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葉崢回手就給了唐越一巴掌,抽的他眼冒金星,“竟然敢騙我,你們,給我上!”
周圍的人早就等不及了,立刻圍了上來。
唐越嘴角帶血,腦袋嗡嗡直響,甚至連視線都有些受影響,但他依然不敢放棄,吐出一口血沫,吼道:“你他媽的長點腦子好不好,我不認識那個什麼季朗,怎麼會冤枉他。我是被季朗叫去的,這個我們醫院的主任還有我的助理都可以作證。”
“再說,你去銀行查查,我前天剛兌換了他籤給我的支票。”
“還有,酒店開房的記錄還有攝像頭的記錄你媽的都查了沒有,只憑着你弟弟那個糊塗蟲的一句話你就說是我,你活該被人騙。”
唐越也是被逼急了,也不顧的什麼禮儀邏輯了,將自己所想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說完,他滿地的打滾,想避開周圍那些男人的手。土地雖髒,但人心更髒,他決不允許任何男人碰自己那裡。
葉崢被這麼一罵反而被罵的愣住了,等到唐越滾到他腳邊,他才反應過來,吼道:“都他媽的給我住手。”
吼完,自己蹲下身對唐越道:“你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好,我這就派人去查。如果查出來你是對的,我給你賠禮道歉,不過如果查出來真的是你,到時有你受的。”
終於說通了,唐越鬆了一口氣,努力的擡起腦袋道:“放開我,我不會跑的。”
葉崢看了看滾落在水泥地上的唐越,別過臉去,“先放開他。”
周圍人一聽,趕緊放開了唐越。
手腳獲得自由,唐越立刻撿起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在身上。不過襯衫的扣子少了兩顆,露出了白皙的肌膚,一隻褲腿也被撕裂了,所以露出一截修長的大腿,整個人反而比剛纔變得更加吸引人。
葉崢看了他一眼,確認他只是乖乖的待在一旁纔對着衆人吩咐起來。
唐越在一邊聽着,時不時的補充兩句自己的想法。
葉崢瞪了他一眼,但還是按照唐越所說的吩咐了。
等到最後,唐越道:“最好能讓季朗來一下,我們當堂對質。”這是他剛想到的,他還真的怕葉崢又被季朗給騙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
葉崢的手下都拿眼覷着他,等着他的命令,唐越也是如此,堅定而略帶些祈求的看着葉崢。
半晌,葉崢轉身叫過幾個人,在他們耳邊低低的吩咐起來。
等到周圍的人走的只剩下幾個,唐越的心思活絡起來,他不敢保證調查結果到底會怎麼樣,所以他要爭取主動。
攏着衣服,他來到葉崢面前,搭訕道:“我叫唐越,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只是想跟你說我身家清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也不是認識你弟,根本沒有理由傷害他。”
葉崢瞟了他一眼,“我弟弟說你是因爲有人付錢才那樣對他的。”
“這真是誤會,我說的是有人付了醫藥費,我纔給他治療的。”
葉崢不置可否。
唐越也無話可說了,站在一邊等着調查的結果。
他們離醫院不遠,所以最先回來的是去醫院的那撥人,不過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卻讓唐越心中一涼。主任說根本沒讓唐越出過診,而自己的助手李慕雪,自己最寄希望的女人竟然說那晚根本就沒看見他來上過班。
唐越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現在已經能預料到接下來的情況了,看來,那個叫季朗的男人是打定主意讓自己做替罪羔羊了。
果然,接下來傳來的消息全是對唐越不利的消息,唐越能想到的季朗都想到了,而且處理的天衣無縫。
等到最後一撥人也證實了那晚確實是唐越之後,唐越真的要咬碎了牙齒。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葉崢伸手一把抓住唐越的衣領,把他扯到自己的面前,怒視着他。
“我還要等季朗,我要親自問問他。”葉崢的手勁很大,扯的唐越有些呼吸困難,所以他不得不握住了葉崢的手拉向自己,好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
葉崢被他碰到,一把將他甩在了一邊,冷冷的道:“好,我們就等着季朗,看看你還能狡辯到什麼時候。”
唐越摔的疼痛不已,但他卻沒有吭聲,踉蹌着站起來在一邊等着季朗。
着實等了還一陣,那輛綁架過唐越的車才飛奔而來,車門一開,季朗衣冠整齊的走了出來,跟唐越那副狼狽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就是葉崢吧,我是季朗。早就想跟你認識一下,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也算是一種緣分吧。”季朗說着,伸出手想跟葉崢握手。
葉崢伸手啪的一下打了他的手一下,算是握過了,“有人說你跟我弟弟的事有關。”
季朗也不生氣,“如果能查清兇手,我義不容辭。”
葉崢沒有理他,而是拿眼覷着唐越。
唐越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趕緊來到季朗身邊,“季先生,你還認識我吧!”
季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唐越,才搖頭道:“不認識。”
唐越也沒有在意,繼續道:“當天你給我的支票我怕是假的所以先拍了一張照片傳給我在銀行的朋友看,現在可還留着呢。季先生,你能解釋一下我爲什麼會有這張照片嗎?”
唐越當然沒有這張照片,他只是在賭,賭季朗會解釋,只要他一解釋,也就等於承認了這張照片的真實存在,自己就有辦法反敗爲勝。
季朗淡笑了一下,“你確信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
唐越心中一涼,這個男人也在賭,賭自己根本沒有照片,而他也真的賭對了。
季朗沒有錯過唐越臉上的分毫表情,立馬知道自己贏了,所以道:“真不知道你爲什麼要牽扯上我,肯定是受了哪個敵視我的人指使吧。”說完,他對葉崢道:“看來是有人想讓我們鷸蚌相爭,到時來個漁翁得利呢,葉先生,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葉崢被季朗這麼一挑撥,哪還掛的住臉,反手又給了唐越一巴掌,纔對季朗道:“當然,我就請你一起看一出好戲,看看敢打我的主意的人下場是怎麼樣的。”
季朗聽了不置可否,站在一旁看着唐越又被衆人圍上,好不容易裹在身上的衣服瞬間又被撕裂開來。
唐越又捱了一下,只覺的渾身飄忽,但在別人摸到他身上的時候,他還是絕望的吼道:“別碰我,你們這羣畜生。”“季朗,我不會放過你的。”
葉崢握緊了拳頭,看了一眼季朗,發現他沒有一絲表情,才轉回了頭,繼續看着眼前不堪的一幕。
唐越此時真的想死,他真的寧死都不想被別人碰。
小時候的記憶瞬間襲上心頭,被自己稱爲父親的男人自願的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就在家裡,就在他和母親的那張牀上,淫-亂的喊叫着,是那麼的骯髒,那麼的可恥。
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來,唐越瘋了一般掙扎着,甚至不惜自殘,拿腦袋咚咚的撞着地面,發出一聲聲野獸般的哀嚎。
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就在他們反應過來想繼續時,一個男人跑了進來,將一個平板交給葉崢。
葉崢低頭看去,只見上面的人正是弟弟葉嘉,他進入到一個酒吧,然後坐在吧檯上喝酒。鏡頭一轉,視線裡出現幾個青年,其中一個對中間的青年道:“季少,你看吧檯上那個,是不是很正。”
中間那個青年擡頭看了一樣葉嘉,有些興味的道:“勉強還行吧!”
“那季少的意思?”
“還不快去辦。”
畫面到此爲止,但事實已經再清楚不過,那個被稱爲季少的青年跟季朗脫不了關係。
“都住手。”葉崢眼睛都紅了,用平板扇向季朗,扇的他倒在地上,才一個個扒開圍着唐越的人,看着滿臉鮮血渾身傷痕的唐越怔愣當場。
唐越此時卻好像瘋了一般,踉蹌着站起來撲向季朗,對他拳打腳踢。等到打累了,才蹲在一旁一邊哭一邊笑。
葉崢也過來擡腳踏在季朗胸前,“你們家的人欺辱我弟弟,你現在又騙我,看來我是被你看扁了。”
唐越早就沒什麼力氣了,所以季朗雖然被打了一頓,倒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推開葉崢的腳,盡力讓自己站的筆直,“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能鷸蚌相爭,這次明顯是有心人陷害,我們不能中計。”
“管你什麼中計。”葉崢伸手想打季朗,卻被季朗握住了手,他雙眉倒挑,眼犯冷光,“到底怎麼樣你才能消氣。”
“除非你也被人上!”葉崢想也不想的道。
季朗皺緊了眉頭,沒有回答。
“你們”葉崢剛要喊人,季朗就道:“好。不過只能是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由我來挑。”
葉崢詫異的看了季朗兩眼,才勉強道:“好,你挑吧。”
季朗環視了一下週圍,所被看的人各個恨不得揚起尾巴來,沒辦法,先不說季朗那中外混血的面容,就是他的身份,這次做完,下輩子都有的吹噓了。
不過季朗卻根本沒有在這些人身上停留分毫,而是指着唐越道:“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