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用冷水洗了把臉,揮去自己鬱悶的心情,深深吸了好幾口氣。
出去時,意外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時染想到自己躲到洗手間的窩囊,不想理他,結果還不等她硬氣的走開,整個人被他直接提着回到了洗手間,耳邊是他反鎖的‘咔嗒’聲響。
“你放開我!”時染用力推他,可將自己固定在牆上的男人硬的像堵山,怎麼也推不開,伸手就去打他,季鬱白嘶了一聲,脖子上頓時火辣辣的。
季鬱白因爲中午的事被她弄的心情本就不快,被她狠狠的抓了一下頓時黑了臉,大手抓住她亂揮的手,直接用身子將她壓在牆上。
“抓,你再接着抓。”
“你有病,我就算說錯話了你有必要這樣嗎?你心眼怎麼比針眼還小。”
想到下午自己拒絕的生日禮物,男人轉身毫不猶豫的扔了,回來還說那樣的話,時染她經不起這樣大起大落的情緒變化,她一整個晚上面對鬱雪的強顏歡笑,在他面前感覺像個小丑一樣。
女人的眼淚果然是最好的武器。
季鬱白盯着她溼潤的眼眶,匯聚在胸口的的悶氣在她浸水的眸光中,消散。
“說錯話還有理了。”季鬱白鎖着眉鬆了手。
時染不吭聲。
季鬱白突然扳過她的肩頭,時染猝不及防,他傾身而上,低頭咬住她的脣,在她痛呼出聲撬開她的嘴。
“唔……”想到這是在洗手間,時染偏頭想躲,卻躲不開。
“小染,你好了沒,快出來看看我給你的禮物。”門外,等不及的董鬱雪突然來敲洗手間的門。
時染緊張的去拍季鬱白的肩膀,舌根因他的蠻橫吸的生疼,季鬱白安撫的親了親她的脣。
“身體好些了嗎?”
時染身體發軟,男人撐起的帳蓬強勢的頂着小腹,她的身體緊跟着發軟。
時染承受不住過快的心跳,她點頭又劇烈的搖頭,強調,“痛,很痛。”
“染染,你掉裡面被下水道沖走了嗎?”
“恩,肚子有點疼,馬上出來了。”時染紅着臉回道。
等在外面的鬱雪總算走開了。
季鬱白咬着她的脣,暮靄沉沉地盯着她,“等會跟鬱雪說清楚我們的關係。”
說着,鬆開她。
時染逃似的離開了洗手間,從房間出來的吳嬸剛想叮囑她別跑,小心摔跤,結果下一秒卻眼睜睜目睹季鬱白從洗手間出來,脖子上清晰的抓痕。
幾乎是下意識地,吳嬸動作靈敏的竄回了房裡。
看到時染和季鬱白一前一後的從洗手間出來,吳嬸心裡不詫異是假的,上次時染在這長住一段時間季鬱白沒說任何話她就奇怪了。
今晚時染生日,大小姐又這麼熱情,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還做起了蛋糕,還特地做了道菜,雖然賣相不好,原來是因爲這個時染不止是大小姐的朋友,還是她哥呵的女朋友。
吳嬸又想到男主人脖子上的抓痕,一個可怕的念頭忽然冒上來,吳嬸自己把自己給嚇到了,最後神色複雜的出去。
外面,時染正戴着董鬱雪親手設計的手鐲,吳嬸見了下意識看了眼季鬱白,想到季鬱白可能是仗勢欺人,一臉複雜的去了廚房把咖啡給季鬱白端過去,隨後又將切好的水果端上來。
但,吳嬸看着大小姐歡喜的模樣,再看時染時心裡複雜的滋味一言難盡,卻是發現這個時小姐長得很漂亮,讓人看着舒服。
“怎麼樣?怎麼樣?這可是我畢業作品後的處女作哦。”
“哇,那我要好好收藏,等董大師揚名國際。”時染晃了晃手上的手鐲,她喜歡這個設計,更喜歡這個名字,友誼。
時染曾問過鬱雪爲什麼會學珠寶設計,她說是因爲一個男人,他喜歡收集各種珠寶。
時染見過鬱雪爲兩人設計的婚戒,甚至還讓人做了出來,帶着它們她興高采烈的回了國,回來後她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了,就連她最愛的珠寶設計課也不去上了。
董鬱欣笑嘻嘻的坐到季鬱折身邊,挽着哥哥的手,一臉諂媚,“親生哥哥!我想好了,我要開珠寶公司,你投資下唄。”
時染詫異好友的決定卻是打心裡爲她高興,這樣是不是證明葉寒川真的過去了?
視線下意識的看向季鬱白。
季鬱白拿起咖啡杯啜飲了一口,擱下,淡淡的說:“你不是有小金庫。”
董鬱雪大驚,“我是不是你親生妹妹,那可是我娶老公的聘禮!”
季鬱白默了半會,“……你先將計劃書寫出來給我過目。”
“喳!”
董鬱雪狗腿的捧着咖啡杯遞上,“季老闆,請喝咖啡。”
季鬱白接過,時染猶豫了番,卻是將他手上的咖啡杯拿了下來,擱到茶几上,面對季鬱白深沉難辯的神色以及好友疑惑的眼神。
“咖啡喝多了會睡不着,吃水果吧。”她紅着臉用牙籤插了塊水果遞上去。
如果鬱雪這都看不懂,她只能直接了。
季鬱白伸手接過,都做到這個點上了董鬱雪再不明白就是豬了。
她愣愣的看着哥哥和好友,想到前段時間哥哥在家裡的驚駭的言辭,責怪的看了好友一眼,當時自己打電話給好友,她明明否決了!
二十二歲,離異的女人!
啊!!她真是豬啊!這麼明顯!!
“你們在一起了?時染就是你藏起來的離異女人!”
時染聽見鬱雪連名帶姓的稱呼自己,心咯噔了下,解釋:“鬱雪,因爲你沒在江陵,當時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不行!”董鬱雪猛地站起,“你們不能在一起!”
時染臉上一白,爲好友堅決的態度。她想過和季鬱白在一起會遭遇他家人的阻撓,但沒想到原本有意撮合兩人的好友,會突然反對。
季鬱白見妹妹的反應,當下也是黑了臉。
“只是告訴你,不是徵求你的同意。”
董鬱雪當下氣紅了眼,“你有本事去找其他小姑娘,你對我朋友下什麼手。”
時染並不想看他倆因爲這事吵起來,可她剛準備說話,就被季鬱白一字話咽回了肚子裡。
“晚了,她肚子裡也許有你的外甥女。”
“什麼!?”董鬱雪驚呆了,視線下意識落到時染肚子上,她離開江陵的時間,哥哥竟然把孩子都塞進去了。
“季鬱白,你禽獸!”董鬱雪伸腿用力踹了哥哥一腳,落了一句我不同意,複雜的看了時染一眼,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