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服務員道歉的聲音。
“沒事,你下去吧。”寧修遠揮了揮手,說着對季鬱白道:“季先生,想必在這裡你有衣物能讓我替換吧?”
意有所指的話,相信季鬱白能明白他的意思。
想到慕雅蘭在時染面前的態度,眼前的季鬱白和他又有什麼分別?
時染對自己,是曾經的誤會最終讓兩人走向今天的地步。
可時染對季鬱白,那真的是眼瞎了,沒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當然有,你等等。”
話落,季鬱白招來助理,肖遙正陪董鬱雪吃得歡,但他視線卻是一直追隨着boss,自然看到剛剛發生的意外,然後自己就被召喚了。
“不過我的尺寸穿在你身上恐怕大了,我讓助理幫你訂一套送來。”
肖遙走近就聽到boss這樣說,嘴角剋制不住的抽,兩人身高明顯相差了一截!雖然是事實,可這話從boss嘴裡說出來真是滿滿的惡意,擡頭看寧修遠,那面色果然稱不上好看。
這真的是撬了別人老婆,還要往別人身上捅刀!
寧修遠心裡簡直是罵翻天了,男人除了金錢地位的攀比就是褲檔裡的那東西,寧修遠不可避免的又想到時染晾曬在陽臺上的男性內褲,兩人的關係……
寧修遠嫉妒如狂,強顏歡笑道:“時染還在家裡等我,我正好回去陪她,就不勞煩季先生助理了,失陪。”
說着,轉身向門口離去。
肖遙看着boss臉上的笑,總覺得這一局是寧修遠……勝了。
成功撬了別人的老婆,這滋味看來也不好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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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鬱白因寧修遠那個‘陪’字不好受,但此刻會場內葉寒川更不好受!
“你說什麼!?”葉寒川咬牙瞪着面前哀求自己的女人,他最深愛的女人,難以置信。
“寒川,你幫幫我吧,真的,只有這一次了,他可以不屬於我,但時染更不配擁有他。寒川,最後一次好不好?”
“所以!你要讓我把你送上他的牀!”葉寒川難得動了怒,“雅蘭,我犯過一次這種錯,不會再犯第二次。”
“不是做過一次嗎?再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瞧見葉寒川瞪大的眼,慕雅蘭急忙道:“寒川,這次過後我絕對死心,真的,你相信我,今晚過後,明天……明天我就跟我父親說,我要嫁給你,以後我心裡只有你,我們組成一個自己的家庭好不好?”
望着慕雅蘭情真意切的模樣,葉寒川想到自己和慕雅蘭組成的家庭心裡溢滿了幸福,堅持差點鬆了道口。
然而,想到自己等候許久得來的幸福,卻是將心愛的女人送上自己亦師亦友的兄弟牀上,他就心如刀絞!
一年前,他幫她弄來藥,成全了她。
一年後,他要親手下藥,讓自己的兄弟睡了自己深愛的女人。
葉寒川真的做不到,他已經錯過一次,每每想起,悔得要命。
“我什麼都可以爲你做,除了這件事。”
慕雅蘭看着葉寒川堅決的神色,笑了,“什麼都能爲我做?我讓你娶董鬱雪那丫頭片子,你娶了嗎!爲什麼愛慕你的人會突然逃婚?如果不是你對她說那樣的話,她會對我這麼大的敵意,你知不知道她是如何羞辱我的……”
想到私下董鬱雪拿視頻詆譭自己,可自己卻不能反抗,這種被人掐着軟肋的無力讓她痛恨。
慕雅蘭揮掉眼角的淚,眼眶卻是紅的,咬着脣一語不發的控訴般看着葉寒川。
葉寒川哪裡受是住她這樣,溫柔的擦掉眼角滑落的淚。
“雅蘭……別哭了。”
“別碰我。”慕雅蘭揮開他的手,站起,“你不幫我算了,我自己做。被發現告到我父親那不過是被關禁閉打一頓而已,又不是沒被打過。”
說着,轉身就要開門出去。
慕雅蘭手剛握上門把,肩上一重,接着被用力的拉入男人的懷抱,緊固在背上的力道慕雅蘭知道自己成功一半了。
她整個身體頓時柔弱的埋在男人懷裡,委屈的哭訴,“寒川,誰都可以,時染不行,她那樣的身份會毀了鬱白的。她以爲今天是我和鬱白的訂婚宴,只要讓她親眼看見,就算鬱白回頭找她,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寒川,我只有過你們兩個男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也不想逼你這樣做……可是,我想讓自己對他徹底死心,真的。”
“真的?”
慕雅蘭埋在葉寒川懷裡的腦袋生怕他不相信似的,猛烈的點頭,邊點頭邊保證。
葉寒川哪受得了她這樣的攻勢,只要她想的,他都會盡力幫她完成,只要她高興。
葉寒川伸手,捧住懷裡哭成淚人的女人臉,憐惜的吮掉她臉上的讓他心疼的淚,不甘的吻住她嬌豔的紅脣,明知這張嘴裡說出的是哄人的話,可他甘願活在她口是心非的脣舌裡。
憐惜的吻,轉眼如撩原的火,燃起兩人身體裡慾望,當男人的手嫺熟的鑽到腰腹,往下,慕雅蘭低吟出聲,抵在身上的慾望,讓她想起那晚在季鬱白那兒遭遇的狼狽。
急忙拉住葉寒川冒犯的手,吐氣如蘭。
“今晚過後我只屬於你。”
葉寒川吮着她的脣,暗啞的誘哄,“我幫你做了,你先給我,再去給他。”
“討厭。”慕雅蘭害羞的拍着他的肩,紅着臉,“他會知道。”
葉寒川就吃她這副羞得在他身上撩的姿勢,雙手將女人的臀部用力一按,貼得更緊。
“不會,藥性發作還要時間,在那之前乖乖在這裡等我。鬱白太冷靜了,等你去他那邊,他被慾望控制,只會像我現在這樣,恨不能化身野獸將你壓在身下往死裡幹。”
想到葉寒川描述的畫面,慕雅蘭喘息的更厲害,但想到被自己關在衣櫃裡的時染,又不放心,可這份不放心在葉寒川的撩撥下軟了身體,她特地囑咐那些人份量下重點,時染應該也沒這麼快醒來。
“先給我!”
在葉寒川強硬的要求下,慕雅蘭只得點頭,而且她身體現在的情況確實忍不到季鬱白藥性發作到失去理智的時候。
“你快點。”
待身體裡的情潮平復,葉寒川憐愛的親了親心愛女人嬌羞的臉,這份嬌羞卻不知是因誰綻放。
出門時,神色已經恢復往常,想到關在衣櫃裡的女人,他潑了盆水進去,差不多也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