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士兵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但二話不說,很快地應下,轉身往宮中走去。
夏侯諶身後的侍從,看了一眼李將軍瘋瘋癲癲離開的背影,開口道:“小王爺,您說他怎麼了?”
夏侯諶輕笑,搖了搖頭:“還能是怎麼了?無非是陛下讓他回去,找北辰邪焱處置他的錯罷了。誰敢在背後捅了北辰邪焱的刀子,還回去見北辰邪焱?”
他這話一出,那侍從頓時也是明白了。
是啊,四皇子殿下是什麼脾氣,誰不知道。
那簡直就是個惡魔,李將軍離生不如死,不遠了!這時候李將軍驟然受不了打擊,擔心憂慮自己的未來,變成了個瘋子,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侍從嘆氣:“李將軍也是憂國憂民,都快瘋了,還惦記着北辰皇朝的國祚!”
夏侯諶嘲諷一笑:“惦記北辰皇朝的國祚?他不過是擔心他個人的未來罷了,這世上除了你家主子這樣的人,其他的都是蠢人。而李將軍更是蠢人中的翹楚,北辰邪焱如今如日中天,勢頭無人可擋,他跟北辰邪焱對着幹,有什麼好果子吃?不識時務者,必定死在所有人之前,這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
侍從立即道:“難怪您從來不跟四皇子殿下,正面對戰。還是小王爺有遠見!”
他就說爲什麼每次大皇子跟四皇子要起衝動,自家王爺第一時間就攔着,眼見四皇子可能對他們動手,王爺絲毫不考慮跟四皇子對戰,也不考慮用計策謀略算計四皇子,二話不說直接走人。
原來是顧慮這些!
夏侯諶開口道:“聰明人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追擊,什麼時候應該避其鋒芒!陛下這麼選擇,不必問我也清楚,一來是四皇子實力太甚,陛下也不願意正面爲敵,二來,神懾天對四皇子的維護也不是一天兩天,爲了區區司徒楓或者李將軍,神懾天都不可能放棄北辰邪焱!陛下,這也是無奈中的抉擇罷了。”
侍從立即點頭,表示明白:“所以您料到,陛下現在會需要您的建議!”
“不錯!”夏侯諶點頭,慢聲道,“我能成爲北辰皇朝第一智者,從來不是因爲我的智謀能與北辰奕比肩,我有自知之明,我比不過他。這最大的理由,不過是我永遠知道,君主在什麼時候,最需要我的謀略罷了!”
總是來得不早不晚,能解燃眉之急,自然會得到君主重用,也不會缺少揚名立萬的機會。
“王爺高明!”侍從立即拍馬屁。
就在這時,方纔進去稟報的那名士兵,出來了:“小王爺,皇上請您進去!皇上說,眼下怕只有您,能解開他的憂慮!”
“嗯!”夏侯諶舉步,往宮內而去。
……
皇后宮中,皇后一張臉氣得鐵青。
狠狠一拳頭,敲打在桌案上,切齒道:“本宮真是不明白,北辰邪焱到底是給神懾天灌了什麼迷藥,讓神懾天一直這麼維護他!我的翔兒受傷這樣嚴重,還中了蠱毒,在神懾天眼中,竟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皇后,您也不要這麼生氣!”宮婢在邊上勸慰。
丞相和司徒薔這時候,也在皇宮寢宮,氣得臉色慘白。
國丈被扶着出了大殿,就被御醫接走了。
丞相今日受到如此打擊,但他到底還沒有失去理智,他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開口道:“皇后,神懾天我們日後不能放過,但是眼下,不要得罪他!與他爲敵,對我們沒有絲毫好處!”
丞相這麼一提醒,皇后很快地冷靜下來。
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兄長說的不錯,不管怎麼樣,若不是因爲神懾天,翔兒恐怕都沒有性命回到京城,想來神懾天多少還是顧忌皇子們的安危,顧忌國祚的!”
要是真的讓北辰邪焱殺兄,那這天下真的是要亂了。
皇后說到這裡,對着丞相開口道:“今日兄長應當也知道,妹妹對你的看重了,爲了保住你的兒子,我不惜讓皇上殺了自己的兒子,兄長日後還要懷疑我這個妹妹,對你的用心嗎?”
“自是不會懷疑了!”丞相立即開口,並道,“縱然楓兒還是被流放,但皇后一片苦心,我已經明白。日後我們兄妹同心,相信一定能讓大皇子登上皇位!”
皇后也立即許諾:“只要翔兒登上帝位,第一時間就是將楓兒接回來,高官厚祿!”
丞相悵然點頭:“但望楓兒一路平安!”
司徒薔這時候,也啜泣着開口:“皇后姑媽,薔兒……”
皇后看了司徒薔一眼,看着她空空如也的褲管,心疼自己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侄女,如今變成這般模樣。
她上前摸了摸司徒薔的頭,開口道:“你放心,這口氣姑媽一定會爲你討回來的!”
“姑媽,薔兒是真心喜歡焱哥哥!”司徒薔含淚看着皇后。
皇后頓時一怒,也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執迷不悟,也眼下也不是發怒的時候,她沉思了半晌,盯着司徒薔,忽然詢問:“你真的那麼想嫁給他?”
“是!薔兒不惜一切代價!”司徒薔立即開口。
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丞相:“兄長你看呢?”
丞相看了一眼司徒薔,也是一臉煩悶:“隨便她!你也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以後是不會再有什麼出息了。”
丞相的話已經很明白,司徒薔已經是一個棄子了。
皇后點點頭,眸中掠過一抹冷沉的笑意,對着司徒薔道:“好!你先回去等着,姑媽會幫你安排!”
“謝謝姑媽!”司徒薔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父親是不是放棄自己,她只想嫁給自己的焱表哥。
丞相看了她一眼,心中更是恨鐵不成鋼,對着皇后道:“臣先退下了!”
“兄長請!”皇后立即開口。
丞相帶着司徒薔,大步離開。
皇后目送丞相父女走遠,低聲道:“原本以爲,能借此處死北辰邪焱,讓兄長對本宮多幾分信任,也能除掉北辰邪焱這個眼中釘,一舉兩得,卻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地步,神懾天都不願意出手!”
“皇后,四皇子也是您的兒子……”侍婢小心提醒。
皇后卻彷彿被觸了逆鱗,回眸切齒怒道:“本宮沒有這個兒子,本宮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生下他!”
她這話一出,侍婢“噗通”一聲跪下:“皇后息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皇后閉上眼,平復了一下怒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冷聲道:“本宮讓你們去查那個賤人的身份,你們查怎麼樣了?”
“什麼都沒查到,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不過我們倒是查到,她身邊有一個少年,很是神秘,身份好像不一般……”
……
天色已經很晚。
夜魅睡了一整天,精神也養的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她餓了。
肚子一叫,她便睜開了眼。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懵了一下……
反應了一下自己眼下的狀況。
一張很舒服的牀,脖子下面,枕着一條手臂,眼前是一張俊美魔邪的臉。而那個人的眼睛正緊閉着,長長的羽睫,投出一片陰影。
這是……
北辰邪焱沒有錯!
可問題是。
自己怎麼會在對方的牀上?
而且自己睡得這麼熟,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等她徹底清醒過來,一臉懵逼之間。
北辰邪焱這時候也睜開眼,他偏過頭,看了看自己臂彎中,正睜大眼睛看着他的女人,他似乎也嚇了一跳,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立即開口:“你……你怎麼會在我牀上?”
說話之間,他看似驚恐,眸中卻掠過一絲無法被人察覺的笑意。
夜魅一聽這話,頓時更懵逼了。
而下一瞬,北辰邪焱更是一扯被子,蓋住他自己,似乎這動作牽動了他的“內傷”,他忽然捂着胸口咳嗽起來。
夜魅眉梢一皺,正想問他的傷勢。
北辰邪焱卻已經捂着被子,防備地看着她:“你趁着焱昏迷,對焱做了什麼?你一定要交代清楚,你必須負責,否則焱脆弱的心,會因受不得如此巨大的創傷,而被片片碾碎!”
------題外話------
山哥捂着被子,看着一衆山粉:你們怎麼會在哥牀上?不!你們要拿出幾張月票付出,否則哥脆弱的心,會因受不得如此巨大的創傷,而被片片碾碎!
衆山粉面無表情:不是你自己爬上來的嗎?
山哥:不!沒有!是月票引誘我上來的,月票呢?你們的月票呢?藏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