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鬱雪!”季鬱白沉下聲音。
“本來就是嘛。”董鬱雪吐了吐舌頭,看向後座的時染俏麗的臉上堆滿的擔憂,“小染,你有沒有怎樣,你是不是流產了,不對,你纔回來沒多久怎麼會流產……小染,你竟然揹着我偷偷交男朋友。”
“……是親戚,親戚來了!我沒事。”
時染心情本來很難過,被鬱雪這一攪時染的心情頓時不知道如何形容。
“嚇死我了。”鬱雪放心下來,想到剛剛看到的情景,如果不是她來的及時,那一巴掌煽下去好友不得毀容一星期!
“小染,那老太婆這麼對你,你有什麼打算?你說,我幫你去收拾她。”
季鬱白“……”
“謝謝你,鬱雪,我自己會解決的。”時染心裡一暖,搖頭笑笑。
鬱雪還想再說,瞥到哥哥從後視鏡看來的眼神,乖乖的縮了回去,但想起來仍舊火大。
“算了,不提他們壞興致。你看我的腿咯,爲了躲避某個壞人的追捕,免受折磨的後果我摔斷腿了,現在生活無法自理。哥啊,我好苦命啊。”說着又轉過身,興奮的看着時染。
“我決定了,小染,這段時間你就住我那,不許拒絕我,我不聽不接受。還有,你現在回國了要好好想想你和寧渣男的關係,你爲他守身如玉,結果他媽的竟然掐你!!!”
董鬱雪憤然:“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讓步!妥協!否則我會看不起你的,他和他媽不過來道歉,他不跪下乞求你原諒你就不回去,大不了離婚,這樣的婚姻誰稀罕!”
董鬱雪邊說邊觀察着好友的表情,看她還是沒有痛快地答應,用柺杖戳了戳前排的男人。
“哥,如果你是寧渣男你會道歉嗎?”
“閉上你的嘴。”季鬱白警告的看了妹妹一眼,漫不經心:“看這個女人有沒有在他心上。”
你這和落井下石有什麼區別!
董鬱雪咬咬牙,好友面色果然更白了,壞蛋!
“小染,這段時間你就陪着我吧,你看我的腿,生活不能自理自理啊。”
這要是放在以前時染肯定願意和鬱雪擠一起的,可現在原以爲是鬱雪未婚夫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哥哥,而她又差點和她哥哥……
“我……”
“我要去外地出差,大概一個月,這段時間勞煩時小姐照顧鬱雪。”
季鬱白開口,聲音低沉而有磁性,透着無形的威嚴,更像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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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並沒有去上次的地方,而是停靠在江陵地段最貴的富人區,時染從小生活優越,父親公司破產後她被安排接到了寧家,生活算是富裕。可隨着車子的深入時染隱約能明白季鬱白讓她過來陪鬱雪的原因,就是想間接告訴她,她和小雪是不同世界的人。
別墅外面有穿着黑色西裝像保鏢的男人看守,時染的房間安排在鬱雪隔壁,在二樓。而季鬱白的房間在三樓,哪怕他不出差,碰面的機會也不多。
住在這裡的半個月,除了寧青剛開始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好好休息當放假外,那邊再沒任何人聯繫過時染,筱微倒有隔三差五的打電話過來。
姐妹倆聊了幾句貼心話便掛了電話。
這次回來,寧青是準備替她和寧修遠補辦一場婚禮,沒想到中間會發生這麼多的變故,寧修遠自從上次醫院轉身離開,和美國時一樣,完全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除了從報紙或新聞看到他和某某女星夜宿酒店。
以前在國外是一回事,然現在時染看着這些新聞,對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除了感覺到疲倦,她第一次冒出了離婚的念頭。
“渣男!”董鬱雪關掉電視,伸腳過去踢了踢好友,“吶,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留戀的,他夜夜笙歌根本不管你死活,電話都沒一個。”
“還是有好處的啊,比如碰到糾纏不休的男人已婚的身份能逼退很多人吶。”
董鬱雪翻着白眼切了一聲,“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我看寧渣男也是看你年輕吊着你呢!他能這樣端着就是看你愛他呢。朋友,等你人老珠黃肯定一腳踹了你,那時候你就是有心想找男人都沒現在這麼吃香了!你以爲你是等我哥的那慕大姐呢,一羣人排着隊等她青睞!哦,我哥這不給對方痛快的行爲也渣,不過他渣的我喜歡嗬嗬。”
“慕大姐是誰?”時染好奇問。
這半個月鬱雪每次和她所謂未婚夫通話完都會咬牙切齒的罵這個慕大姐,原以爲是插足他倆的第三者,怎麼今天又扯上季鬱白了。
“很討厭的一個女人,總是端着副姿態搞得自己跟聖母一樣,明明就是頭奶牛!還是頭見到男人會發嗲的奶牛。”
……
兩人又看了一部電影就去睡了,時染睡到半夜被鈴聲吵醒,她隨手按掉沒一會手機又亮了起來。
“喂。”
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時染眼睛張開條縫,看到來電顯示整個人都清醒了。
她坐起身,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聲音很輕,“有事嗎?”
聽着她小心翼翼的聲音,寧修遠呵笑了一聲,他起身走到包廂外面,找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手用力的握着手機,嘲弄。
“怎麼?季鬱白睡在你旁邊,怕吵醒他?”
時染聽了苦笑了聲,沒回答。
她的沉默在寧修遠看來卻成了她逃避和背叛他的愧疚,在這場婚姻裡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行爲過分的多!
他紅着眼睛大吼,“時染,你他媽跟他睡了!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給的他!”
他的臉因爲憤怒和委屈而扭曲,如果時染此刻站在他面前,他恐怕會毫不考慮的掐死她!
時染真心寒,從小到大二十多年過去了,寧修遠確連她是一個怎樣的人都不清楚,她苦笑了聲,“是他又怎麼了!你媽媽是如何對我的你怎麼不去質問她,你可以堂而皇之一點都不顧慮我的感受帶着女人招搖過市,憑什麼要求我爲你守身如玉……”
她壓抑着喉間的哽音,聽到對面傳來女人喊他的聲音,柔媚入骨。
時染頓時覺得可笑,心灰意冷,“寧修遠,我們離婚吧,我會跟爸爸說……我現在要睡了。”
時染只聽到對面急促的喘息,在他要爆發時快速的切斷通話關了機,望着窗外的夜色只覺得頭疼欲裂。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去廚房熱牛奶。
喝完牛奶洗好杯子放進了架子時,走出廚房時外面傳來開門聲,客廳的燈同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