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鬱白還以爲阮氏集團的事情就夠讓阮父焦頭爛額的了,沒想到他還有餘力到處蹦躂,看樣子還是他給阮家的壓力太小了,這才讓他們還有時間去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季鬱白毫不客氣的給榮時景打了一個電話,好朋友存在的意義就是要在某些特定的時刻,讓他發揮他的作用的。
比如說現在,季鬱白就需要榮時景去給阮家找多多的麻煩。
“喂,你隔了這麼久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目的就只有這一個嗎?”榮時景在接到了指示之後很是不開心的問道。
說好的一生一世好兄弟呢?有沒有點兒兄弟情了啊!都不說關心關心他最近的狀態。
“不然呢?”季鬱白的這三個字是那麼的絕情。
榮時景捂住了自己的胸膛,用拳頭捶了捶心臟,他真怕自己會被季鬱白氣的心肌梗塞,他還年輕,還有大號的青春沒有享受呢。
“行了。,我算是看清楚你了,我去給你當牛做馬了。”榮時景說着就要掛斷電話,卻不想季鬱白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喂,你弟弟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和人打好招呼了,放心吧,他會受到教訓的。”
“你怎麼知道?”榮時景很是驚喜的問道。
季鬱白的嘴角扯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他對榮時景的好也就到此爲止了,他還是比較惡趣味的喜歡看榮時景生氣的樣子的。
所以,一秒鐘之後,季鬱白覺得該給榮時景一個打擊了,“前幾天上衛生間的時候聽別人說了一嘴。反正日子挺無聊的,就順手幫你一把吧。”
榮時景“啪”的一下就掛斷了電話,他就知道季鬱白是個混蛋!
不需要榮時景出手,阮家家裡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阮婉逃跑的事情終於還是被阮父知道了,他在客廳裡胡亂的轉悠着,頭髮都散開了,稀稀兩兩的垂了下來,什麼個人形象等問題都被阮父拋到了一邊。
“說,阮婉跑哪兒去了?”阮父憤怒的對着阮夫人咆哮道,他認定阮婉的逃跑和阮夫人是有關係的。
如果阮婉真的不見了,阮父所有的打算可都是竹籃打水一票空了。
不管是季老爺子還是季鬱白,他們的目標都是阮婉,可現在目標不見了,哪邊他都討好不了了。
“我哪兒知道啊!”阮夫人裝出一副很着急的樣子來說道,“她什麼時候跑的我都不知道,早上去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睡着呢。也不知道她帶沒帶錢,這還懷着身子呢,一個人在外面要是磕了碰了的,怎麼辦啊?”
“你早上去看她的時候,她真的在家?”阮父心存懷疑的問道,他總覺得阮夫人現在的着急有些刻意。
“當然在。”阮夫人回答道,儘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
阮父沒說話,卻是一臉狐疑的看着阮夫人,顯然是並不怎麼相信她說的話。
阮夫人先發制人的問道:“你現在是怎樣?懷疑我媽?我幫着婉婉離開我有什麼好處?那是我的女兒,她出去旅遊我都得擔心半天,更何況是現在?”阮夫人的聲音很大,說完後抽了抽鼻子,似乎是委屈的樣子,但是又倔強的不肯讓自己的委屈展現出來。
阮父這纔算是真正的相信了阮夫人的話。
“這事兒先別聲張出去,我先讓人去找找。”阮父說道,接着就去打電話了。
一連集團的,阮夫人在家都不看電視劇了,天天唉聲嘆氣的拿着手機,過一會兒就裝模作樣的給阮婉打一個電話,動不動還哭一嗓子的。
阮家的氣氛十分的低迷,公司的情況也越來越差,阮父在家也一根菸接着一根菸的抽着,再這樣發展下去,估計着就得答應董曼青的條件了。
“今晚有個生日宴,你去參加,試探下董曼青的想法,看看她還願不願意付錢了。”阮父突然對阮夫人說道。
“你這是打算屈從了?才五百萬啊,夠幹嘛的。給婉婉調養一下身體就不剩多少了。”阮夫人抱怨道。
“不去?那家裡可能連五百都沒有了!”阮父說完,摔門離開了。
阮夫人沒想到家裡的情況是那麼的嚴重,她有些害怕了起來。思來想去的,還是得聯繫一下阮婉。
如果事情真的到無法發展的情況了,阮夫人可能也會選擇妥協。總不能真的爲了一個胚胎把一家人都搭進去吧?
阮夫人終於是有些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思來想去的還是得知道下阮婉現在在哪兒,等到真的扛不住的時候,他們也好友一個退路。
在聽到阮父的車子開了出去之後,阮夫人回到房間裡,從皮包裡拿出了一張早就已經辦好了的電話卡,把自己鎖進了浴室裡,這才撥打了阮婉現在的電話。
阮婉在離開家的第二天就已經把新辦的電話號碼給她發過來了。
離開家的這些日子裡,阮婉一直住在一家很普通的快捷酒店裡。
爲了不被人發現,阮婉不僅住在了一個別人都想不到的地方,還特意花錢僱人幫自己開的房間,登記簿上的那個姓名都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人。
可是,即便已經住了這裡最貴的房間,但對於阮婉來說依舊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這裡的飯菜不好吃、牀鋪不夠軟,枕頭的角度也不好,空凋開的時間久了還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來。
總之,不管是哪裡,阮婉都能挑出來一堆問題。
最要命的還是食物,阮婉的防戒心非常的中,她都不會在同一家餐館訂第二次餐,但這樣頻繁的更換餐廳卻還是沒有讓阮婉找到一家滿意的,值得她誇讚的店。
那些食物就好像是餿水一樣,阮婉覺得現在豬吃的都比她好一些。加上越來越嚴重的妊娠反應,阮婉幾乎要堅持不住了。
有些時候,趴在馬桶旁邊,阮婉吐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多少次的升起一股衝動,想要衝到盛安集團去找季鬱白。
無論這個孩子是如何存在的,他都有責任,畢竟貢獻了精子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