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蘇心然卻依然笑靨如笑,在她那一張漂亮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美豔迷人又虛僞刻意的表情,就連她的聲音都尖銳的變了味道。
歇斯底里,是她最後能保護自己的唯一辦法。
“可是,你騙了我……”
“我欺騙了你什麼事情?”
倏地,夜燼離凌厲的擰着眉,由於這措手不及的意外,讓他有一點點失去理智的慍怒。他不知道蘇心然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冷漠,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能接受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懷疑和抗拒。
蘇心然聞言冷哼一聲,眨眨眼睛,聲音是一種緊繃過度的嘶啞。
“夜燼離,我分不清你和我說過的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是假?或是你說的全是謊言。自我認識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覺得你是一個不能讓我相信的人,爲什麼呢?你騙我,你用一句一句的謊言來編織捆綁我的圈套。你對我的好,都是因爲你有目的,夜二少,你真的好了不起啊,可以裝的那麼好那麼像,讓我一步步主動進入圈套。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是不是覺得哄騙了我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我跟你上了牀就代表你贏了?那你爲什麼還要繼續演戲?我的身體就讓你這麼戀戀不捨嗎?啊?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才覺得玩膩了?”
她一字一字的質問控訴,不留半點反駁的餘地。
於是,夜燼離的眼神從詫異的憤怒,一點點被深沉的幽暗吞噬。直到,他彷彿置身事外的冷睨着蘇心然紅着眼眶的笑臉。
“你怎麼定義我是在玩弄你?”
“呵,我不知道夜二少對於上-牀的定義是喜歡還是生理需求!”
這一刻,蘇心然望着夜燼離漸漸冷漠的俊顏,臉上的笑愈發失去控制。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在被撕扯着流血疼痛,她以爲他至少會反駁,會解釋,可爲什麼他連最後一點點的可憐希望都不給她?而只是眼睜睜的看着她受盡凌遲折磨。
事實一次一次的向她殘忍證明,夜燼離不愛她。
夜燼離從來都沒有愛過她,是她自作多情,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蘇心然,如果結婚當天我強-暴了你,那才叫生理需求!”
“那麼,你現在和我上-牀是因爲喜歡嗎?”
“……”
夜燼離在沉默,並非他沒有辦法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他沒有辦法在蘇心然尖銳冰冷的視線凝視下,主動去承認會被她踐踏的感情。
他與她一樣,對於感情都過份小心謹慎,輕易不會主動。
“夜二少,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可是,蘇心然爲了想讓自己死心的更加徹底一點,她做了一個瘋狂的舉動。這一刻,她毫無預警的走近他的面前,伸手摟着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腳尖,雙脣幾乎摩挲着他的脣,輕聲詢問道:“夜燼離,你喜歡我嗎?”
她並不期待他的回答,所以在她的眼中只有一片冷漠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