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聞姜雲居然在紅樓手下逃得性命時,獨孤信也是吃驚不已。但姜雲要找紅樓的麻煩,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姜家那兩位動上一動,還有點希望。但獨孤信卻知道,那二位,一位在帝都和四大世家鬧得不可開交,另一位還在廣武城清理妖獸的後事呢。沒有這二位,姜雲憑什麼去找紅樓的麻煩?就算獨孤信肯幫忙,那也得找得到紅樓樓主才行啊!而最關鍵的是,想殺紫階武者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當初,在蠻荒,申司徒和穆連天兩人狙殺杜明都未能得手。如果一擊不中,可以想象紅樓今後的報復,只怕獨孤信和姜家的人連門都不敢出了。
“你把老爺子的血衛都帶來了?”獨孤信問道,不過就算是血衛全來,也拿那那樓主沒轍啊!再說,在這緊要的關頭,那老爺子會讓姜雲如此胡鬧嘛?帝都的局勢可是千鈞一髮,三方隨時有可能翻臉。血衛可是姜家的核心力量,這個時候,是不可能調離帝都的。
姜雲嘿嘿一笑,“姜家的人,我一個沒動,我帶的都是我的人。”
“都如那姜一的人?”獨孤信眼睛發光,姜一的厲害,獨孤信可是親眼所見,那是一個殺神啊!獨孤信號稱紫階之下無敵,但他自認如果自己對上姜一,只怕也是落荒而逃的命。如果姜一刺殺,只怕獨孤信也沒把握躲過那驚天一擊。
“雖不如那姜一,但相差亦不遠也。”晃着有點昏沉沉的腦袋,姜雲有點得意。聖潭一行,讓姜雲的屬下實力暴漲,幾可和姜擎蒼分庭抗禮了。可以說,姜雲的力量,已經在姜家處於獨立地位。
獨孤信搖搖頭,“就算如此,我還是不看好你。你應該知道紫階的厲害,那可不是數量能解決的。”
姜雲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獨孤信,嘆了口氣,“別埋汰我,我知道你心思。本來我是來找你幫忙的,可沒想到你現在居然自顧不暇,真是來錯咯。看摸樣,你倒是想讓我幫你吧?”
乾元帝國如今的局勢,姜雲也清楚一點,獨孤信的日子不好過啊!看這獨孤信一味的打壓自己,雖然其中也有一點關心的意味,但獨孤信並不瞭解如今姜雲的實力,令姜雲心中也有氣,忍不住出言譏諷幾句。
被人看穿了心思,獨孤信不好意思地笑笑,“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家。反正你先前都幫了我那麼多,如今再幫一次,也不爲過。我們兩兄弟,誰跟誰啊!”
“別介,一碼事歸一碼事啊!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就剛纔見面的時候啊!你不還是說有事儘管開口嗎?”獨孤信不懷好意地笑道。
那是姜雲要找獨孤信幫忙,見面就大嘴一張,說的客套話而已,如今被獨孤信抓住了把柄,姜雲也眯着迷糊的眼睛,問道:“我說過嗎?”
“說過!”獨孤信斬釘截鐵地道。
“誰作證啊?”姜雲耍賴。
“喏,那條趴在地上的狗咯。”
“狗能作證?”
獨孤信嘆了口氣
任務:生個庫洛洛筆趣閣
,“世風日下啊!有人連狗都不如了。”
“打住!獨孤信,怎麼說,我好歹還救了你幾次吧!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我說的是那連狗都不如的人,又沒說你,着什麼急啊!”
“好吧,早知道說不過你。”姜雲嘆了口氣,“誰叫自己充大方呢,說吧,什麼事。我早就該知道,碰上你,就沒什麼好事。本來就不該來找你,真是活受罪。”
獨孤信也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出了這數月來,他所受的窩囊氣。
如今的乾元帝國,可以用一團亂麻來形容。本來,以獨孤信的估計,自己是太子之尊,無論如何,只要自己回到國內,大義所在,帝位是跑不了的。至於獨孤木,獨孤信沒有在意他的死活。但是,獨孤信也不能殺了他,免得受千夫所指。
但是回到國內後,形勢突變,獨孤木自知即位已經不可能了,弒兄的罪名是一定的,當獨孤信即位後,那麼獨孤木的下場就顯而易見了。
但申司徒不同,他知道,如果獨孤信即位,那麼對烈日門就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如今的烈日門,在姜雲手下,已經摺損得七七八八了,如果再經獨孤信的打擊,那麼烈日門必將江河日下,屍骨不存。因此,獨孤信轉而支持無慾無求的七皇子獨孤意。並聯絡師門在仙界的人,在那邊大肆活動,意圖拉獨孤信下馬。
但獨孤信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師父杜明是帝國世家,在仙界也是有人的。別看玄洲大陸被佛道兩家明令禁止仙人之上不得插手大陸之事。但是,玄洲大陸,每個帝國的興衰,背後誰敢說沒有仙人的影子呢?就連乾元帝國哪位皇子繼位,如果沒有仙人點頭,能登上帝位嗎?
不過,不管烈日門和杜家如何在仙界蹦?,上面的人似乎對此事漠不關心,反正只要乾元帝國聽話,是獨孤家的人繼位即可,乾元帝國反正捏在手心,誰當皇帝還不一樣。最後,某人煩了,乾脆來了一句,“打啊!誰打贏誰上。”
這麼粗暴的說法,說明這人已經被某些人煩透了。但就這一句,就讓烈日門的人抓住了機會,在言辭上頂住杜家的人。而本無繼位希望的七皇子獨孤意,在申司徒的蠱惑下,眼見局勢有變,也開始蠢蠢欲動,並開始在國內大肆造謠,說太子獨孤信爲了早登帝位,因此才故意不宰殺地行龍,以至於讓老皇帝一命嗚呼的。
無論獨孤信一方的人如何解釋,是獨孤木的狙殺才讓獨孤信失去了殺九頭龍的機會。但謠言就是謠言,真相往往被謠言所掩蓋。一時之間,國內的風聲對獨孤信非常的不利。一些皇家的勢力,對獨孤信也失去了信心,倒向了三皇子。
申司徒一見國內形勢對自己有利,更是開始興風作浪,再加上背後仙人的旨意,讓皇室一衆人等不得不同意了比武決定帝位。但三皇子獨孤意明顯不可能是獨孤信的對手,申司徒就決議比試雙方屬下的實力。反正上面的人也沒說清楚,這個說辭大有空子可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