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沒把跟宋媛見面當回事兒,喬治笙今晚有推不掉的飯局,宋喜晚上跟另外的‘鐵三角’一起吃飯,飯後回家睡覺,夜裡隱約聽到窸窣聲響,她困得睜不開眼,有人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挑逗。
他到底又把她給弄醒了,宋喜閉着眼睛,輕蹙着眉頭,說着嗔怒的話,可身體卻在配合。
喬治笙在牀上向來話少花樣多,翻來覆去,磨得人要死要活。
偶爾突然一下,他會讓宋喜失聲尖叫,她根本控制不住,唯有回神兒之後,伸手打他,罵道:“你怎麼這麼壞!”
喬治笙不語,唯有粗重的呼吸。
提到壞,宋喜想到下午跟宋媛的對話,開口說:“嗯…我下午見宋媛了…”
忍着顫抖,宋喜儘量維持音調:“她說你給經偵科的證據…做了假嗯…”
喬治笙稍微用力挺腰,宋喜立馬聲音不穩,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牀上少講話,講話也講點兒有情趣的,提宋媛幹什麼?
宋喜主要就是想表達,喬治笙真的太壞了,可他不讓她開口,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再後來,宋喜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唯有跟自己肌膚相貼的這個男人,他霸佔欲簡直太強,跟他在一起,她只能想他。
完事兒之後,宋喜被他抱進浴室洗澡,喬治笙要放水,宋喜趕忙說:“沖沖算了。”
免得洗浴缸,再擦槍走火。
洗澡的時候,喬治笙主動提起:“跟董媛見面,她說什麼了?”
宋喜覺着喬治笙有時候可愛的不行,比如對宋媛的稱呼上,連宋喜都懶得改口叫她董媛,可喬治笙知道她不喜歡,所以每每都喊董媛。
身上有溫熱水珠流過,宋喜出聲回道:“她說她沒犯經濟罪,那意思是你誣陷她。”
喬治笙面色淡定,薄脣開啓:“你怎麼說?”
宋喜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我說我不是警察,管不了這些事兒,她還說你叫人去威脅董儷珺,反正就是各種挑撥離間,這是想着臨去坐牢之前,也不讓咱倆好了。”
喬治笙明知宋喜沒被挑撥,不然剛纔也不會那麼纏人的吸着他,可他就是想再問一句:“這麼信我?”
宋喜擡眼看他,男人比她高很多,水珠將他的一頭黑髮打溼,他長長的睫毛上都氤氳着水霧,名貴的瞳孔,高挺的鼻樑,削薄的脣瓣,這麼好看,好看到讓人不想跟他生氣。
粉脣開啓,宋喜道:“不信你難道信宋媛?”
與其說信,其實是信任,喬治笙的很多做法的確不夠正面,可是跟惡人講道理,講得通嗎?
宋喜是打小兒根紅苗正,但宋元青教她的也不是一味的正直,而是懂得保全和自救,關鍵時刻,命比什麼都重要。
宋喜覺着自己這話不含任何隱晦挑逗,可喬治笙低頭睨着她,目光卻隱隱幽深,宋喜太明白這眼神兒背後的含義,趕忙說:“打住,我理解你現在體內多巴胺和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衝動,但這些都可以通過理智合理控制。“
說完理論,宋喜又小聲動之以情:“什麼事兒做多了都不好,過猶不及你不知道嗎?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的。”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回道:“你少糊弄我,縱慾過度會有疲倦心慌,面色發白精神渙散的症狀,是你有還是我有?”
宋喜聞言,當即美眸一挑:“你還懂這些呢?”
喬治笙沒告訴宋喜,是常景樂調侃他的時候,順道說的。
他俯下身要吻她,宋喜以進爲退,一把將他抱住,嘴上撒嬌道:“我明天還要早起呢。”
喬治笙說:“你明天不放假嗎?”
宋喜回道:“我老師要回來了,明早我跟師兄去機場接機,八點就得起來,你可憐可憐我,放我一馬行不行?”
宋喜抱着他的腰撒嬌,兩人皆是赤條條的站在花灑下面,沒多久,喬治笙沉聲說:“那你就別撩我。”
宋喜得令,馬上一秒都不等的從他胸前起來,笑眯眯的去到一旁拿浴袍,喬治笙見狀,還真有點兒想收回成命的衝動。
浴室很大,宋喜穿上浴袍,站在盥洗池前吹頭髮,鏡子中映照出身後男人的背影,寬肩,窄腰,翹臀,長腿……他還有腰眼,那種在女人身上性感到極致的標誌,原來在男人身上也同樣致命的吸引。
還有他尾椎骨那裡的紋身,平時她又不可能讓他脫褲子給她看,所以當真見的少。
宋喜挺怕蛇的,尤其是眼鏡蛇,劇毒,毒液可以阻斷神經肌肉傳導,因而出現肌肉麻痹導致喪命。
毒,致命,眼鏡蛇的象徵,又何嘗不是喬治笙本身的另一種呈現?
宋喜透過鏡子看喬治笙的背影,有片刻間的恍惚,覺着自己也是他口中的一個獵物,如今無可救藥的愛着他,哪怕是他的‘壞’,她都可以最大限度的包容。
喬治笙很敏銳,感覺到有人注視,哪怕是透過鏡子的注視,他突然轉頭,宋喜被抓個正着。
不過她也不躲,只勾脣一笑,調戲道:“帥哥,身材挺好的。”
喬治笙大大方方的轉過身來,正面對着鏡子,水珠流過全身,他開口道:“你還看過誰的?”
宋喜不好再盯着看,一邊吹頭一邊回道:“我又不是肛腸科的,上半身常看,下半身沒機會看。”
說罷,不待喬治笙找茬,她先出聲轉移話題:“爲什麼想紋眼鏡蛇?”
宋喜以爲喬治笙的脾氣,會直接說我喜歡,結果他一本正經的回道:“找人算過,保平安的。”
宋喜着實納悶兒,美眸微挑:“你說戴個佛保平安倒也常見,紋身保平安?”
喬治笙說:“之前我也不信,紋之前我出過幾回事兒,倒是紋後這些年,消停多了。”
宋喜是醫生,信奉科學,但這世上就是有科學也解釋不通的神秘力量存在,不管什麼,反正只要是對喬治笙好的,她都沒意見。
喬治笙洗完澡穿上浴袍,宋喜給他吹頭髮,途中閒來無事,逗他玩兒:“欸,我也紋一個好不好?”
喬治笙坐着,她站着,他眼皮一掀,看着她說:“你敢。”
大多數時候,喬治笙對她還是很寵的,但偶爾也會特別霸道,一如此刻。
宋喜心頭一動,故意佯裝不解的挑眉:“幹嘛?”
喬治笙說:“你身上每一處都是我的,我就喜歡你這樣,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