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沈相思推開,滿是顫慄的眸看着已經嚥氣的黑夫人。
大喊:“陀羅!陀羅!你醒醒,你別離開我!啊啊啊……啊啊啊……”
撒旦抱着黑夫人的身體,痛苦嘶吼。
猙獰、嚇人。
嘶吼過後,他從身上掏出一些小藥瓶,瘋狂的給黑夫人喂下,可黑夫人再沒有醒過來。
撒旦將藥瓶砸出。
抱着黑夫人再次瘋狂大吼起來。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但是、突然他笑了。
他撫摸着黑夫人的臉頰、就像是撫摸一個孩子般輕柔。
隨即只聽他那癡癡地聲音說:“陀羅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說罷、抱着黑夫人起身要走。
但就在腳步剛邁出的時候。
只聽沈相思一聲怒斥。
“站住!”
“你阻攔不住我的。”撒旦說。
沈相思並未去接撒旦的話,而是問:“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當年你爲什麼要拋棄我?”沈相思說這話的時候將低垂的拳頭緊攥、骨頭髮出咔崩作響的聲音。
“拋棄你?”撒旦冷笑,“你不過是我爲了留住陀羅在身邊的一種手段罷了,結果沒想到就算有了你,陀羅最終還是離開了我。既然留不住陀羅,要你還有什麼用?”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劈頭打在沈相思身上,她驚呆了。
耳邊不停的迴盪着撒旦的話,
‘不過是我留住陀羅的一種手段……’
‘留不住陀羅,要你還有何用?’
……
在沈相思陷入一片天暈地旋中時撒旦已率領着死屍軍團抱着黑夫人離開。
嬤嬤也急忙上前,拉着沈相思率領着爲數不多的下屬快速撤離小島。
沈相思深陷在撒旦的話中,被嬤嬤拉扯着離開了海島送上潛艇,整個過程毫無知覺。
等她能夠回神過來的時候,潛艇已經在飛馳之中,距離海島越來越遠。
爲了避免再次落入撒旦手中,黑夫人不惜選擇自殺。最終,屍體
被撒旦帶走了。
沈相思趴在潛艇中的大牀上,手中捏着嬤嬤塞給他的包裹。
這是黑夫人最後的遺物。
二十多年的怨恨,在一夕間蕩然無存。
母親在自己眼前死亡,而她的存在只是父親爲了留住母親的一種手段,這一切都給了沈相思莫大的刺激。
她整了整情緒,強迫自己忘記撒旦最後的一番話,這才能夠有勇氣去打開包裹。
包裹裡面放着一個信封和一個小木盒子。
木盒子很簡單古樸,沈相思打開,發現裡面竟然是黑夫人帶在手指上的黑寶石戒指。
信封很厚,裝着一封厚厚的書信和一張地圖。
靜靜的看完書信,沈相思淚流滿面。
信中黑夫人將自己當初離開沈相思的苦衷一一盡述,也將對沈相思的歉疚和懷念一表無疑。
另外,黑夫人在信中詳細的給沈相思說明了現在世界上各大幫派組織的情況。
最爲緊要的是要解決The—one的死亡大軍。
根據黑夫人所說,the—one的死亡軍團已經研製成功,並且戰鬥力非常的強悍,人類的軍隊根本不會是死亡軍團的對手。
一旦讓他們壯大,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死亡軍團被製造出來。到時候世界將會是一片生靈塗炭。
而解決死亡軍團的唯一而又徹底的辦法,就是摧毀掉製作死亡軍團的大本營——The—one的秘密基地,沒有基地和設備,他們就沒有辦法大量的製造出死亡軍團。
但the—one的行蹤神秘,內部成員身份神秘,根本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真正的總部在哪兒,更何況是何等重要的秘密基地。
可黑夫人竟然在多年的秘密調查中,查出了the_one秘密基地的確切位置,並通過加密的形式標註在地圖上。
這種加密方式沈相思知道,是她年幼的時候和黑夫人共同創造出來的,屬於他們的小秘密。
而現在的沈相思根本沒有精力去解密秘密基地的具體位置。
她的心很亂,黑夫人死亡的打擊,撒旦殘酷的話,帶領整個組織的重任,一齊壓在了沈相思的肩上。
她有些支撐不住了。
她整日整日的躺在牀上,看着外面單調平靜的海底景色。
偶爾一直色彩斑斕的海魚飄過也沒辦法引起她的注意。
嬤嬤忙着整頓組織內部的問題,每餐都準時給沈相思送飯,勸她出去走走,跟組織成員多交流交流。
如今黑夫人身死,每個成員心中都很擔憂,正是需要一個領導者來安撫他們的時刻。
而沈相思和他們並肩作戰過,正是他們心中稱職的領導者。
可,以她現在在的狀態……
“唉……小姐,夫人走了,但她肯定希望你能早日振作起來,完成她的遺願。”嬤嬤依舊身姿挺拔,可失去了黑夫人,她似乎也瞬間蒼老了十歲。
海中的景色非常的單調乏味,行駛了幾天,在確定海面上足夠安全後,潛艇浮出了水面。
很快,他們到達了組織的另外一個大本營,那裡有他們的一小部分成員和一些裝備。
那天之後,沈相思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該吃吃,該睡睡,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人卻消瘦的厲害。
……
燕城
自從被沈相思大鬧婚禮之後,唐太斯一直在瘋狂的尋找着沈相思的下落。
幾天過去了,卻仍舊沒有一點有用的消息傳來,唐太斯正處在瘋魔階段,卻突然收到了老爺子病危的消息。
唐太斯沒辦法,只好迅速趕到醫院。
醫院裡,唐柏生的特護病房外面圍着一圈的醫生護士,即便知道唐柏生的病情已經不能人力控制,他們也戰戰兢兢,生怕唐家人找他們的麻煩。
唐太斯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見到醫生護士報喪一樣的圍在病房外,立刻怒火中燒的抓起主治醫生的衣領,怒道:
“情況怎麼樣?”
主治醫生還算鎮定,但面對唐太斯的怒火,卻也氣弱的扶了扶眼鏡,這纔有些顫抖的說道:
“唐老先生身體太過虛弱,中醫有句話叫虛不受補……”
一把甩開醫生,唐太斯大步走進病房,懶得再去聽醫生的虛話。
病房裡,唐雪喬守在病牀前,眼眶微紅。
見唐太斯進來,立刻撲向他,小聲的抽泣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