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通知季鬱白慕雅蘭醒來的時候,順便告訴了他一個不知道對他們來說是好是壞的消息——
慕雅蘭失憶了,還是間接性失憶。
季鬱白頓了一下就說:“是間接性失憶,還是選擇性失憶?”
“咦?”路笙倍感納罕,“反正腦部CT顯示大腦有陰影,大概還有淤血結塊沒有消除,影響了記憶功能,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能恢復。”
“對某些事她會永久性失憶。”季鬱白意味深長地說,眸色清冷無光。
路笙絲毫不懷疑他的話,只是驚奇道:“她做什麼事了用得着裝失憶,不是要搶走念生嗎,慕南守都來了。”
如果慕南守知道了什麼,不會沒有動靜,季鬱白並不擔心,漫不經心道:“把孩子帶回來,時染想他了。”
“時染時染。”路笙打趣,“你看看你,纔多久,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妻奴。”
季鬱白淡笑,“妻奴總比有的人什麼都沒有好。”
路笙:有女人了不起啊,有女人就要登天了?
將季念生送過去的時候,路笙發現自己整個就是一傭人,還是任勞任怨的那種。
想想季鬱白從來不聲不響幫他解決掉的那些大大小小麻煩,這點小事算什麼。
他這人別的不說,有點絕對沒話說,知恩圖報。
更何況是兄弟,一句話,兩肋插刀!
……
時染抱着跟季鬱白唸了好幾天才念回來的季念生,“念生,對不起,媽媽這段時間忽視了你。看看,小臉都瘦了,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
季念生想到回來之前,路叔叔跟他交代的,一定不要跟爸爸搶媽媽,雖然滿腦袋都是各種美食,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但他要爲自己謀取別的福利。
“媽媽不在家的這些天,我已經好久沒去幼兒園了,小朋友們肯定想我了。”季念生眼睛轉了轉,“媽媽,你送我去上學好不好?”
“好好,完全沒問題。”時染摸了摸他烏黑的發頂,笑得眉眼彎彎。
牽一個懷一個,沒想到她真的過上了家庭主婦的日子。
前段時間糾結的問題也慢慢放下了,等生完孩子再去工作也不遲。
翌日送季念生去幼兒園的路上,季念生盯着時染的肚子,“弟弟變得好大了,他是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