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鬱白結束通話,側頭朝她看了眼。
時染裝作沒聽到最初的話,抿了抿脣,緩緩開口,“剛剛慕小姐有打你電話我接了。”
季鬱白無所謂的恩了聲,神色淡淡。
轉身去了臥室,出來時身上已穿着上次時染洗過的襯衫。
這是要回去了?
季鬱白視線在時染臉上轉了幾圈,出門時,親了親她的臉,笑得淡然,問:“什麼時候搬去和我一起住?”
時染看他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所有的情緒像是打在棉花上,使不着力。
時染壓下情緒,她何必跟一個死人較勁?和他藏在心裡的白月光妹妹較真?
時染揚起滿不在乎的笑,搖頭:“我剛搬這裡沒多久,住的也挺好的,你想起來過來睡一晚就行了。”
季鬱白眸色驟然變冷,“我們的關係你當成什麼了?”
時染看着他,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季鬱白,剛剛是你父親吧?我覺的做你女朋友是我高攀了你,讓我做你情人吧,你不要再管我。”
“時染,看不出你這麼有種。”季鬱白這次連臉色都變了,蹙着眉,“就因爲慕雅蘭給我電話,作賤的要做我情人?”
時染沒有解釋,看着他一副行色匆忙的模樣,握住他的下襬,故意道:“我忘了你沒有包養情人的愛好了,季先生是不是可以爲我破下例。”
快走吧,快走吧,走了就別再回來了。
時染看着盛怒的季鬱白,些許的痛和快意。
然而,她高興的太早,季鬱白轉瞬恢復他冷淡的高冷模樣,猛地將她拉近,並低頭處罰的吻住了她。
時染手腳並用的推他,踢他,甚至連牙齒都用上了。
“我要回去半個月。”季鬱白強按着她的肩膀,一雙眼睛陰晴不定的盯着她通紅的臉,微微的眯起眸子,“在這半個月時間你好好想清楚,是做我女人還是情人!”
說着,低下頭開始啃咬她的脖子,另一隻手迅速的竄入她寬鬆的睡衣,覆住,動作粗暴的揉。
“季鬱白,你混蛋。”時染擡手再度推他。
“總是這個詞,沒點新鮮詞嗎?不是搞設計的,創意這麼貧乏。”
“啊!操你大爺!”
時染氣得大罵,鬱雪氣極的典型臺詞,因爲季鬱白突然用力掐了把她不甚豐滿的胸。
季鬱白見她髒話說的如此熟練,力氣更大。
“創意這麼重口?”他湊過去咬她的耳朵,話卻說的波瀾不驚,“你有本事操我大爺,我還能從前面幹你嗎?”
無恥!
時染見他說這種話還是一本正經,恨得牙氧氧,季鬱白看她急紅的眼,俯身親了親她溼潤的眼角,哄着:“承認喜歡我不就好了,使小性子做什麼。不喜歡她我將她拉黑。”
說着,掏出手機當着她的面將慕雅蘭從所有通訊裡刪除拉黑。
季鬱白臉貼向時染,“滿意了,以後別再說這種作賤自己的話,真害怕我像你前夫一樣,等我回來,我們先去領證,別胡思亂想。”
季鬱白說完,鬆開懷裡的力道,站了起來。
一隻手搭在她因掙扎蓬鬆的發,安慰的撫摸,頭頂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早點休息,回來幫你搬家。”不容置疑的口吻。
這一晚,季鬱白走了,時染卻一整晚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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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鬱白從時染公寓出來,坐在車上沉默了一分鐘,煩燥的想抽菸,點火的時候想到時染管事婆一樣的眼神,作罷的扔了回去。
拿出手機,慕雅蘭的手機號已被她徹底刪除。
季鬱白坐在車裡沉默了許久,最終驅動車子。
大約四十分鐘,車停在了機場。
機場門口候着等候許久的季家管家,葉望。葉寒川父親,侍候季老爺子半輩子的人,幾乎是季老爺子最信任的人。
葉望灰白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在耳後,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卻是恭謹的走上前。
“大少爺。”
“……這件事老爺子那邊知道嗎?”季鬱白眼梢餘光掃了他一眼,對於這突如其來不知真假的事,他一時半會難以接受。
葉望開門見山:“二小姐只將這件事告訴我,應該還是顧忌大少爺你的態度。不過,具體真假還是要等她將人帶來才知道。”
二小姐是季家這邊對慕雅蘭的稱呼。
“葉叔,你在季家多少年了,不用說這場客套話。”季鬱白不動聲色地笑了:“這件事你藏多久了,我身邊如果不出現一個女人,她不鬧,是不是就準備一直瞞下去了。”
“……”葉望沒在說話。
兩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帝都國際機場。
慕雅蘭安排的司機和季家的等候在一起,看到迎面走來的季家大少爺,上次二小姐的吩咐,他們辦差了。這次怎麼着都不能出差子,只是他實在不明白依二小姐的美貌和身材,勾個男人哪需要這麼費心?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生怕完成不了二小姐的囑託。
他大步向前,看了眼跟在季鬱白身邊的葉望,開口道:“大少爺,我家二小姐她……”
只是,話還未來得及說全,季鬱白已經走到開口說話的男人面前,他擡起腿朝他踹去,那人看到季鬱白的動作,卻不敢絲毫躲閃,魁梧的身體被這一腳踹的砰地跪在堅硬的地面上。
葉望也沒想到季鬱白會突然動怒,這氣還是撒在慕雅蘭身邊的人身上,奇怪卻沒吭聲。
“下次你家小姐吩咐的事,你們惦量下,她在我這什麼都不是。”
那人痛出一身冷汗,面色慘白。
季鬱白說的事他心裡自然清楚,近段時間,他也就幫二小姐綁過一個小姑娘而已。
痛苦的站了起來,低着頭,“我們二小姐請大少爺過去。”
季鬱白沉默半會,問徐望要了車鑰匙。
葉望對於季鬱白剛剛那一腳還心有餘悸,卻仍是乖乖的將鑰匙遞了過去。
“叫她過來碧雪園。”
話落,接過鑰匙轉身上車,發動,車如離弦的箭風行電掣般行駛在清冷的街道。
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卻只用了半小時。
季鬱白有三年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碧雪園是準備和慕雅晴結婚住的,後來意外發生這裡便直接空了出來,再次來到這個地方,往事浮光掠影,季鬱白已經想不起慕雅晴的模樣,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她二十歲生日,跑馬比賽她奪得第一,駕着馬跑到自己旁邊,卻是大膽的直接跳到自己懷裡。
“你輸了,娶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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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