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病房裡。.
慕淵刻意停頓的腳步成爲了最後一個離開這裡的人,在這個時候,他緩步走到病牀前,目光居高臨下的看着守護在蘇心然身邊的夜燼離,沉聲說道:“今天心然在莊園的時候突然昏倒被送到醫院裡,這件事情不可能沒有驚動到在二樓的安亦初!意外的是現在心然懷孕了,這個消息對安亦初而言就是最大的刺激,你打算讓她知道嗎?”
“嗯?你的意思是讓我利用這個機會趁機試探安亦初?”
夜燼離聞言擡眸,目光瞬間幽暗的擰起眉眼,思量了片刻之後,他驀然搖頭的拒絕說道:“安亦初如果知道了心然懷孕的事情,我就不能預計到她會對心然做出什麼報復性的事情,事實就是,我絕對不可能拿心然和寶寶的安全去冒險。慕淵,我對自己並沒有那麼的自信,如果我沒有保護好心然和寶寶,那我該怎麼辦?”
正因爲賭注是蘇心然,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全部,他輸不起。
“嗯,我知道,但這個消息你能隱瞞安亦初多久?我始終覺得讓她留在莊園裡太危險,除非你真的能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心然的身邊,確保她和腹中孩子的安全。我記得在h市你名下還有很多的別墅物業,有沒有考慮過帶着心然換一個地方暫住?”
“這個問題我曾經和心然討論過,她說,與其要防備着不知道安亦初在背後會做什麼事,倒不如就直接和她居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哎……安亦初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
倏地,慕淵神色慍怒的緊擰着眉,冷靜的分析道:“如果這個時候我能找到沈城的下落,就根本不用顧忌安亦初到底想玩什麼樣陰謀,我可以讓她徹徹底底的從h市消失乾淨,這樣夜家莊園纔是真正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安亦初控制着沈城,沈城纔是極度危險的人物,她爲了想掩飾住自己的身份,竟然連安毓都被直接滅口了!我不敢輕易對安亦初下手,就是怕會刺激到沈城最後孤注一擲的報復在心然身上!”
夜燼離聞言不可抑制的嘆息一聲,單手撐着額角,無奈的說道:“這正是我擔心的事情,爺爺知道了安亦初在莊園裡暫住的事情非常生氣,是心然的解釋暫時攔住了他。”
“就算安亦初是夜家真正的孩子,在我看來,她都沒有資格住在夜家!”
“慕淵,真正沒有資格留在夜家的人是我!”
這一刻,夜燼離毫無預警的因爲慕淵的話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安亦初纔是夜家的孩子,而他只是那個女人撿回夜家爲鞏固自己身份地位的野-種罷了。這件事情,始終都是他對於安亦初最大的心結和虧欠,同樣也是他自己心底最深的心魔!
倏地,慕淵猝不及防的眸光一滯,當即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說剛纔的那一句話。
“算了算了,不說安亦初的事情了,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