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事早晚要說,沈翊也沒瞞着,不過對高駿臣這種人,他也不準備客氣,反問道:“你知道現在的汪家頭是什麼格局嗎?”
高駿臣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突然想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汪家村東山的龍脈被毀,意味着以前看過的局勢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也就是說,自己原先的想法,肯定不對了。
想到這,高駿臣背心冒汗的同時,心裡其實還有些慶幸,如果按照他的計劃佈置,可能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到時他的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
現在,雖然在小輩面前很沒面子,但名譽可比面子重要多了。
當然,要高駿臣向沈翊低頭,他是萬般不願意的。
沈翊也沒想要高駿臣向他低頭,他跟大家招呼了一聲,隨即帶着大家來到東山的那個至高點。
沈翊指着前方道:“大家看到那個信號塔了沒有,問題就出在那個上面。”
“不是吧,信號塔已經建了好幾年了,以前怎麼沒出事啊?”村長有些詫異。
汪慶國說:“以前不是東山的龍脈沒破嗎?”
“是的,正因爲東山龍脈被破,現在整個村子的情況都發生了改變。”
沈翊點了點頭,之後又問道:“當初建設那座信號塔的時候,村裡有沒有請師傅來做法事?”
村長說:“有的,那個時候,正好是冬至,我們邀請師傅過來做的法。”
“這就好解釋了。”
沈翊說道:“我剛纔吃飯的時候,專門看了村子的地圖,發現那裡是座土地廟,土地廟是坤龍入首,而信號塔所在的位置正是土地廟的後龍,剛好是結穴的土地廟‘龍咽’所在,龍咽是龍身咽喉最要緊處,斬龍之法多從此處下手。”
“龍咽被壓,如同人被重物壓喉咽,屬犯天星地禁,當境土府神龍、土后土皇、土將土相、土公土母、土下君侯,皆不得安寧,如何還能庇護當地百姓?於是就會受到土魈土精、百魅千邪相侵而遭殃。”
“事實上,當初其實就不應該選擇那個地方建設信號塔,只不過是由於你們做了法事,再加上有東山的龍脈,所以受到的影響比較小。但如果真要算下來,貴村這幾年因爲意外去世的村民,應該比往年多吧,而且基本都是男性。”
村長仔細回憶了一會,雙手一拍道:“還真是這樣,這幾年年輕人出意外確實比往年多,因爲我們村比較大,再加上車流量多,一般不會多想,沒想到居然是信號塔的問題!”
汪慶國問:“沈師,這種情況怎麼解決,把信號塔拆掉嗎?”
沈翊回道:“此類風水問題,化解方法最好是拆除,也有一些地方被開路、建廠、鑽井等導致一方龍咽風水被破壞,致使當地民衆屢屢出事的,由於不能拆除也可以用五行九星生剋制化之法,可以令土府相生,陰陽和合,龍神匡扶。”
村長作揖道:“一事不勞二主,麻煩沈師幫忙處理一下吧。”
沈翊剛想答應,但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手臂的傷勢已經恢復,只有自己才知道,說出來那肯定驚世駭俗了。
於是,他裝作爲難地說:“村長,真是對不起,我的手之前在汪總那裡受了傷,暫時不能作法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汪慶國也確認,沈翊的手剛纔確實受了傷。
村長非常遺憾,好在現場不止沈翊一個風水師,最後他拜託了潘一輝。至於高駿臣,剛纔就已經灰溜溜地走了,就算他還有臉留在這裡,村長也會把他忘到爪哇國去。
接下來的事情,沈翊不打牌摻和,他今天出的風頭已經夠足了,再加上龍珠被竊,肯定會引起荊川風水界的重視,這時他再參與其中,那荊川的同行會怎麼想?
因此他覺得,這個時候見好就收,是最好的選擇。
跟汪慶國一起回到他家,汪慶國先打聽妻子的狀況,說是吃了邵家瑞帶來的藥,還在昏睡中。
想到妻子的事,汪慶國就很擔憂,不知對方爲什麼要通過妻子對付他。
沈翊給出了答案:“汪總,其實你現在也不用太擔心,我剛纔看了,這裡的位置,正好可以對東山龍脈起到輔助的作用,對方應該是想要通過破壞你這裡的風水,讓東山龍脈得不到支援,這樣就可以更迅速解決龍脈。”
潘一駿等人都比較贊同沈翊的解釋,當然,事實是否是這樣,肯定要經過調查,好在經沈翊這麼一說,汪慶國心裡不至於那麼提心吊膽了。
之後,汪慶國把鬼木製作的法器,交給沈翊,並又給了沈翊五十萬,以謝沈翊的幫忙。
鬼木製作的法器是一個棺材,雕工等方面自不必說,全都是大師級別的水準,至於法器的效果,沈翊雖然不太清楚,但還是能夠感覺的到,此物氣場十分強烈,應該是一件質量上層的高級法器,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剩下的那五十萬,沈翊原本想要推掉,覺得少點就行,但汪慶國實在熱情,盛情難卻之下,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收到錢之後,沈翊立刻把借唐士祐的錢給還掉,這讓他多少有些尷尬,風水師的錢實在是太好用,也太好賺了。
先前,他不過是購買了兩件法器,以及符筆和硃砂墨,就用光了幾十萬,爲此還借了一筆錢。
但現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就賺了五十萬現金,以及一件鬼木製作的棺材法器。這件法器的價值至少在百萬左右,也就是說,他今天賺了有一百五十萬,他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之後,沈翊把已經找到了法器的消息告訴了童雲娜,童雲娜非常高興,表示馬上派人過去拿法器。
沈翊讓她的人去張振業那邊見面,並說了他手受傷的事情。
好在,小區那邊光是準備工作,也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完成的,小區的事到也不急。
接下來幾天,沈翊在張振業家以需要養傷爲由,沒有出去。就這樣一直風平浪靜,等到了回新海的日子。
張振業本來還想請沈翊多住幾天,不過這次沈翊已經出來了有段時間了,荊川再好,不是他的故鄉。雖然,他對新海的感情不見得有多深,但也是他待了十八年多的地,
一路平安抵達新海,當沈翊腳下踏上新海的土地,一種特殊的感覺油然而生。
“還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沈翊笑了笑,叫上出租車,返回店裡。
車子只能停在風水街的街口,沈翊付錢下了車,向自家店鋪走去,臨近店門口,他突然發現有個人在門口徘徊。
沈翊越看此人越是面熟,再仔細一想,這不是已經許多年不見的沈加財嗎?
沈翊心裡一喜,快步走了過去,遠遠地便打起了招呼:“窩瓜!”
“小翊?!”
沈加財回頭一看,臉上露出些許狐疑的神色。
沈翊這段時間,補充了不少營養,身體虧空得到大量的補充,體格已經健壯了不少,更別說,和小時候那上瘦得不成樣子的模樣相比了。
“窩瓜,幹嘛這個樣子,不認識我啦?”沈翊朝沈加財的胸口打了一拳。
“嘶!你這變化也太大了吧?”沈加財上下打量着沈翊,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的變化也不小。”
沈翊也打量着沈加財,除了那張窩瓜臉實在太好識別之外,沈加財的其他地方,看起來也跟變了個人試的。其他不說,他現在一身肌肉,肯定花費了不少時間鍛鍊。