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鬱白在她身上敏感處一處處地點着火,她的心底早已經氾濫成災,彷彿被一道道的、潮溼的、溫柔的潮水包攏。
“季鬱白……進來啊……”她勾上季鬱白的腰。
季鬱白喉結微動,看着身下情動的女人,薄脣噙着淡淡的笑意,大手握着她的細腰,平坦結實的腹部肌肉因她的動作緊張。
他壓抑着粗喘的呼吸,親吻着她汗溼而柔軟的身體。
“叫老公。”
“……老公。”
話落,季鬱白一個挺身,用力的撞入她的身體。
季鬱白溫柔地看着她,眸光動容,他撐在她上方,開始狠狠地律動起來。隨着他的速度加快,中間,女人的腿會夾得更緊,也會張得更開,她開始呻吟起來,跟着他的節奏,細細軟軟,但每一道聲音都那麼蝕骨。
……
時染張開紅脣大口呼吸,像是離了水的魚,在他每次撞進來的時候,難耐地咬緊下脣,喘息着梗起細長的脖頸。
季鬱白摟着她在她脖上親了親,又忍不住加重力道啃咬,嘬吸一番,吻她跳動的動脈,數她亂起來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和着她的節奏,抵死纏綿,不留縫隙。
季鬱白興致昂揚,向來冷靜沉穩的眸色浸滿了慾望,發紅。
時染烏髮裡夾着玫瑰花瓣,側頭能輕易聞到花香,看到燭光在她眼前搖晃,感覺身體被這小串的火苗燒得滾燙,被慾望薰得綺麗的眸子猛地一縮,別……別跟她說,他要玩滴蠟?!
季鬱白狠狠吸了一口氣,“老婆,別咬!”
時染咬得更緊了,捂着臉險些痛哭出來,聲音都緊張得發抖,“季鬱白你這個變態,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滴蠟?”
季鬱白:“……”
時染以爲他默認了,委屈不打一處來,只覺得得到手的女人不被珍惜了,白天才剛扯證多久啊,他就準備對付她了。
雖然明白夫妻間有些古怪的情趣是很正常,季鬱白在這方面的慾望又特別強烈,但時染還是有種不被憐惜看重的感覺。
她混沌的腦子胡亂叫囂着,腳下憤憤朝他一蹬,妄圖將他踹開。
季鬱白倒是沒被踹開,放在盞子裡足夠確保安全的蠟燭卻被她一腳踢翻。
時染悲劇了。
如果不是季鬱白眼疾手快,她這隻腳絕對會痛上一陣子。
但這會痛在季鬱白身上了,蠟油滴在他的胳膊上,立馬起了一層紅色油膜。
季鬱白靜得可怕。
時染登時不敢動了,想要合起大敞的雙腿,愣是沒出息。
她又闖禍了。
季鬱白待在她體內一動不動,卻漲得她難受。
怎麼感覺又大了?
一般男人遇到她這麼一鬧,再好的興致都會沒了吧,時染還以爲他會軟,沒想到更硬了。
下一秒時染就被他從牀上扯了下來,後背一緊,被壓在了地上,白色的羊絨地毯上,兩具年輕肉感的身體,麻花一樣扭在一起。
時染很想問他,爲什麼不上牀?
還是忍住了沒問出來,怕被弄死。
最主要的,每次話要出口,他就頂她一下,直把她頂得滿腦袋漿糊。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淺嘗輒止,折騰了一晚上,換了一個又一個地方,天際泛白才消停。
――――
第二天。
時染醒的時候,外面天色已亮,暖暖的陽光從窗簾縫隙穿進進來,映在昏暗的室內,像是撒下的金粉,絢爛又安靜。
季鬱白還沒醒。
他的一隻胳膊枕在她腦袋下,另一隻手環着她的腰,而她的雙腿,還姿勢親密的纏在他身上……
時染擡起頭,忍不住親了親男人冒着青茬的下巴,看着季鬱白沉睡的模樣,心裡竟然有點自得。
他終於也累得起不來了……
時染紅着臉,想到昨晚,就像一個綺麗又荒唐的夢,季鬱白一次一次,一遍一遍不停勒令要求:不要離開我身邊。
雖然說男人牀上的話不可信,可時染現在想起來心裡忍不住泛甜,像被浸泡到蜂蜜裡般,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在這場感情裡不只她一人缺乏安全感。
時染忍不住又親了親他的脣角,退開時發現原本闔着眼睡覺的男人已經醒了,想到自己剛剛偷親他的畫面……
“你裝睡?”時染臉控制不住的紅了。
季鬱白沒說話,把人壓在身下,將她耳垂含在口中,聲音含糊,“還想親哪裡?”
時染臉紅的推了他一下,季鬱白握住她的手,低頭親吻她,時染被迫的和他吻了很久,身體不停地顫慄,很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發生的變化。
……
兩人昨晚胡鬧了一夜,季鬱白也沒打算壓着她再來一次,兩人在牀上膩歪了十分鐘,季鬱白終究是握着她的手將往身下帶。
“上下動動。”
時染紅着臉,感受着手心裡的硬度。
剛準備上下動動,手機鈴聲迴響在安靜的臥室,時染撒回手,背過身,聲音從被子底下傳來嗡嗡的。
“……你自己動手。”
季鬱白笑笑,沒再鬧她。
接了電話,應了幾聲看着牀上的裹成一團的人,走到牀邊在時染脣上親了一口,“不是說待在家裡無聊嗎?起牀帶你去公司。”
時染把被子往臉上一蒙,把自己整個人藏了進去,“你快去快去,我還要睡覺。”
季鬱白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去了衛浴間。
洗漱穿戴好後,季鬱白看着牀上的睜着眼瞧他的女人,低聲的笑:“季太太領悟不錯,好好休息,今晚繼續。”
“禽獸。”一隻枕頭被時染扔了過來。
季鬱白接過枕頭,將它塞進他懷裡,“當成我好好抱着。”
時染:“……”
臭不要臉!
時染請了一星期的假,榮時景答應的很爽快,掛電話時喊了她一聲二嫂,時染頓時感覺自己真的挺二的。
關着的臥室門敲響。
“進來。”
吳嬸進來,笑道:“太太,先生讓你吃完早餐再睡。”她將拖盤上的早餐擱到茶几上,視線沒敢亂瞄。
時染突然成爲這裡兒女主人,吳嬸心裡不驚訝是假的,就算曾經看到過先生和現在的太太從洗手間出來,可吳嬸仍舊以爲最後成爲這裡的女主人會是慕小姐。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