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爲受害者,寧琛他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讓他們這麼詆譭他。
卻見面前寧修遠冷笑了起來,一聲比一聲冷,“所以時染,你的意思是我在騙你?”
“不是嗎?剛剛還說我好騙。”時染反脣相譏。
“你!”寧修遠實在被氣到了,“騙你你分辨不出來,不騙你你也分辨不出來,時染,你個蠢女人!”
“呵呵……”時染被激起了脾氣,“對,是我蠢,纔出來和你這種人說話,寧修遠我告訴你,下次我再相信你一句話,不,半個字……唔!”
寧修遠眼中翻滾着驚濤駭浪,瘋狂地捲上她的脣舌,將她抵在車門之上。
久違的熟悉氣息,還是如此令他迷戀。
柔軟的脣瓣,香甜的津液,無不透着濃重的催情氣息,讓寧修遠渾身躁動、滾燙。
時染用力推擋着他的身體,只覺手心下的胸膛一片火熱。
混蛋,竟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強吻她,時染用力擡腳踹向他下體!
寧修遠出於本能,往後退了一步,時染慌忙從他的禁錮下掙脫出來,狠狠擦了一把嘴巴,“寧修遠,你越來越令我噁心!”
看着她決絕的背影,寧修遠留戀地舔了舔脣角,那裡還殘留她的味道。
寧修遠目現迷茫、癡狂,交錯着出現,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良久,直到消失不見。
面無表情地轉身,就看到馬路對面站的一個漂亮女人,長髮披肩,是他會撩的那款。
“看什麼,沒見過接吻?還是想親試一下?”寧修遠輕浮地朝她吹了聲口哨。
白依依滿臉厭惡,高冷地給他丟了個背影,寧修遠倍感無趣,不做停留,眨眼就開着豪車飛馳而過。
想到剛剛看到的畫面,白依依面色微變,沒想到時染是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和陌生男人在自家門前曖昧親吻。
她對得起季鬱白嗎!
白依依忿忿,走到季家門前,正猶豫着還要不要進去繼續和這樣的女人打交道,管家就給她開了門,態度相當恭敬客氣,“白小姐,裡面請!”
想到自己纔剛將Inmortak帶上來,工作沒完成,職業病犯了,還是等做完工作再說不遲。
時染回家後就狠狠地刷了好幾遍牙,徹底清除掉那股異樣的感覺纔好受了點。
看着被寧修遠和自己前後狠狠蹂躪過的脣,時染只求能在季鬱白下班後儘快消腫。
否則以他的火眼金睛,絕對能看出異常,一想到他酸裡酸氣的模樣,時染就恨不得把嘴巴割了,毀屍滅跡。
下樓發現白依依來了,時染眼睛一亮,卻在對上她冷漠甚至有點厭惡的表情時,頓了下。
白依依上樓,與時染參見而過時指了指自己的脣,“我建議你吃點消炎藥。”
時染臉色刷地一白,明明是被強迫地親吻,在他這樣的語氣下,卻有種自己出了軌的感覺。
真是見鬼!
雖然對她這樣的語氣有一瞬間的反感和排斥,但時染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她是不明情況、隨口說的話。
不過臉色還是紅了好久。
白依依暗地裡瞧着,以爲她做賊心虛,看着她的神情更加鄙夷冷漠。
Inmortak問了她一個問題,將她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臨了,Inmortak突然用漢語來了一句,“媽媽很好,我會保護她的!”
言下之意,誰也不能傷害她!
令白依依驚訝的是,這麼小的男孩心思竟然如此敏感,好幾次都能看出她的想法,這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
午後的眼光薰得人頭腦昏昏發沉,看着眼前的男人,白依依卻覺得他渾身透着一股力量,精幹,卓絕,充沛,危險。
這就是季鬱白,優秀如他,沒有哪個女人能不動心。
白依依晃了下神,“季鬱白,你還記得我嗎?”
季鬱白看都沒看她一眼,“有什麼事要說。”
白依依苦笑,“看來我不打着時染的旗號還不一定能見到你了,幸虧我剛剛多留了個心眼,否則今天就要被拒之門外了,你也會錯過知道真相的機會。”
“真相?”季鬱白停下手頭工作,低頭看了下腕錶,“還剩一分鐘。”
白依依神色呆滯了一瞬,立馬回神直言:“今天上午,我在北海園撞見那裡面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三十秒。”季鬱白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們抱在一起接吻!”白依依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季鬱白聽到這樣的事情會是這種反應,“你不相信嗎?我有現場視頻……他們做了那麼噁心的事情,我自然會拍照留證!”
視頻?又是視頻?季鬱白皺眉,直覺再來幾個這樣那樣的視頻,他和時染很難再安穩下去。
因此提也沒提,“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白依依滿臉錯愕,她以爲季鬱白會很在意,甚至做好了他會發怒自己會被殃及到的準備,然而事實是——
季鬱白直接將她趕了出去。
白依依是個相當要面子的人,見他要叫保安,繃着臉揚聲:“我自己會走,不用麻煩你了。”
“站住!”身後突然傳來男人聲音,白依依一喜,以爲事情有了轉機,剛轉頭過來,就聽季鬱白說:“剛剛你說是時染請來的家庭教師對吧。”
“是,我今天上午給Inmortak上課的時候,撞見他們的醜事!”
“我想有必要對你澄清件事,你說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妻子。今天這種事情到此爲止,你知道,要是我在外面聽到什麼風聲……”
一言未盡,卻令白依依遍體生寒,他在威脅她!
“季鬱白。”白依依視線盯着不遠處的男人,透過巨大落地窗射進來的明光將他的身影映照得異常高大俊美。
“我是以雅晴朋友的身份,認真地提醒你,時染不是個好女人。”白依依如是說,表情誠懇至極。
咚!
季鬱白在鍵盤上敲下最後一個符號,很響的一聲。
“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比你清楚,再者……”季鬱白緩緩牽起脣角,眸中劃過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