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親自動手,但不知怎麼的,手腳發麻,渾身無力,像是大病前的預兆。
她又慌又怕,在海上生病,痛苦之狀常人所能忍受。
一定是在海里泡的太久,受了寒氣,身體變弱了。
一想到這,更加的痛恨小丫,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落的這麼狼狽?
她指揮不了鐵家的人,但自家的手下就在身邊,她指着其中兩個人,大聲命令,“你們上,拿下她,我賞你們萬兩銀子,還升你們當頭目。”
那被點中的兩個人哭喪着臉,欲哭無淚。
這都什麼事啊?
心中百般的不願,但又不敢不聽話,握緊手中的刀劍,抖啊抖,抖了半天才上來,還行了一禮,客客氣氣的道,“這位姑娘,得罪了。”
鄭七娘氣結,全是些膽小怕事,不堪大用的傢伙,讓他們去打架,不是去友好交流溝通的。
她不耐煩的催促,“羅嗦什麼,快動手。”
那兩個手下面面相視,好想哭,鐵大少擋在面前,他們出手必死無疑。
小丫冷笑一聲,看不過去了。
“你不敢動手,就讓手下送死,哎,心腸真狠毒,爲你賣命真是不值。”
鄭家的那些手下軍心動搖的厲害,暗自埋怨不近人情的首領,反而覺得小丫順眼可愛多了。
鄭七娘氣的抓狂,再這樣下去,她的手下恐怕都要倒戈相向了。
“好一張巧嘴,要是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姓鄭。”
小丫懶懶的笑道,“那你要跟我姓嗎?我不隨便收奴才的。”
卓然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丫頭真是人才,好厲害。
在場的人都笑噴了,“噗哈哈。”
就連鐵惟玉嘴角也泛起笑意,忍俊不禁。
鄭七娘暴怒不已,拿起大刀砍過去,“去死。”
NND的,拼了。
只是眼前無數小星星閃過,影響了發揮,只有三成功力。
卓然輕輕一揮,長劍出鞘,如銀蛇飛舞,飛快的直刺要害。
她連忙收勢回擋,卓然趁勝追擊,沒兩下,她就招架不住,手中的武器哐啷落地。
“卓然,你不能再護着她,她實在是太過份,太猖狂了。”
她越生氣,小丫就笑的越歡,“哈哈哈,有人惱羞成怒了。”
卓然微微一笑,眼神深情而寵溺,“你呀,闖禍精。”
縱容之情溢於言表,他的濃情,他的眷念,毫不掩飾,不怕世人的眼光。
鄭七娘心裡泛酸,像打破了醋罈子,“卓然,你讓開,你要是再護着她,所有人都會瞧不起你的,爲了一個女人,你昏了頭,連手足之情都不顧了。”
小丫最煩別人隨意扣大帽子,說的再好聽,再正義凜然,也掩不去那份齷齪的私心。
“大嬸,你纔是昏了頭,爲了個男人連命都不要,哎,這年頭啊,女追男,隔層山,你□□了鞋,也追不上啊。”
這話說的太露骨,就算臉皮極厚的鄭七娘也有些扛不住,臉龐燒的厲害,惡狠狠的瞪着她,“胡說八道。”
小丫笑眯眯的反問,“你難道沒有倒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