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股意氣衝向大腦,“家風嚴格,家風嚴格會有我時筱微的存在?沒有季平彥,我能從石頭裡蹦出來嗎?”
“哦,那估計是被你那母親拉低智商的吧。”女人嘲笑了一聲,聲音有些虛弱。
時筱微沒有聽出來,憤怒地掛斷了電話,並將她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拉完就後悔了,畢竟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成功地被老爺子認可並進入季家。
臉皮有些燒,正想將她放出來的時候,就這短短的一會功夫,網絡上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時筱微震驚地發現上面竟然有自己的視頻!
哐當!
因爲驚嚇過度,起身時帶倒了凳子。
那晚上被經紀人強暴的,不久前被華藝二世祖潛規則的……都在這個視頻上!
畫面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情色曖昧,關鍵部位都被打了馬賽克,動作和表情卻生動清晰。
更過分的是,這個匿名發出視頻的人,竟然將幾個男人的面孔都保護了起來,只露出她時筱微的!
時筱微顫抖地摸到剛剛被扔在一邊的手機,第一個想要打給經紀人質問他爲什麼要錄製這樣的視頻!
結果寧修遠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打過來了,時筱微不敢接,也不能接。
觸電一樣將手機扔得遠遠的。
目光觸及到電腦上的畫面,以及視頻底下刷出來無數的嘲諷辱罵時,時筱微抱頭尖叫了一聲。
瘋了,都瘋了!他們都瘋了!
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甚至來不及陷害時染。
原打算先利用緋聞將自己炒熱起來,等到引起傅一洲的粉絲憤怒或者他的公關團隊出面,她就可以適時地將時染推出來。
再將傅一洲和時染關係匪淺,甚至在時家住過好一段時間的事情透露出來。
轉移大衆注意力的同時,爲自己擋禍!
就算季鬱白再厲害又怎麼樣,時染還是毀了!
屆時季家也肯定會知道。
季老爺子本就不喜歡時染,還是個眼裡容不得瑕疵的人,時染跟別的男人曖昧,那就只有等死的份。
而她,完完全全就是個無辜的人。
事實是她陷入了漩渦難以自保,別說害人,她要死能活着從這場風暴中出來就算萬幸。
“修遠……修遠!救救我,我是無辜的……你一定要救救我!對不起,我都是被逼的!”時筱微已經想不到誰可以救自己,捧起手機接聽起來,得到的只有寧修遠無情的一句話——
“離婚,離婚協議書已經給你送到了門外,簽了!”
嘟嘟嘟——
時筱微呆呆地打開房門,一大把髒東西突然朝臉上扔了過來,嚇得她趕緊往裡面縮去。
拿到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又哭又笑,“我就是耗死也不會離婚的,寧修遠!”
……
醫院裡,寧修遠和寧青花了大價錢,請了國際醫生給汪美鳳看病。
折騰了很久,汪美鳳這兩天剛有所好轉,正虛弱地臥在牀上,就聽到時筱微這小賤人闖的禍。
再一看那視頻,簡直和當年她對時染和寧琛做的那件事如出一轍!
只不過一真一假,一個鬧得沸沸揚揚,一個消失在過去。
汪美鳳氣得病又加重了,直接推到急救室搶救,出來的時候臉都是歪的。
醫生告訴他們,這臉可能以後都無法恢復,汪美鳳迷迷糊糊中聽到,連悲傷的表情都無法做出來。
寧青黑着臉訓斥寧修遠,已經氣得不顧在醫院的走廊,大庭廣衆之下會被別人聽到,“當初讓你不要娶這個女人你非要娶,你看看,時家的女人就沒有一個好玩意兒!哪一個能安分!”
“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寧修遠近來也是渾身喪氣,意志低沉,聲音毫無情緒。
寧青想到他前段時間的努力,一大堆話憋了回去,“公司現在交給你,你給我看好了!滾回去!”
轉身的時候,寧修遠的臉色就陰了。
還沒回到公司,在路上就讓公司的危急公關發出一個聲明,聲明內容是他找人模仿時筱微籤的假的離婚協議書。
時間在一個月之前。
當時筱微發現寧修遠卑鄙地做了假離婚協議書將自己指摘出去的時候,瘋狂地砸了一頓東西,就給他發了短信——
你以爲你能跑的掉嗎。你知道誰把我弄得這麼慘?季鬱白!呵呵,我還有季家保護,寧修遠,離開我,你就等死吧!
季鬱白,季鬱白,博覽園的事情就是季鬱白在後面推波助瀾,論卑鄙無恥,他哪及得上季鬱白十分一二?
這人殺人都不見一滴血!
就連時染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博覽園的事情是寧琛做的,時筱微的事情是傅一洲做的。
季鬱白就陪在她身邊,能做什麼?
能做愛。
還是白日宣淫。
時染實在架不住他的黏勁和霸道,在他說會輕輕的時候,竟然單純地相信了他的鬼話。
正激烈的時候。
“媽媽!爸爸?”小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你們怎麼關着門?”
驚得時染直起了上半身,凌亂的衣服從肩頭滑下,更顯嫵媚誘人。
季鬱白頭也不擡,將她壓倒,發出不滿的聲音,“專心點!”
“注意孩子!”時染擰着細眉壓低聲音哼哼。
“我注意了。”
“不止是肚子裡的,外面還有個,你放開我。”時染掙開了他,將他擠出去,胡亂抽了張紙擦擦。
季鬱白沉着眸看着,慾望不減反增,“時染,能不能只看着我?”
“我眼又不是瞎!”時染嘟嘴嗔道,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季念生靠在門上打盹,就這樣朝她懷裡撲了過來。
緊要關頭,被季鬱白拎住後領子提溜開。
季念生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被季鬱白的臉色嚇得縮腦袋,然後突然擰住脖子,“爸爸,你好臭!”
季鬱白,“……”
時染愣了一下,臉色爆紅,紅得整個人都發起抖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丟臉丟的。
緩過來的時候連忙拉住想要將小孩扔出去的男人,“你去洗澡!”
季念生壓根不知道兩個大人做了什麼羞恥的事情,對他來說,不香的奇怪味道都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