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簡安的要求的夏譽韓自然不會拒絕,何況,這件事本就和林簡安脫不開關係,她去聽,理所應當。
因爲林簡安要造訪地牢,夏譽韓下令將地牢收拾整潔,以免讓林簡安產生不適,回想到她以前所經歷的事情。
當林簡安踏進地牢,發現這間地牢和她所見過的地牢全然不一樣。
與其說是地牢,倒不如說是一個乾淨整潔的地下室,白熾燈照的室內一片光亮,除了這邊四處都是鐵欄杆,和最中間立着的十字架能看出這是一個地牢以外,其他地方看不出任何血腥與陰暗。
姜餘晏坐在椅子上,仔細看那是一個電椅,姜餘晏的四肢被綁在扶手和椅子腿上,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
但是看姜餘晏的表情,他並不生氣懊惱,反而面帶微笑的看着四周,一派淡然自若。
武子老早就在地牢中放了兩把實木靠椅,上面還擺放了兩個棗紅色的絲絨坐墊,和一套棗紅色靠背枕。
靠椅的方向正對姜餘晏的電椅,以此方便林簡安和夏譽韓審問。
夏譽韓帶着林簡安站在鐵牢在看了一會兒,然後帶她去一旁隔音的隔間對林簡安說:“姜餘晏不一定會說真話,你還記得英娭毑給的那個真言蠱麼?”
林簡安回想了一下,確有其事。
當初她和夏譽韓準備離開苗寨時,英娭毑給了夏譽韓一個小竹哨:說竹哨裡有一個蠱蟲,叫做真言蠱,只要把真言蠱讓被施蠱的人吃下去,被施蠱的人就會在蠱的作用下說出真話,這個蠱蟲對人體沒有傷害,只是作用只有短短十分鐘。
林簡安有些明白夏譽韓的意思:“讓姜餘晏吃真言蠱?”
給姜餘晏吃真言蠱自然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可以看出姜餘晏雖然表面溫煦,實則內心計謀多的很,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林簡安自問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分辨出來。
夏譽韓點頭,將武子叫到隔間,
把手中的小竹哨給了武子:“把裡面的蟲子倒出來,喂他吃下去。”
武子行動的時候,林簡安和夏譽韓便坐在隔間等着,透過單面玻璃看着地牢的一切。
武子拿着小竹哨,一路走到姜餘晏面前,將小竹哨的木塞子打開,裡面有一條兩釐米的棕褐色的蠕蟲,大概有一個孩童小拇指大小的粗細,就連武子看着都覺得心中升起一陣惡寒。
這東西若是強硬的塞到姜餘晏嘴裡,他一定會很抗拒,武子想了想,找人拿了一個黑色眼罩帶到姜餘晏臉上,他還算是比較人性化,至少不想讓姜餘晏感到害怕。
姜餘晏似乎也被電擊過,整個人靠在椅上,任憑武子將眼罩給他帶上。
姜餘晏順從是再好不過的事兒,等眼罩帶好之後,武子伸手把姜餘晏的腮幫子捏開,態度強硬的把那個蠕蟲塞到姜餘晏嘴裡。
蠕蟲進去姜餘晏的口腔,用力的拱了幾下。
姜餘晏似乎也察覺到嘴中的是個活物,皺了皺眉。
武子沒有和姜餘晏客氣什麼,直接捏住姜餘晏的上下鄂,在他喉嚨那邊打了一下,姜餘晏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真言蠱順着姜餘晏的吞嚥而進入他的食道。
過了一分鐘,真言蠱似乎發揮了作用,姜餘晏雙眼有些呆滯。
夏譽韓帶着林簡安出來,坐在姜餘晏面前的靠椅上。
“姜餘晏,你知道我是誰麼?”夏譽韓問。
“夏譽韓。”
爲了證實姜餘晏確實已經因爲真言蠱的作用而生效,夏譽韓問了一個他知根知底的問題:“你和夏建國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在姜餘晏清醒時的回答是:合作伙伴。
如今再問一遍,如果真言蠱已經在姜餘晏體內發作,那他一會說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父子關係。”姜餘晏眼神明顯不對焦。
“真言蠱已經生效,你想問什麼都可以問了,不過時效只有十分鐘。”夏譽韓附在林簡安耳邊,小聲的說。
林簡安
點了點頭,這十分鐘很寶貴,她一定不能浪費一分一秒。
“姜餘晏,你認識林國忠和辛雅素麼?”
姜餘晏點頭:“認識。”
林簡安十指緊握,接着問:“你記得你辦公室有一張林國忠和辛雅素的合照麼?”
“記得。”
“你爲什麼在合照的背面寫上9月25日死這幾個紅字?”這個問題對她真的至關重要,算是一個最大的不解之謎。
姜餘晏一字一句道:“那是他們的死亡日期。”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死的?你和他們的死有沒有關聯?”這兩個問題是夏譽韓問的,夏譽韓總覺得姜餘晏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寫上這個日期。
“因爲,他們是我開車撞死的。”說完這句話,姜餘晏垂下眼眸,眼睫毛有些微的顫抖。
姜餘晏的這個回答,不止把林簡安嚇了一跳,更是讓夏譽韓猛地一愣。
林簡安的父母不是他的母親殺死的?
是姜餘晏開車撞死的?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這麼說……這麼說,他的母親就不是真正殺害林簡安父母的兇手?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和林簡安就有重新複合的可能。
林簡安捏緊雙拳,青筋突突直冒,忍住了想上前扇姜餘晏一耳光的衝動,她還有問題沒有問清楚,她必須得在這十分鐘內找姜餘晏問出一切的未解之謎!
“你說清楚一點!是你撞死了林國忠和辛雅素?爲什麼?撞死他們的原因是什麼!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林簡安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站起來,衝到姜餘晏面前。
夏譽韓也發覺林簡安情緒失控,起身走到林簡安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輕輕在她肩上拍了兩下:“林簡安,你先冷靜一點,不要讓他清醒,那樣的話,真言蠱會失效。”
林簡安勉強鎮定下來,確實,她不能因爲姜餘晏的話而失神,她還有好多的問題都不清楚,她需要讓姜餘晏回答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