,誰擋我,就是我的敵人,格殺勿論。”鐵惟玉理智全失,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那個女子。
生平所受的最大羞辱,只有靠鮮血才能洗刷乾淨。
偏偏在一邊觀戰的小丫非常不屑一顧的譏笑,“哈,你以爲你是皇帝啊?以你這種腦殘的智商,也當不了皇帝,扶不起的阿斗。”
“轟隆隆”鐵惟玉理智炸飛到空中,氣的滿面通紅,不管不顧瘋狂打殺。
殺!殺!!殺殺殺!!!
一個勢如瘋虎,橫衝直撞,大開大合,殺氣沖天。
一個揮灑自如,遊刃有餘,進退得宜,攻守兼備。
圍觀人羣騷亂不已,有心人想上前混水摸魚,可惜戰局太激烈,刀光劍影,劍氣沖天,根本無法靠近。
只能拼命大叫,“大少,二少,不要打。”
“都是自家兄弟,別傷了和氣,以和爲貴。”
“有什麼話就好好說,不要打,快住手。”
“爲了個女人,不值得的。”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爲了衣服斬手足,太傻了。”
小丫嘴角一抽,這幫子大男人,眼裡沒有女人嘛,也不知在家是怎麼對自已的母親和妻子的。
鄭七娘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不動聲色的靠近。
小丫毫無防備,眼中根本沒有這個人,不值得她花心思注意。
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幾個回合下來,鐵惟玉一步步後退,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反觀卓然氣定神閒,瀟灑自如,從容不迫。
小丫看着他的英姿,兩眼放光,興奮異常,揮舞着小拳頭助興,“卓然哥哥,打扁他,打的他不敢再叫囂,打的他吐血,打的他屁滾尿流。”
鐵家下人好無奈,好無語。
“這位姑娘,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他們可是親兄弟。”
小丫理直氣壯的頂回去,“親兄弟就要有兄弟的樣子,身爲弟弟的就要懂得規矩,別處處跟兄長爭,對了,跟兄長打架也不是好弟弟該做的。”
她還嫌不夠刺激,大呼小叫,“哎呀,這個小弟弟,你不會是想殺父滅兄篡位吧。”
這句話威力太大了,衆人集體風中凌亂。
縱然怒火中燒的鐵惟玉也嚇的手腳發軟,目瞪口呆。
靠,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