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此時還坐在救護車裡面,心裡面擔心的不行,看着自己的兒子那樣痛苦的躺在那裡。
淚水和那張臉早就已經看不清楚了,看着他的臉被那些硫酸腐蝕的很快,時染心裡面就更加擔心,這硫酸會不會對他以後的人很大的危險。
不過也知道這個硫酸是有多麼的厲害,剛纔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她也根本就沒有見過,怎麼突然間居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時染這時立即對着旁邊的一個醫生問道:“醫生,我兒子這臉以後可不可以治得好?”
醫生抿了抿脣,臉上也是一副愁容,這是裡面想了想,便是說道:“這硫酸的腐蝕性很強,臉上現在都已經潰爛很多,以後可以好的機率很小。”
“不過還是請家屬不要太過於傷心,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很有可能就治的好的,所以千萬不要灰心。”
這個醫生的心裡面是特別的惋惜,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直接將這個硫酸潑到了這個孩子的臉上,她剛剛看到的時候,心裡面也是特別的驚訝。
一想到他只是一個孩子,就要遭受到這麼大的痛苦,就算是他們這個大人,肯定也會痛到麻木吧。
而她也是一個醫生,最能體會得到病人現在是什麼心情,可以理解家屬是什麼樣子的,看見面前這個女人,她的心裡面也感覺特別的可憐。
沒想到他兒子居然遭受到這樣的事情,不過這也沒有辦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一定要往樂觀的地方去想。
希望總是會有的,所以一定不能放棄希望。
時染心裡面簡直已經崩潰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要做什麼纔好,看見自己兒子這樣躺着,她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心裡面突然就在想,要是剛纔那個被潑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可是已經回不到剛纔了,她這時便是想到趕緊告訴季鬱白,可是心裡面又有些擔心,就怕他到時候責怪自己。
責怪她照顧不好兒子,不過也沒有辦法,現在只能打電話給他了,她真的感覺特別的無助,必須要找一個人來陪她一起。
季鬱白這時還在公司裡面,因爲今天突然有一個緊急的會議,所以便是趕緊趕到公司裡面去開會,也聽說自己兒子下午要去上課。
當他接到了時染的電話,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間就打電話過來,看這個時間,她大概已經去接兒子了。
突然間心裡面就想到,肯定發生什麼事情,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會打電話過來,於是便是趕緊接通電話。
便是這個時候,聽到了電話裡面傳來的哭聲,“鬱白,念生臉上被人給潑了硫酸,現在要送到醫院去,你快點過來!”
季鬱白這是手機,便是掉到了地上,他有些不敢想象,竟然聽到了這個消息。
然後這個時候正在開會,當中那些人見到他們的總裁,居然直接將手機給掉到地上,有些不敢想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的總裁如此的失態。
季鬱白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於是便是趕緊撿起了手機,就離開了公司。
他剛纔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兒子爲什麼,居然突然進了醫院裡面,心裡面有些不敢想象。
而且聽時染說,居然已經被別人潑硫酸,這倒是讓他的心裡面肯定特別的疑惑,怎麼突然間被別人給潑硫酸,倒是希望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但是聽見時染哭得泣不成聲,他的心裡面便是已經猜到,這肯定是真的,只不過希望這些事情不要太過嚴重,如果要是真的嚴重的話,他有些不敢想象事情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現在還是想先去看看兒子變成什麼樣子了,於是便是趕緊去開車,連公司裡面的會議根本也就不想管了,還是自己的兒子比較重要。
時染掛掉了電話之後,整個人就好像失了魂一樣,她剛纔可真的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真的害怕季鬱白會不會想要打她。
畢竟是她沒有照顧好兒子,讓兒子發生這種事情,她的心裡面也是特別的傷心,不過也沒有辦法,她當時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居然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在意料之外。
這個時候救護車就已經開到了醫院裡面,時染跟着推車一起進了醫院,裡面一直跟在自己兒子的身邊。
被護士攔在了手術室的門口,她纔在門口坐了下來,整個人好像就是已經丟了魂,她真的不敢想象念生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臉上看起來那麼的恐怖。
季鬱白這個時候也已經找到了醫院裡面,詢問了這裡的人之後,便是得知自己的兒子在手術室裡面。
這個時候便是趕來了手術室,看到了時染一個人坐在牆角上,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頹廢,於是便是趕緊朝她跑了過去。
“時染,怎麼樣了,念生他到底怎麼回事?”
剛纔來的路上,他的心裡面一直都不停在想,希望自己的兒子沒出什麼事情,一路上闖了不少的紅燈,不過他也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去想,只想快點見到自己的兒子。
不用也再擔心時染,害怕她出現什麼事情,不要看她現在好像有什麼事情,心裡面便是放心了。
時染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季鬱白,於是便是趕緊抱住了他,然後就放聲大哭。
“念生他,他的臉上被別人給潑了硫酸,就在剛纔我去接他的時候,被別人潑了好多的硫酸,都是我害了他,如果我要是沒有接他的話,可能就不會這樣子了。”
時染一直不停的在責怪自己,如果她要是晚一點來接念生的話,有可能就不會是這個樣子,反正心裡面就在想,全部都是她的錯。
是她沒有保護好兒子,讓兒子得到這麼大的痛苦,她在心裡面真的是感覺特別的悲傷,一直都在不停的想哭出來,可是卻沒有辦法。
季鬱白聽她這樣說,心裡面狠狠的一顫,於是便是趕的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