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破舊麪包車上的江疏淨又點燃了一根香菸,透過氤氳的煙霧、用那雙散發着陰沉狡黠氣息的雙眸緊盯那緊鎖的大門。
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直至一連串聒噪的鈴音響起。
才見他收回眼神,掏出手機、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本處於緊繃狀態的嘴角上挑,勾出一宛若鬼魅般陰森詭異的笑容。
然後這才按下接聽鍵。
“王哥,我到了,你在哪兒呢?”電話剛接通便聽一男人的聲音傳來。
“馬上到。”
江疏淨懶懶的聲音吐出這三個字後,那是直接掛斷電話啓動引擎,打轉方向盤卷塵而去。
江疏淨並未駕車離去,而是將車子開到了這所研究所後門一偏僻的小巷子裡。
巷子裡停着一垃圾回收車。
江疏淨看到這輛車後那是直接將麪包車在這輛車旁邊停下。
卡車上一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到從麪包車上下來的江疏淨後,那是急忙下車道:“王哥,您來了?”
“嗯。”喬莊過後的江疏淨應答了一聲,左右瞄了瞄,這才衝他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王哥瞧您說的,我辦事情您還不放心?”
男人說話間將一個工作證遞給了江疏淨。
工作證上貼着的照片正是江疏淨喬莊過後的照片。
江疏淨將這工作證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後,見沒有破綻,然後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說:“不錯!”
“那是當然,都是找從藝十年的老人家做的。”小夥說。
江疏淨沒再說話,而是將一個厚實的信封遞給了他。
小夥眉開眼笑的接過,掏出一看,一厚沓子紅咚咚的RMB!
當即是兩眼放光。
道:“王哥,您出手真闊綽,這都快趕上我一年的工資了,以後若是還有什麼合作的機會可千萬不要忘記兄弟啊!”
小夥說罷轉身要走人,但卻被江疏淨攔住。
“慢着!”
“王哥,不知您還有什麼吩咐?”
江疏淨並未說話而是又將一個厚實的信
封遞給了他。
“王哥,您這是……”
“你進進出出這個研究所這麼長時間,對裡面的地形佈置應該很瞭解吧?”
“雖然不能說十分吧,但也有五六分。”
“我要簡單的地形圖!”
“現在?”
“沒錯,就是現在。”
約莫十分鐘後,該男子將一副大概的粗略圖交到了江疏淨的手中,併爲他進行了簡單的講解後,江疏淨這才上了那輛垃圾回收車,朝研究所的正門緩緩駛去。
而此時那所在駕駛位上的江疏淨已經換了該公司的工裝,佩戴了工作證,再加之他經過一番易容喬莊過後,可謂是根本認不出他此時的面容,因爲他儼然像是一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縱使如此,可當江疏淨駕駛着車子逐漸靠近這防守嚴禁若銅牆鐵壁般的大門時,依舊心生畏懼。
他將那抹子不安的惶恐強制性的壓下,然後擠出一抹看似溫和、實則虛僞至極的笑容。
大門前的保安看着駛來的垃圾回收車,上籤進行慣例檢查。
要知道這一幕是每天都會進行的。
所以保安自然是認識江疏淨買通的那小夥。
當配槍的保安來到駕駛位車窗前,看到駕駛位上坐着的男人不是往日裡來回收垃圾的小夥而是一陌生的男人後當即謹慎起來。
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今天不是林峰的班嗎?”
江疏淨笑着說:“我是新來的叫王大剛,林峰老家有事,所以休假回去了,這是我的工作證!”
江疏淨說罷那是趕忙將工作證遞到了保安手中,同時一臉諂媚道:“您是李哥吧,我一直聽林峰給我說起您,說您槍法準、並且有着神槍手自稱!”
小保安一聽,一笑道:“林峰那小子一天就會在外面給我亂吹噓,好了走吧、走吧,別耽誤幹活!”
“哎,好嘞、好嘞!”
江疏淨點頭應答的同時,那是啓動引擎,但誰知這車子剛開出便聽這小保安喊道:“站住!站住!”
江疏淨透過後視鏡看着那疾步追來的小保安,整張臉變得猙獰、陰狠起來。
本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則是緩緩的朝
自己腰間插着的那把手槍摸去。
就在江疏淨做好破釜沉舟打算的時候,卻不想這疾步而來的小保安竟然將倆袋子牛肉乾遞給了他。
他說:“我朋友從內蒙郵寄過來的,早晨剛收到,味道不錯,給林峰帶一包!”
小保安的話叫江疏淨一怔,然後將那摸着槍的手緩緩拿出,接過那兩袋牛肉乾後道:“李哥,這怎麼好意思呢?”
“有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改天請我喝酒就好,趕快乾活去吧,別晚了!”
“哎,好、好!”
江疏淨笑着應答,但就在小保安轉身的那一刻,這面色變得猙獰、陰狠。
然後一腳油門下去、駕駛着車子朝研究所裡而去。
進入研究所後,江疏淨如起先那般收着垃圾。
外人看他僅僅只是穿着工作裝收垃圾的工人。
但其實他是在一邊收着垃圾一邊根據那叫林峰的小夥給他畫的地圖跟周圍環境進行着對比。
一番對比觀察後,這才乘人不備朝地下研究所所在的方向逐漸靠近。
直至距離這地下研究所只剩下百米的距離。
他並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對整個建築進行觀察。
一番觀察後發現,建築周邊近乎安裝滿了攝像頭。
但是很快江疏淨便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有些地方的攝像頭是旋轉式的,也就是說趁攝像頭轉到一邊的時間他可以快速的穿過去,但問題是他就算藉助機會穿過去,進不了大門又該怎麼辦?
但似乎上天對江疏淨不薄,又像是在有意關照他。
因爲一批新採購的實驗器材剛好運送到站,大家正往裡面搬運着。
所以江疏淨就瞅準時機、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況下加入了隊伍。
趁機混了進去。
進入研究所的江疏淨,快速的在裡面走動着、找尋着。
是的、他在找尋着什麼?
可是他究竟在找尋什麼,我們並不得而知。
只是透過我們的視角可以看到江疏淨拖着自己那條骨折的腿在走道上神情慌亂的狂奔着。
直至在走道將近盡頭的位置他看到了那個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