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坐在樹底下,用耳機聽着音樂。
一個小妹妹走了過來,“姐姐,我的風箏掉樹上了,你能幫我拿下來嗎?”
初初擡頭望了望,不是很高,“等着,姐姐給你露一手。”脫下鞋子,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上了樹,越來越接近風箏了,突然電話響了,把初初嚇得差點腳下一滑,把樹下的小妹妹嚇了一跳。從口袋拿出來一看,是依依打過來的,放回口袋,又按了耳機上的接聽鍵,“依依,你嚇死我了。”
“這麼久才接電話,在圖書館?”
“不是,我在外面。你等等,我在樹上幫一個小妹妹取風箏呢!”
幾分鐘以後,初初把風箏扔給了小妹妹,小妹妹道完謝就走了。初初直接坐在樹上,開始跟依依聊了起來。聊得可開心了,晃着兩隻懸空的腳,手上把玩着樹葉,好不自在。
做完陶藝出來的姚遠,看到初初沒在草坪上,跑前一看,在樹上呢!“餘初初,下來。”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晃動的身體失去平衡,往前一撲,飛了出去。“啊...”姚遠墊在了底下。
同時,電話那頭的依依問:“初初,怎麼了?”
“沒事,沒事,從樹上掉下來了。”
“有沒有受傷?”
“沒...”話還沒說完,姚遠說,“餘初初,你想謀殺親...謀殺恩人啊。”“我怎麼那...”說時遲那時快,嘴巴被初初捂住了。
“我怎麼聽到男生的聲音。”
“沒...我沒事,我晚點打回給你,我可能砸到人了。”
馬上從姚遠身上爬了起來。
“可能?哎喲...我的腳,你沒事爬樹幹嘛?”
初初知道自己又闖禍了,挑好的說,“有個小妹妹的風箏掉樹上了,我爬上去幫她取下來。”
“真的?”
“千真萬確。”一臉真誠的回答。
一路上,犯了錯的初初跟在一瘸一拐的姚遠後面,聽着他的碎碎念,“我怎麼那麼倒黴,我說餘初初,你是不是克(夫啊)...”
“克什麼?”
“克好人啊。”
“咱已經接受過十二年的教育了,現在還接受高等教育,是新時代的青年,不迷信、不迷信。”
“那你說說,這麼多年的教育你學到了什麼?”
“可...可多了,比如生活總是充滿意外……”
見姚遠不接話,只是靜靜地聽着自己說,餘初初編不下去的,“我錯了,我平時真不是這樣的。”
“過來扶我,我就原諒你了。”
二話不說就挽起姚遠的胳膊,有模有樣的扶着他,慢慢的走着。
“你今天得送我回學校。”
“送~”誰讓自己闖禍呢。
“送到宿舍樓下。”
“行~。真那麼嚴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我宿舍有藥。”
“不會是裝的吧?”
“餘初初,你有沒有良心,傷筋動骨一百天聽過嗎?”
“兇什麼兇,也不能全怪我呀!還不是因爲你突然叫我,嚇到我了。”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是說不應該懷疑你。”專業假笑。
6點多,兩人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坐車回Z大,初初被姚遠叫醒。一路按着姚遠的指示,把他送回送宿舍樓下。剛準備要走又被姚遠叫住,讓自己再扶他一會兒,他則打電話讓宿舍有空的人下樓接他。哼,小樣,還治不住你,做戲當然是有多全做多全啦,還能多呆一會。
“老邱,這裡。”老邱看過一次餘初初的照片,照片裡的形象經過依依的改造,和現在不一樣,再加上光線昏暗,沒認出來,把她的行爲歸爲樂於助人,禮貌的點頭、致謝。
“摔哪了?”目光轉向姚遠。
“腳,腳受傷了。”
“我現在把他完璧歸...,哦,不,把他交給你了。”完成交接儀式,自己該溜了,“記得抹藥,我先走了。”
“到了發信息給我,還認得出去的路嗎?”
“你顧好你自己吧。”頭也不回地答道。
一走進宿舍樓拐角就老邱身上移開,囑咐他去跟着初初,大晚上的免得迷路,還要看着她上車,拍下車牌號。老邱看不明白他的騷操作,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姚遠一邊推着他一邊說,“哎呀,她是餘初初。”
聽完,老邱不等催促就快步走了出去,幸好剛剛只打過短短的一次照面,而且是晚上,不用擔心被她發現。
初初早上7點出去,馬上就8點了,還沒回,舍友打電話來問,初初說一起出去的朋友腳受傷了,剛把他送回宿舍。再看看qq信息,依依一個小時前發的信息,馬上回了語音:“別提了,我只適合在圖書館做個安靜的女子,我今天誤事又闖禍,剛從姚遠的魔爪逃出來。”這話一字不落的傳進了老邱的耳裡,呵,挺有意思。
“明天再打給你,我今天太累了。”
老邱照着姚遠的吩咐,完成任務,回到宿舍。不一會兒,姚遠擦着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拿起手機,看到初初報平安的信息,簡單回了信息又放下。
“行啊,姚遠。早有預謀啊,揹着電腦出去,一邊約會一邊搶選修課,這操作滿分,課業、愛情兩不誤啊!”
“約會?他跟誰?”
“還能有誰啊,餘初初唄!”
“什麼約會啊,是渡劫,我真是敗給餘初初了。”
“你敗給她?不對啊,我剛剛跟在她後面,她說從你的魔爪逃出來。”
“魔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沒對她做什麼。”
“到底怎麼了?”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累,我先睡了。”
“哎,這句話默契滿分。”
從上鋪探出頭來,“她還有說什麼嗎?”
“一個月的早餐。”“一個星期。”
“三個星期。”“兩個星期。”
“成交。她說,她適合呆在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