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琛帶了鬱雪上樓去。
等大家尷尬的往回走,之前的熱鬧已經淡的煙消雲散了。
季念生怯怯的靠在時染的身邊,一時都話趕着話吵來吵去,就差點動手了。也沒發現這小傢伙躲到哪裡去了。
等到慕雅蘭被趕走,他才自己伸了小手拉住了時染的手。
時染的低落心情也沒力氣的很,這才驚覺疏忽了季念生。他怕是全看在眼裡了。
時染自責的不行,摟抱着懷裡,小聲的跟孩子說着什麼。
“念生怎麼了,有沒有事?”季平彥的話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紛紛過來圍了過來,拉着念生不放。
“沒事沒事,他剛剛不在這裡,是從廚房出來的。”廚娘在一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季平彥不高興的盯了時染一眼,有什麼事能大過他的孫子,太分不清楚輕重了。
季鬱白從時染的身邊走過,故意擋住季平彥的視線,引起季平彥的不滿。
季鬱白蹲下來問過季念生才交給保姆,讓她帶着上樓洗澡去。
其他男人就着懷裡的酒喝了個底朝天,就散了。
客人多少都有些喝過頭,再三挽留,家裡寬敞哪有住不下的。就是要走的,也分別找了傭人會開車的送走。
等忙完這一輪,時染和季鬱白才送了季平彥和董曼青回房,轉向自己的房間。
季鬱白洗了個手出來,房間裡沒有看到時染,陽臺門開着。眉頭馬上就皺成一團,外面得多冷。
時染冷的發抖,也止不住對慕雅蘭的厭惡,還有臉上家裡來。
有力的臂膀圈了她入懷,“不要想那麼多,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還年輕,念生都說我們會有個小妹妹的,你答應他了,難道要爽約?”
時染這個時刻特別不願意說話,眼圈紅紅的,聲怕自己一開口會哭出來。大過年哭哭渧渧的總是不好的。
時染彆扭的扭了下身子,季鬱白的執固是多麼的霸道,哪裡掙扎的開呢。憑力氣是抵不過這銅牆鐵臂般的男人了,時染也很貪戀依賴這點溫暖呢。
季鬱白時刻惦記着時染的情緒變化,馬上就發現了她的不同,稍稍放下心來。
也沒有那麼用力了。
抱着時染搖了搖,小聲的說道:“你說,咱們的小閨女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葉染沉重的心情禁不住季鬱白這麼再三的打斷破壞,差點“哧”出聲來。
“哪來的小閨女,你去外面撒野了?”
話是這麼說,帶着些嘶啞和嬌嗔,季鬱白就笑了。暗自慶幸時染的性子好,要不然鑽到牛角尖裡一直出不來可怎麼是好。
“這會心情好了,陪我撒撒野……”季鬱白蹭着臉就要彎腰要去親親懷裡的人兒,運動這種事最能化解不愉快的心情了。出出汗什麼事都能解決的。
至於特意過來搞事情的那對父女兩個算是又惹上他了,等過完年再收拾他們。
“還沒好,一邊去,”時染的鬱悶一掃而光,機靈和智慧就又回來上崗了。躲開季鬱白這想偷腥的貓還不是小菜,連帶着伸了小手給這個臭流氓來一爪子。
“不能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不開心不帶過夜的。乖,我們回去牀上好好聊聊這事……”
時染哪能依他,糾纏着你推我讓的就進了屋,
“老婆,你能專心點嗎?”
“你……”
“你想別的男人也就算了,想個糟心的女人算怎麼回事?”
季鬱白不滿的在時染的兩個雪白豐滿上抓了兩把,才讓這女人回神過來。
時染又羞又惱,明明知道自己不開心來這麼鬧騰。這纔來一會,這麼一吃疼,就只能顧着眼前了。
就像季鬱白說的一樣,過去的都過去了。
“那我能想別的男人?”時染收了心神對季鬱白好笑起來。就算是和季鬱白兩人之間是相親相愛的,又去國外生活了那麼多年,到底是做不來熱情主動。不過就事而論,刺激一下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是很好的調劑吧。
“啊……”
季鬱白那叫個氣煞,狠狠給時染來了幾記猛攻,弄的時染差點背過氣去。
季鬱白到底是心疼她的,收了氣勢。兩眼圓瞪的在時染臉上掃來掃去。也就這身下的這女人還戳着手指笑話他,瞪鼻子上臉。
“怎麼樣,還有空想別人嗎?”季鬱白湊近到時染的耳朵邊呼出着燙人的熱氣說着話,時染卻越發的往後退。
就是後來時染夢裡不安的掙扎,也細心的守護着。
夜裡季鬱白睜着眼睛,兩隻眼睛閃着亮光,又暗淡了下去。
第二天,時染起的晚了一點,董曼青有點不高興。這過年客人來來往往的,不出來招呼像什麼樣子。
還不等她話說出口,時染就穿着得體的下樓來了。她的狀態比董曼青曼青想象的要好,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怎麼不多睡一會?”季鬱白張羅着叫傭人拿了她的那份早點出來。小聲說話的模樣看的人眼疼!
就是爲了讓她多睡會纔沒有叫她的,昨夜裡醒了兩回,不是牀頭枕邊的人,真沒辦法體會這種苦處。
“睡的挺好的,已經起晚了。”時染跟大家打過招呼,看大家都很平常的樣子,自覺得斂了脾氣吃自己的。
季鬱白還要再說什麼,董曼青曼青轉了身子過來。
剛好時染看着季鬱白問到,“吃好了嗎,要不要再添點?”
季鬱白已經吃完了,聽這話是叫自己陪着再吃一點,她一個人不好意思,還是客氣話?
笑笑的看着她,鬱雪就在旁邊說道:“大哥想陪着就吃兩碗。”
“說什麼話,快些吃,一會阮婉一家要過來,她們太客氣了。”想到時染有過的情況,董曼青沒在這上面多說,只是招呼了聲就起身離開了。
時染一愣,也沒多想就繼續自己的。
想到上次的醫生阿姨,季念生還是很喜歡的,是她治好媽媽的。
“媽媽和阮婉關係好像不錯啊。”
時染倒是看了季鬱白一眼,不會是他叫過來的吧。
季鬱白自然是懂了老婆眼裡的意思,搖了搖頭。
“只是認識,因爲你才熟的,在想什麼?”
時染搖頭,放下這點事情,專心吃好,招呼了傭人收拾乾淨,好迎接客人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