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不是宿命,不是註定,不是例外,是一點一滴虔誠的歷練,沒有人會陪你一輩子……
葉正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宿命,吳小小和他,是宿命的安排還是前世的姻緣?他不知道。
吳宏志的出現,加上身後一排黑衣大漢的威猛,就連吳小小的好友白雪都似乎對她敬而遠之了。
她不是怕吳小小,初中高中到大學,都是同學的兩人,友情應該是堅不可摧,只是白雪一個可愛的女孩兒怎麼也想不到吳小小是黑幫大佬的女兒,雖然,這個名號已經不復存在。
吳宏志的大氣,走路生風的樣子,但在咱們專業的葉正道同志眼中,卻是腳步虛浮,所謂的印堂發暗,眼圈帶着烏色,中醫上講便是腎陰虛的症狀。
腎虛分爲腎陰虛和腎陽虛,甚至還有肺熱或者勞損引起的腎虛,這都不足奇怪。
腎虛區別於陽痿,陽痿指的是男性在性生活中,不能勃起,勃起不堅或者堅而不久,不能完成正常的性生活,我們世俗中多稱爲不舉,是最常見的男子性功能障礙。
然而腎虛卻比陽痿治療容易,起碼在葉正道的腦海裡就有不下十種的治療方法,並且還能養氣培元,這都是他那神秘的師父賜予。
即便是沒有陰陽氣帶動的鍼灸之法,運用他爺爺葉文博所教授的治療之法,也能輕易解決這樣的事情,畢竟,他是神醫的孫子,如果連這點醫術都沒有的話,那他就沒有資格在世間行走了。
吳家別墅,這裡的別墅在葉正道看來甚至絲毫不損色於唐家的七號別墅,別看唐家是北州四大家族之一,是多麼的輝煌,但20年前崛起的一代梟雄吳宏志的家卻是猶有過之。
其實,混社會是很有前途的一個職業,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只有你有手腕,有魄力,有強大的實力後盾,終究有你一飛沖天的日子。
在輝煌KTV的事情被吳宏志輕描淡寫的處理得乾乾淨淨,臨走的時候,輝煌KTV的老闆甚至還每人送一張貴賓卡,卻是沒有人去接,我們在拼命的時候你在一邊看戲,現在看見我們有後臺又來巴結?
什麼玩意兒!
衆人對這裡的老闆嗤之以鼻,顯然是趨炎附勢之人,心底充滿着濃濃的不屑,看着他那尷尬的樣子,要不是吳宏志開口,他怕是連覺也睡不好。
惹上這樣的一個殺神,誰也不敢裝逼,裝逼遭雷劈啊。
而此時,葉正道才真正地體會到了權利的好處,不管是在醫院還是學校還是在社會中,巨大的權勢纔是最有力的拳頭,誰權勢大就是老大。
現實中的很多人爲了這一偉大的目標和理想受委屈忍了,遭受白眼,忍了,因爲他們只想過的更好。
不知道古界給我的令牌能不能讓我在北州橫着走?葉正道很是無恥地摸了摸一直放在胸口處無心和尚贈送的古界金牌。
吳宏志偌大的書房裡,一走進來葉正道就感覺到了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是啊,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不世梟雄會修身養心,養尊處優。
“葉老師,你說說你是怎麼看出我有病的?”剛坐下,吳宏志便親手爲葉正道泡上一杯頂級的鐵觀音,出言問道。
葉正道淡笑不語,拉過他的手腕,中指和食指就搭了上去,閉上眼睛感受一下,便道:“脈象浮而大,浮虛大熱,滑而大,洪而緩,洪熱緩虛,皆因好色貪慾之谷,溼痰亦能爲之……”
不錯,葉正道所說的便是他的脈象,典型的腎陰虛脈象,嘴角勾勒出弧線,笑着說:“吳先生,你恐怕是經常‘應酬’啊”
應酬?嘿嘿……這便是他很委婉的說法,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每個在有了豐足的物質生活的人,是不是都要追求精神上的享受,就好比現在即便是出去玩兒也要找高質量的。
你妹的!你都玩兒女人玩兒腎陰虛了,哥真佩服你,哥現在唉是處男一枚,能不能別這麼打擊人?
吳宏志作爲一個大佬,有錢有勢,自然少不了女人喊着叫着往他身上攀,這時候,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應該沒有多少拒絕的理由,所以,就導致了現在這個狀況。
其實原因還是吳小小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而吳宏志對於吳小小才這麼溺愛,可以說是溺愛到瘋狂的地步,有誰欺負了他女兒,他甚至會不顧一切地摧毀,抹滅。
而也是這樣,他獨自一個人,自然就經常尋找魚水之歡。
吳宏志瞪大了眼睛,在KTV一見面這小子就能看清自己身體的問題,實在不簡單啊,而現在一把脈,更是比很多老中醫都還靈驗,當真是中醫界的一朵奇葩啊。
訕訕地笑了笑,吳宏志更加客氣地問道:“葉老師,不知這樣的病你可有法治?”
葉正道道:“你可有服用過其他的藥物?”
“三腎丸!”
葉正道大驚,隨即嘿嘿一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有一位男性去藥店買藥,問售藥者是否有三腎丸這種藥,旁邊的一個售貨員一聽就大聲嚷嚷起來:‘有這種藥,是壯陽的’,結果該男士立刻扭扭捏捏起來,看看櫃檯旁邊還有人,而且女性居多,結果什麼也沒有買,落荒而逃”。
“這個故事呢也沒有什麼其他深層的含義,三腎丸,是以三種動物的鞭爲主要藥物合成的補腎壯陽的中成藥,買這樣藥的人很多,有的是因爲性功能低下,有的則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對於前者來說無疑是難言之隱”
“但是,這都是治標不治本!”
“那怎麼樣才能治本?”
“這個很簡單,其實你自己都可以做的,所謂十指連心,在食指尖端有一個商陽穴,它是大腸經的通絡,只要你經常按摩就能強精壯陽,保持充沛的熱情,推遲性衰老,但是呢,你還想要更快的結果,把便是鍼灸”。
是的,鍼灸的效果絕對比按摩來的快來的好,絕對的立竿見影,這一點也不誇張。
“那大師你就快幫我鍼灸吧”,聞言,吳宏志便激動起來,連稱呼都變了,剛纔還是就着自己女兒一樣喊老師,而現在卻是叫大師。
葉正道笑笑,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醫生有醫德,不能見死不救,何況這還是吳小小的老爸,吳小小對他的情愫他自然清楚,也只能勉爲其難地爲他鍼灸俞府到橫骨這一條足少陰腎經了。
吳家客廳,偌大的客廳裝修豪華,巨大的龍虎屏風佔據了三分之一的客廳,還有這樣那樣的風景樹和熱帶植物,可以說你一進來還以爲這裡帶有田園風光呢。
越有錢的人越惜命,這話還很是沒有什麼錯,他們也相信迷信,所以在商人或者像吳宏志這樣梟雄的家裡都有讓風水先生知道建成的風水山體,也就是假山,並且帶有噴泉的那種。
沙發上,吳小小看着對面的血玫瑰雙眼帶着敵意,不,應該是強大的敵意,這個女人自一來到自己家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看自己一眼都沒有,而且客廳的裝飾她也似乎不放在眼裡,只是一個勁兒地喝茶,難道我家的茶水就那樣的有吸引力?
比我一個清純可愛的小美女還有吸引力?
吳小小美女徹底鬱悶了。
出手迅猛,狠辣無比,眼神凌厲,卻又嫵媚動人,至少她身上的那成熟氣勢,是自己沒有的,那這樣的一個女人,究竟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葉老師身邊的呢?
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上次在葉老師家也沒有看見她的啊,何況聽劉老師說,葉老師一來北州就一直住在她家,在北州沒有什麼朋友,難道這女的存在連劉老師也不知道?
吳小小越想越心驚,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燒壞了,葉老師在金屋藏嬌?或者說他一直都有女人,而這個女人便是自己眼前這個一直端坐着面無表情喝茶的女人?
“你,你是葉老師的什麼人?”吳小小終於鼓足勇氣打斷了兩人中間的沉默,她實在是壓抑不下去了,如果再這樣,她非瘋了不可。
“他是我男人!”簡單,平淡,卻帶着無盡的震撼捲進了吳小小白皙的耳朵。
男人?
吳小小瞪大了眼睛,不是說葉老師來北州還沒有多長時間嗎?怎麼還有一個女人?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寂寞難耐在外面包養一個小情人啊,難道說葉老師真是她的男人?
那眼神,那表情,是那樣的堅定,吳小小都不由相信了血玫瑰的話,震驚歸震驚,但是疑問卻不能不提出來。
“那你們在一起多久拉?”
“兩天”。
“什麼?兩天?兩天他就是你的男人了?”驚叫的同時吳小小甚至有種慶幸,慶幸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不長,自己還可以找到突破口。
“怎麼,兩天就不能是我的男人?有什麼問題?還是你有什麼意見?”血玫瑰淡淡地放下茶杯,朱脣輕啓,雙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之上,好一個白色佳人。
她想了半天,才發現這可愛的小女孩兒似乎跟自己男人的關係不一般,她似乎對自己兩人的關係特別好奇,難道她也是自己男人的愛慕者?
說真的,雖然承認了葉正道是她的男人,但卻從來沒有叫過一聲“正道”或者直呼其名,要不是張超父親委託的時候提供了一些必要的資料,她恐怕到現在連自己男人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真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