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擡腿進入這謝府中,片刻之後許宣和謝捕頭一起出來,而謝捕頭身穿公服,一臉凝重的徑直奔着衙門而去,待謝捕頭走遠了,許宣這才轉身,看見那鄭家的僕役蹲在一旁的臺階旁,懷裡還緊緊的抱着許宣的藥箱,許宣微微一怔,這纔想起這人是來請自己去鄭府看病的,看着這人跟着自己這麼久,許宣也有些不好意思,當下便問道“不知現在去府上給老夫人看病可以麼?”
這僕役聽許宣如此一說,頓時高興的站了起來“好,許大夫,你跟着我來吧”
此時許宣心中也有些沉重,自己方纔只是向着自家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這鄭老夫人如何了,當時自己應該讓這僕役回去告訴一聲,讓病人去尋其他大夫看病的。
由於掛念此事,路上走的甚是匆忙,等到了這鄭府,只見鄭府一位管事模樣的人,陪着一位清瘦的老者,從這府中出來,待這燈光一照,許宣已經看清了這老人的相貌,不是吳仁杰又是那個?許宣見狀,連忙退到一邊拱手“許宣見過師叔”
此時這吳仁杰也看見了許宣,卻並沒有如同往日那般隨和,而是有些惱怒的問道“許宣,你身爲大夫,有人請你到家中應診,怎的推三阻四?須知醫者乃治病救人救死扶傷職責,你若是耽誤一時半刻,耽誤了病人的病情那可如何是好?”
聽着吳仁杰的訓斥聲,許宣連忙說道“好叫師叔得知,今日本來我已經跟着這位大哥走了半路,實在是看見有那歹人,想要對我保安堂不利,於是急忙跑回家告知家中,讓他們緊閉門窗,等我回家再說。等我忙完,這纔想起,應該讓這位大哥回來知曉府中一聲,好尋其他的大夫診治”
聽着許宣這話,一旁的鄭府管事已經驚訝的問道“怎的,在蘇州城中,竟然還有歹人想要對府中不利?”
許宣知道這管事的不信,只好苦笑將白日的事情和盤托出,聽許宣這麼一說,這管事的倒是聽下邊的下人隱隱約約的說過此事,倒是信了七八分,見一旁的吳仁杰似是還要訓斥,連忙勸道“吳大夫莫要生氣,許大夫說的確有其事,今日之事,怨不得許大夫”
這吳仁杰此時當着管事的面訓斥許宣,其實大半倒是爲了替許宣開脫,畢竟這鄭府在這蘇州城中,也算是有些能量的人物,許宣能不得罪,還是莫要得罪人家的好,他這麼一訓斥,許宣略微辯解一番,這事情說開了,也就好了。
此時這鄭府管事的勸解,這吳仁杰也就借坡下驢,替許宣將這事揭過去了。
許宣得知吳仁杰已經給府中病人看過,當下連忙對着這管事的說道“天色已然不早,且師叔已經給病人診治了,在下就不進入打擾了,告辭”
說完,許宣便跟着吳仁杰就要離開,此時只聽這管事的喊道“許大夫且慢”
許宣疑惑的回頭看去,只見這管事的說道“許大夫,鄭家家中,也僱了幾位鏢師護院,既然今夜似是有那宵小要去府上搗亂,在下做主,借四五位武師給許大夫看家護院好了,”
說着一揮手,只見這府中衝出了幾個大漢,衝着許宣一拱手,
許宣看了一眼這幾人,倒是孔武有力之徒,雙目精光四射,顯然武藝都是勤練不輟。許宣心中也約莫猜出了幾分,這管事的讓這幾人出來,怕是也是生了讓這幾人去保安堂,看看許宣說的是否屬實罷了。
許宣知道這幾個人,是不能推脫的,況且今天晚上,沒準還真的有場惡戰,因爲若是小青他們動法術,將那幾個傢伙解決掉,怕是會驚動城中的百姓,這樣,小青只能憑藉武藝,將這幾人拿下了,這樣算來,單單憑藉五鬼和小青,力量怕是有些單薄了。
既然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了,許宣哪裡還會客氣,當下便謝過那管事的,帶着這幾人急匆匆的離去。因爲擔心家中的情況,許宣和吳仁杰拱了拱手,便急匆匆的向着家中趕去。
許宣並沒有讓這幾人從大門進去,而是悄悄的來到保安堂後邊的小巷子裡,敲開後門,開門的是白福,見到許宣帶着幾個陌生人回來,當下有些驚訝,待許宣說清楚這幾人的身份後,白福當下高興起來,正如許宣想的,白福他們,對於自己幾個人,對付對方人數不明的人,人數着實有些捉襟見肘,眼下許宣帶進來這些人,讓衆人心中都算是鬆了一口氣。
本來這幾個護院,跟着許宣過來,一半是因爲鄭府管事的原因,另外一半的原因,則是許宣在蘇州免費贈藥的時候,這些護院也曾經受到過許宣的恩惠,所以,今日來的這幾人當中,還是真的想要過來幫許宣的。
許宣將衆人召集到一起,低聲說了幾句之後,衆人便散了開來,尋了那隱秘之處,消失在這屋子裡。
隨着時間越來越長,待到午夜過後,許宣已經忍不住打起盹時,只見有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保安堂前,只見這些人分作了兩班,一隊人馬悄然隱入了黑暗當中,另一隊人來到了這保安堂的門前,只見其中一人站了出來,摸出了一柄匕首,來到這門前,將這匕首刺入門縫當中將這門插撥開。
“嘎吱”一聲,緊閉的大門被人輕輕的推開,這幾人悄悄的踏入了這藥房當中,他們白日的時候,已經探過保安堂的構造,曉得白素貞在這二樓歇息,當下幾人,慢慢的朝着樓上而去,其中領頭之人,卻是越發的謹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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