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時染看向季鬱白,說不清心裡的感受,如果是見其他人她真的無所謂,可是她是去見寧修遠,她的前夫,時染不想季鬱白誤會她。
可聽到男人不甚在意的口吻,時染緊抿着脣,把頭轉向窗外,她的手卻被季鬱白用力攥在手心裡。
天空突然飄起了毛毛細雨,季鬱白看着前方,突然說:““博覽園項目結束後,你陪我出席一個宴會。”
“啊?”時染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猛地擡頭。
陪他出席宴會,那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公佈兩人的關係。
她纔剛剛和寧修遠離婚,突然和季鬱白出席宴會,更驗證了今天新聞的猜測。
“季鬱白……”
道路兩側的霓虹夜景照射進來,季鬱白猶如深刻的五官映的忽明忽暗。時染突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了,改口道:“我沒有出席晚宴的禮服。”
鬱白聽了,總算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容,雖然很淺。
時染暗矬矬的鬆了口氣,年紀大的人真是難侍候!
哪裡是難侍候,簡直不是一般的難侍候!
原因是時染晚上洗完澡,在男人身邊躺下,季鬱白靠在牀頭看書,見她上牀躺下當下把書往牀頭一放,朝她壓了過來。
嚇得時染還以爲他忘了自己例假的事,急忙出聲提醒,結果男人卻是將她的睡衣悉數去除,只留了一條遮身用的底褲。
“季鬱白,你別……我身上不方便。”時染氣息微凌亂,急忙握住他在胸前造次的手。
兩具身體赤裸的相貼,季鬱白按着她的腰,一手撐在她的頭側,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籠罩在柔柔的光暈裡,讓人心跳加速。
時染抵着她的胸膛,推他,“我喘不過氣了。”
下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腹部甦醒的慾望一跳一跳的抵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季鬱白看她紅着臉,欲拒還迎的動作,想到視頻裡的畫面,心裡的燥火更甚,墨黑的眸盯着她緋紅的臉。
“表情不對,再純一點。”
時染眨着眼,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他要她表情再!純!一!點!
他會這樣要求,是因爲她現在這模樣……
“你放開我!”時染明白過來,雙手掙扎的厲害,
季鬱白見她掙扎,突然將身體重量壓她身上。
時染知道他心情不快,自然想到白天的新聞,他還老說自己口是心非,他還不是一樣!
“季鬱白,你是不是太霸道了。”瞧見男人危險眯起地眸,變本加厲的動作,軟聲安撫道:“你要我再純一點,那你教我怎麼做,你吃過的鹽比我走過的路還多,只要你教我肯定好好學。”
季鬱白沒想過時染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眸光盯着身下明眸皓齒乖巧的女人,手指輕佻的擡起她的下巴。
“你這意思,是嫌我老?”季鬱白鬱紹庭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質問。
馬屁沒拍好,時染真是無語問蒼天了。
“隨便。”
最後乾脆腿一伸,眼一閉,他愛咋樣就咋樣的姿勢,反正她有例假保護!
季鬱白見她這動作,掐着腰上的軟肉,用了點力。
他壓在身上,時染感覺身上像壓了塊石頭般讓她不好受,腰被掐時頓時也來了氣,雙手握拳捶打他。
時染被他壓的聲音都吐詞不清,“季鬱白,你混蛋……我比你小這麼多你好意思欺負我!”
男人眼底陰霾更甚,低頭吻住她的脣。
時染嗚咽出聲,纏着自己的舌頭,動作兇狠的像要將她吞吃入腹。
……
當季鬱白從浴室拿着毛巾將牀上她身上的痕跡擦洗乾淨,時染看到的是他隱忍的俊臉,腮處因爲緊咬的牙關而緊繃,煩燥又無奈。
時染那聲“你到底怎麼了”想到剛剛他對自己做的事,最後眼不見爲淨轉過腦袋。
季鬱白見一直側頭不看自己的時染,看向窗外怔怔走神,伸手撥開額前的溼發,親了親他的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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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嗎,哪兒老了。”季鬱白眉眼溫柔的安撫她,哪還有剛剛的粗魯蠻橫。
老流氓!
時染在用心裡用力翻了個白眼,真跟不上老男人變臉跟翻書一樣的速度。
她抿了抿嘴脣,因剛剛被男人壓着整治的聲音,破碎而沙啞。
“你放開我,我要睡了。”時染抽出手,背轉過身,閉上眼睛。
身後傳來腳步聲,不一會是浴室嘩啦啦的水聲,時染的胸口現在還隱隱痛着,想到剛剛男人按擠着自己胸口的來回的畫面,時染真不太願意相信這是季鬱白會做的事,更不願相信剛剛的自己……她又羞又窘的同時,還有點委屈。
摸着隱隱作疼的胸口,自己又沒長對慕雅蘭那樣的胸,他竟然還按着她那樣做,耳邊一聲又一聲的質問,分明是故意的。
季鬱白洗完澡出來,看着背對着自己的身體,長臂一伸將她抱在懷裡。
第二天起牀,時染看到自己胸口的痕跡,真真是氣紅了眼,一直沒理人。
上班時,還是男人強硬的攥着將她扛上了車。
“還生氣?”季鬱白貼着她的臉,低低的嗓音戲弄的問:“我是第一個對你這樣做的”
時染不知道當年和寧琛的事會有視頻,自然不知道季鬱白話裡隱含的意思。
她別開臉,剛別開就被他轉了回來,季鬱白親了親了她的額頭,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頰上,“說話。”
“這不是生氣的問題,而是……”你的態度,胸明明不大,還被那樣擺明了欺負人。
可這話時染怎麼說的出口,對上他深沉的黑眸,索性閉了嘴。
“而是什麼?是不能那樣還是不準那樣。”季鬱白見她這樣,索性撒了手,關上車門去了駕駛座。
“我今天回去睡。”時染說道。
“時染,你現在只是我女朋友,生氣時我可以哄你兩句,但要適可而止。”季鬱白輕聲出聲,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耳垂,“晉升我太太就不一樣了,你生氣時我能縱你。”
還能不能要點臉了!合着她現在生氣就是無理取鬧!她活該被收拾。
“誰稀罕。”時染揮開他的手,明明是他自己陰睛不定。
想到昨天的新聞,他分明是在意的。
季鬱白見時染低着頭一聲不吭皺着眉的模樣,以前只會當她是在想寧修遠,現在誰知道,也許想的是那張和她一起躺邊大紅喜牀上男人,想到男人身上的血清,那股煩燥和憤怒又涌上來。
直到時染下車,兩人都沒在說過一句話。
季鬱白驅車離開,跟一輛迎而開來的黑色轎車交錯而過,對面半降着車窗,季鬱白的車突然停下,視線盯着後視鏡漸漸遠離消失的車輛,剛剛那半降的車窗,匆匆掠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